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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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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隋管答应要接掌双燕堡堡主之后,厅中的气氛立即转为轻松,四人又闲聊一个时辰之后,隋管方始送刘宏伟住进客房。
  他回房之后,立即看见一身青衫的阮秀芳及双娇及何家姐妹坐在桌旁低声欢叙,他不由一怔!
  阮秀芳唤声:“公子!”立即自椅上起身,然后盈盈下跪!
  隋管右掌一挥将她托起,沉声道:“坐下来谈吧!”说完,迳自坐到大娇的身边。
  阮秀芳好似待审判的囚犯般,立即低头坐在小娇的身边。
  小娇道句:“芳姐,恕我冒犯了!”右手抓住阮秀芳的衣领向下一撕,“裂”一声,阮秀芳的衣衫及肚兜已被撕裂,在阮秀芳的双乳间赫然有一个小刀疤。
  隋管神色大骇,立即站起身子。大娇牵着他抚摸那个刀疤,然后肃容道:“管,芳姐在返帮获悉被其祖利用之后,立即引刀自裁!”
  小娇接道:“屠护法救了她一命,却救不回她那已碎之心,无奈之下,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来找你,你再瞧下去!”
  “裂”一声,阮秀芳的衣衫立即被撕至腹邵,只见另外处尚在泌出鲜血的刀口赫然出现在她的脐上方寸余,大娇肃然道:“管,芳姐向我解释之后,立即引刀自裁,所幸我及时阻止,否则,咱们将会遗憾终身!”
  隋管倏地搂住她,颤声道句:“芳……姐……对不起!”立即封住她的樱唇,泪水立即自阮秀芳那闭上的双眼流出。
  好半晌之后,隋管轻轻的后退一步,沉声道:“芳姐,瞧着我!”
  阮秀芳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羞色的瞧着他。
  “芳姐,我不会甜言蜜语,不过,我要郑重的告诉你一句话,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你答应我,好吗?”
  阮秀芳羞色的点点头,泪水纷纷涌出。
  隋管再度搂住她,边吸吮泪水边道:“芳姐,以前全是我的错,我要以有生之年深深爱着你,懂吗?”
  阮秀芳轻嗯一声,立即低下头。
  隋管托起她的下巴,低声道:“下回不准再动辄自裁,懂吗?”
  阮秀芳双颊一红,立即献上樱唇。
  隋管爱怜的吸吻半晌之后,柔声道:“芳姐,让我替你上药吧!”
  大娇含笑道:“管,你累了,去泡个热水澡,让我来吧!”
  隋管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浴室。
  小娇跟着进来边替他宽衣解带边道:“管,你方才那段真情表现好感人喔!
  我恨不得我是芳姐哩!“
  “小娇,我难道爱你不深吗?”
  “不是啦!人家只是好感动而已嘛!”
  隋管亲了她一口,道:“待会儿吩咐小雀她们送张床来吧!”
  “遵命!芳姐为你卖命,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她哩!”
  “是!仅遵太座玉旨!”
  “死相!对了你方才那顿饭怎么吃那么久呢?”
  隋管苦笑一声,立即将方才在厅中商谈之情形说了一遍,小娇惊喜的尖叫一声,立即跑出浴室叫遣:“各位姐姐,管……管他接任本堡堡主了,天呀!太令人高兴了!”
  诸女立即跑入浴室询问着。
  “哇操!你们是不是在看动物园的猴子啦?出去!出去!”
  大娇拉起衣袖,边替他冲身边道:“堡主,别生气嘛!你快说嘛!”
  “哇操!不措啦!堡主说她要一心礼佛赎罪,白老又说太老了,家岳又说丐帮要做本堡的后盾,所以,我就被‘强迫中奖’啦!”
  诸女不由齐声欢呼!榻上的娃儿立即哇哇大哭!何仙宜慌忙跑过去照顾他。
  “哇操!能不能待会再说,我被你们瞧得有够‘歹势’啦!你们如果急着要听,行!你们也脱光吧!”
  何仙雅及阮秀芳立即红着脸退出。
  双娇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衫,然后左呼右拥的将他带到桌旁坐下哩!何仙雅三人立即也坐了下来。
  隋管喝了一口茶,又将厅中商谈之事说了一遍,然后苦笑道:“哇操!你们看我这副模样是堡主吗?”
  大娇含笑道:“岂止像而已!更像武林盟主哩!”
  小娇四人纷纷附和道:“有理!”
  “哇操!你们别乱起哄吧!我只希望咱们堡中能够收支平衡,就‘呵麦豆腐’谢天谢地了!”
  大娇含笑道:“管,你放心!有我们这六位‘头家娘’出面,保证可以生意兴隆通四海,日月见财啦!”
  “哇操!你们舍得抛头露面呀!”
  “这有什么好‘歹势(不好意思)’的!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嘛!”
  小娇含笑道:“大姐,咱们以前所学的那些小吃,这下子可以派上用场啦!”
  五个女人立即兴致勃勃的谈论著生意经。
  隋管含笑品茗,做个忠实的听众,心中却暗乐道:“哇操!我隋管到底前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居然有如此的鸿运呀!”
  好半晌之后,小家伙又哭啦!
  何仙宜含笑道:“天儿一定饿了!”走到榻前抱起小家伙,衣钮一解,立将丰满的右乳凑近小家伙的嘴中。
  小家伙果然手舞足蹈的吸吮起来。
  隋管立即瞧痴了!
  大娇突然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小家伙抢了你的宝贝,会嫉妒吗?”
  隋管含笑低声道:“你的也不比她差呀!”
  大娇啐句:“死相!”立即去替小家伙换尿布。
  隋管含笑道:“小娇,去吩咐小雀她们抬一张床来吧!”
  小娇行礼应声是,立即离去。
  “嘻,已经有堡主的架势了!”
  “哇操!少糗我啦!对了,芳姐,你饿不饿?”
  “我方才用过膳了,谢谢!”
  “哇操!都是自己人啦!别如此的客气,你快点把伤势疗妥,咱们的店面可能很快会开张哩!”
  何仙雅立即问道:“管,你要不要去联络呢?”
  “我不想去,因为我刚接任堡主,一定很忙,我打算请家岳替咱们处理,反正都是自己人,不会吃亏的!”
  “不错!想不到咱们多了丐帮这批朋友,咱们真该争气些才对!”
  言讫,小雀及小环已经含笑抬了一个绵榻进来,二女摆妥锦榻之后,立即朝隋管行礼道:“参见堡主!”
  “哇操!你们的消息挺灵通哩!到下去休息吧!”
  二女应声:“是!”立即离去。
  双娇立即到榻前去整理被缛。
  隋管朝室中瞧了一眼,道:“哇操!刚好可以再摆下一张床,各位美丽的夫人,可别再客串红娘啦!”
  大娇五人立即格格笑个不停。
  六人又在桌旁欢叙一个多时辰之后,隋管含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休息吧!”说完,含笑瞧着何仙宜。
  何仙宜立即羞色的低下头。
  大娇微微一笑,立即走到何仙宜榻沿脱去衣衫,何仙宜立即羞色的走向大娇的锦榻。
  隋管挥熄烛火,含笑走向大娇的榻前,立见阿仙宜已经侧躺在榻上,他脱去衣衫上榻之后,轻轻的搂着她。
  何仙宜低声道:“管,挺别扭的哩!”
  “宜姐,都是自己人嘛,对不对?”说完,右掌已经搭上她的酥背。
  “管,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我好紧张喔!”
  隋管封住她的樱唇,一边吸吮一边替她脱去衣衫。不久,他顽皮的在她的双乳各吸吮数口之后,轻声问道:“宜姐,滋味如何?”
  “这……酥酥的!酸酸的!和天儿那急切的吸吮完全不一样!”
  “宜姐,我爱你!”
  “管,我爱你,我以你为荣,上来吧!”
  隋管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进去之后,低声道:“宜姐,别人说女人生过孩子,那话儿会松,你怎么仍然好紧喔!”
  “小声点嘛!那是因为人家练过功夫的关系嘛!别逗人家了,动呀!”
  隋管立即轻轻的旋转着。
  “管,快些嘛!”
  隋管边加快速度边忖道:“哇操!真是伤脑筋,方才还在‘歹势’,现在却又毫无顾忌,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何仙宜尽力迎合一个时辰之后,喘呼呼的道:“管………够了……我够了…
  …待会……小家伙……还会醒……我该过去了……“
  隋管亲了她一日,立即躺在榻上。
  何仙宜拿着衣衫离去不久,大娇已经回到榻前宽衣解带了。
  不久,她已经赤裸裸的贴在隋管的身上了!
  隋管轻抚她的酥背,道:“大娇,施展瑜珈功吧!”
  大娇亲了他一口,不久之后,桃源洞中立即开始‘地震’了,可是,足足的震了一个多时辰也后,仍然震不出他的货来。
  “管……你越来………越强了……去找小娇吧!”
  隋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右肩,方始离去。他刚入小娇的被中,浑身赤裸的小娇立即张臂搂住他。
  隋管亲了她一口,道:“小娇,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吗?”
  “当然知道啦!因为,你的内功越来越精湛啦!”
  “哇操!你怎么知道的呢?”
  “上回与黑骑帮血拚之后,聚集在你体中的内功已经完全发挥出来,因此‘胃口’也越来越大哩!”
  “哇操!这么一说,六个还不够哩!”
  “是呀!万一我们六人通通怀孕了,你该怎么办呢?所以,你最好再找六个,不!十二个!”
  “哇操!你怎么不说六十个呢?胡扯!该罚!”说完,立即挥动大军展开“体罚”。
  一时风云起山河动,房中立即热闹纷纷,小家伙马上被吵醒,所幸何仙宜有备无患立即以右乳阻止他的“和音”。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方始安静下来。
  “小娇!……你……未尽兴吧!”
  “够了!我很容易满足的,睡吧!”
  两人立即交股而眠。
  ***    ***    ***    ***
  翌日用完早膳之后,公孙燕召集全堡之人在院中,众人行过礼之后,公孙燕神色一肃,道:“今日召集各位来此,有一事宣布!”说完,立即朝隋管点点头。
  隋管立即含笑走到她的左侧。公孙燕朝众人扫视一遍之后,朗声道:“本座掌理本堡已经近二十年,不但对本堡没有贡献,甚至连累本堡暂时封堡。所幸上天垂怜赐给本堡一个救星,因此,本座决定从今日起将堡主大位交给他,请各位要服从他,谢谢!”
  众人面对此事,不由一怔。
  直到白培德鼓掌之后,众人方始跟着鼓掌。
  隋管等掌声过后,朗声道:“各位,你们知道堡主今后要做什么事吗?她要一心礼佛替本堡已往的罪过赎罪!”
  众人纷纷低下头。
  “哇操!人性本善,没有人愿意行歹路,这全是因为环境之影响,只要有勇气,有决心,仍可重归正途!哇操!各位一定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古语吧!好好的下定决心,共同创造一个正派的双燕堡吧!
  各位,你们别怕黑骑帮,黑骑帮如今只剩下千余人而已,根本不够咱们再宰他们一遍,对不对?“
  众人立即哄然应对!
  站在楼上房间旁观的五女立即佩服隋管的口才,隋管又道:“各位,你们皆是本堡的忠贞弟兄,你们宁可在本堡义务工作,也不愿在本堡最需要你们的时候离去。面对你们这种忠诚,我岂可亏待你们?因此,我想到一个开源节流的方法,今日特别提出来与各位商量。我打算把咱们联络那几个店面已毁的土地卖掉,然后在济南大明湖旁买土地盖店面,由大家一起来干活,如何?”
  众人立即哄然鼓掌。
  “好!各位,我今天就去看土地,谈成之后,大家一起动手盖店面,有这方面专长的人请在半个时辰之后,向副堡主登记,解散!”
  众人又喝采一阵子之后,方始离去。
  隋管与公孙燕及白培德回到客房之后,立见刘宏伟竖起右手姆指赞道:“阿管,你真是天生的领导材料!”
  “哇操!不敢当!爹,我打算先在济南开店面,有关出售联络土地之事,就偏劳你了,好不好?”
  “哈哈!当然好啦!谁叫你是我的女婿呢?咱们先去看土地吧!”
  “爹,你不易容呀?”
  “啊!一高兴就忘了正事,真是越混越回头了。”
  “爹,我先回房了,盏茶时间之后,在厅中会面吧!”
  隋管一回到房问,五女立即含笑朝他竖起姆指,他立即含笑道:“哇操!快帮我挑套便服呀!”
  大娇立即自柜中取出一套蓝衫服侍他穿上。
  小娇取出一个小袋,道:“管,准备些银票去付订金吧!”
  隋管穿妥衣衫,五女立即异口同声道:“好俊喔!”
  隋管朝她们挥挥手,立即下楼。
  他在楼下等候片刻,刘宏伟已经含笑和公孙燕及白培德走了下来。刘宏伟朝他们二人道过别,立即与隋管走出大门。
  刘宏伟朝站在远处林中拱手行礼之年青叫化挥挥手,边掠向山下边道:“阿管,你不会怪敝帮这批兄弟停在此地吧?”
