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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后转之风啸九天

 却说当年陈家洛率红花会诸雄豹隐大漠。一时之间,江湖上群雄四起,更有
不少江湖宵小假红花会之名行无耻之事。

  这日,刚接任武当派掌门之位的陆菲青坐在大厅上接待一个客人,这客人正
是陈家洛的贴身书僮心砚。

  “心砚小弟,咱们都是自己人,此次前来,陈总舵主有何吩咐,你但说无
妨。”陆菲青客气的对心砚说。

  “不敢,总舵主此番叫我来,主要是为了有人在江南犯下灭门血案,听说有
人嫁祸红花会。弟子此行便是为此而来。顺路前来探望前辈。”

  “哦,我也听说了此事,竟有人敢如此大胆,我前日已叫钟楚雄去查此案
了。”钟楚雄出身武当,是陆菲青的记名弟子。

  “弟子此来还有一目的,就是有人在福建犯下一系列采花案,还明目张胆的
在墙上写著弟子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心砚气愤得脸上发红。

  “要不要我派些弟子与你同去,路上也好有些伴。”陆菲青有些担心心砚一
个人。

  “劳烦前辈了,弟子此来是打个前站,文四爷和卫九爷也要来。今日特来拜
见前辈,弟子就此告别。”心砚说完深深鞠一下躬。


                第一章

  江南的金陵正是莺飞草长,一派生机。官道上一骑风尘,来者正是红花会的
心砚,胯下骑的是向骆冰借来的大宛名驹,心里头想的是笑靥如花的文四嫂,想
她如火的身材和令人丢?的笑声。心砚不禁想起临来时的那个晚上。

  那晚,夜黑风高。心砚如往常一样半夜里起来如厕,只见得西厢房透出一些
光亮。心砚心想:这大半夜了,四嫂在干什么?四爷又不在。于是他一个箭步就
溜在西厢房的窗下,要知心砚的轻功乃得自天池怪侠袁士霄亲传,里面的人根本
就听不到。

  心砚探头一看,乖乖,原来是骆冰在洗澡。但见骆冰坐在澡桶里,一头黑油
油的长发披在胸前,隐隐约约的见到胸前一对椒乳,骆冰一边用毛巾擦拭全身,
小嘴儿一边哼著小曲,双手不时的在乳房上揉动,有时小手还伸到下面,只见水
波翻涌,心砚不禁色心大动,想入非非。

  突然骆冰站了起来,但见她的下身修长,阴阜突起,中间一道蓬门,乱草丛
生。他正想再看下去,却听见有脚步声响,只好掩步退了下来。

  心砚正在马上想入非非时,只听得一道冷冷的声音:“红花会的采花英雄,
金陵捕快徐天放在此恭候多时了。”说话的人一脸虬髯,双目炯炯。

  “咦,你怎么会识得我?”心砚奇怪了,因为他甚少步入中原,中原武林少
有人识。

  徐天放“哼”的一声道:“我正识得你这无耻之徒,馈下还记得七日前在金
陵曹府犯下的血案吗?”

  心砚大怒道:“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犯下的案,难道是你亲眼看见
的?”

  徐天放双眼发出异样的光芒,叫道:“正是我亲眼所见,小子!你仗著红花
会人多势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今日徐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扣下,亮招
吧。”说完徐天放一个半弓步,双手一亮,蓄势以待。

  心砚怒从心头起,就势从马上腾身而起,在半空中已是一招“鹰击长空”,
双脚连踢,一环紧扣一环。就在这一会他手脚间已是九九八十一般变化,中含天
池怪侠和无尘道长的无上绝招。

  徐天放识得厉害,翻身倒纵,轻轻的避过,双手作势做半圆状,一招“如封
似闭”全部封住了心砚的厉害后著。

  “你到底是谁?你是太极门下的吗?”心砚大惊,对方显是内家高手,小小
的金陵府六扇门怎会有如此高手?

  就在心砚惊?未定时,两边树上跳下许多人来,一道大网就此罩住了他,他
刚要挣扎,胸口一阵麻痒,已是被点住了穴道,徐天放嘿了一声:“大丈夫斗智
不斗力,呆会让你尝尝咱们六扇门的各路绝招。”

  金陵府衙捕快房几道冷水浇在心砚头上,他不禁打个激灵醒了过来。此前他
已经连受十几道配刑了,每一次他都是痛不欲生。他的屁眼已被烫红的铁棒搅得
不成样子了,在死去活来之间他最想的是:怎么兄弟们都还不来?再不来我可要
受不了了。


                第二章

  甘肃,红花会兰州分舵。

  骆冰从厨房吩咐温药后,回到内屋换衣服。每天她都要亲自下厨做好总舵主
的熬药工作,陈家洛六年前在大漠古城功力不足却强练“庖丁解牛”,落下了后
疾,他师父袁士霄给他开了个补身的药方。

  本来这是仆人应该做的,但骆冰主动要求来做,一来想补偿当年总舵主舍命
相救文泰来之情,二来私下里也狻想亲近这温儒英俊的少年舵主。文泰来最近几
年因为专注练功,于房事渐渐显得淡了。而骆冰方当盛年,正是虎狼之身,俗语
说得好:饱暖思淫欲。这当儿分舵再无旁人,骆冰对镜自怜,只觉顾盼间依然是
明艳照人,光彩夺目。

  于是她就回厨房端药到陈家洛的住处,陈家洛独住在东南处的一个大厢房,
因他喜清静,此时他正一个人在看书。

  “总舵主,该歇会儿了,过来把药吃了吧。”骆冰关切的看著这俊俏的总舵
主。

  陈家洛抬起头来,但见一张美艳的脸在自己的面前灿烂如花,心中不禁微微
一动,忙站起身来,道:“有劳四嫂了。”说完一口就把药喝光了,“四嫂这边
坐。”陈家洛将刚才自己坐的椅子让给骆冰。

  其实他们虽然认识多年,但像现在这样单独在一块却从不曾有过。骆冰哎的
一声,就坐在桌边看著陈家洛刚才看的书,说:“总舵主真是文武双全,还认得
这许多书,你四嫂可是大字不识几个。”

  “四嫂谦虚了。”陈家洛把药喝完后感觉有些异样。“四嫂也不用这么客
气,就叫我家洛好了。”

  “可以吗?要不我叫你大兄弟。”骆冰笑著对陈家洛说,一双美目盯著他,
眼神有些飘忽。说著站起身来,突然身子一软,陈家洛忙上前扶持,骆冰啊的一
声倒在他的怀里,他不禁心头一热,将骆冰抱起放在书桌上,把头一埋用双唇吮
咂著骆冰,并把舌头伸进去一阵搅弄,骆冰的香舌也是上下翻飞,不时将香津暗
送。

  陈家洛只觉骆冰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二人猛亲一阵,陈家洛伸手把骆冰
裤带解开,褪了下去,只见得她粉臀肥美丰腴,大腿内侧毛发丛生,篷门洞开,
他在上面著力揉搓,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穴里溢出。

  骆冰阴穴一阵收缩,遍身骚痒,急忙伸手抓住陈家洛的直挺挺的阴茎,陈家
洛把她的双腿驾在自己的肩上,双手抱住骆冰的腰猛一用力,把阴茎深深插入了
骆冰的阴穴里。骆冰只觉阴穴内滚烫一片,花心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一般,口
内淫声大起,道:“兄弟,顶死你四嫂了,快快用力。不要停,把我这浪穴捣碎
了,以解姐姐心头之痒。”

  陈家洛一边大力插著她,一边哼著道:“看来四哥没把你这荡妇干够,今天
瞧我把我干死。”听著她的淫声,陈家洛只觉得那湿热绷紧的阴壁紧紧把自己的
大阴茎裹在里面,每次抽顶都是一阵的快美,心头兴奋之极,猛一挺身,就把一
股湿热的精液悉数射入了骆冰的浪穴里。骆冰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心中又
是一阵畅美。

  二人云雨完毕。陈家洛才清醒过来,但见四嫂玉体横陈,下身一片狼籍,不
禁大叫一声:“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很显然,刚才他是吃了迷药了,
要不然以他的定力不可能做出这种不伦之事的。骆冰好一阵才醒过来,见陈家洛
痛不欲生,急忙上前去安抚他,说:“大兄弟,你不要这样,四嫂没事的,何况
是四嫂愿意的。”陈家洛痛苦的望著骆冰,只觉得心头一阵茫然。

                第三章

  且说奔雷手文泰来与九命锦豹子卫春华接奉总舵主陈家洛之命,急赴江南接
应心砚,这日他们正兼程赶至湖北穆家集。

  “四哥,咱们先在这歇会打尖,再行如何?”卫春华满脸风尘,汗流浃背。

  “好罢,先喝杯茶歇会。”看得出文泰来还不想停下,可见情势危急。

  茶馆的茶博士上前招呼著,不一会就端上两杯热乎乎的茶上来。卫春华忙一
口就干掉了。文泰来刚想喝,突然感觉有些不对,马上站起身来,但见四条身影
迅捷无比的已是猛扑过来。

  文泰来大吼一声,抓起长凳椅抡个圆,双腿连环将桌椅尽数踢向来敌。跟著
只见卫春华已是摇摇欲坠,显然是中了毒了。

  文泰来冷冷的看著那四人,道:“长白四鹰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怎么今儿个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

  一个瘦削身材的尖脸汉子呸了声:“这可不是我们下的蒙汗药,枉你们行走
江湖如是之久,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瞧不出来?”那四人哈哈大笑,“你们现在
是朝廷钦犯,我等奉刑部张进大人之命前来拿你,今日多说无益,姓文的,你也
是汉子,我们也不来难为你,跟我们走一趟如何?”