  “哇操!求之不得哩!敝帮之外围岗哨已经撤除,有这些弟兄们帮忙,我们也省事多了!”
  “阿管,这是家师的意思,他要观察双燕堡是否真的封堡啦?”
  “哇操!令师怎么突然关心敝堡呢?”
  “岂止家师关心而已,各大门派也在密切注意哩!因为,以前的双燕堡及黑骑帮都有称霸江湖之野心。各大门派最怕的就是他们双方联手,所幸,在你来回穿梭之下,他们已经拚得元气大伤了。尤其,你掌管双燕堡之后,我相信一定会使双燕堡改善换面,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帮主的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的。”
  “哇操!谢啦!我觉得各大门派太保守了,不!应该说太怕事了,怎么可以等候他们双方火拚呢?对不对?”
  “咳!不错!你说得不错!不过他们双方经过有计划的长期吸收,已经收罗当今所有的黑道高手,不是任何一个门派可以抵挡的。”
  “哇操!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应该在他们刚发展之时,就动手呀!”
  “他们皆是暗中培养足够的势力以后才公开露面,青城派曾经与黑骑帮起过冲突,险些关门哩!”
  “哇操!黑骑帮有这么厉害呀!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呀?”
  “哈哈!那是因为,你的武功太高之故啦!”
  “爹,待会与秦分舵主见面,我该怎么谈呢?”
  “我来谈吧!你只要瞧瞧是否满意就行啦!”
  “哇操!谢啦!”
  “阿管,你还没有学过骑术吧!”
  “是呀!我哪有美国时间学呢?”
  “有空该学学,你如今已是堡主了,总不能我这个叫化子‘徒步行军’吧!”
  “哇操!你是最有钱的叫化子啦!”
  “哈哈!我是靠祖传财物成功的,那似你全靠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呢?”
  “哇操!我也是糊里糊涂的呀!”
  “哈哈!这就是命啦!有了这个后台,再靠你的努力及机智创造了运,你才会有如今的成就,继续努力吧!”
  “是!我会打拚的!”
  “对了,要不要叫莺儿来此地呢?”
  “我也不知道哩!”
  “我看还是叫她过来吧!你一时可能无法返回柳州,夫妻长久分在两头,这也不是好现象!”
  “爹,我不会变心的!”
  “我知道!不过,她对作生意这方面很在行,你们在开业之初,总需要这种好帮手,对不对?”
  “对!要不要我去接她?”
  “我叫几位丐帮高手送她来吧!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呢?”
  “谢谢你的帮忙!”
  “哈哈!阿管,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呢?完全没有以前的洒脱味道,听起来觉得挺别扭的哩!”
  “好!好!我马上改进!咦?快入城了!”
  “不错!城中不多,咱们放缓步子,出城之后,再赶路吧!”
  ***    ***    ***    ***
  哇噻!济南府不愧是个大城市,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放眼受看去,只见街上行人熙攘,好不热闹。若是一般小地方,逢年过节也过如此。
  隋管虽得奇遇武功盖世,却未见过什么世面,随着刘宏伟一进城,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圆,尽管穿上一身簇新蓝衫,看上去人模人样,仍然脱不了那股子土里土气。
  他一路东张西望,见了啥都充满了好奇。走着走着,忽见街边广场上围了一大群人,有的硬往里挤,有的垫起脚尖,不知往里面争看什么新鲜玩意。
  这可更引起了他的好奇,说声:“爹,咱们过去瞧瞧。”也没听到刘宏伟应声,他就往人堆里挤进去。
  原来场子里是儿个江湖卖艺的在表演,以便吸引过往行人,好推销地摊上摆的狗皮药膏、大力丸、妇女调经丹等药品。
  药管不管用要服后方知,表演可得凭点真功夫,否则就一得当场出糗。这时只见一个老者站在场边,肩头上蹲着只套着绳索的小猕猴,一对红眼睛眨巴眨巴地东张西望,不知是它在看热闹,还是一群人在围观。
  老者一面敲着小铜锣,一面吆喝着,两个赤膊壮汉则在一旁帮腔。
  表演的主角是个少女,颇具几分姿色,尤其穿一身雪白紧身薄绸衫裤,腰系大红腰带,使得浑身曲线毕露。
  她不是舞刀弄剑,两是在表演于耍舞大蛇,一条巨莽足有百斤以上,缠在少女身上昂道吐信,形状十分凶猛,但少女却面带笑容,双手握着它的“七寸”处,做出亲热状,在像在表演人蛇调情。只听锣声“锵锵”连响,老者一吆喝,两个赤膊壮汉就跟着帮腔,引起围观的人阵阵喝采和掌声。
  隋管童心未泯,看得大呼过瘾,忍不住道:“爹,咱们看一会儿再去办事吧!”他以为刘宏伟一定跟在身边,不料未见搭腔,转头向两旁一看,刘宏伟己不见人影了。隋管暗自一惊,急忙从人堆里寻找,又推又挤地使场子里引起一阵大乱。
  他顾不得看热闹的人又叫又骂,挤出来举目四望,早已不知刘宏伟的去向。
  正茫然不知往那个方向去找刘宏伟,突然发现战在附近的两个小叫化,正目不转睛地在打量着他。
  隋管心想:“老丈人是要带我去见秦分舵主的,这两个小叫化一定是丐帮弟子,我只要他们带路去分舵就行啦!”于是他走了过去,上前招呼道:“嗨!两位小兄弟,贵帮此地的分舵在哪儿?”
  两个蓬头垢面的小叫化面面相觑,似乎毫无反应,不知是一对聋子哑巴,还是听不懂他的“外国语”。隋管不由地暗骂道:“哇操!怎么这样衰,遇上了两个‘残障同胞’!”
  为了证实他们是否聋哑,隋管故意笑骂道:“他奶奶的!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
  不料一个小叫化回骂道:“你才是聋子哑巴!”
  隋管心里一乐:“哇操!既然不聋不哑,我问你们话为什么不回答?”
  小叫化反问道:“你跟刚才那个叫化子是一起的?”
  隋管忙道:“是呀!你们看见他往哪里走了?”
  小叫化不答,打量隋管两眼,又问:“你好像不是丐帮的人吧!”
  隋管笑骂道:“你娘的,又不是调查户盛,问这么多干吗?带我去见你们秦分舵主就是啦!”
  两个小叫化交换一下眼色,点点头,转身就走,隋管便跟着他们,过大街、穿小巷,东围西阻转地进入一条小巷,来至巷底一座巨宅而前,
  不说别的,光看门前一对巨大石狮就有够唬人。
  哇操!想不到丐帮的一个分舵,竟有这等气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那可真不是盖的。好在已听刘宏伟说过,丐帮中不乏慕名入帮的富翁,否则隋管还以为这批臭要饭的,是挂羊头卖狗肉,暗中从事不法勾当呢!
  一名小叫化走上前,执起朱色大门上净亮的大铜环,连连拍敲三下,略停又敲一下,然后再快速连敲两下,似乎是在打暗号,表明他们的身份。
  倏而,大门开了,开门的,竟是个穿得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她张口刚要问那小叫化什么,一眼发现站在门外的隋管,不由地微微一怔,把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隋管也怔了怔,心想:“哇操!此地的丐帮分舵真不简单,一定有点鬼门道。”
  小叫化暗向开门的大姑娘一使眼色,迳自领着隋管,穿过前面庭院,进入了大厅。
  厅内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俨然是豪门巨户的派场。
  这时厅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两个小叫化招呼隋管坐下,一个留下陪着他,另外一个便向里面走去,大概是进内通报了。
  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关上了大门,才跟进来倒茶奉客,然后站在一旁,向隋管从头到脚打量量着。
  隋管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暗骂道:“你娘的!是不是没有过男人?那有看人这样子看的嘛!”
  看情形刘宏伟尚未来,很可能是发觉隋管不见了,正在到处寻找他哩!反正已经来了,就先见见这位秦分舵主吧!
  等了老半天,仍不见秦分舷主出来。隋管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道:“搞什么飞机,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真能装!哼!”
  小叫化和大姑娘交换一下眼色,没有搭腔。隋管冷哼几声,刚愤然站起身,忽听一阵嘈杂人声,遂见那入内禀报的小叫化从右边拱门一聊垂挂的珠帘走出,退站在几旁,拱门里走出儿个鹁衣百结的乞丐。
  为首的一个鹤发童颜、弓肩驼背外带瘸腿,年纪至少在七十以上,大概就是这里的当家的吧!隋管忙上前抱拳问道:“这位可是秦分舵主?”
  老叫化的查看着他,诧异道:“阁下是……”
  隋管道:“在下隋管……”
  老叫化不知是耳背,还是故意做作:“噢!噢!你是来修水管的?”
  隋管心里暗骂一声:“他奶奶的!”但这时有求于人,只好陪笑道:“不是哪!在下姓隋名管,本来是跟贵帮的刘宏伟刘长老,也就是我的岳父一起来的,因为我经过街上贪看热闹,跟他老人家走散了,正好遇见这两位小兄弟,请他们带路先来这里,我岳父大概还在找我,找不到过一会儿就会来了。”
  老叫化这才明白过来,又打量隋管两眼,问道:“不知隋老弟来此有何贵事?”
  隋管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坦然说明了来意。
  老叫化听毕,哈哈一笑道:“没问题,投问题,烧款代志(小事情)哪!”
  转向那大姑娘吩咐:“快去准备酒菜,为刘长老和隋堡主接风。”
  大姑娘恭应一声,就往里走。
  隋管管忙道:“不用啦!刘长老大概就快到了,我们还要去大明湖畔看看那块地。”
  老叫化笑道:“隋堡主与刘长老既来到济南,老叫化身为此地分舵主,岂能不稍尽地主之谊?请坐,我这就派人去找刘长老,待会儿酒菜上了桌,咱们可以边吃边等哦!哈哈……”
  隋管过意不去道:“真歹势,一来就叨扰秦分舵主一顿。”恭敬不如从命,他只好坐了下来。
  老叫化笑了笑,交代两个小叫化几句。
  等他们匆匆离开后,才陪坐一旁道:“隋堡主有意来大明湖大展鸿图,今后必会为地方上带来繁荣和新气象,实为济南之福,若有用得着敝帮效劳之处,请堡主随时吩咐,敝帮别的没有,人手可是多着呢!”
  隋管大喜道:“那太好啦!在下先谢了。”
  宾主闲聊了一阵,仍未见刘宏伟到来,酒菜倒已准备好,大姑娘来恭请他们入席了。
  隋管只好随着老叫化等人来到后面的内厅。
  大姑娘的手脚还真利落,没多大一会儿工夫,桌上已摆好几样下酒菜,虽然不是由珍海味,一盘盘全是现成的囟味,下酒倒是挺带劲的。
  宾主坐定后,老叫化才把敬陪的几个乞丐一一都隋管介绍,不是副分舵主,就是执事、长者或香主,在丐邦中“官”都不小。
  老叫化带头敬过隋管酒后,其他的人跟着一一敬酒。
  隋管管是来者不拒,一律照单全收。
  酒去三巡,老叫化忽然笑,闻:“隋堡主,恕老叫化冒味,听说你已娶了双燕堡主何总护法的两位千金,怎么刘长老又成了你的岳父?”
  隋管强自一笑道:“莫法度(没办法),谁叫我命犯桃花啊!?”
  老叫化言不由衷道:“隋堡主不但鸿运当头,而且丰福无穷,真令人羡慕。”
  那位副分舵主也奉承道:“凭隋堡主这样的帅哥,又是武功盖世,小姐儿见了不爱才怪呢!”
  其他几人举杯齐声道:“来,我们敬帅哥!”
  隋管刚端起酒杯,老叫化却提出异议:“久闻隋堡主是海量,你们用小怀敬酒,又是几个人同时敬他一人,岂不是太小看了隋堡主吗?”
  他这一说,隋管顿时豪兴大发道:“换大碗,咱们一对一,谁怕谁哦!”
  老叫化大拇指一竖,赞道:“够豪爽,够气魄,隋堡主果然名不虚传。”一使眼色,随侍在侧的大姑娘立时去取来几只海碗。
  隋管听了刘宏伟的那番话,已把丐帮当作自己人,根本不疑有他:况且,凭他如今的酒量,别说是换大碗,即使抱起酒罐子灌也不在乎。
  不料才连干三大碗,他已伏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奶奶的!那还用说,酒里铁定做了手脚。
  ***    ***    ***    ***
  不知过了多久,隋管已经清醒过来,睁眼一看,惊觉自己竟已全身赤裸,双手两脚分开,成为一个“太”字形,被绑在一个大车轮似的竖立圆木盘上,为什么说是“太”字形,而不是“大”呢?因为他这时的模祥,正如同个一“大”字,但下面多了“一点”,所以用“太”字形容更为恰当。
  再仔细一看,满墙挂着各式各样刑具,显然是置身在刑房中。
  这是他奶奶的怎么一回事?隋管不禁惊怒交加,丐帮怎敢如此对待他?眼光一扫,只见那大姑娘正坐在一旁的木几上打盹,不由地怒从心起,振声大喝道:“呔!死丫头,醒一醒!”
  大姑娘闻声猛然惊醒身子一歪,连人带木凳翻倒在地上。
  隋管怒问道:“死丫头,那些臭要饭的搞什么飞机?”
  大姑娘忙不迭爬起来,一言不发地勿匆走了出去。
  隋管怒哼一声,打算运足功力,将捆住手脚的绳索挣断。
  哪知一提真气,顿惊觉全身几处大穴均已受制,功力非但无法提聚,而且像是完全消失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一时为了好奇贪看热闹,以致跟刘宏伟走散,落进这些臭要饭的手里,不知不觉着了他们的门道,栽了这个大筋斗。
  他奶奶的!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在阴沟里翻了船,真是有够衰!隋管愈想愈窝囊,气得脸都绿了,正要破口大骂,突见那大姑娘去而复返,还带来十个奇装异服、且妖艳无比的女子!这些女子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各具姿色,各有情态,而且身上不知酒了多少香水,人一进来就满室生香,真称得上是“色”“香”俱全。
  隋管一时真搞不懂了,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帮,此地的分舵怎会暗藏春色,藏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娇娃?!更令他莫名其妙的,是那几个臭要饭的不照面,大姑娘见他清醒却去叫来这些女子,究竟搞啥飞机?进来的除了那大姑娘,尚有十二名女子,她们在隋管面前站成半圆,好像在看动物园里关着的猴子。
  隋管从来没有这样糗过,愤声大叫道:“没见过男人吗?那就免费让你们看个够!”
  十二个女子充耳不闻,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议着。
  隋管不禁怒喝道:“他奶奶的!看够了吧?去把那些臭要饭的叫来!”
  她们仍然置之不理,似在评头论足,不时发出浪笑。
  隋管更火了,破口大骂:“哇操!你们这些臭娘们,别在那里装聋作哑,有种就放开我,哼!别以为你们人多,我照样能把你们摆平,看看究竟谁怕谁?!”
  她们终于按捺不住开腔了。
  其中一个道:“大姐,这小子居然向我们挑战呢!”
  被称为大姐的女子置之一笑,走向隋管面前道:“姓隋的,听说你先后娶了好几个漂亮老婆,真罩得住啊!”
  隋管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管得着吗?鸡婆!”
  大姐并不动怒,冷笑道:“我何必管,你有本事娶一百个老婆,也跟我毫不相干,不过,如今你已落在咱们手里,只要小刀子一挥,就要你变成太监,让你的那些老婆守活寡。”
  隋管暗自一惊,怒道:“你敢!”
  大姐道:“你不相信?二妹!”只见她手一伸,那位二妹已应声上前,从袖管内抖出一把带鞘短匕交在她手上。
  隋管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这时毫无抗拒的能力,惹火了这位大姐,只要手起刀落,他的“命根子”就完蛋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得忍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问:“咱们索不相识,有这么大的仇,使你非向我下此毒手不可吗?”
  大姐向刀锋上吹口气,冷森森道:“咱们并无仇恨,但有人跟你势不两立!”
  “谁?”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那么你们是什么人?”
  “你真想知道?”
  隋管哼声道:“废话!不想知道问你干嘛!”
  大姐神气十足道:“那你就听清楚,到了阎王爷那里好交代,咱们是‘鲁东十二金钗’!”
  隋管斥之以鼻道:“没听过!”
  大姐斥道:“哼!真是孤陋寡闻!”
  “就算是吧!”隋管强自一笑:“既然你要我在阎王爷面前好交代,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把命送在你们手里,那我怎么说呢?”
  大姐道:“你真有够驴!刚才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有人跟你势不两立,咱们只不过是得人钱财,为人消灾,完全是一笔交易而已。”
  隋管心念一转,几乎已可确定,这个跟他“势不两立”之人就是何靖良!但他不明白,丐帮的秦分舵主,怎会跟何靖良一鼻孔出气?
  他忍不住问道:“秦分舵主人呢?”
  不料这一问,竟使她们哄然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隋管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大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问道:“你想见秦分舵主?”
  隋管愤声道:“我有话问他!”
  大姐憋着嗓门,以苍老的声音道:“那你就问吧!”
  隋管一听这口音,顿时恍然大悟:“噢!别才那个老叫化就是你乔扮的?”
  “答对了!”
  众女女子又哄然大起来。
  隋管气的脸都绿了,白培德还熬费苦心,传授了他易容术,结果他非但未派上用场,反而被眼前这些女子的易容术唬住,未能当场识破,甚至连男女都不分。否则的话,他那会着了她们的道儿?!
  他奶奶的!真衰啊!不过,这完全是阴错阳差,带他来此的两个小叫化,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原来在鲁东境内,近年来才出现的“十二金钗”,在江湖中尚未成气候,知道她们的人也并不多。
  “十二金钗”是以“女王蜂”凌妙妙为首,她曾是临淄名武师“追风客”罗奇的门下唯一女弟子,也是罗师娘的干女儿。罗奇从不收女弟子,但凌妙妙是他老婆的干女儿,只好破例收在门下。
  由于她在门中是一枝独秀,万绿丛中一点红,师兄弟们个个向她争献殷勤,使得她因龙而娇,自以为美得冒泡,其实,凌妙妙只能算是略具姿色而已。但她生性淫荡,对师兄弟谁都“来电”,几乎是来者不拒,大小通吃,搞得门中鸟烟瘴气,不时引起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凌妙妙仗著有干娘撑腰,毫无顾忌,最后“亲蜜关系”搞到了师父罗奇头上去,而且被师娘撞个正着,一怒之下,才逼丈夫把这女弟子逐出师门,这一来,她就更百无禁忌了。在江湖中混了两年,不但闯出个“女王蜂”的名号,而且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淫娃,干脆组成“鲁东十二金钗”,自任“大姐头”,决心自立门户,大展“鸿图”一番。
  她们真有一套,靠兜售春药和传授房中术起家,不到一年光景,就大有收获,非但打出了知名度,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也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更重要的是捞进大把大把白花花的新子,买下了这座巨宅,作为她们的大本营。
  男人是饱暖思淫,“十二金钗”也不甘示弱,一心要争取男女平等,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是一批淫娃,于是,她们雇了些小混混,扮成小叫化在各处放眼线,一旦发现年轻力壮的帅哥,就暗中盯上,同时飞她们,以便亲自出马赶去。
  如果勾引不上,她们就来硬的,先摸清门路,夜里就去劫持回来,大家有志一同乐上一乐!她们有的是强烈春药,非把弄回来的师哥搞到油干灯尽、一命呜呼才罢休,近年常常有年轻小夥子失踪,或是深山中发现无名男尸,就是她们“十二金钗”的杰作。
  两个放眼线的小叫化发现隋管是师哥型的小夥子,只是将他当作“猎物”而已,根本不知道他是啥来头。想不刭隋管看走了眼,居然把他们当成丐帮弟子,硬要他们带路,有一点倒被隋管猜中了,以金银收买“十二金钗”之人,果然正是何靖良,只是他们自知惹不起双燕堡,尚未采取行动而已。
  当她们闻报,两个小混混带回了个师哥,要见丐帮此地的秦分舵主时,由于不知是的来头,凌妙妙灵机一动,立即吩咐其他几人穿上现成的乞丐装,乔扮成老叫化出现,所以磨姑了老半天。
  一听隋管报出姓名,凌妙妙不禁喜出望外,正愁收了何靖良的银子,还没想出点子诱隋管上钩,想不道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隋管在毫无戒心下,哪会料到酒中做了手脚?就这祥,他着了她的道。
  凌妙妙见他气得一言不发,笑道:“姓隋的,你怎么不说话了?”
  “懒得说了!”
  “你倒很干脆!”凌妙妙又举超手中短匕,在他面前晃着道:“姓隋的,你听着,咱们跟买主有个约定,只能割下你的命根子,废了你的武功,不得置你于死地,但这一刀下去,你能不能把命保住,我可不负责,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隋管苦笑一下,索性闭上眼睛,心想:“哇操!这下完蛋了,何靖良真够歹毒,自已‘那活儿’被毁不管用了,居然要我向他看齐,这一来,我就算能把命保住,以后还有什么戏可唱?唉……”
  忽听那二妹叶欢欢道:“大姐,慢着!”
  举刀欲下的凌妙妙问道:“二妹,你想来动手吗?”
  叶欢欢道:“不是哪!大姐,我,我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凌妙妙诧异道:“什么意思?!”
  叶欢欢把她拖开一旁,轻声滴咕了几句。
  隋管偷眼一看,见其他的女子也围了过去,大家议论纷纷,不知在出什么歪点子。
  但毫无疑问,铁定是在计议用什么新鲜怪招来对付他,让他吃足苦头。
  隋管这会儿没有一点皮调,只有逆来顺受,任凭她们去摆布。
  倏而,忽听凌妙妙笑骂道:“你们这些骚蹄子,真能想得出!”
  叶欢欢笑道:“太姐,咱们总不能暴殄天物呀!”
  三妹李咪咪咐和道:“就是嘛!即使是死刑犯要砍头,临刑前也得吃饱最后一餐,让他临去秋波乐一乐,咱们也算大发慈悲,做做好事积阴德哪!”
  凌妙妙笑斥道:“少假仙了,我看是你们是自己想乐一乐吧?!”
  李咪咪笑问:“大姐不想?”
  凌妙妙身为“大姐头”,不能像她们毫无顾忌:“我……我……”
  叶欢欢一使眼色,凌妙妙尚未置可否,已被她们推向隋管面前。
  隋管已听出端倪,故作轻松地笑问:“你们要让我饱吃一餐,才送我上路?”
  凌妙妙置之不理,转向何欢欢道:“二妹,主意是你出的,现在就看你的吧!”
  叶欢欢脸上红:“不不不,长幼有序,理当大姐先上。”
  “不!”凌妙妙摇摇头,笑道:“我们不必按牌理出牌,主意是谁出的,谁就确权优先,二妹,不用假惺惺,看你的啦!”
  叶欢欢忸怩道:“这,这真歹势……”
  凌妙妙笑着催促道:“好啦!别磨菇了,三妹她们还要排队等着呢!”
  众人起哄道:“二姐,快上啊!”
  叶欢欢瞥了隋管一眼,又看看李咪咪等人,才装模作祥地轻叹一声,表示是无可奈何,勉为其难地道:“好吧!既然大姐和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优个先了。”
  隋管暗自寻思道:“哇操!你们这些骚娘们,想玩猫儿盘老鼠的把戏,抓住老鼠非玩弄个够,才把它一口咬死?嘿嘿!别以为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谁怕谁哦!”
  这时叶欢欢在众姐妹恿恿下,把全身脱得清洁溜溜,赤裸裸地走至隋管面前。
  哇噻!这骚娘们姿色只能打个七十五分,全身一脱光,倒真有点看头。
  只见她一身细皮自肉,曲线玲珑剔透,“三围”绝对符合国际选美标准。她在隋管面前站定,脸上带着淫荡的笑意,伸手摸摸他下巴道:“小白脸,你要多多卖劲啊!”
  隋管愤愤地怒哼一声,闭上了眼睛,似对这诱人的赤裸胴体不屑一顾。
  叶欢欢并不计较,以那纤纤玉手在隋管身上一阵轻抚,由上而下,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那活儿。
  隋管不由地全身一震,但他极力强忍着,任凭叶欢欢如何挑逗,他就是无动于衷。
  叶欢欢一气之下,放手走向一旁,双手用力将那大车轮似的木盘一转,顿使隋管成了头下脚上。
  隋管急忙睁眼惊问:“他奶奶的!你要干嘛!”
  叶欢欢不答话,走回隋管面前,半下身子,以双峰紧贴他那活儿磨蹭起来。
  哇操!这娘儿真有够浪,简直放浪形骸,旁若无人。但她虽施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隋管的那活儿却是垂头丧气,软趴趴的像条死蛇,倒挂在两胯之间。
  叶欢欢火大了,霍地站起身,气愤骂道:“他妈的!虚有其表,中看不中吃,原来是个‘六点半’。”
  隋管回骂道:“你娘的!你们把我全身穴道制住了,我能干嘛!”
  说的也是,哪有掐住人的脖子,怪人吃不下东西的?!
  叶欢欢怔了怔,转过身道:“大姐……”
  凌妙妙已明白她的心意,忙道:“不行,这小子武功很高,咱们十二个人全加上,也不一定能制得住他,绝不能解开他的穴道。”
  一旁的李咪咪道:“他的手脚都被绑住,而且用的是浸药牛筋,我不信他能挣断。”
  凌妙妙摇头道:“咱们不能为了一时高兴,冒这个险啊!”