  文泰来吃惊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做了满清鹰犬?怎么知道我们今日会经过
这儿?”很明显,出了内奸,他们这次行程只有自家人才知道。但见原来坐在桌
边喝茶的那些人都站了起来,这次人家是有备而来了。文泰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卫
春华,看了看四周,形势异常严峻,突然左手就如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那个
茶博士,提著打个圈子向著敌人掷去。

  文泰来猛觉脑后风生,回身一个扫堂腿,反踢来敌。但见大鹰双爪翻飞,文
泰来与他一交手,就知今日已是身陷重围,自己脱身还行,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个
中毒的九弟,要想突围是万万不能的了。但文泰来乃血性汉子,平生身经百战,
愈是苦战愈是精神,顷刻间已是拳打脚踢,与四面八方的敌人交上了手。

  北京康亲王府

  “你轻点,要死了,啊……我快要死了,快,再快点。”从康亲王的寝室传
出一阵的浪叫声。但见一个精猛汉子正压在一个美妇人身上不停的抽动。那妇人
双腿搭在那汉子肩上,口中不住的发出淫叫声,双手在那汉子后背又抓又挠,那
汉子满背是又红又长的抓痕。

  过了一会那汉子一阵抽搐,显是已经泄了。从美妇人身上翻下来,正是康亲
王的大公子安泰。而那妇人是康亲王最宠爱的五姨太如花。两人通奸已是多年,
今日趁王爷上朝未归,两人已是花开数度,缠绵多时了。

  安泰整好衣服,从偏门走了出去。转眼已是回到了城西的春晖楼。在安泰心
目中的康亲王其实是个暴君,因为他曾多次见过父亲当著他的面强行奸污自己的
母亲,事后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只留下满身狼籍的母亲在哭泣。而每次他们母
子俩就相拥而哭,从小到大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过日子。

  他昨晚亲耳聆听了一个大阴谋,原来父亲康亲王奉干隆之命正大举进攻红花
会。由于安泰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又对父亲毕恭毕敬,康亲王爷对他是信
任有加,又加上他是世子,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就是将来的康亲王,所以他所
到之处无异于王爷亲至。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也是红花会中的一员,几年前他
在南游岳麓时结识了红花会十四当家的余鱼同,两人倾盖相交,安泰在他的指引
下当即加入了红花会。

  春晖楼是红花会在北京的一个联络点。安泰一进去就马上到二楼偏房,里面
坐著一个满脸疮疤的青年,手中一把金笛,正是金笛秀才余鱼同。

  “安泰兄弟,我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余鱼同满脸笑容,手中端著一个酒
杯,“再不来,这些珍藏一十三年的绍兴女儿红可要被我喝光了。”

  “大哥,我刚要出门,临时又有些事,让大哥久等了,我罚酒。”安泰可不
好意思讲是由于做那种事所以来迟了。

  “哈哈,像这种美酒我也认罚。兄弟算盘打得好精啊。”

  “大哥,这事可耽误不得,出事了。”安泰附耳在余鱼同。

  余鱼同大惊失色,道:“兄弟,你可立了大功了。你先回王府,我立即通知
兄弟们。”说完,打了个忽哨,一支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第四章

  “总舵主,接十四弟飞鸽传书,心砚兄弟被清廷鹰犬所抓,文四弟和卫九弟
下落不明。”进来的人正是红花会二当家无尘道长,“另外十四弟已获可靠消
息,咱们有内奸!”

  陈家洛坐在书桌旁静静的听著,淡淡的道:“二哥,周老爷子正在洛阳,你
通知他们就近寻找四哥和九哥的下落。内奸之事我已知晓,这事我叫三哥来办。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走一趟江南吧。”陈家洛对迷药之事仍是恨恨不已,这些天
他每天都必须面对文四嫂,虽然骆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心中总是难以释
怀。

  “那要不要通知十一妹四弟的事?”无尘请示道。陈家洛嗯了一声道:“我
去说吧,你先去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出发。”

  此时的骆冰正在后花园静静的赏花,心里却是激潮澎湃。这几日陈家洛总是
冷冷的对她,也不知是不是在心中瞧不起她。就在她芳心可可之№,听得后面有
细微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是总舵主。

  一支手轻轻的搭在骆冰肩上,一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四嫂,这几日
辛苦你了。”

  骆冰不禁泪从中来,夺眶而出,她一转身,反手抱住陈家洛,哭道:“这几
天你总是冷淡的对人家,我还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呢。”

  望著眼前这犹如带雨梨花的美娇娥,陈家洛不免有些意乱情迷,他急忙定了
定神:“四嫂,四哥出事了。”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毕竟是同床共枕了许多年的患难夫妻,“他又出什么事
了?”

  “他和九哥去江南调查案子,在湖北就失去了他们的消息。我已通知徐七哥
他们就近查找。”陈家洛轻轻拭去骆冰脸上的泪珠,“就算是付出性命,我也一
定把四哥给你找回来。”

  骆冰一双美目望著他,偎依在他身上,柔声道:“你们两个任谁出事,我都
伤心。”

  陈家洛突然感到她身子一热,心中一荡,左手揽著她的细腰,右手就滑进了
她的衣服里。骆冰嘤咛一声,娇喘连连。

  陈家洛往四周看了看,花园里除了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他心想以自己的功力,就算有人来他也听得出,更何况没有他的命令也没人敢进
来。于是他撩起骆冰的长裙,一支手已然伸进那芳草凄凄的桃花源洞,这里已是
淫水直流,他抬起骆冰的一支脚,就势一冲,擎天大柱噗的一声猛往里撞去。

  骆冰娇呼著美臀也往前凑,两人就站在梨花树下不停的做爱,眼见著夕阳渐
渐西下,一抹残红正照映著这对偷情的男女。

  “快醒醒,心砚兄弟。”一个身穿皂布衣服的黄脸汉子正摇著心砚。

  心砚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此人一点不识,看到心砚满脸狐疑,那汉子笑道:
“我叫钟楚雄,武当陆菲青道长是我授业恩师。”

  心砚登时心下释然,忙站起身来就要行礼,钟楚雄摁住他不让他起身,道:
“你伤势未愈,静养要紧。此地乃我安身之处,你安心在此养伤,我已经通知了
贵会杭州分舵吴长富舵主。”心砚心下大宽,眼睛闭上就沉沉睡去了。

  与此同时,湖北浠水洗马畈。

  一个红衣少妇正在一个茅屋煎药,此女子浓眉大眼,面目姣好,正是铁胆周
仲英的独生女儿“俏李逵”周绮。床上躺著一个脸色苍白的锦衣男子,细眼一
看,却是红花会九当家的卫春华。

  原来当日穆家集大战,文泰来在苦战中眼见不支,敌人一找准机会招呼就往
卫春华身上打,当下他抽出自己的腰带,呼喇喇的使出大别山秦云娘的如意十八
鞭法,在他的内力运转下无异利刃钢刀,长白四鹰等不得不围在四周游走不定,
暂避锋芒,想等著文泰来内力不继时再行进攻。

  文泰来突然卷起吊著一“茶”字的旗杆,旗杆猎猎更是威猛,他瞅准机会跳
上一匹劲马,将腰巾缠住卫春华,忽哨一声,那马猛冲出去。敌人大喊著追赶上
来,文泰来大吼一声,犹如晴空里响了个霹雳,众追敌不禁脚下一停,但见文泰
来腾空而起,双拳出击,正是他赖以成名的“霹雳掌”。

  文泰来一招“恶虎拦路”,已是站在当道。只见长白四鹰两人飞身而起,直
攻文泰来的上路,另二人鹰爪翻飞,直取他的下路。文泰来瞬间拳变掌,每一拳
掌之出都是猛喝一声,或先呼喝而拳随至,或拳先出而声后发,或拳声交作,或
有声无拳,喝声与掌法拳招搓揉在一起,身形愈快,喝声愈响,神威逼人,显是
越战越勇。

  渐渐的来敌只剩下长白四鹰在应招,文泰来身形加快,突然间右手暴长,一
把抓住了三鹰胸口的“大关穴”,然后将他挡在身前,长白三鹰惊呼一声,登时
收手。他们手足情深,不敢再行上前拦截,只好眼睁睁的看著文泰来纵身上马,
扬长而去,只听得文泰来抛下一句话:“就烦你们的兄弟送一程了,我到时会放
了他的,咱们后会有期。”长白三鹰素知文泰来言而有信,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兄
弟的性命。

  文泰来突围后把三鹰扔下马,任他委顿在地。纵马狂奔数十里,突然胸口一
阵 心,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一头扎在了伏牛山下的绿草间,昏迷了过去。

  此时方当盛夏,天气异常的闷热。周绮已是有个八岁大的小孩了,少妇的风
姿显得她更是动人。此时的她满脸通红,娇艳欲滴,望著床上沉睡的英俊潇洒的
九哥卫春华绮思绵绵。

  其实当初嫁给徐天宏本非所愿,迫于形势和压力才与徐天宏成亲,心中实是
有些看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丈夫。婚后徐天宏又是忙于会中事务,少有陪她玩乐
的时候,却不知此时的周绮正是狼虎之年,而就在这时父亲周仲英恰好救回了她
原本就想入非非的梦里情人,更是使她芳心可可,难以自己。

  这当儿父亲和丈夫又出去寻找文泰来文四爷,已经是第三天了,还不见回
来。就在这时床上的卫春华哼了一声,周绮惊醒过来,忙上前扶持,软声道:
“九哥,你醒了,你先躺著,我来给你喂药。”

  卫春华一见到周绮,心下一宽,道:“妹妹,四哥呢?”当年周仲英甚是喜
爱卫春华,囿于徐天宏和孟健雄等天赋所限未能承传他的绝世武功,就收卫春华
为螟蛉义子,名为父子实为师徒。

  “你不用担心,爸和天宏已经出动全部人马寻找四哥,应该很快就能找
到。”周绮安慰著。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要是四哥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万死莫赎了,我怎么对得
起四嫂和红花会的众位兄弟。”卫春华恨恨不已。说著身子又是一晃,周绮忙上
前扶住他,但见他一张脸红得像喝醉了酒似的,原来卫春华所中的并非江湖上普
通的蒙汉药,乃是出自山东蓬莱药王门,非独门解药难以断根。周仲英以为已经
解掉他的毒性,却不知此毒如不断根,那就三天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更比一次厉
害。

  周绮看到他两眼如欲放出火来,心下有些害怕,两手摁住他的肩膀想叫他躺
下,却没想卫春华突然双手一伸,猛的把她抱在怀里,头一低就深深的吻在了她
的嘴唇上,她身子一阵发软,只觉自己的牙关被顶开,香舌被紧紧的咂著,跟著
下身感觉一阵清凉,却是已被除下亵裤。