  隋管接道:“是哦!万一我冲动起来,你们全上也不够瞧的。”
  凌妙妙哼声道:“姓隋的,你别想拿这话激我们,我不会上你的当!”转向那大姑娘吩咐:“阿美,去拿‘女王蜂药酒’来。”
  大姑娘恭应一声,飞快去奔出房去。
  李咪咪叫道:“哇噻!还是大姐脑子灵光,咱们竟忘了这个‘法宝’。”
  隋管一听,心知大姑娘去取的“女王蜂药酒”,必是“催情丸”之类的春药。
  他虽经白培德传授了千杯不醉法,但对“女王蜂药酒”管不管用,那可没有丝毫把握,因而不由地暗自一惊,只有祈祷上苍和死去的爹娘显灵保佑了。
  不消片刻,大姑娘已取来一只精致的白瓷瓶。她双手恭恭敬敬交在凌妙妙手上。隋管定神一看,瓷瓶上细下粗,如同一只花瓶,瓶上尚描绘着栩栩如生的男女“合欢图”。
  几个女子待大姐吩咐,已上前转动圆木盘,使隋管回覆到头上脚下的“太”
  字形姿式。
  隋管暗叫不妙,但他力持镇定,故意笑道:“哇操!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法宝’呢!原来是这玩意儿。”
  凌妙妙诧异道:“你喝过?”
  隋管道:“爱说笑!我要不喝这玩意儿,哪能娶好几个老婆,而且夜夜春宵,那不成了怪胎?!多拿几瓶来吧!别那么小家子气,一瓶不够我塞牙缝的。”
  凌妙妙信以为真,正待吩咐大姑娘再去多取几瓶来时,叶欢欢已从她手上夺过瓷瓶道:“哼!你少吹牛皮,这‘女王蜂药酒’可不是普通春药,一杯下肚,柳下惠也会变成西门庆!”
  隋管动弹不得,只有耍嘴皮子:“那你不成了潘金莲?哈哈……”
  叶欢欢怒哼一声,拔开瓶塞,上前伸手一捏隋管嘴的两边,使他不由自主地把嘴张开,以瓶口对着嘴里就猛灌,完全是霸王硬上弓的作风。
  隋管不敢咽下肚子,憋住一口气,把灌入的酒含在口腔中,等叶欢欢捏着他嘴的手刚放开,就突将口中的洒向她脸上喷出。
  叶欢欢措手不及,被喷了满头满脸。
  隋管骂道:“他奶奶的!这那是酒?简直跟马尿一样嘛!”
  叶欢欢气得脸都绿了,伸手一抹满脸淡红色的酒涞,怒不可遏道:“大姐,把刀子给我!”
  哇噻!这骚娘们真的火了,要亲下毒手啦!
  李咪咪急道:“二姐别生气嘛!让我来……”
  叶欢欢断然道:“不必了!这小子既然不上路,我就送他到阎王爷那里去当太监!”
  李咪咪只好转向凌妙妙求援:“大姐……”
  凌妙妙笑道:“二妹,三妹的‘吹箫功’是一绝,你就让她试试,表演一下‘口技’吧!”
  叶欢欢不敢对大姐头抗命,只得怒哼一声,气愤地退开一旁,好让李咪咪上阵。
  在十二金钗中,李咪咪是脸蛋儿长得最俏丽的,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体态过于“丰满”,属开燕瘦环肥的“环肥”那一型。
  大概是她的“口技”独到,过于贪吃的后果吧!
  李咪咪的动作很快,而且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全身脱得清洁溜溜。
  她穿上衣服还不大看得出,因为身上紧紧裹缠了好几条宽布条,使多余的赘肉被勒紧,曲线更为丰满凸显。这一脱光,可就原形比露了。
  哇噻!这娘们身上的赘肉,居然多出好几个印痕,如同剥开粽叶的“烧肉粽”,看了真叫人倒足胃口。
  隋管看在眼里,实在惨不忍睹,索性又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咪咪却会错了意,以为隋管是乐在心里,准备闭目享受她的“吹萧功”,好好的爽一爽哩!她走到隋管面前笑道:“安啦!不必那么紧张,我不会把它咬掉的。”
  隋管置之不理,心里默诵着“吸功大法”的口诀。
TOP Posted: 05-09 19:27 #12樓 引用 | 點評
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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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吸功大法”,那是哭翁留在大娇的一本小岫,上面所载,乃是在男女交合中,专吸对方功力的一种邪门功夫,大娇把小册给了隋管,他只是出子好奇,仔细研读之后,将口诀牢记在心,根本没有当真去练它。
  想不到今天很可能派上用场,他不得不临时抱佛脚,赶紧暗自“恶补”专吸对方李咪咪见我不搭腔,觉得很没趣,耸耸肩,伸手去拨弄他那活,仍然是软趴趴的垂头丧气,像条死蛇似的垂挂在两胯之间。
  拨弄片刻,“死蛇”还是“死蛇”,毫无反应,李咪咪只好施展出她的拿手“绝活”了,只见她蹲在隋管面前,手握那活儿,开始了她最拿手的“吹箫功”。
  她这一“功”真不是乱盖的,确有独到之处。樱桃小口轻含那话儿连连吸吮,灵舌更大展妙技,能令人爽得飘然欲仙,心花朵朵开。
  “死蛇”果然有了反应,逐渐“复活”了……
  李咪咪正暗自得意,心想:“哼!就算你小子真是‘六点半’,本姑娘也要……”不料念犹未了,突觉口中被一道热流直冲,如同黄河决堤,洪水泛滥,使她惊得不知所措。
  原来隋管一泡尿憋了很久,经不起李咪咪的大展“口技”,突觉全身机伶伶打个寒颤,竟告失禁,尿便直射而出,势如救火的水枪。
  李咪咪来不及吐出口含的“宝贝”,被尿射了满嘴,直冲喉咙,使她不由自主地连连喝下几大口,身子向后一仰,跌了不四脚朝天。
  隋管的“水闸”一开,一发不可收捡,“水枪”继续喷射,射了李咪咪一身,其他人正在观赏李咪咪的“吹箫功”,不料出现这种场面,一见她那副狼狈相,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
  李咪咪霍地跳起身,恼羞成怒之下,破口大骂:“他妈的!我看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找死!”上前就飞起一脚,照准隋管两胯之间踹去。
  哇噻!这娘门真够狠毒,她这一脚踹下,隋管还能有命?
  隋管吓得大叫:“我命休矣……”
  幸好他命大,凌妙妙眼急手快,扑上去双手将李咪咪拦腰一抱,硬生生把她抱拖回去。
  隋管虽大难不死,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咪咪已形同疯狂,奋力挣扎着叫道:“大姐,放开我,今天我非……”
  凌妙妙抱紧她不放,喝阻道:“三妹,不要冲动,冷静些!”
  叶欢欢也过来帮腔道:“大姐,这小子太可恶,何必浪费时间?干脆一刀了断,看它还能不能作怪。”
  凌妙妙正拿不定主意,忽听几人女子振奋地齐声叫道:“大姐,快看哪!”
  急忙侧转脸一看,哇噻,那条“死蛇”不但已复活,而且还雄赳越、气昂昂,一跳一跳地好像在向她们示威哩!
  叶欢欢见状大喜,迫不及待道:“我再来试试!”
  李咪咪急道:“二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现在是轮到我。”
  叶欢欢的欲火正上升,只当有没有见,根本不加理会,上前一把握住复活的“死蛇”,就把自己的身体往上凑。
  哪知尚未入港,隋管又呜金收兵了,叶欢欢气得七窍生烟,怒问:“臭小子!你是不是存心吊本姑娘的胄口!”
  隋管哼声道:“我看你不但笨,还不是普通的笨!有没有听说过,制住了人家穴道,还怪人家不能‘办事’的?”
  叶欢欢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替你解开穴道?”
  隋管轻描淡写道:“解不解是你们的事!”
  叶欢欢沉吟一下,问道:“如果解开穴道,你还是‘六点半’呢?”
  隋管一脸自负道:“爱说笑!你们也不打听听,我几个老婆是怎样混上手的。”
  叶欢欢问:“这么说你很行喽?”
  隋管眼皮一翻道:“行不行,你试了就知道。”
  叶欢欢听得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试”,但她不敢留然为隋管解开受制的穴道。
  忽听凌妙妙吩咐道:“阿美,多拿几条牛筋来。”
  大姑娘恭应而去。
  不消片刻,她已取来一大把牛筋,足有十几条。
  这玩意是取自牛腿的韧带,晒干后再置入特制药水中浸泡多日,取出晒干后又浸入药水中。如此连续数次,最后放在阴凉处阴干,即成为韧性极强的筋索。
  如果用它来捆绑手脚,即使武功再高的人,也不易把它挣断。凌妙妙指使几名女子,各取两条牛筋,加绑在隋管的双手双脚上,这样一来,那就万无一失了。
  叶欢欢不禁问道:“大姐,你要解开他的穴道?”
  凌妙妙微微点头道:“这回让我来试试,如果这小子还是‘六点半’,我就给他来个一刀了断!”说时,还把手中短匕一晃。
  哇噻!“大姐头”要亲自上阵啦!叶欢欢等人不敢跟她争,只好退开了旁,拭目以待,等着看这位“大姐头”,大显身手了。
  凌妙妙把短匕归鞘,交给了阿美,随即宽衣解带。不愧是“女王蜂”,全身一脱光,果然有看头。
  只见她双峰不但丰满,而且高耸挺实如同一对精雕玉琢的象牙半球,细腰盈盈一扭,臀部却又丰腴浑圆,但全身不见一点赘肉。尤其小腹平坦,两腿修长,简直是“模特儿”的标准身材。美中不足的是,神密之宫虽突显,可惜寸草不生,哇操!竟然是个“白虎”哦!
  “女王蜂”可不是叫着玩的,床上功夫必然与众不同,要没有两把刷子,哪能把同门师兄弟“一网打尽”。就连德高望重的师傅“追风客”罗奇,都被她迷得晚节不保,古井重波,落得被人背后骂他“老不修”。
  这时她已全身清洁溜溜,烟视媚行地走至随管面前,风情万种地嫣然一笑道:“姓隋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话犹未了,突见她双手齐动,连连向隋管全身几处大穴部位拍去,隋管只觉全身一阵震荡,受制的穴道顿时全部解开。
  哇噻!这娘们还真不简单呢!
  凌妙妙回身一使眼色,示意十一名女子围在四周戒备,以防万一。然后转身面向隋管笑道:“姓隋的,穴道已经替你打开,你展没你藉口,要好好表现一番了吧!”
  隋管笑了笑,故意道:“那得看你功夫了。”
  凌妙妙又妩媚地一笑,便将自己赤裸的娇躯,紧贴着隋管的身体磨蹭来。
  隋管已打好主意,穴道虽解,但手脚仍被牛筋牢捆在圆木盘上,以他目前的功力,即使是粗铁链!也可奋力一挣而断,可是,这种浸过药水的牛筋“。
  比铁链更具韧性,要想挣断它可不容易,自忖毫无把握。
  万一挣它不断,那就没戏可唱了!所以他不敢操之过急,更不敢冒然轻举妄动,必须沉住气,见机行事。
  凌妙妙自恃媚功十足,而且吃定隋管要不与什么花招,因而不疑有他,卯足了劲,施展出浑身解数。
  不消片刻,隋管果然已是蠢蠢欲动,那活儿擦赳赳、气昂昂,连连溢向她顶撞起来,凌妙妙顿时心花怒放,沾沾自喜,心想:“好小子,你终于憋不住了吧?”为了要在她们面前,表现自己“大姐头”的魅力,她立即采取主动,引船入港,展开短兵相交。
  一场肉搏展开。
  隋管是勇往直前,奋办厮杀,挥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凌妙炒哪甘示弱?
  更是施出浑身解数,非但开城迎敌,而且采取包抄围剿战术。只见她扭腰摆臀,如同狂峰浪蝶,那股放浪形骸之态,简直旁若无人。
  其实隋管处对这骚娘们毫无胃口。只不过是为了撩起她的狂炽欲火,必须假戏真做而已。他这时己胸有成竹,一面虚与委蛇,一面诵诀着“吸功大法”的口诀,只待时机一成熟,那就看他的了。
  凌妙妙悦人多矣,但从未遇上像隋管这样强劲的对手。由子小夥子得天独厚的“本钱”加上功力深厚,又经大小二娇的历练,更使他如虎添翼,隋管的双手双脚虽被固定绑在大圆盘上,但身体仍可扭动,对他的冲杀妨碍不大。
  两人就以站立的姿势,各自全力以赴,展开激烈肉搏,“杀”的天昏地暗。
  一盏热茶时间过后,隋管的动作愈来愈勇猛,凌妙妙也更放浪形骸,嘴要不断发出嘤娇哼声。
  观战的女子看得大呼过瘾,在旁摇旗呐喊,一齐声大叫:“大姐加油!大姐加油……”
  身为“大姐头”的凌妙妙,不能在小妹们面前丢脸,双手搂抱住隋管的身体,使两人的腰部以下紧紧密合,施展出了她拿手的“磨功”。
  又一盏热茶时间过去了。
  只见凌妙妙已是香汗淋漓,娇端吁吁,口连呼:“爽!爽!真爽……”
  隋管心知时机已成熟,加了把劲,连连展开冲刺。凌妙妙正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突觉对方发出一般强大吸力,使她不由地连打几个寒颤,竟告一泄如注。
  “啊!你……”
  娘们情知不妙,惊呼声中,急欲挣脱对方的吸力。但那股吸力太强,非但无法挣脱,而且全身的功力,随那一泄如注之势被吸了过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她双双紧紧抱住隋管的身体,全身一阵抽搐、颧抖,随即虚脱地瘫倒在地上,观战的女子们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她是兴奋过度,叶欢欢不禁笑道:“大姐,你今天怎么这样差劲,三两下就清洁溜溜啦?”
  凌妙妙双目紧闭,连连张动两片嘴唇,似首要说什么,可惜发不出声。
  叶欢欢见状向其他人道:“你们照顾一下大姐,让我来收拾这小子。”
  两个女子立即上前,把虚脱的凌妙妙抬了开去。
  叶欢欢眼光一瞥见隋管的那活儿仍然雄纠纠、气昂昂,一副神气活现的架势,不由地惊诧道:“哇噻!难怪大姐吃不消,你小子还真不含糊嘛!”
  隋管黠笑道:“那我叻你还是知难而退,不必自讨苦吃吧!”
  叶欢欢哪甘示弱,哼声道:“爱说笑!比你更强的人本姑娘也见识过,我倒要领教领教,看看你小子究竟有多大能耐。”
  隋管正中下怀,故意向她挑战:“我已经警告过你,不怕死的就来吧!”
  哇操!这又不是上法场砍头,有啥好怕的?!叶欢欢在加入“十二金钗”前,就是独来独往的采花女盗,她的师承派别,从来没有向人提过,但一手精熟的剑法,倒很像青城派的路数。
  凌妙妙曾经好好的问道,她却笑而不答,似首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不过,这位采花女盗的心狠手辣,连身为“大姐头”的凌妙妙也望尘莫及。每次被她看中的“俊男”“帅哥”,“玩”过以后,一定要把对方的双目挖出,那活儿割下,留作“纪念”。
  这是为什么?至今没人知道。
  但她存放“纪念品”的小木箱里,已经有好几百对眼珠和那话儿。
  叶欢欢脸上露出淫荡笑意,走向隋管面前,伸手一把握住他那话儿,笑问:“要不要喝点‘女王蜂药酒’?”
  隋管道:“你真爱说笑,要靠那玩意帮忙,还有什么搞头?我看哪!你自己倒是应该多喝些,否则没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叶欢欢哼了一声,不原再跟他斗嘴,干脆来个各凭本事见真章。双方一个是举兵待发,蠢蠢欲动,一个是城门大开,挥军迎敌。只见两军一交锋,立时展开真刀真枪的厮杀。
  观战的众女摇旗晌喊起来。
  “二姐加油!加油……”
  “冲啊!杀啊……”
  这时如果外面有人听见一定以为屋内有千军万马在激战,否则,哪会有如此浩大的声势?
  隋管本来尚毫无把握,刚才暗自运足功力,以“吸功大法”将凌妙妙的全身功力全数吸尽,使他顿觉信心十足。
  于是,他决心要将这十二个淫娃的功力照单全收。
  幸好她们没有看出,凌妙妙虚脱是功为被吸尽,否则叶欢欢就不会重蹈覆辙了。
  一场短兵相交的肉搏进行着。
  叶欢欢的技巧比不上凌妙妙,但勇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她一向的作风是只求自己满足,那顾到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隐管要不是功力深厚,能够控制自如,遇上这种如狼似虎韵骚娘们,恐早就弃兵卸甲啦!
  叶欢欢卯足了劲,愈战愈勇猛。不到一箍热茶的时间,就已觉出快要“交货”了,她只求自己满足,并不在乎对方交不交“货”?立即加紧了冲刺。
  隋管心知时机又到了,暗自运足功力,将“吸功大法”蓄势待发。叶欢欢正如痴如醉,飘飘欲蚀,突然打了两个寒颤,已告一泄如注。哪知刚觉出爽的滋味,全身功力竟不由自主地向“丹田”涌聚,如同万流汇聚向大海一般。
  同时,从对方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吸力,使她全身功力如黄河决堤,经由“关元”“中极”,被一古脑吸了过立,
  叶欢欢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欲来个悬岩勒马,急流涌退,可惜为时已晚,连整个身体都被吸住,使她无从挣脱,而全身的功力,也在她措手不及的惊慌中,被对方那股强大的吸力吸尽。
  “啊……”惊呼声中,她跟凌妙妙的情况一样,也告虚脱地滑跌在地上了。
  偏偏,观战的这些“母驴”竟仍来看出所以然来,以为她也跟凌妙妙一样,是兴奋过度哩。
  叶欢欢刚一倒下,李咪咪就先抢上前把她拖开,迫不及待道:“现在该轮到我了。”
  另一女子糗她道:“三姐,你一身的尿,不先去洗干净,呆会儿轮到咱们不就要闻尿味啦!”
  李咪咪咪愤声道:“我喝都喝过了,你们还怕闻?”
  其他女子听,顿时哄然大笑。李咪咪当仁不让,走到隋管而前一看,他那活儿依然金枪不倒,仍在向她们示威。
  隋管对这太过丰满的娘们实在胃口缺缺,故意气她道:“我的尿味道不错吧?”李咪咪哼声道:“有本事你再尿一泡出来看看!”
  隋管笑道:“哇噻!你喝上瘾了?”
  李咪咪发狠道:“哼!你只要敢尿,我就一口把它咬断!”
  哇塞!这娘们又想玩“口技”!隐管一听,不禁暗自叫苦,惟恐她当真表演“吹箫功”,那就无法将她的功力吸尽了。于是强自一笑,道:“安啦!这会儿我已经不是‘六点半’了,不必再用‘口技’了,上吧!”
  “哦?”李咪咪感到意外道:“你等不及了?”
  隋管道:“刚才两个太差劲,没两下就‘交货’了,实在扫兴,现在就看你的了。”
  李咪咪向他都活儿一瞥,见它仍然雄纠纠、气昂昂,不由地暗自一惊,心想:“大姐和二姐都不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就败下阵来,我除了‘口技’是一绝,功夫比不上她们,那不是丢人现眼?”心念一动,忽道:“四妹,你先来,我去清洗一下。”
  四妹张乐乐喜出望外,忙上前笑道:“谢谢三姐!”
  李咪咪又瞥了隋管一眼,才抓起脱下的衣服,也不穿上就匆匆脱立。
  ***    ***    ***    ***
  李咪咪要清洗不过是不藉口,实际上她是为了怕堪糗,急于回房去服春药,打算借助药方,使隋管不得不曹拜下风,以雪刚才喝尿之辱。
  “十二金钗”是靠兜售春药及传授房中术起家,储存的行货的是,“女王蜂药酒”是专为男子调制,服后立见奇效,能令人欲火狂烧,精力旺盛!她们卖的通常是药粉,无色无味,以便偷偷入酒事,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喝下。
  专为女子调制的则是“玉女愁”,也是药粉,加入酒事服用,效力奇大,足令贞节女变淫女,而且功能增强耐力,久战不泄,李咪咪回到房里,从柜中取出一瓶掺和好驹药滔“拔开瓶塞,一路气喝下了大毕瓶。哇噻!通常一小杯的量就够了,她居然喝下了大半瓶,看来是决心要给靖管颜色看啦!
  收妥瓷瓶,她懒得去叫阿美,干脆自己去厨房,在大锅内取了一桶热水,提回房中倒入木盆,不慌不忙清洗起来。她一直光着身子跑来跑去,这倒省事。清洗时连衣服都用不着脱了。
  就在她一面清洗,一面等药性发作时,突然警觉窗外有人在探首窥视。李咪咪心知巨宅内别地无他人,一定是那两个小鬼。
  于是不动声色,故意若无其事地哼着小调:“二人青春好年华,姑娘尚未许婆家,那家姑娘不怀春,愈思愈想……”突然跳起身,直射窗前,伸手将窗推开,探头向窗外一看,果然是那两个乔扮小乞丐的小鬼。
  两个小鬼出其不意地一惊,赫得掉头就逃。
  李咪咪喝道:“站住!”
  两个小鬼只好止步回转身,低下头不敢正视。
  李咪咪怒问道:“你们鬼鬼崇崇地在窗外于嘛!”
  他奶奶的!这还要问吗?自己光着身子跑来跑去,洗澡又不关门窗,让春光外泄,能怪两个小鬼偷看?
  可是他们不敢直说。其中一令比较机灵,随机应变道:“我们以为大家都在刑房里,不知道三姑奶奶回房了刚才听见这房里有声音,所以赶来查看一下……”
  李咪咪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那小鬼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李咪咪命令道:“那你们抬起头来看看!”
  两个小鬼不敢抗代,只好缓缓抬起了头。定神一看,哇噻!李咪咪露在窗口的半截身子,竟然赤裸裸的一丝一挂,赫得两个小鬼急忙又把头垂下。
  李咪咪却追问:“现在看清楚了吗?”
  那小鬼应道:“看,看清楚……不,不,没看清楚。”
  李咪咪存心捉弄他们:“那就再看个细细!”
  那小鬼情急道:“不不不,我,我已经看清楚啦!”
  李咪咪忍住笑,问道:“告诉我,看见了什么?”
  那小鬼道:“看,看见三姑奶奶站在窗前……”
  李咪咪又问:“我身上穿的什么?”
  “这……”小鬼哪敢照直说?
  李咪咪哼声道:“说不出?这表示你们根本没看清楚。再抬起头来看仔细!”
  那小鬼只好硬着头皮道:“看清楚了,三姑奶奶身上啥也没穿。”
  李咪咪笑声突止,又问:“不穿衣服好不好看?”
  那小鬼不敢说好不好看,只好连连点头道:“好看,好看……”
  李咪咪追问,“哪里好看?”
  那小鬼应道:“都好看……”
  李咪咪不再捉弄他们,笑了笑,吩咐道:“我的洗澡水不够,你们去厨房抬一大桶热水,快些替我送到房里来。”
  两个小鬼齐声恭应,这才如获大赦地掉头奔而去。
  李咪咪咪一向以整人为乐,眼看两个小鬼被她捉弄得狼狈不堪,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消片刻,两个小鬼哼呀嘿的抬来一大桶热水,进房一看,惊得他们瞠目结舌。
  哇塞!这位三姑奶奶真有够大胆,居然毫无顾忌、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他们虽是人小鬼大,但阿财仅十三四岁,阿旺只有十二岁,两个小鬼偷看女人洗澡已不是头一回。只是‘让他们登堂入室’能公然看的如此真切,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一见李咪咪挺身坐起,赫得两个小鬼差点屁滚尿流,忙不迭放下抬着的大桶,转身就要夺门而出。不料却被李咪咪喝阻:“回来!”
  两个小鬼心慌意乱,争着向房外冲,撞跌作堆。
  李咪咪已站下床,怒问:“你们是不是见了鬼,赫成这样?”
  两个小鬼忙不迭抓起,仍由阿财答话道:“不……不是哪!三姑奶奶要洗澡,咱们不取留在房里。”
  李咪咪哼声道:“你们这两个小鬼想偷懒,水不替我倒进盆里,丢下就走?”
  两个小鬼无可奈何,只好低着头,把木桶抬过去,将热水倒进木盆里:阿旺不敢正视,恭声道:“三姑奶奶,水倒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李咪咪道:“替我擦背!”
  两个小鬼一听,顿时愕然,不知所措起来,李咪咪却毫无顾忌,光着身子坐进大木盆里,大模大样道:“你们听见没有?替我擦背,还站在那里发什么楞?”
  两个小鬼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替女人擦背的差事,他们从未干过,也毫无经验,但这位三姑奶奶的命令,他们又不感违背。
  没办法,他们只得蹲了下来,替这位三姑奶奶擦背,可是两个小鬼笨手笨脚,根本不知从哪里擦起。偏偏李咪咪还很挑剔:“你们两个小鬼,难道没替人擦过背?”
  两个小鬼齐声道:“没有!”
  “看总看过吧?也许是偷看!”
  “没……没有!”李咪咪斥道:“没有才怪!”
  阿财急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李咪咪怒哼一声,怒问:“你们两个小鬼,刚才在窗外不是偷看我洗澡?”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低下头不敢吭气。
  李咪咪怒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小鬼,一定经常偷看,才会看上了瘾,对不对!”
  两个小鬼赫得慌忙跪下,连连磕头:“下次不敢,下次不敢……”
  李咪咪收起怒容,置了一笑道:“如果你们不想我把这事告诉大姑奶奶!就好好待侯我洗澡,让我爽一爽!”
  两个小鬼连声恭应:“是是是……”
  这位索以“整人为快乐之本”的三姑奶奶,并非存心要拿这两个小鬼消遣,她只是在等“玉女愁”的药力发作,趁淫性大发,体能呈颠峰状态时,再去跟隋管一决高下,看看究竟谁怕谁,可是她不明白,平时只需喝下一小杯,不消片刻就蠢蠢欲动了,今天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怎么迟迟未见动静?他奶奶的!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她哪会想到,遇上隋管这个怪胎,不但毒药媚酒对他无效(迷药除外),连他的尿都具有解毒功能哩!