  周绮又羞又喜,双手微微抗拒,然而这欲拒还迎的美姿更是惹起卫春华的淫
欲,他一个霸王卸甲,把衣服脱下,提起那根巨无霸就往周绮那已是湿淋淋的阴
穴里一插,就疯狂的抽动起来,一招狠比一招,周绮只觉下身火辣辣的一阵疼
痛,跟著一阵的奇痒,不禁发出了浪叫声,一间茅屋里就这样充斥著淫声浪语。

  卫春华在一阵惊涛骇浪里射出了自己的元精,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但见周绮
躺在身下娇喘连连,他的心一凉,知道自已已然铸成大错。


                第五章

  “哥,你不要走,”周绮拉著卫春华的手,哀求道。“你走我也要走。”

  卫春华虎目含泪,望著远方,但见残阳似血,乱鸦群飞。这时他的心也正如
杜鹃泣血,他深深知道江湖已是永无立身之地了。他转头看著周绮,说道:“妹
妹,你也知大哥的为人,我一生没有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而今大错铸成,我已
无话说,但盼妹妹忘了这件事,愚兄要去了。”说毕,背起行囊跨上骏马,长啸
一声奔驰而去。周绮泪眼迷离,但见一骑红尘渐渐隐没在斜阳草树间,她胸口一
热,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咸阳古道,有三骑正策马急行,其中一个脸如冠玉,长身玉立,正是红花会
总舵主陈家洛,身边两人一著道装,一著红衣,正是红花会二当家的追命剑无尘
道长和鸳鸯刀骆冰。此刻他们已知有一大阴谋已如一张渔网正向红花会罩来,而
敌人要怎样下手却还不大清楚,不免感到有些被动。

  陈家洛见骆冰满脸风尘,于是道:“咱们打尖吧,明日再行。”三人下马
来,但见道旁的悦宾客栈人头攒动,煞是热闹。于是要店小二挑了两间较干净的
客房。

  不一会儿,有一劲装男子走了过来。双手在胸口做了个大红花的手势,说
道:“属下西安分舵赵三立,拜见总舵主。”

  陈家洛嗯了一声道:“原来是赵副舵主,李鲲呢?”但见赵三立双眼泛红,
哽咽道:“李舵主昨晚在赶马场被人截杀,已经去世。”

  无尘道长不禁站了起来,道:“李鲲一身横练功夫,是被毒害的吧。”

  “属下曾细细观察,当日李舵主说接总舵命令要赶往北京与十四爷会合,带
了四个兄弟去。全部遇难,都是头盖骨碎裂,是很厉害的内家手法所致。”赵三
立躬身道:“此刻尸体在分舵,总舵主要不要去看看。”

  红花会西安分舵位于西安府东北,是个清幽之所,陈家洛等三人一进去,突
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异香,陈家洛和无尘已知不对,忙屏住呼吸,见骆冰已是摇摇
欲坠,无尘叱喝一声,剑随声出,已将接踵而至的暗青子悉数挡出,却见赵三立
手持短刃攻了过来。无尘大怒,长剑一劈,把剑当刀使,一招“力劈华山”猛地
向赵三立头上招呼。这招迅如闪电,赵三立见势大惊,急忙一个獭猫打滚,却已
是来不及了,一支臂膀已是被活生生的卸了下来。他惨叫一声,随即胸口中了无
尘一记窝心腿,身子如一支脱线的风筝,摔在数丈之远。

  那一边陈家洛一支折扇左遮右挡,单手扶著骆冰,仍是进攻多,遮拦少。但
他深知再斗下去未免全军覆没,口中大叫:“二哥,咱们冲吧。”说毕,一把折
扇如雪花纷飞,四周来敌见他在乱军之中仍是认穴奇准,不免心怯,陈家洛抱著
骆冰劲往外冲,忽见门口站著一个人,不丁不八,如渊停岳峙,陈家洛心中一
寒,停住了脚步。

  但见那人虎背雄腰,一双眸子放著精光,腰间系著一个葫芦。只听得那人说
道:“陈总舵主,幸会了,在下鄂北宝泰。”陈家洛一惊,此人十几年前乃是横
行江北的独脚大盗,无恶不作,后来遭武林人士围攻,不知去向,却原来是投入
朝廷做了鹰犬了。

  无尘冷冷道:“李鲲是你杀的!”李鲲练就一身金钟罩的外家功夫,刀枪不
入,却死得如此之惨,凶手很明显就在眼前。

  “不错,李鲲与我斗了一百十三招,我们拳对拳,掌对掌,唉,我已经很久
没有打得这样痛快了。”宝泰有些惋惜。“今日之势,你们已陷重围,我劝你们
别做无谓之争了。”

  无尘哈哈大笑道:“就算是在百万大军中,我也是独来独往。”

  宝泰看了看陈家洛手中的骆冰,笑道:“你无尘老道固然可以豪气干云,她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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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文泰来醒来时,已是日照当午。他虎目环视,身处一间木屋,四周吊著些弓
箭和虎皮之类的东西。显然他是在一个猎户家里。

  只听得木屋门匡啷一声,走进一个黄衫女子,体态婀娜,明眸善睐,他不禁
叫了声:“霍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进来的正是翠羽黄衫霍青桐。

  霍青桐笑著道:“四哥身体真好,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这么快就醒了。”然后
接著说,“我发现你躺在山下,此地伏牛山,这是林虎的家。”说完指了指一个
刚进门的矮壮男子。文泰来忙欠身要起,霍青桐按住他道:“四哥先躺著吧,你
先将这药喝了吧。”说毕就走了出去。

  文泰来将养几日耐不住,吸了口气走了出门。但见山势陡峭,林木葱茏,他
顺著山路往下走。只听得有流水声,他就沿著流水声慢步前行。

  他突然惊呆了。但见水中有一女子,身材曼妙玲珑有致,一对椒乳在水中显
得更是晶莹剔透。如果说骆冰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那眼前的这女子就是一朵含
葩待放的幽兰,透著一股清香。文泰来只觉恍如身在仙境。水声哗啦,那女子长
身而起,但见她的下身白皙,更是诱人。文泰来此时已然识得这个女子正是霍青
桐,他忙把目光移开,但心下坠坠,这景象从此深入脑海,挥之不去。

  心砚在钟楚雄的家里将养数日,伤势痊愈。

  这日闲著无事,踱出房间,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他心情大悦。走著走
著就到了钟家的后花园,却见几个女子在荡 千,其中一女更是长得光彩照人,
长发飘逸,语声妩媚。心砚心中一荡,多日不曾亲近女色,他未免有些意马心
猿。是夜,听得猫头鹰叫得响,已是深夜了。心砚悄悄从床上起身,著上一身夜
行服,如狸猫轻步,一溜烟的已到了钟家的内屋。

  白天他已经观察清楚地形,此刻轻车熟路,顺著长廊他已是悄立在钟楚雄的
大女儿钟家宜的 房窗下。

  心砚轻点钟家宜的睡穴,然后轻轻褪下她的睡衣。但见双乳挺立,丰满柔
嫩,摸上去如抚奶脂一般,温暖滑腻。他不禁凑上嘴去吸咂了一番。

  那钟家宜虽已被点穴,但生理上也不知不觉起了反应,不一会儿,面如火
炽,裤裆里那条缝亦有些许晶莹润滑。但见那阴部鼓崩崩的,粉白粉白,就似那
荔枝剥壳露出的那粉膜瓣细腻。一对阴唇轻覆著一道缝儿,隐约可见。

  心砚早已神?游荡,裆下那条阴茎已是不听话的涨了起来,他把那阴茎颠了
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用力,往里一顶,噗的一声就猛的插了进去。

  钟家宜乃是处子之身,虽在梦中仍是眉头一锁,微微一颤,下身紧缩,把那
心砚的家伙夹在里头。心砚的龟头被紧紧的包著,只觉得?儿飘荡,他将阴茎往
外一抽,再猛往里插,几个回合后,钟家宜渐渐的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发出了
销?的呻吟声。

  心砚抽了百来抽,觉得阴茎在阴内连跳不止,根部那囊儿连连收缩,知是将
泄,遂双手把她紧紧抱住,使力一耸,纵意大泄。心砚悄悄用手巾擦了擦钟家宜
的下身,但见手巾上落红片片,一片狼籍。他把衣服给她穿上,看看没露出什么
破绽。身子一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次日,心砚若无其事的约钟楚雄去楼外楼喝酒。而钟家宜虽然感到身体有些
儿不对,却也不敢跟人说,一整天闷闷不乐的,好似昨晚做了场春梦。


                第七章

  西安纳兰勇巡按书房。

  “主子,奴才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请主子施罚。”说话的人满身狼狈,一
张脸血迹斑斑,左手还绑了个绷带。此人正是宝泰。

  刚才那一仗实是一场恶战,宝泰一生大小战不计其数,还不曾这般惊心动魄
过。在十三名一等大内侍卫的围攻之下,仍然被陈家洛和无尘从容遁去,也是宝
泰的奇耻大辱,他此时脸上恨恨不已。

  宝泰眼望著一个秀才打扮的青年男子,但见那人仍是静静的观赏著书案上的
一对北宋钩瓷五系莲花尊。良久那人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他眉清目秀,一道
剑眉下 梁高耸,偶尔眼皮一翻精光四射,显是内功深湛。此人乃当朝最受皇宠
的三驸马桂贝勒爷桂萼,这次干隆表面上是让康亲王出面剿匪,其实暗地里康亲
王仍受桂萼节制。宝泰是他在八年前在华山脚下收伏的一名手下,在他手底下排
行老四。

  “你先下去休息吧,嘿嘿,陈家洛是那么好抓的吗?”桂萼淡淡的眼望远
方,“那骆冰你带上来吧。”