  李咪咪刚喝下隋管出的几大口尿,这会儿再喝下大半瓶“玉女愁”,药力自然大打折扣,但她并不知道其中玄机,只好拿两个小鬼消遣消遣,等待药性发作。
  阿财和阿旺是当地的小混混,终日游手好闲,靠偷鸡摸狗的勾当混日子,连想加入丐帮都不够格。
  如今好不容易混到这个好差事,只需替“十二金钗”物色“俊男、帅哥”,每天就有五两银子,如果碰上一级棒的,她们一爽,另外还有赏。
  这样轻松的差事,凭他们两块料,打了着灯笼也难打到,赏以对十二位姑奶奶,他们恭恭敬戡,唯命是从,以免遭到炒鱿鱼的命运,丢了差枣倒在其次,由于两个小鬼知道的太多,她们绝不曾留活口,那才不好玩呢!所以他们交换一下眼色,忙不迭跪在大木盆旁。
  低着头伺候这位二姑奶奶。是那年头没有什么豪华裕缸,即便再有钱,再骚包,洗澡,也只熊用个大木盆,只是漆得漂亮些而己。李咪咪丰满的身体往盆里一坐,两条腿无法弯屈。
  必须分开伸搭在盆外,这个姿式真不雅观,使两个小鬼只好“非礼匆视”,连头都不敢抬起,脆在盆旁连连猛吞口水。
  李咪咪看在眼量,乐在心头,若无其事地道:“又个是要你们罚跪!快替我洗呀!”
  洗澡谁都会,替人洗也不是难事,尤其是替女人洗澡,这差事很多人还求之不得呢!
  但这两个小鬼懒得出奇,大概除了娘胎时,由接生婆替他们洗过一次之外,十几年竟从未洗过澡。实在太脏了,顶多端盆水从头顶倒下,然后擦干身子就算交差,要不就是跳进小河里一泡,大热天连消暑带洗澡全解决了,一举两得。
  现在他们嘴里连声应着,真要替这位三姑奶奶洗,可不知从何处下手了?
  李咪咪见他们光说不练,双手连拔,把盆内的水泼了他们一身,笑骂道:“他妈的!你们是在拜佛,还是在做祷告!”
  阿财忙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替三姑奶奶洗,您要洗哪里?”
  李咪咪斥道:“你们是猪脑呀?!洗澡洗哪里?难不成要你们替我洗牙缝?”
  阿财陪着笑脸道:“不,不是哪!我是问三姑奶奶要洗哪儿?”
  李咪咪把两腿一伸:“先洗脚和腿。你们一人一只,小心些,别笨手笨脚的把我洗痛了。”
  两个小鬼哪敢怠慢,忙各自抬起了她的一条腿,那年头尚未发明肥皂,一般用“皂荚”洗涤衣服,洗脸洗澡则用它的法液,比较讲究的人家,是以“皂荚”
  法液加上香米,装在盛器中,取用比较方便。
  “十二金钗钗”最注重保养,尤其珍惜一身细皮白肉,所以用的“皂液”都是自已调制,其中加入了护肤润肌的药物。
  洗澡不能“干洗”,李咪咪伸手拿起木盆旁的精致小木盆,递给了阿财,“拿去。”
  阿赋“土”的很,从未见过这玩意接在手上一看,像是一盒蜜蜂,忙谢了一声,双手捧起往嘴里倒。
  李咪咪叫声:“阿财……”已来不及阻止,大半瓶皂液早进了他胃里,阿财居然用舌头添着嘴唇道:“唔,真好吃……”
  李咪咪不由笑骂道:“猪!那是皂液,要你用来替我洗澡的。”
  阿财一禁糗相,苦笑道:“噢!我还以为……不过,味道真的不错,又香又甜,好里吃哦!”
  “那还用说,皂液中除了药物,本来就加了蜂蜜和香料嘛!”
  李咪咪又好气又好笑,吩咐道:“去柜子再去去取一盒来吧!”
  阿财应声“是”,急忙放下她的腿起身去柜子里又取来一盒皂液。这回他不敢再喝了,打开盒子用手沾了皂液,轻轻抹在李咪咪的腿上,开始替她揉抚起来。阿旺有样学样,如法泡制,为三姑奶奶揉抚另一条腿。
  两个小鬼偷看她们洗澡,已经是“屡犯”,只是从未逮个正着,所以尚无窥浴的前科记录。
  冷天真衰,才掩近窗前就被屋里的李咪咪发觉,逮了个正着,那还有什么脾气,只好乖乖把这位三姑奶奶服待好。
  否则,万一告知凌妙妙,唉骂受罚,甚至炒鱿鱼都是小事,恐怕小命都难保哩!
  他们尚未到达“发情”的年龄,偷看女人洗澡,完全是出子好奇,真要想干嘛,就算这些姑奶奶大发慈悲,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上”也“莫法度”。
  不过,两个小鬼手触李咪咪的细皮白肉,加上抹了皂液更见滑润,摸起来娇嫩细柔,使他们也不禁心里怦怦猛跳不已。
  李咪咪看在眼里,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意,忽道:“你们把衣服脱掉!”
  阿财一怔,莫名其妙道:“脱衣服干嘛?我们又不洗……”
  李咪咪道:“瞧你们脏成这样,替我洗,只怕愈洗愈赃呐!”
  这倒不假,他们捧着李咪咪的腿还没一会儿,她那细百娇嫩酌肌肤上,已沾上了不少污垢。两个小鬼只好放下她的腿,起身把又脏又破旧的丐装脱下,仅剩下也不见得干净的短内裤。
  果然,李咪咪又道:“脱光!”
  “脱,脱光?”两个小鬼失声叫了起来。
  李咪咪把眼一瞪:“我能脱光,你们怕什么?”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只得背转身子,很糗地脱下了短内裤,却不好意思转回身来。
  这会儿可由不得他们了,只听李咪咪笑骂道:“他奶奶的!要我看你们的臭屁股?”两个小鬼对皮调,用双手遮掩住尚未成气候的“小兄弟”,一回转身就急忙蹲下,把两腿夹得紧紧的。
  李咪咪见状,吃吃地笑了起来:“夹那么紧嘛?小心夹断了不能嘘嘘!”
  两个小鬼面红耳赤,窘得不敢答腔,忙抬起她的腿来继续涂抹皂液。
  李咪咪一面哼唱着小调,一面在想:“今天是怎么回事,喝下大半瓶‘玉女愁’竟然这么久了药力尚未发作?”
  反正张乐乐后面,尚有八个人在排队等着上阵!不会这么快就一一败下阵来,所以她一点也不用等急。
  担心的是怕隋管力不从心,万一来个提前“交货”,那她就没戏好唱了?想到有些可能,她立时沉不住气了,急道:“你们别在我腿上像绣花似的,一个洗腿,一个来替我洗身子。”
  两个小鬼一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替她洗身子,宁愿洗腿比较轻松些。
  李咪咪见他们没有行动,喝道:“听见没有?”
  阿财忙向阿旺挤眉弄眼,轻声道:“拜托!你去替三姑奶奶洗身子嘛!”
  阿旺摇头道:“不不,我替三姑奶奶洗腿和脚丫子好了。”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子,阿财比阿旺大了一两岁,正好吃得住他,威胁道:“阿旺,你敢不听我的?”
  阿旺邹着眉头道:“不是哪!我,我……”
  李咪咪己不耐烦,谒令:“阿财,你来!”
  阿财狠狠瞪了阿旺一眼,只好蹲着身问移过去,把脸转向一旁,用手沾了皂液向她身上抹。
  这小鬼头愈是胆怯,愈是手忙脚乱,简直像是瞎子摸象,手根本不知摸到了哪里去。冷不防,李咪咪一把抓住他的手,竟按在一围大肉球上。出家人不吃猪肉,也知道猪是啥长相,阿财立时感觉出,这是三姑奶奶的乳峰。
  小鬼头大吃一惊,赫得急忙要把手夺回,却被李咪咪抓住不放,使他情急叫道:“三、三姑奶奶,我……”
  李咪咪笑问:“你怎么了?”
  阿财舌都打了结,结结巴巴道:“我,我……三姑奶奶,请,请你快把我的手放开……”
  李咪咪故意问道:“告诉我,你摸到了什么?”
  阿财未经过太脑,脱出而出:“山东大鳗头!”
  李咪咪笑斥:“还福州粽子呢!哼!居然比做山东大馒头,是不是饿了想吃两口?”
  阿财急道:“不不不,我不饿。”
  李咪咪哼声道:“干嘛赫成这样,没吃过奶吗?”
  阿财糗道:“吃……吃狗奶!”
  “狗奶?”李咪咪怒问:“小鬼!你不是是在拐着弯骂我?”
  阿财情急道:“不不不,绝对不是,我是真的吃狗奶长大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出生还没几天,娘就跟人跑了,我爹在找她,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我家养的老母狗刚好生了小狗,老奶奶看我饿得整天鬼哭鬼叫,就抱我进狗窝,跟两只小狗一起吃狗妈妈的奶啊!”
  李咪咪仍然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乳峰上抚动着,故作同情道:“噢!小阿财好可怜,生下来就失去爹娘,连做婴儿的吃奶基本权利都被剥夺,真太不幸了。”
  阿财凄然欲泣道:“我才两岁,老奶奶就翘了,被人拖去卖给一个杀猪的,成天被那恶婆娘‘修理’,不是打骂就是罚跪,还有‘饿刑’不给饭吃,所以我七岁不到就跷家了。”
  阿旺沮然道:“阿财哥,你比我好多了,至少还知道曾经有过爹娘,还有个老奶奶把你带到两岁,而我……我什么也没有,一直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阿财苦中作乐地取笑道:“石头锋里蹦出来,那你不是跟齐天大圣孙悟空一祥!”
  他们大概听说书和说相声,阿财很溜吧地上一句,“您别挨骂了!”
  李咪咪笑道:“你们两个倒鬼是同病相怜,一对歹命的小可怜,连奶味未尝过,唉!来吧!让三姑奶奶给你们补偿一下,过来吃奶奶的。”
  两个小鬼一听,不禁面面相觑,没想到三姑奶奶如此“仁慈”,外带伟大的“母爱”。
  阿旺简直受宠若惊,疵牙咧嘴笑道:“嘻嘻,三姑奶奶真是爱说笑,你又没生小孩,哪来的奶水?”
  李咪咪道:“过干瘾呀!”
  这种“干瘾”他们可不敢过。
  两个小鬼竟然打起“太极拳”来,互相推让着。
  “阿旺,你先嘛!”
  “不,阿财,你比我大,还是你先。”
  李咪咪喝道:“两个一起来!”
  两个小鬼如奉谕旨,阿旺急忙放下她的腿,“咚咚咚”地跪着移过去,跟转过身的阿财一左一右,跪在三姑奶奶的两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糗相。
  李睬睬却一点也不在乎,两手将丰满的双蜂向上一托,笑道:“免惊啦!来吧!”
  两个小鬼相对苦笑一下,无奈地侧转身把头低下,当真张口含住她的乳头过起干瘾来了。
  这情景真像母亲在喂一对双胞胎婴儿吃奶。只是,这对“婴儿”未免太大了,如同两个巨婴。
  李咪咪两手搂住他们,吃吃地笑着。两个小鬼的心情又不一样了,阿旺是长到这么大,还差几个月就满十二岁,竟然糊里糊涂,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人把他抚养大的。
  这会儿口含李咪咪的丰乳,真把她当成了母亲,吸的很带劲,大过其干瘾。
  阿财却想起儿时吸狗奶的情景,记得边吸边跟两只小狗争奶,两只小手又推又挤的,完全是渲宾夺主的架势。好像他是母狗生的一般,吸狗奶自然是当仁不让。
  想到当时的情形,跟现在一比较,他忍俊不住笑出了声来,李咪咪莫名其妙,伸手在阿财屁股上用力一拍,问道:“小鬼,你笑什么?”
  阿财出其不意地一惊,忙吐出口含着的乳头道:“我,我没笑,是呛住了。”
  李咪咪笑斥道:“少盖,我又没有奶水,怎么可能把你呛住?”
  阿财天生一张油腔滑调的利嘴,不加思索,就随随机应变:“我是被自己流出的口水呛了一下哪!”
  李昧昧不禁笑问:“我的奶当真这么好吃,让你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阿财一时说溜了嘴:“比我小时吃的狗奶好吃多了!”
  李咪咪一听,气得破日大骂:“他奶奶的!你这小鬼,竟敢拿母狗跟我比!”
  一怒之下,挥手猛将阿财推开倒在地上。阿财原是跪着的,而且两腿紧紧夹着,这一倒地,两腿不由自主地张开,羞于见人的地方顿时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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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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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哇塞!阿财这小鬼人小鬼大,尚未发育完成的那活儿,竟然直直地挺起啦!
  李咪咪刚要怒责阿财,见状不由丁怔,诧异地问道:“阿财,你多大了?”
  阿财苦着脸道:“十八岁半多一点……”
  李咪咪更觉惊诧道:“哇塞!想不到你这小鬼真是早熟,十八岁多就……
  我问你,跟女人玩过没有?“
  阿财装糊涂,明知故问:“玩什么?”
  李咪咪哼声道:“少装蒜,我不信你真的不懂,否则小鸡鸡急么会翘起来?”
  阿财急以双手掩住那活儿,不敢搭腔。
  李咪咪又命令道:“把手拿开!”