  “喳,奴才这就去办。”宝泰八年前落入敌手,生不如死。被桂萼搭救出
来,随即甘愿为奴,跟随在桂萼手下办事已有八年之久,江湖上都以为他已经死
了。

  过了一会,骆冰已被两个女子抬了上来,原来她中了迷香还未醒来。酣睡中
的骆冰更是有一种独特的美,脸庞如玉,一双美目紧闭著,嘴角间隐约有一丝微
笑,显是在梦中与情郎相会,依稀见到她眼帘下有些微光,似雨露似莲珠,如梦
如幻。桂萼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骆冰的嘴角,有一缕淡淡的清香沁入心头,桂萼
登时?不守舍,挥一挥手,旁边的下人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桂萼轻轻解下骆冰的亵衣,但见一对椒乳在风中微微颤动,他用手轻拨下那
尖挺的乳头,触手处如电流传遍全身。顺著她的温热的身体往下滑,在脐眼处停
了一下,看到那乌黑滑亮的阴毛横披在玉门关外,桂萼的下身顿时涨了起来,他
猛的掏出家伙,但见约有七寸来长,青筋乱露,如一支独角龙在摇头晃脑,他将
双手插在骆冰的肥臀之下,“噗哧”一声就插了进去,骆冰眉头一皱,显是不知
不觉间也感到有些痛。

  桂萼的阴茎在骆冰的阴穴里横冲直撞,阴牝里面又湿又紧,盖因骆冰虽是结
婚数年,但未曾生育,故她的阴穴仍如处子一般。更何况她的阴具乃是“朝露花
雨”,乃是女人十大名器之一,如曲径通幽层层叠叠,所以陈家洛一试之下也是
方寸大乱,虽囿于红花会的兄弟之情,弃也不舍要也不是。

  桂萼抽了数百下后,感到一阵的快意从丹田直传上脑,他大叫一声,猛的射
出了浓浓的精液,泄在了那块肥沃的田地里。

  西安城外一个破旧的城隍庙。

  陈家洛与无尘满身血迹的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刚才那一仗是如此的惊心动
魄,死在他二人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但失落了鸳鸯刀骆冰,二人心头怅怅。

  虽已发出了流星令,但眼下看来西安分舵连副舵主都叛敌了,说不定还会招
来敌人。此刻陈家洛满心牵挂著骆冰,想著她落入敌手不知会招受多少凌辱。而
无尘却在回思刚才那一场生死之战,心想自己的剑法是老而弥辣,不免有些得
意。远处传来一阵啸声,这啸声中气十足,气势磅礴,如一条长龙行经天№,滚
滚而来。这啸声熟悉之极,正是奔雷手文泰来。

  他二人大喜迎上前去,见三条人影飞速前来,当先一人是文泰来,其中一人
却是翠羽黄衫霍青桐,她旁边一人粗眉大眼,长相忠厚朴实,原是伏牛山猎人林
虎。众人相会不免寒暄,也知形势逼人,当下决定是夜去劫狱搭救骆冰。

  西安府的死囚房里一片死寂。五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掩了过来。当先一人将手
一扬,数颗石子已然点中守卫的穴道,正是陈家洛等人前来劫牢。

  猛听得四周声起,墙角上都站满了人,手中或拿火把或持气死风灯,已是团
团围住了他们五人。

  “总舵主,我们又见面了。”语声粗豪,正是宝泰,“主子真是神机妙算,
知道各位肯定会来,命我在此恭候多时了。”但见宝泰旁边还站著三人,一人五
短身材,脸上皱纹横生,腰间插著判官笔,显是点穴行家。一人面白无须,气势
轩昂看不出身上有兵器。还有一人却是个三十上下年纪的红装女子,俏生生的花
枝招展。

  宝泰笑著一指那五短身材的汉子,说道:“总舵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我三哥王开。他是山东郓城人。”然后一指那面白无须之人,道:“这是我二哥
阳向东,跟你们的赵半山是老乡也是温州人氏。”最后说道:“这是我们大姐关
三月,诸位应该听说过吧。”

  陈家洛等心下一惊,这关三月当年曾在河南单枪匹马挑了黄河帮,又在福建
血洗福州振威镖局满门。后不知所踪,照理说也该上五十岁了,却还是显得如此
年轻,想是驻颜有方了。

  文泰来长啸一声,身形一纵,大喝道:“我就来见识见识三阳开泰的厉
害。”喝声中已是在半空中连发七七四十九拳,但见他左拳直奔宝泰的面门未
定,身形突转,右脚已是连环踢向站在最左首的关三月,关三月刚想接招,他已
是滴溜溜的纵到阳向东的身前,一招“如雷贯耳”还只使出半招,单手已然抓在
了王开的肩突穴。这几招迅如闪电,三阳开泰这四人还没晃过神来,已方一人已
是命悬敌手了。

  但见文泰来把王开举到头上,喝道:“文泰来纵横四海,岂惧汝等小人。放
马过来吧。”说著把王开掷向关三月,这一掷声势惊人,劲风四起,关三月不敢
力接,只得任由王开口吐鲜血委顿于地,显然已是身受重伤。

  关三月大怒,长袖挥舞,扑将过来,蓦地一道冷光从旁刺将来,却是无尘长
剑如电闪,如花雨,但见空中满是剑光,登时已将关三月罩在剑网之中。关三月
双袖飞舞,左奔右突,显然已是不支。那边厢陈家洛与霍青桐等人与围敌已是接
上了仗。陈家洛所到之处当者辟易,他径直往囚牢里奔进,但见里面却只端坐著
一个锦衣男子,骆冰显然不在此处。

  那锦衣男子目光炯炯,看著陈家洛道:“很多人都说你跟福康安长得像,果
不其然,在下桂萼,奉皇上命,司掌刑部。”

  陈家洛冷冷的道:“你将我四嫂藏于何处?说出来我免你一死。”

  桂萼哈哈笑道:“都说陈总舵主豪气过人,可未免太狂了吧。今日之势,你
已如困兽,尚要犹斗吗?”说毕单手向陈家洛一劈,陈家洛心中一〓,左手长袖
一甩接了这招劈空掌,跟著右掌一递与桂萼对了一掌。两人身子一晃,却是功力
相当。

  陈家洛心想满清皇族之中也有如此高手?而桂萼却在暗道果然名不虚传。

  但听得脚步声响,无尘和文泰来等已是冲了进来。他们立在陈家洛身边,桂
萼笑道:“今日只想认识一下总舵主,他日相逢,咱们再来一试高下如何?”

  陈家洛举手一拱,率众人退了回来。桂萼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们,不发言语。
陈家洛等刚要出门时,突然有一道劲风打将过来,文泰来左手一抄,摊开一看,
却是一张纸条,上面写著:骆冰已救。


                第八章

  北京康亲王府,两条赤裸的胴体紧紧缠在一起,时起时伏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充荡著整个房间。康亲王的五姨太如花正满身淋漓的蹲在安泰上面起起落落,一
对肥大的乳房颤抖不停,眸子里的迷离和放浪更显出她的国色天香,安泰在三年
前的一个中午强行奸污了她,但她却从此死心塌地的爱上安泰。然而此时的安泰
脑子里却是另一个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丽的女人,她高高挽起的髻子下是高贵的脸庞,一
张小嘴儿是那样的红艳艳的诱人,每每想到那娇艳欲滴的可人儿,安泰就下体暴
涨,忍不住要找个女人发泄。

  他在朝阳巷余鱼同的歇身处与李沅芷一见,就惊为天人,虽然强忍著高涨的
性欲,不动声色的上前见礼,但他心中已知此生已经离不开她了!

  一想到李沅芷他的眼中就精光大放,安泰把如花按在书案上,猛的插入了她
的后庭,如花的菊花蕾一张一缩就吞进了那条如意棒,浑身发出一阵痉挛,她已
是累得不行,但见安泰仍然性急如此,她还是强忍满身的?痛,曲意承欢,?儿
随著有节奏的抽动而漂漂荡荡。

  而此时的余鱼同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使劲的抽动著,那女人却不是李沅芷,
乃是京城红楼玉满堂的一个叫春香的姐儿。红花会不禁嫖赌,余鱼同早在初入会
时就已经被章驼子拉去妓院破了童子身了。此刻他的心里也在思念著一个人,那
人笑靥如花,娇啼如莺,乃是红花会十一当家骆冰。

  前日接飞鸽传书,骆冰落入敌手,后却不知所踪,不免心中忧虑,干脆到玉
满堂发泄一番。春香虽是久经战场,阅人无数,可今天却是被他折腾得死去几回
了。她望著满脸疮疤的余鱼同,心想哪个姐儿幸福,嫁给他真是幸福到边了。

  骆冰醒来时,但见阳光刺眼,自己躺在了一张木床上,身上盖著一条满是破
丁的毛毯。她忙摸摸身上的衣服,还在,不禁长嘘出一口气。

  这时窗外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你醒了,那可太好了,你还想得起来
吗?”

  骆冰怎么想不起来,其实桂萼还趴在她身上发泄时她就已经有知觉了,只不
过她知道那时不能声张,要不然会招来更多的凌辱。及至到后来,她被点上穴
道,送进女牢,她虽然动弹不得,心中却是凄苦无比,真不知几时才能脱出虎
口,免遭进一步的污辱。正在她绝望时,一个修长灵活的身影闪了进来。

  杭州城最大的酒楼当数孙二麻子的快活林了。孙二麻子当年纵横江湖,掠财
无数,后来碰到了他现在的老婆,过去也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风流人物玉手神
剑阮香君,双双退隐,在杭州开了这家快活林酒楼。一时间黑白两道冲著他夫妇
俩的面子,生意好是兴隆。

  这日,心砚、钟楚雄和红花会杭州分舵舵主吴长富正在快活林饮酒,楼梯口
上来了四个人,有道是冤家路窄,此人一身官府打扮,却是当日将心砚擒入大牢
的金陵捕快徐天放。那日徐天放本打算第二天才交金陵知府慕容青审理,却没想
两江总督琦亮却命人将心砚押往浙江,却没想,心砚此时倒是优哉游哉的在此喝
酒作乐。

  当下,徐天放已是戒尺一亮,冲了上来。

  心砚长啸一声,单脚将身前的桌子踢向徐天放,但见桌上的碗筷和酒菜如雨
般的飞去。这时徐天放身边的一个身著红色袈裟的麻脸和尚双手一张,一道红幕
已是扑天盖地的罩将过来。

  徐天放身形一晃,已是和心砚接上了招,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登时从
楼上斗到楼下,又从楼下斗到楼上。

  而那厢钟楚雄却已是渐显不支,仗著陆菲青当年亲传的武当绵掌支撑了三十
余招,步形已乱,额上汗珠连连,与他过招的那人长得獐头鼠目,手下却甚是了
得,招式老辣,以手为刀,刀刀击向钟楚雄的要害。他不知此人当年在四川青城
派时强奸师母,毒杀亲师,后投入峨眉山拜金光上人为师,正邪双修,纵横江湖
罕有敌手,人称辣手淫魔 小五的就是他。

  此时吴长富正跟那和尚拳来脚往,那和尚一双掌已是通红,这便是驰名武林
的湘中洪家“朱砂掌”了。吴长富越斗越是心寒,内力渐渐不继,一双手已是慢
将下来。

  眼见情势不妙,心砚忽哨一声,众人渐渐合在一块,突然一声清亮的啸声,
数十道寒光向他们飞来,众人手忙脚乱,招架不住,身上一麻,已是中了暗器。
却原来是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那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笑道:“久闻红花会诸雄大名,在下川中唐朝,”说完,指了指
那和尚道:“这位上人乃峨眉派悟能禅师,出家前是湘中洪门。还有这位是享誉
武林的 小五大侠,各位这就随我们走吧。”徐天放等三人身体微躬,却没想到
这四人当中以这少年为首。


                第九章

  “你是谁?”骆冰惊讶的看著眼前这个年轻人,但见此人唇红齿白,长身玉
立,当真是玉树临风,与风度翩翩的陈家洛相比也是不遏多让,可谓一时瑜亮。
她心中不禁喝采一声。

  “你是骆冰姐姐吧,常听家父说起你。姐姐,你真是漂亮!”那年轻人眼睛
直视著骆冰,“你曾经去过我家,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呢。”

  骆冰奇道:“令尊是谁?这么说咱们是以前就相识了。”她想不出这少年从
何而来。

  那少年笑道:“姐姐当然不记得我了,家父陈元霸,我叫陈未风。”说著手
中拿出一块玉佩,上面雕有蟠龙飞△。

  骆冰一下了就认出了这块玉佩,这玉佩原是一对,她的手中也有一块。她高
兴道:“原来是陈叔叔的小公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大哥现在怎么样?”说罢
脸色一红。

  她两家是通家之好,她父亲骆元通与陈元霸当年同师学艺,后义结金兰,当
年曾指腹为婚,如是生男,就结为兄弟,如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后来骆冰行
走江湖,结识了豪气干云的文泰来,大为心折,背著父亲就私自嫁给了文泰来,
骆元通气得吐血,总觉得对不起那位生死之交的兄弟。

  骆冰此时面对陈未风未免有些不好意思。陈未风叹道:“我大哥到现在还未
娶亲,他没娶你是他没福气。”

  骆冰道:“是我的不是,几时有空我一定登门道歉。”

  陈未风道:“那也不必。我大哥这几年常在外面奔波,早忘了这件事。姐
姐,姐夫英雄盖世,是你良配。”

  骆冰道:“咦,你见过他了?”

  陈未风轻轻一笑,道:“他们昨晚去劫狱,却不想中了埋伏。”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脱险了?”情急之下她
忍不住抓著他的手。

  陈未风安慰她道:“没事,贵会总舵主功夫也真是了得,朝廷鹰犬没能困住
他们。我当时躲在旁边没敢露面,像我这样的一出去三两下就没命了。”

  骆冰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还骗人,陈叔叔教出来的岂是无能之
辈。”那美姿态直叫陈未风一阵的心动。

  一阵风吹过,骆冰不禁打了个寒噤,陈未风忙扶著她,道:“你还是躺下休
息吧。”

  第二天,骆冰昏昏沉沉的,不住的发出呓语,嘴中不停的乱叫。

  陈未风一摸她的额头,烧得厉害。

  骆冰只感到浑身发热,双手在衣服上乱抓,等陈未风从厨房拿湿毛巾进来
时,她的胸前已是春光毕露,但见她的一对挺拔的美乳白得叫人晃眼,双腿将身
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在蹬踢之间秀腿微张,玲珑有致的曲线呈现出一种惊人的
美。

  陈未风捡起被子正待盖上,骆冰已然抓住他的手,嘴里喊著:“哥,你别
走,别不理我。”那声音充满无边的春意和寂寞,“你不是喜欢摸我这个吗,你
摸摸,她漂亮不?”说著把陈未风的手按在乳房上。

  陈未风感到一阵的恍惚,似乎有一种电流从脚下直至脑顶。触手之处温软滑
腻,他不禁身下暴长,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曾叫他的大哥陈申浩痛不
欲生,其实他此行而来不无报复之意。

  他猛的将手插在骆冰的臀下,稍一使劲就把那条内裤褪下,但见她突起的阴
阜上毛发丛生,有些许晶亮从那条细长的缝中流出,她的微开的两片阴唇中有一
阴蒂似乎在抖著,陈未风用手轻轻一抠,骆冰全身颤抖,呼吸急促,发出了丢?
的呻吟声。

  陈未风将她的双腿扛在肩膀上,一根七寸长的阴茎已然深深的插入这销?之
所,但觉这里面又湿又紧,抽插之间龟头一阵的麻痒,骆冰在身下款款相迎,云
鬓蓬松,黛眉攒蹙,直泄了三五番阴精,二人的 息声和喘息声交汇在一起,浪
呼震屋,陈未风突感阴茎一阵阵的抽紧,全身一抖,一股阳精急泄在了玉门外
内,他把阴茎抽出,带出了一汪蜜水。

  骆冰嘤咛一声晕沉沉的睡了。陈未风细细的看著骆冰,但见她美目紧闭,吐
息间芳香扑 ,一张樱桃小嘴儿红肜肜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吃。

  他的目光渐渐的移向她的下面那块狼籍的牝田,精液沾在毛发上更显得淫荡
无比。他用手吐了些唾液润湿她的菊花蕾,中指伸了进去,骆冰眉头一皱,显是
有些疼痛,他甩了甩再次硬挺的家伙就从后庭插,只觉里面如山峦叠嶂,花径盘
旋,他缓缓的一步步的前进,一阵快意布满心头,他轻提轻抽,忽紧忽慢。

  渐渐的骆冰的菊花蕾里面生水湿润了,他双手托在她的臀下狠命的劲抽劲
送,骆冰又是麻痒又是辣痛,嘴角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调,
突然一阵的痉挛,她睁开了△目,一看驰骋在她上面的却是刚刚认识不久的陈未
风,她无奈而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泪如雨下。


                第十章

  “你怎么还不休息,家洛,”霍青桐关切的劝著陈家洛,“骆冰姐姐应该没
事的,文四哥不是又去找了吗?”此时已当深夜,万籁俱寂。眼前的这男子曾令
她伤心欲绝,但她的心在多年前早已随著妹妹的逝世而去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要说亲人也就是这陈家洛了。但她也知道此生也不可能与
他再续前缘的。她的师公师母与天池怪侠的恩怨交缠的那段情事也叫她对婚姻有
些望而却步。虽然许多人都在暗中使劲努力撮合他们,但是在她的心中陈家洛与
红花会众兄弟一样没啥分别,都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爱人,她关心他就如关心其
他人一样。

  陈家洛回过头来,望著霍青桐,但见她美目顾盼间风情万种,不由得想起了
往日两情缱绻的情景,他温柔的说道:“我不累,你还是歇息去吧,这阵子红花
会出了些问题,我想理一理头绪。”

  霍青桐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她只是红花会的朋友,却从不曾入会。这些
日子以来,她也有烦心事,那林虎虽然憨厚,却也不是死心眼,瞧著她的目光火
辣辣的,显是爱上她了。在伏牛山时曾偷窥她洗澡,但林虎曾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也不好发作。

  三月前她在洛阳道上碰到一采花淫贼,经过一番激斗,力杀淫贼,自己却中
了淬了毒的暗器,被路过的林虎相救,并且细心的呵护照料,她的心中不免有些
感动,但若说就要以身相报却未免荒唐了。

  而此时的文泰来正在西安府的大街小巷流连,想找出些蛛丝马迹,看能否找
到些骆冰的线索来。那晚飞书传讯的那人身手了得,稍瞬即逝,武功实是深不可
测。虽然纸上说骆冰已救,但是何人所救又为何不送她回来,实是大伤文泰来的
脑筋了。

  就在这时街角处出现一道窈窕的身影,他大喜上前,定睛一看却是霍青桐。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局势不好,当心碰上鹰爪子了。”文泰来爱怜地望著霍青
桐,此刻她容颜憔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自从上次看见她的裸体,他的心里
就起了变化,虽常自克服欲念,但中夜醒来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爱妻反而是这外柔
内刚的回族姑娘。

  “四哥,还是没线索?要不咱先回去,说不定明天冰姐就回来了。”霍青桐
安慰著。这铁汉柔情最是叫人感动,但见他满脸的胡须也掩不住他的焦虑。

  “没事,咱不著急,霍姑娘。”文泰来挥挥手,“走吧,咱们去吃点宵夜,
我肚子可有点饿了。”

  一声长啸从鹰嘴岩那边传来,惊醒了正在酣睡中的一对男女,骆冰见自己的
阴牝里还插著陈未风的一支手,而自己的大腿却跨在他的身上,不禁红晕满面。
跟著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叱,这声音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文泰来。

  骆冰忙推了推陈未风,道:“还不快起来,是四哥他们。”

  陈未风用手轻拨她的嫩红的乳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桃花也似的俏脸道:
“急什么,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在这儿。”说著单手伸到她狼籍的下身,用中指轻
撩起阴蒂来,骆冰嗯哼一声,一阵的麻痒再次使她情欲大涨。但她还是忍著,白
了陈未风一眼,下床穿上衣裳。

  突然骆冰惊觉刚才的那喝声好像是打斗,花容失色,飞奔出屋。陈未风忙紧
随其后。

  但见在鹰嘴岩下,有一对男女正被一群劲装打扮的人围在当中,男的是文泰
来,女的却是霍青桐。他二人行到郊外,却想不到碰上了官府中人。文泰来正与
一青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以他的功夫,放眼武林能与他放对的人可不多见,但
那青衣男子却不急不徐,以掌对掌,丝毫不落下风。

  而霍青桐那边却已是左遮右挡,招架不住了,她一柄长剑虚虚实实,忽而快
如闪电,忽而凝若处子,围攻她的四个白衣男子虽是赤手空拳,但身手敏捷,手
到之处劲风已是刮得脸上生疼,却是前阵子曾围攻文泰来和卫春华的长白四鹰。
霍青桐内力不继,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长白三鹰 鹰乃是一色鬼,嘴里老
是不干不净的调笑著,霍青桐大怒之下更是方寸大乱。