  阿财急得面红耳赤,“我,我……”
  李咪咪咪把眼一瞪,厉声道:“拿开!”
  阿财不敢抗命,只得放开双手。
  哇操!“小兄弟”已经“立正”了。
  李咪咪也其不意地一伸手,来个“海底捞月”,一把将它抓了正着。由于用力过猛,痛得阿财失声大叫:“唉哟……”
  李咪咪并不撒手,喝问道:“说!玩过女人没有?”
  阿财哭丧着脸,“我,我没玩过女人,是女人玩过我……”
  “哦?”李咪咪追问:“什么女人玩过你?”
  阿财怯生生道:“我,我不敢说……”
  李咪咪诧异道:“为什么?”
  阿财道:“如果我说出来,她非宰了我不可……”
  李咪咪冷哼一声道:“你不说,现在我就要你的小命!”
  阿财心知这位三姑奶奶说得出做得到,赫得脸都白了,急道:“我说,我说,可是三姑奶奶不能让小姑奶奶知道……”
  你娘的!不说也知道了,那个“女人”就是“十二金钗”中最小的幺妹苏幽幽。
  “是她?”李咪咪咪颇觉意外,因为在她们十二个中,苏幽幽是比较保守和含蓄的,哇操!这就叫做“阴骚”哪!
  阿财已赫得浑身发抖:“三姑奶奶,你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否则我的小命就难保了!”
  李咪咪沉吟一下,追问:“她怎样玩你?”
  “她要我用舌头舔她全身,连‘嘘嘘’的地方……”
  阿财正说到这里,忽叫道:“啊!我,我……”
  李咪咪急问:“你急么啦?”
  阿财胀红了脸道:“一说到‘嘘嘘’,我,我就想嘘……”
  李咪咪刚把手一放,阿财已失禁,一泡尿像水枪似的射出,喷射了李咪咪一脸。
  真他奶奶的有够衰,今天她像成了“尿靶”,先是隋管,现在连这小鬼头也跟进。
  李咪咪气得脸都绿了,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阿财连翻带滚。同时一把推开阿旺,霍地从木盆中跳起,破口大骂:“你这小鬼头不想活了?竟敢消遣你三姑奶奶!”
  阿财急忙道:“兰姑奶奶,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尿憋急了。”
  李咪咪跳出木盆,怒哼一声,飞起一脚向阿财踹去。
  阿财心知这位三姑奶奶在盛怒之下,这一脚被踹中?他不死小命也得去了半条,那可不是玩着玩的。他情急之下,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翻身滚了开去。
  李咪咪追过去,正待狠狠一脚踢出,忽听阿美一路惊叫着奔来:“三姑奶奶……三姑奶奶…”
  她情知有异,顾不得阿财出气,也来不及穿上衣服,光着身子夺门而出。
  李咪咪急问:“出了什么事?”
  阿美气急败坏道:“三、三姑奶奶,姑奶奶们全……全‘扛龟’啦!”
  “哇噻!隋管这小子真有够厉害,居然一连摆平了十一个女人。”李咪咪一听,不由地大吃一惊,来不及多问,就以裸奔的姿势直奔刑房而去。
  冲进刑房一看,果见十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均已虚脱地躺在地上,似已陷入半昏迷状态。
  隋管正在运足功力,试图挣断手脚上绑的牛筋。但那玩意韧性极强,且加绑了两条,尽管他已以“吸功大法”,吸尽十一个女人的全身功力,一时仍无法将它挣断。
  圆木盘是以后面的半截大木主支撑,木柱用整株和抱大树削枝蚀皮制成,一半埋入地下,一半露在地面,极为牢固。她们做成这个可转动的大圆木盘,经常以吸尽掳来的“俊男”“帅哥”元阳后,像隋管这样绑在盘上,使盘快快转动,供她们练飞刀玩。
  反正她们的最终目地,是要取人性命,所以不怕失手,即使盘上的人命大,未被飞刀掷中,最后仍是难逃一死,那是没有讨价还价的。
  这时牛筋虽未挣断,大圆木盘却已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显然已快不保了。
  李咪咪见状大惊,眼光一扫,见那把短匕丢在地上,急忙上前拾起,拔刀出鞘,冲向隋管面前喝道:“停!你再动一下,我就……”
  不料话犹未了,突闻隋管一声暴喝,就见那大圆木盘已告四分五裂,连那合抱的大柱也应声折断。
  李咪咪的反应极快,虽在惊乱中,手中的短匕已刺出,但被连在隋管手腕上的厚重木板档住。隋管哪容她拔出刺进木板的短匕,手腕顺势猛向前推去,逼得这位三姑奶奶身不由己,连连踉跄后退。
  她是顾前不顾后,脚下被横躺在地下的叶欢欢一绊,顿时仰面倒栽,跌了个四脚朝天。
  别看这位三姑奶奶的体型“顿位”较大,身手仍很俐落,倒地及时两手一撑,就要挺身跳起。可隋管比她更快,下前又一脚把她踹倒,同时以脚尖踏在她胸口。
  隋管喝道:“躺着别动!”
  李咪咪的短匕还插在原木板下,手无寸铁,而且从何靖良口中已经得知隋管的武功极高。
  凭她的功力,绝对不是隋管的对手,甚至连下了床也只有“挨打”的份。更何况,这会儿被隋管一脚踏在胸口上,只要一用力,她的心脏就很可能就破胸挤出来。
  她哪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地躺着,忙道:“别这样凶嘛!有话好说……”
  隋管笑问:“你要说什么?”
  李咪咪装出妩媚的笑容:“咱们何必用武力?你只要能把我也像大姐她们那样摆平,我就心服口服,随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隋管道:“包括喝尿?”
  李咪咪糗道:“如果你要我喝,我喝就是了嘛!”
  隋管识道:“肥妞儿,你己经够‘丰满’了,我的尿可是营养丰富,美味可口,而且大补特补的,我看你还是少喝些吧!”
  李咪咪故作娇嗔道:“不来了,你嫌人家肥,人家以后减肥就是啦!”
  隋管黠笑道:“那倒不必,你刚才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听我的?”
  李咪咪顺从道:“要我干嘛,你尽管吩咐好了。”
  隋管沉吟一下,问道:“那你照直说,要你们对付我的是不是何靖良?”
  李咪咪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何必还要问?”
  隋管哼声道:“果然是啦,那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李咪咪表示无奈道:“莫法度(没办法)哪!我们都听大姐的,这档子事是她接下来啊!”
  隋管又问:“她跟何靖良是啥关系?”
  李咪咪坦然道:“啥关系也没有,何靖良是慕名找下门来,为了他那玩意儿不管用,要求大姐设法替他治好。”
  隋管打岔道:“噢!你们原来是密医?”
  “不是哪!”李咪咪道:“大姐配制的一种祖传秘制药洒,就是刚才灌你的‘女王蜂药酒’,功能壮阳补元,更具有催情奇效,我们就是靠它起家的。可是,何靖良那玩意儿受损过重,连续服用了近百瓶也不管用,大姐又特别为他加入一些催情药物,还要我们替他施行‘物理治疗’,还是没有起色。失望之下,他很久没有再来,最近他突然又来找大姐,愿意以黄金万两为酬,要求我们为他办一件事……”
  “要你们对付我?”隋管笑问。
  李咪咪咪道:“不错,他说你是个好色的淫棍,玷污了他的两个女儿,把她们肚子搞大了,不得嫁给你,可是你喜新厌旧,不念双燕堡待你不薄,又去勾结黑骑帮,勾下阮英豪的孙女,反过来对付双燕堡,甚至击杀了他老婆,也就是你的丈母娘,更弄得他不能在双燕堡立足。”
  隋管怒道:“他奶奶的!我娶了好几个老婆是没错,他竟然把老婆的那笔帐栽到我的头上,那我不成了禽兽都不如的大混蛋?”
  李咪咪忍不住笑道:“对,他就是这样骂你的。”
  隋管怒哼一声,问道:“他要你们怎样对付我。”
  李咪咪道:“他警告我们,说你武功极高,不容易对付,但你的弱点是好色,所以建议大姐不妨设法以色诱你上钩,不过,他又强调,只是为了报复,不想置你于死地。如果我们一旦得手,只需废了你的武功,并且割下你那玩意为凭,向他收取万两黄金。”
  隋管气得脸都绿了:“王八羔子!他自己不行了,居然想要我也跟他一样?!”
  李咪咪接道:“当时大姐先收下他一万两银子定金,一直还没想出诱你下钩的锦囊妙计,想不到今天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可以高抬贵脚,让我起来吧!”
  “不行!”隋管断然道:“除非你告诉我,何靖良那王八羔子躲在哪里,否则你就要像那十一个骚娘们一样,全身功力清底溜溜。”
  李咪咪惊问道:“啊!你,你把大姐她们怎么啦?”
  隋管笑了笑道:“对付她们,我是用‘吸功大法’,对你嘛!我只需用一个手指头,破了你的练功‘罩门’,不过,你这肥妍身下脂肪太多,穴道还真不好找呐!”
  李咪咪一听,赫得魂不附体,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姓何的在哪里啊!”
  隋管冷泠一声,斥道:“少跟我乱盖,今天要不是你们这些骚娘们淫性大发,乐昏了头,让我有机可趁,这会儿早已栽在你们手里了,如果你们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得手后怎么去找他领取黄金?”
  李咪咪道:“我说的是真话,连大姐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交代我们,如果有消息,就让两个小鬼去找他。”
  隋管追问道:“是骗我来的那两个小鬼!?”
  李咪咪刚说了声:“是……”
  隋管猛一回头,赫得躲在刑房门口探头张望的阿美和两个小鬼屁滚尿流地掉头就逃,却撞跌一堆。
  李咪咪趁他一分神,身子一个侧翻,使隋管踏在她胸的脚滑开,刚反手一把狠狠向他命根子抓去,不料隋管的臂一挥,仍连在他臂上的厚木板正好砸中这位三站奶奶的脑袋瓜子。
  只听一声惨叫:“哇……”李咪咪已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你娘的!这怪谁?是她自找的嘛!
  隋管顾不得她的死活,掠身射至门口,一声厉喝:“站住!”
  两个扑压在阿美身上的小鬼头,还没来得及爬起,被这一声厉喝赫得动都不敢动了。
  “两个小混蛋还不起来?”下面的阿美怒斥道。
  阿财急道:“莫法度,我一起来就要挨揍哦!”
  阿美一转头,就发现隋管已站在房门口,赫得也不敢出声了。隋管的双手已能活动了,他顺手拔出插在木块上的短匕,将连着木块绑在脚上的牛筋割断。
  他哼声道:“小鬼,你们没有什么皮调!”
  两个小鬼齐声道:“没,没有……”
  隋管又哼一声,喝问道:“你们知道姓何的在哪里?”
  阿财怯生生道:“不,不知道……”
  隋管怒道:“你娘的!不知道怎怎么会要你们有消息去通知他?”
  阿财道:“他要我们有消息,就去北城那家赌场去通知陈老板就行啦!”
  隋管吩咐道:“起来,带我去找陈老板!”
  两个小鬼哪敢抗命?忙不迭站了起来。
  阿美趁机爬起来就逃,却被隋管上前一把抓住后领,赫得大叫:“饶命啊!
  我不会武功,不要吸我……“
  隋管笑骂道:“他奶奶的!你怎么知道我要吸你?”
  阿美凄声道:“刚才你不是告诉三姑奶奶,用什么‘吸功大法’,把大姑奶奶她们全……”
  隋管道:“兔惊了!你又不会武功,我吸你干嘛!不过,那里还剩下小半瓶‘玉女蜂药酒’,你的乖乖把它喝光。”
  阿美惊道:“那……那是给男人喝的……”
  阿财接口道:“对对对,女人要喝‘玉女愁’!”
  阿美怒骂道:“小鬼,要你多什么嘴?鸡婆!”
  阿财楞脑道:“阿美姐,我是一番好意,怕你吃错了药……”
  隋管笑了笑道:“好,小鬼,你去取一瓶来。”
  阿财应了一声,顾不得还光着身子,扭头就去,但又被隋管叫住。
  隋管警告道:“小鬼,你要是想趁机开溜,小心被我逮住,那你就有得逃了。”
  阿财道:“安啦!我阿财是在外面混的,可不是这种人呢!”
  隋管把手一挥:“那就快去吧!”
  阿财本米真打算趁机逃跑的,既被识破,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他的动作倒很快,不消片刻,果然取来个白瓷瓶,隋管满意地笑笑,赞道:“小鬼,你倒很守信用,待会儿有赏。”
  阿财贪婪地问:“赏什么?”
  隋管把阿美推向他道:“这个大姑娘,赏给你做老婆吧!”
  咪财赫得退后两步,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我可不敢领教……”
  阿美嗔怒道:“啐!你少臭美,我情愿当尼姑也不要嫁给你这小鬼!”
  隋管道:“娶不娶、嫁不嫁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现在你得把这瓶药酒喝了再说吧!”