  骆冰急得拉著陈未风的手道:“怎么办?咱们下去吧。”说罢就要起身,陈
未风一拉,骆冰立足不定,跌在他的怀里,陈未风咂著她的香唇,两支手在她身
上不停的游走。

  骆冰嗔道:“这当口你还要再不规矩,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陈未风笑道:“你舍得吗?”说完用手点了点她的粉 道:“傻姐姐,你也
不看清楚。”

  骆冰定睛一望,打斗圈不远处还停著一辆马车,旁边还站著四个官府打扮的
汉子。那马车上有没有人却不清楚。骆冰心下一凉,美目无言的看著陈未风,千
言万语尽在其中。

  陈未风轻抚她的俏脸,道:“别担心,你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吧?”不待她
言,“那是宗府的车,应该是桂萼在里边。”

  骆冰脸色阴晴不定,那日她被强奸,陈未风当时在外看得清清楚楚,过后就
跟踪到监狱救了她。陈未风不想隐瞒她,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说了。

  陈未风抿嘴轻吟,一道细长细长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传将出去,不
一会,从空中飞来一支黑鹰。他边把一块黑色的木头绑在鹰脚边说:“这是我家
养的,你以前来家里看过吧。”骆冰点点头:“都长这么大了,以前小小黑黑的
一点也不起眼。”

  陈未风左手向东一挥:“去。”那黑鹰转眼就在云间消失了。他温柔的亲了
亲骆冰:“你大病初愈,就别下去了。”手指一点骆冰脑后的玉枕穴,骆冰身子
一软,陈未风将她放靠在一块岩石边,然后长身而起,从鹰嘴岩跳将下去。

  但见他身体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急速坠下,急然他左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在崖边
一点,身形一顿,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已然落在圈中,右手一抓,长白三鹰 
鹰已是被他扔将出去,动弹不得。

  众人一惊,纵出丈外,凝视眼前这年轻人。那青衣男子见战况变化,身形一
晃,摆脱文泰来,已然跃在陈未风面前,双手微拱道:“官府拿人,请别多管闲
事。”

  陈未风哈哈一笑,冷眼环视一下,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了主吗?”那青
衣男子道:“在下鄂善,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文泰来等不免心下一惊,这鄂善
乃大内侍卫总管,却想不到出现在这里。

  “哈哈,不才乃无名小卒,江湖末学,就是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陈未风
故意托大,试图激怒对方。

  旁边的长白四鹰已是大怒,大鹰金鹰叱道:“无知小儿,敢对鄂大人无礼,
你适才偷袭我三弟,真是不要脸之至。”

  陈未风眼向蓝天,淡淡的道:“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长白四鸟了。早就听说
你们很嚣张了,今儿个不拔了你们的毛,还真不够爽快。”也不见他动,身子已
是站在金鹰面前,差点就 子碰到 子了,金鹰大叫一声,忙向后纵,但陈未风
如影随形,还是跟他大眼瞪小眼,金鹰刚想起手,身体一麻,登时委顿在地。

  鄂善大惊,长白四鹰当年纵横东北,后遵师嘱投入皇宫当了大内侍卫,他虽
是上司,冲著他们的师父耶律远的面子,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却在这人手下
走不到一招。这年轻人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一个锦衣男子,正是当朝驸马桂萼。他笑道:“想不到
当今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弃之草莽未免太可惜了。何不
为朝廷效力,图个功名。我当为你保 ,如何?”语声款款,极尽延揽之意。

  陈未风嘿嘿道:“贝勒爷抬爱何以克当,在下姓陈,冲著跟红花会总舵主同
姓,只好勉为其难,为他们出点力了。”他指著文泰来等人,暗自戒备。素闻桂
萼心黑手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受伤。

  桂萼淡淡的一笑:“小兄弟说笑了,你却如何知道我是谁?”他很惊讶,自
己向来住在北京,却没想这小子认识他。

  “我还知道你他妈的是条色狼。”陈未风冷冷的望著桂萼。

  桂萼打了个哈哈,双眼瞪视著他,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捣的鬼,你到底是
谁?”他顿了顿,“你知道与朝廷作对的后果吧,又何必淌这混水。”

  “哈哈。本来也没我的事,不过冲著和红花会总舵主五百年是本家,不妨伸
伸手。更何况,”陈未风顿了顿,“你们他妈的在江南干下多宗血案,却安在红
花会头上,老子瞧著就不顺眼。”

  桂萼杀机顿起,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小子,你
知道的还不少呀。”但见他左手一扬,站在他马车边的那四人腾空而起,直取陈
未风。

  这四人动作端的是迅猛无比,四股劲风分从四个角度袭来,陈未风登时全身
感到一阵的寒冷,大叫道:“好阴风掌,你们是青海派的。”口中发声,双掌已
是与四人接上了招。

  那四人刚与他对招时就觉得如置身于大火之中,浑身炎热无比,惊叫道:
“你是谁?这是先天无极混元功。南海老怪是你什么人?”这四人曾于二十馀年
前在山东济南府栽在南海怪乞手下,发誓二十年不入中原,却不想重入江湖又碰
上了他的传人。心中不免心惊,手下却已经怯了。

  “青海四鬼,原来你们投靠朝廷做了奴才了,嘿嘿,还有些怪模怪样啊。”
陈未风早知这四人武功卓绝,但最忌混元功,所以这次是碰上克星了。

  “你们退下吧,让我来会会这小子。”桂萼看出有些不对劲,身形一晃,已
是站在四鬼身前。“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之事,你我如同水火,可惜可
惜。”

  话音一落,双手抡圆,左手五指朝上右手五指朝下,一股劲风直扑陈未风,
陈未风不敢大意,呵了一声,双拳出击,但听得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分开,已是
退了两步,心下均知二人功力悉敌,不相轩轾。

  岩上骆冰虽是动弹不得,一双美目看得也有些儿胆战。当日她身不由已,失
身于陈未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欲仙欲死,一颗心儿已是系在他的身上,此时
全身心的注目陈未风,浑没发觉那边厢的文泰来已是性命垂危。

  若论单打独斗,青海四鬼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四人合力,文泰来便显得不
如了,混战中他的后背已被印了一掌,不禁喷出了一口鲜血,已知自己是中了内
伤。

  而霍青桐却不是鄂善的对手,仗著身手敏捷,左支右挡,勉力支撑,再闻得
文泰来的喝声渐弱,更是著急。

  斗到酣处,陈未风长啸一声,长剑出手,当真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他身
形飘忽,忽而往鄂善的脑袋招呼,忽而指点青海四鬼,桂萼大怒,手中鱼肠剑总
是离他的后腰不到一寸,愣是没能喂到。瞧陈未风这步法极似久已失传的“凌波
微步”。他的心头不禁涌上一个人来。

  猛听得青海四鬼惨叫一声,几个筋斗翻出圈外,左手手腕处鲜血渗出,显是
中剑了。他们四人匪夷所思的看著陈未风,南海老怪可教不出这等武功。

  桂萼顿住身形,双手轻拍,召回众人,道:“想不到陈少侠武功惊湛若此,
请问少侠与烟霞散人如何称呼?”

  但见陈未风身子略略一躬,道:“正是家师。家师曾命我替他问候你师父安
好。”

  桂萼师从少林方生大师,二人曾于三十年前在泰山绝顶以口论剑,斗了三天
三夜,不分胜负,飘然下山,相约三十年后各派一名弟子再行比武。算算日子也
快到了,而过去的方生已是今日的国师了。

  “却不知此次是桂大人来还是令师兄?在下八月十五在泰山恭候大驾。”陈
未风这次下山还要奉师命了结他的一桩心愿。

  “嘿嘿,少侠武艺惊人,桂萼不是对手,此番我方是由我师兄海东青出战。
今日一战,情非得已,陈少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桂萼将手一招,引
 众人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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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文泰来和霍青桐忙上前道谢,陈未风笑道:“早就听说奔雷手文四爷的大
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位就是驰名天山南北的翠羽黄衫霍青桐霍女侠
吧?”一道凌厉的目光凝注在霍青桐的俏脸上,心中暗叹,骆冰已是美丽之极,
若与她相比却逊色不少,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文泰来握著他的手道:“世间竟有如此武功,文某真是井底之蛙啊!”他惊
讶于陈未风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已是如此了得。他用手一指,“不错,这就是霍
姑娘,还不敢请教……”适才虽然听到他与桂萼的对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未风谦道:“未风年少无知,此行原有意结识一些英雄好汉,能与文大哥
见面已是三生有幸。但不知文大哥怎么被鹰爪子盯上了。”他心中有些矛盾,不
知是否告知他骆冰的下落,“咱们不是外人,兄弟们都出来见见名震天下的奔雷
手!”说罢长啸一声,当下四周突然站起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
衣冠楚楚,或衣衫褴褛。

  陈未风道:“文大哥,这些都是我的一些朋友,接我飞鹰传讯,特来施援。
大家与文四爷见个礼,这就去吧。”他嘴里虽然客气,但很明显这些人是听命于
他。

  文泰来等忙还礼道:“不敢,相救之恩容当后报,咱们就此别过。”他本想
问问骆冰的下落,不过既然人家没主动说出来,他也就不便问。这伙人古里古怪
似正似邪,他也摸不明白陈未风的底细,心中老大的疑团。

  陈未风道:“此去前途风险,文大哥,待小弟送你一程。”他知道骆冰此刻
穴道已解,却仍不现身,显是不想丈夫知道她在此地。

  文泰来自然欢喜,笑道:“如此多谢了,我倒是没什么,怕只怕霍姑娘出了
差子,回去跟总舵主无法交待了。哈哈哈。”

  霍青桐淡淡的道:“四哥又在开玩笑了,我出差子关他什么事了,咱们走
吧。”当先走在前头,显是有些不大高兴。

  陈未风静静的在一边冷眼旁观。早就听说这霍青桐与红花会陈家洛关系暧
昧,看来不假。

  陈未风乃好色之徒,年纪不大,但所食花柳却不胜枚举,江南风月无边,他
真可谓是“赢得青楼薄幸名”了。今日一见霍青桐,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生擒她
了。

  当下他与文泰来相视一笑,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三人已到了红花会众人的
栖息地。

  陈家洛设宴相迎,手捧一酒杯道:“这杯酒敬陈少侠,多谢少侠援手,红花
会感激不尽,陈某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陈未风忙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总舵主太客气了。家师与令师狻有些
交情,更何况我平生最重朋友间的这个义字。早就听闻红花会的各位英雄好汉的
侠烈之事,恨不得早些与诸位相识,咱们一起干了这杯酒如何?”

  席间大伙儿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但见那无尘道长红著一张脸道:“听四弟
说,陈少侠剑术超群,咱们几时切磋一番如何?”武林中主动提出与人相切磋,
狻有点挑战的意味,但无尘言下之意诚恳之至,他是真想找个剑术高手再行较
量。

  当年他与天山双鹰的陈正德在杭州六和塔比剑,那一仗打得惊心动魄,酣畅
淋漓,令他终生难忘。

  陈未风道:“道长七十二路追?夺命剑驰步武林,天下无敌。小子无能,甘
拜下风。”他的师父烟霞散人曾把武林中的各路名家的武功路子都跟他交了个
底,他也知这老道士性如烈火,剑招迅猛,狠辣无双。

  “哎,瞧你说的什么话,能从容击退桂萼的人当世可没几个。四弟说你行你
就行,你是不是瞧我老了,看不起我?”无尘跟他吹胡子瞪眼睛,显是心下不
快。

  陈家洛忙上前打圆场,道:“今日咱们只论酒,不说武功,道长还是跟他斗
酒吧。”陈未风笑笑,偷眼一瞧,霍青桐也正望著这边,两人目光对视,霍青桐
脸红了一下,忙将脸转到别处。

  是夜,陈未风被安排在客房歇息。窗外残月如钩,树影摇弋。

  他走出房门,踱至后院外的田野,但见天上群星闪烁,此刻正是悄无人息。
他掏出洞箫,面对遥远的长空,吹起“鸾△和 ”,箫声清亮激越,间间关关,
此起彼落,正当心随曲荡时,有一股异香扑 而来,他心中一荡,回头一看,却
是翠羽黄衫霍青桐。

  “夜冷霜重,陈相公还不歇息?”霍青桐一双美眸在夜风中如一道亮丽的火
花。

  陈未风笑笑,眼前这少女就恍如从画儿走出来似的,体态婀娜,美艳不可方
物。“霍姑娘真是好美丽,在下走南闯北,还不曾见过如姑娘这般神仙也似的人
物。”他由衷赞叹,“这是在下的真心话,姑娘如果不高兴,在下这厢跟你陪礼
了。”说毕,鞠了一下躬。

  霍青桐脸红通通的,忙道:“不敢,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心下也
有些欢喜,她素知自己的清丽无比,当年陈家洛也曾迷醉于她的绝色容颜下。

  “那是应该的,霍姑娘此去有何打算?”陈未风一语中的,霍青桐不是红花
会中人,顶多只能算是客卿。但她与陈家洛的关系使得她此时的身份有些尴尬。

  霍青桐脸又是一红,道:“我乃一飘萍,何处是我家。”语带怅惘,芳心徨
徨。

  陈未风迎上前去,双目炯炯,柔声道:“在下八月十五与人相约于泰山决
战,霍姑娘可否与我同行,壮我声威。”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霍青桐蛾首低埋,好半天才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陈未风大喜,轻轻拉住她的
纤纤玉手,道:“陈未风得入姑娘慧眼,实是大大幸事。姑娘,待此战后我带你
去我家见见我父母。”他父母常常给他介绍一些名门 秀,不过总是不入他的
眼。

  霍青桐扬起她的俏脸,吐气如兰,陈未风本乃登徒子,下身暴涨,他将头一
垂,已是印上了她的樱唇。

  霍青桐闯荡江湖多年,守身如玉,还不曾与任何男人相近过,当年与陈家洛
也是以礼相持。此时芳心荡漾,?儿飘荡,身子软叭叭的倒在他的怀里。

  陈未风的一双探花手已是在她身上不停游走,她浑身燥热,只觉得身子轻飘
飘的,突然她的下身一凉,一根粗粗的阴茎已是活生生的插了进去。她大叫一
声,下体巨痛,显是处女膜被他摘走了。

  陈未风腰间不停的摆动,轻吻著她的泪水和朱唇。霍青桐哀声道:“君要怜
我,……”陈未风款款抽动,那根铁棒在蜜房里伸进伸出,只觉又紧又湿,阴牝
里的内壁夹得他一阵的麻酥。

  霍青桐忍著痛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突听得他欢快的叫了一下,玉房里一股
热浪射了进来,她一阵的畅快,发出了丢?的呻吟。

  陈未风抽出家伙,但见上面红白相间显是落红与精液混杂。他爱怜的摸著她
的椒乳,在激烈的刺激下乳房越发显得挺拔。他吻了吻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道:
“你是我的,青桐,我要你。”或许是她身上的异香的缘故,他的阴茎此刻又再
次硬挺,他腾身而上,噗哧的又贯入霍青桐的阴牝里,他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
双目下视,看著自己的阴茎在阴牝里进进出出,霍青桐美目紧闭,双颊酡红,气
喘吁吁,不胜娇羞。

  她想不到只与他见上一面,一颗心儿就系在了他的身上,或许这就是一见钟
情吧。

  “这是缘份,青桐,咱们有缘。”陈未风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边插著她边
说。霍青桐只觉人生乐事莫此为甚,玉房里一阵的麻痒,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浪
叫,双手紧紧抓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快感从一个高峰又抛上了另一个高峰。


               第十二章

  回到红花会的歇息处已是将近黎明,陈未风和霍青桐发现诸雄已经在客厅相
候。

  霍青桐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看情况众人已是等了他们好久。陈未风大
大咧咧的拱了一下手,就坐在客座上。

  霍青桐正要坐到他对面时,他却招了招手,道:“你坐我旁边。”语气自
然,好像她坐在他旁边是天经地义般。霍青桐迟疑了一会,就坐在他身边。陈家
洛等均感到奇怪,疑惑不解的望著他们。

  陈未风道:“让各位等候实是抱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他看到众人
剑拔弩张的情状,知道事态严重。

  但听得陈家洛道:“陈少侠,你也不是外人,况且我等还须仰仗少侠之力,
故在此相候。适才接飞鸽传书,我会十五弟心砚等人再次落入鹰犬之手,危在旦
夕。”

  陈未风哦了声道:“早听说心砚兄弟曾得令师天池怪侠亲传,轻功了得,招
式精妙,那对手显是绝顶高手了。却不知是何人下手的?”他也有些奇怪,难道
打不过还躲不过?

  陈家洛道:“听得密报,心砚兄弟已被押往北京,我已通知北京的兄弟们注
意动向,我等不日前去,却不知陈少侠有何打算?”他对陈未风的情况尚是捉摸
不透。

  陈未风站起身来,道:“贵会的事就是我的事,在下此次出山原有要事,正
好我要去山东一行,就此到北京逛逛也好。这样吧,我和霍姑娘做一路前行,给
大伙儿当先锋如何?”他用眼睛瞟了下霍青桐,她会意的也站起来道:“就这样
吧,我和陈先生先行,请众位兄弟做后应。”

  陈家洛等忙起身道:“如此有劳二位了。”他们的眼里满是疑惑。都觉得这
两人也未免熟得太快了,虽然二人都不是红花会中人,但霍青桐却是身份非同一
般,众人也有些关切。

  陈未风和霍青桐与众人拱手作别,并肩而出,陈家洛望著他们的身影,心中
浮想联翩。后面的诸雄已是议论纷纷。

  南下的路上风光绮妮,霍青桐只觉得时光从未如此美好过。要知她乃女中英
豪,以前戎马生涯几曾有过如此温情。虽与陈家洛曾两情缱绻,但他却是正人君
子,怎如陈未风这般的风流人物调情高手,登时让她活生生的坠入了销?漩涡。

  他二人纵马驰骋,霍青桐已是香汗淋漓。陈未风关切道:“妹子,咱们歇息
会吧。”说著纵身下马,扶她在路边的林子里歇息。他 中闻著她那如芝兰般的
清香,色心大动,揽她入怀。

  霍青桐微微一挣,嗔道:“你也不看看地方,这可是在大道边。”

  陈未风伸进她的胸衣里,摸著她粉嫩的乳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妹子,你
好香好美,就给我吧。”

  她嘤咛一声求道:“你这急色鬼,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好不好?”她已是感
到了他的勃起,不禁全身发热。

  陈未风不理她,中指轻扣她突出的阴蒂,渐渐的淫水直流,两条美腿不住的
颤抖。他分开她的双腿,猛力一插,阳根尽没,林子里荡漾著沉重的喘息声和呻
吟声。

  霍青桐嘴里发出混杂不清的呓语,腰肢不断的扭动,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美
臀配合著节奏一起一抬,而陈未风边插著边用手捻著她双峰上的那两颗颤动的明
珠。霍青桐再也忍受不了,喉咙里挤出一丝丝荡人心魄的绮音,阴户里一阵阵的

麻痒,猛然间射出一股滚烫的阴精浇在了他的龟头上,他心中一荡,突然发力,
抽插得更加猛烈,然后一泄如注,尽入她的蜜房。

  红花会北京分舵。

  余鱼同正在听手下的兄弟们汇报从天牢来的消息,近日,心砚等人被押来北
京,现正押在天牢候审。他一方面安排内线照顾好他们,一方面紧急调遣人手应
付来自官府可能再一次发动的袭击。

  这几日他频繁与安泰贝勒接触,剩解一些情况,知道将由福康安亲自审理此
案,不禁有些著急。深知此人对红花会深恶痛绝,当年他曾栽在红花会手里,很
是吃了一些苦头。这次心砚可谓是凶多吉少。

  朝阳巷里,余鱼同的住处里此时却是春色无边。李沅芷正气喘吁吁的倒在太
师椅上,双腿搭在扶手上,一个身著名贵衣裳的男人站著猛力的抽插她。

  李沅芷头发披散,脸颊晕红,如酒醉般的桃红。她的嘴里发出混杂不清的呻
吟,似断似续,不成语句。她的身体颤抖著,春情大动的她此时只感到体内如有
一支滚烫的大老鼠在窜动,下面的蜜房里又麻又酥,淫水直流,随著有节奏的抽
插而流淌出来。

  突然她抬起身子双手紧紧扣住那男人的肩膀,一张嘴紧紧贴在他的嘴上,两
条长舌紧紧缠在一块,那男人用双手在她的肥大的乳房上揉搓著,太师椅在他们
的运作下显得是那样的脆弱,发出了叽叽嘎嘎的呻吟声。

  那男人把她抱离椅子,边走动边抽动,李沅芷在他娴熟的调情手段下更是浑
身燥热不已,体内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她从一个浪尖甩过另一个浪尖,兴奋的
叫个不停。那男人凑在她耳边,轻轻咬著她的耳朵,吹著热气,道:“你是我
的,小蜜蜂,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说著又是一阵的猛烈撞击。

  李沅芷口中浪叫著:“我是你的,快干我吧,再用力些。”那男人得意的淫
笑著,翻转她的身体,让她双手按在椅子上,从背后插入她的阴牝里,看著自己
的硬硬的大阴茎在里面出出进进,看著这个发情的浪女在自己的胯下辗转呻吟,
他的脸上浮起一阵满足的笑容。此人正是余鱼同的好友,康亲王府的安泰贝勒。

  当日,他在这里亲眼目睹了李沅芷的容颜,惊为天人,就在心中立誓,此生
不得到她就誓不为人。

  刚开始时,他不敢急于求成,深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通过与余鱼同的来
往加深了对她的剩解。出身豪门旺族的她骨子里其实还依恋著往日的荣华富贵,
他就趁余鱼同的粗枝大叶和对他的信任,来一步步实施他的计划。

  那天,他派手下暗杀了一名红花会成员,趁著余鱼同去办案时来到了朝阳
巷。李沅芷还带著浓浓的睡意来开门时的那种春意撩人的美姿再一次紧紧扣著他
的心扉。所以就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当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春药“三笑春”下
在水壶里时,就已经知道此后的过程将由他来主宰了。

  没有任何女人能挡住这“三笑春”的,再贞烈的女子也会在这药效发挥下成
为荡妇。

  李沅芷哭了。

  她哭得如梨花带雨,娇俏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泪水。安泰用衣袖擦拭她的
珠泪,道:“妹子,我是真心爱你的,你要嫁我,我就明媒正娶的把你迎进门,
让你当上王妃。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反抗。”说毕,他抽出刀子,反手拿给李沅
芷。

  李沅芷的眼中没有怒火没有任何生气,她的心中一片茫然。当年她抛弃荣华
富贵,抛弃自己的父母,投入余鱼同的怀抱,原没有那些的顾虑和想法。但与余
鱼同生活在一起时,日子却没有她想像的那般浪漫和温情。

  余鱼同忙于事务,对她就好像对自己的妹妹一般,虽然好,却没有人家夫妻
间的那种缠绵悱恻的感觉。

  “三笑春”的威力就在于,你自己心里明明白白,却身不由已的不听使唤。
当她在安泰的身下婉转承欢时,她能够想到自己的丈夫,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这
是对丈夫的不贞,但她却如一支母狗发情般的浪叫,事后她都替自己脸红。怎么
平日端庄贞淑的自己却能发出这种淫妇才有的笑声来?


               第十三章

  当骆冰看到文泰来和霍青桐被陈未风救出时,心中倍感复杂。真不知此后该
当何去何从。

  鹰嘴岩上冷风扑朔,松涛如雷。她回到茅屋整理一下自己,正准备下山时,
两个人突然站在门前,一个是独眼和尚,一个是秃头汉子。

  骆冰心中一惊,以为遇到强敌,却见那两人向她鞠躬行礼道:“主人叫小人
送骆姑娘下山,请姑娘勿惊。”看来这二人也知自己相貌凶恶,先行出口以消骆
冰心中疑虑。

  待得她走出门时,门前站著一个红衣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年纪,体态轻巧,
立在一顶花轿边,微笑道:“骆姑娘,让小女子侍候您上轿。”说毕,上前扶骆
冰。

  骆冰忙谦谢道:“不敢,不敢。”

  那女子道:“骆姑娘,请不用对咱们这么客气,咱们都是奴才,侍候您是应
该的。”接著手一扬,四个轿夫登时整 平稳的起轿,骆冰有如身在云端,感觉
脚下如飞,看来这四个轿夫也是练家子。


  众人一路无话,骆冰心绪万千。虽然与陈未风肌肤相亲,缠绵数日,但对他
却完全不剩解,记忆中最难忘的自然就是他炉火纯青的床上功夫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红花会住所门前,骆冰招呼著要他们进去坐坐,那女子道:
“主子有命,克日南下北京,就不敢有劳姑娘了,有缘自当再聚,就此告辞。”
七人一行礼,礼毕,飞速离去。

  骆冰静静地站在门口,想起了陈未风对她说的话:“你就说是一个蒙面人救
的,不知道他的底细,这样日后也好相见。”悄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文泰来见到娇妻无恙,自是高兴非常。是夜爱怜无限,款款抽插,比往日加
倍的长久。

  骆冰在他的身下如蛇般的扭摆,腰肢摇晃,极尽挑逗之能事,以补偿自身失
贞之憾。

  文泰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宣泄后又一次次的勃起,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但
见他气蕴丹田,运转周天,那话儿坚如铁棒,无坚不摧。

  骆冰在一次次的猛烈的撞击下发出了淫荡的叫声,她曲意逢迎,蜜穴儿忽开
忽闭,吞吐著他那火辣辣的铁棒,她狂乱的叫著:“快,快,再用力些,我受不
了了……要死了……我要死了!”阴牝里再次吐出她又浓又热的阴精,冲涮著文
泰来已经即将崩溃的阴囊。

  文泰来发出了野狼般的长 ,雄腰大动,那话儿再次爆发出浓烈的热情。他
细细的端详著爱妻的面容,满是汗珠的脸此刻就如出水芙蓉,她的嘴角含著淡淡
的微笑。她很满足,她的男人都是这世间最出色的男人,每一个男人都叫她血脉
贲张,神不守舍。

  而此时,陈家洛正盘坐在床,浑身运转周天,耳畔传来淫声浪语,令他差点
走火入魔。他忙集中精神,但怎么也定不下神来。

  白日里霍青桐与陈未风亲昵的举止无异于是在跟众人表明:她已是名花有主
了。

  他有些失落,他本人中龙△,一派 袖。但此时孤灯单衾,佳人安在?他不
禁想起了艳绝当世的香香公主,想起了美丽婀娜的翠羽黄衫。

  他按捺不住胸中澎湃的激情,披衣出门,但见天空繁星闪闪,静夜无声。他
悄立中庭,苦思良久。

  却未曾注意,在阴暗的角落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狠狠的盯著他。

  晋南的清水岩上正站立著几个人,当中一人白髯飘飘,威风〓〓,正是威震
西北的铁胆周仲英。旁边那身矮汉子就是红花会七当家的“武诸葛”徐天宏,身
著青衫,手中持著一铁拐,还有一个就是周仲英的大弟子孟健雄。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在找卫春华和周绮,他们找寻文泰来未果,回到木
屋却已是人去杳杳。虽然已经知会武林同道帮忙,但心中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
事。前日闻讯道发现周绮在晋南的消息,待得赶到却已失去她的影踪。

  在离清水岩三十馀里的一座大宅院里,周绮正被捆绑在一个木桩上,四肢分
开,全身赤裸,已是昏迷不醒。

  那日卫春华拍马离开木屋,周绮目送他绝尘而去,伤心欲绝。她收拾行李,
打算出门与父亲汇合。在路上与他们错道了,接著在路上又听闻卫春华曾在山西
出现,当即决定去找他。

  想不到的是刚踏上山西就被一伙人盯上了。周绮江湖阅历浅,武功低微,以
前黑白两道看在他父亲和丈夫的面子上也没人跟她为难,而今一人单枪匹马闯江
湖,她又略有姿色,登时就被人麻翻了。

  路氏四虎武功虽不甚高强,但于此道狻有心得。当下就在旅舍将周绮剥了个
精光,但见她全身如雪般的白,体软如棉,吐气如兰。

  路氏四虎掏出了吃饭家伙,青筋暴露,摇头晃脑。大虎照往常一样头一个上
阵,没有前奏就愣往她的阴牝里面钻,只觉得紧紧的嫩穴刮得它有些生疼,抽了
数百下,周绮醒了过来。她挣扎著,无奈双手乏力,她绝望的闭上双眼,悲从中
来。

  突然,她的 孔被捏住了,她忍不住张开嘴巴,一根火辣辣的阴茎就伸了进
去,却是二虎把他的家伙捅进她的樱桃小嘴,要她口交。她只觉得上下两张嘴被
捂得严实实的,嫩穴儿经过了数百抽,已是淫水直流,周绮感到全身发热,一种
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体内燃烧。

  她柔软的身体扭动如蛇,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呻吟,二虎那根阴茎在她的嘴里
翻江倒海,次次插到她的咽喉,她只觉得呼吸就要停止,一股浓烈的精液猛的射
入,跟著下身也是一阵滚烫,而她也是阴精直淌。

  紧接著三虎上来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跪在地上,露出了那美丽的臀部。在屁
股沟里有微微隆起的菊花瓣,花唇在月色的辉映下显得更是诱人。三虎伸手在她
的阴穴里沾了些蜜水湿润她的屁眼,龟头只伸进一半,周绮就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声。三虎顾不得怜香惜玉,用力一挺,整根巨棒就掼入她的直肠,周绮痛得泪水
直流,直肠内如火烧般疼痛。她大叫一声,昏迷过去。

  等她醒来时,四虎正骑在她身上猛插她的已是狼籍的浪穴,她的双乳被挤压
在一块,大虎的那根巨棒正在其中抽插著,而自己的小嘴被二虎紧紧吸咂著,她
全身从所未有的疼痛,尤其是下面的脚底更是奇痒,原来是三虎正啃咬著她的三
寸金莲。如是她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四虎在她身上都是泄了好几次。
TOP Posted: 05-06 18:29 #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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