  阿美怕道:“不,不,我不敢喝……我平常见姑奶奶一喝下‘玉女愁’那种欲火难禁、放浪形骸的德性,知道这玩意的药力霸道,凭自己的道行,不当场抓狂才怪!”一见阿财执着瓷瓶故意摇呀晃的,赫得她拔腿就逃,却被阿财前面一拦,阿旺冲过来后面一抱,哪还能脱身?大概阿美常仗着众姑奶奶的威势,对这两个小鬼吃干抹哩,呼来唤去,使他们早就怀恨在心,苦于没有极会报复出这口气。这会儿正好逮住极会,他们那还会放过阿美,存心非看她出尽洋相不可。
  隋管见状,哈哈笑道:“干得好!干得好!阿财,你来喂她喝下吧!”
  阿财恭应一声,拔开瓶塞,笑道:“阿美姐,快张嘴呀!”
  阿美把嘴紧闭着,连连摇头。
  隋管威胁道:“如果你敬酒不吃,我可要罚酒喽!”
  阿美心知这一无法逃过,无可奈何,只得闭上眼睛,张开嘴巴。阿财一脸黠笑,上前左手把她下巴一卸,右手倒转瓷瓶就往她口中猛灌。
  哇噻!这小鬼真有够“毒”,竟将整瓶“玉女愁”倒得一滴不剩,只听“咕噜、咕噜”地一连几声,酒液顺着喉管,进入阿美的胃里。
  阿财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兮兮地道:“大爷,快把她捆起来,不然一会她的酒力发作……”
  隋管回道:“不用了,放她走吧!”
  阿旺只好放开阿美,让她狂奔而去,阿财急问:“大爷,你怎么把她放走?”
  隋管笑道:“让她在大街上当众表演,那不是更精彩吗?”
  两个小鬼互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    ***    ***
  城北的“宏发赌坊”,开张迄今不过才一年,却已经换了好几个老板,好像是走马换将似的。如今的这位老板姓陈名大发,外号“快手阿发”。
  这会儿走来大小三个叫化子,大的一个赫然竟是隋管呢!不消说,两个小叫化就是阿财和阿旺!
  隋管命他们穿上衣服,自已也找出一身现成的丐装,三人走出了巨宅,便直奔城北而来。
  赌场这种地方的保镖最是势利眼,不管你口袋里有钱没钱,先看外表。通常见了衣衫不整的乞丐,早就撵了开去,以免有碍观瞻,让进进出出的赌客看不顺眼。
  但他们已认识阿财和阿旺,似已得到陈老板的关照,对这两个小鬼不得不另眼相待,非但未加拦阻,就连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隋管也沽了光,大摇大摆的混了进去。
  哇噻!场子里真热闹,到处人头钻动,呼五喝六声,骨牌拍打在桌面上的“劈劈啦啦”声,骰子在碗中跳动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叮当当”声,以及欢呼咒骂声交织一片。
  虽然天尚未黑,“气死风灯”早已吊起,只见每一张赌桌四周,都围聚着男男女女的赌客,赌的好不起劲。
  进了场子,除了散布各处,负责“围汤”的保镖,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场内的状况,惟恐不肖之徒趁机浑水摸鱼之外,赌徒们则是聚精会神地猛赌,谁也无暇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小鬼领着隋管,走向一个像是管事的面前,由阿财上前陪笑道:“大叔,咱们有事来见陈老板。
  管事的眼皮一翻道:“老板有事出去了,你们等着吧!”
  阿财应了一声,只好回身暗向隋管一使眼色,迳自走了开去。
  阿旺忽问:“大爷,要不要玩两把,试试手气?”
  隋管摇摇头道:“我不会,从来没赌过。”
  阿财笑本问道:“您身边有没有带银子?”
  隋管道:“你问这个干嘛!”
  阿财技养难禁道:“如果您带了银子,不会赌没关系,让咱们来替你赌,赢了二一添作五,怎样!”
  隋管笑问:“输了呢?”
  阿财信心十足道:“安啦!我保证不会输。”
  隋管可不太相信,“你有把握?”
  “爱说笑!”阿财把鼻子一揉,大吹其牛道:“我是没有赌本,否则的话,凭我阿财的赌技,不用三天赌场就非赔垮,关门大吉不可。”
  隋管笑了笑,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他道:“一百两够不够?”
  阿财“土”的很,从未用过银票,接在手上苦笑道:“大爷,这儿赌钱是玩真的,又不是办‘家家酒’,拿张纸条跟谁赌呀?”
  隋管笑骂道:“你娘的!银票不就是银子?”
  三阿财诧异道:“什么?大爷,你说这张纸条可当银子?”
  阿旺接道:“那好。咱们多去找些纸条来,干脆把赌场买下自己当老板。”
  隋管笑遵:“你们不信?让我来证明给你们看。”
  两个小鬼宁愿相信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也绝不信一张“纸条”可以当银子用,尤其是在这种认钱不认人的赌场里,拿上桌去赌不挨揍才怪。
  他们以怀疑的眼光交换一下,跟着隋管走向一张长形大赌桌。挤近一看,赌的是单双。隋管根本不会赌,搞不清这张赌桌赌的是什么,只见一个花不溜丢的少女,双手捧着一“宝缸”,上下摇动几下,小心翼翼地置于桌上。
  一旁有个瘦高中年,口中不断吆喝着:“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要赢钱的要翻本的快快下呀!”
  就见围在桌边的众男女赌客,纷纷将手上的银子下注,押在了划成四格中分默写有“单”“双”“大”“小”。
  隋管未加思索,随手将阿财拿在手上的银票取过,丢在“小”的一格里。两个小鬼心里一阵猛跳,惟恐站在庄家两旁,手执“丁字扒”的两名汉子,朝隋管头上一扒。幸好这个场面并未发生。
  赌客们的注已押定,又听瘦高中年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只见他将“罩杯”一揭,托盘中两粒骰子是一粒“幺点”及一粒“二点”。
  “三点,单!”
  他扯起嗓门道:“押单押小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大赔小啦!”
  赌客们有的欢呼怪心,有的唉声叹气。
  两个小鬼更紧张了,不知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是不是找张纸来赔隋管押的注。
  因为,隋管押中了。
  不料一名大汉看清了票面,吃惊道:“哇!大注!一百两哪!”但随即将两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宇扒”推至那张银票旁,接着再赔其它押中的小注。
  哇噻!纸条居然真可以当银子!两个小鬼简直不敢相信,直到隋管将银票和元宝拿回手上,他们才相信这是事实。
  隋管连本带到交在阿财手上,笑道:“你们玩吧!我各处看看。”
  两个小鬼喜出望外,忙将元宝换成碎银,开始赌了起来,也不管去哪里了。
  隋管对赌并不感兴趣,完全是看热闹,更重要的是暗中留意,查看何靖良会不会也在赌。
  他这一身瘪三样子,脸上又抹了锅底黑炭,不用担心被何靖良认出。虽然走失的刘宏伟,这会儿也许还在到处找他,也可能先去了此地的丐帮分舵,但他已顾不得了,既已发现何靖良的行踪,自然以找这家伙为第一优先,其他的事都可以缓一缓去做。反正,那块土地又跑不掉的嘛!
  场子里到处人头转动,即使何靖良真混在赌客中,一时也不容易发现。
  隋管各处走动,来到另一张赌单双的赌桌。
  这一桌更形热闹,赌客你推我挤的,不知在争看什么,顿时引起了隋管的好奇。
  他也往里看,挤近了桌边,这才发现大家是为了争看那“摇缸女郎”。这少女年纪仅十七八岁,穿一身大红袄裤,两条乌黑发亮约长辫垂在胸前,模样儿长的十分俊悄,比刚才那一桌的少女“正点”多了。
  而更吸引人的焦点则是她那特别丰满、又极富弹性的双蜂。只见她双手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的摇动,那诱人的双峰也随着抖颤,震起一波波的乳浪。
  看了真叫人心痒痒的,难怪几十双贪婪的眼光都向她的双峰行注目礼哩!隋管虽已拥有好几个娇妻,个个娇艳欲滴,善解人意,使他夜夜春宵,享受齐人之福,但见了这位双峰得天独厚的少女,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
  这桌的庄家,跟那瘦高中年好像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不但吆喝的也是那几句,连腔调都一模一样:“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
  隋管正看着赌客们纷纷押注,忽觉胳臂被人一把抓住,转头一番,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壮汉厉声道:“臭要饭的,想浑水摸鱼吗?”
  隋管眼皮一翻:“这里有鱼让我摸?”
  忽听有人接口道:“有哦!你们瞧,那儿不是有两条,还在活蹦乱跳呢!”
  说时向那少女胸部一指。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少女居然脸都不红,还自鸣得意,故意把胸部一挺,使双峰抖动得更厉害起来。
  隋管这时把那壮汉的双手一拨:“拿开你的脏手!”
  想不到这随手轻轻一拨,壮汉竟向旁一个踉跄,撞向一名赌客身上。幸好有人一挡,否则壮汉很可能就摔了个筋斗。
  壮汉不由地怒喝道:“他妈的!你这臭要饭的竟敢动手打人?”
  天地良心啊!人家只不过随手轻轻一拨,他竟说成动手打人,真有够夸张。
  壮汉正待出手,那管事的己赶来,喝阻道:“住手!”
  这位老兄真罩得住,壮汉一听,果然乖乖地把举起的拳头收回,不敢轻举妄动。
  管事的认出,隋管是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上前道:“不赌钱就安份些,一边凉快去!”
  隋管并不感激他出面解围,眼皮又一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赌?我就偏偏赌给你看!”
  “你要赌?”
  管事的一脸不屑,掏出两个铜钱,丢向桌子道:“拿去赌吧!”
  隋管连看都不看上眼,从身上摸出个小袋,这是小娇交给他带着的,袋内有一叠银票,准备给他付订金的。
  他对管事的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很气恼,一气之下,把小眼丢向单的一格:“赌了!”
  管事的轻蔑道:“你拿擦屁股的草纸下注?赢了咱们可没草纸赔哪!”
  又是一阵哄笑。
  其实隋管也不知道小娇交给他带着的银票是多少,刚才随手摸出一张给阿财的就是一百两。
  袋内厚厚一叠,至少还有十来张呢!
  隋管置之一笑,轻描淡写道:“等他赢了再说吧!”
  管事的心想:“他奶奶的!谅你这臭要饭的也不可能有几钱银,说不定袋内真是草纸。”
  他连看都懒得看,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
  开啦!“
  “罩杯”一揭,两粒骰子是一个“三”一个“六”。
  哇噻!隋管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居然又被他押中。
  只听庄家朗声宣布:“九点单,押单押大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小赔大!”
  两个持“丁家扒”的汉子忙着吃进赔出,负责赔出的先一一如数照赔,最后才打开隋管押的小袋,看他押的究竟有几钱、碎银?
  如果袋内真是草纸,不被轰出去才怪。
  哪知一看袋内是一叠银票,每张票面都是一百两,这汉子顿时傻了眼。
  管事的也看出是银票了,但未看清票面,忙问道:“他押的是多少?”
  那汉子拿起一数,咋舌道:“哇噻!九百两啊!”
  管事的一听,脸都绿了,没想到这臭要饭的,竟然身怀巨金,一出手就押了个大注。
  这一来,不但众赌客对隋管刮目相看,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小袋内是九百两银票,而且被他押中赢啦!在赌场中能混上个管事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非但黑白两道都能罩得住、吃得开,还得有八面玲珑、随机应变的能耐。
  管事的冷哼一声道:“臭要饭的,你这些银票很有问题,不是空头支票,就是来路不明!”
  隋管道:“爱说笑!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第一,这几张是全国通用的‘铁票’,到那儿都可以兑现,绝不会‘跳票’,不信你们立刻去任何一家钱庄兑兑看。第二,说到来路不明,那倒是事实,因为我自己也记不起,究竟是路上捡到的,还是偷的抢的了。至于第三……算啦!你只有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不必再制造问题,既然被我押中,除非你们存心要赖,否则就快赔银子吧。”
  赌客都是帮赌客的,他这一番话又说的振振有词,立时引起赌客们的共鸣,纷纷起哄——
  “对!押中了就该如数照赔!”
  “不赔就是存心要懒,以后谁还敢来这里赌钱?”
  “赔赔赔!赔啊……”
  管事的脸都绿了,但恐犯了众怒,只好向庄家一使眼色,“照赔!”
  庄家在赌场里只是“枪手”,职位比管事的小,不得不听他的,会意地微微把头一点,“赔钱!”
  负责赔出的汉子应了一声,便将十八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向隋管身前。
  赌客们起哄响起一片欢呼,好像赢钱他们也有份似的。
  这时,阿财和阿旺也赶了过来。
  两个小鬼一见隋管赢了大钱,不由振奋道:“哇噻!”
  隋管笑问:“你们那边手气怎样?”
  阿财一脸糗相道:“我,我们‘扛龟’啦……”
  管事的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下呀!下呀!”
  只见那少女妩媚地笑着,又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缓缓摇动,胸前的一对丰乳也跟着跳动颤抖起来。
  管事的向隋管怂恿道:“打铁趁热,继续下呀!”
  “没问题!”隋管笑了笑,显然吃到甜头,对赌已经发生了兴趣。
  但他眼看赌客们纷纷下注,自己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注才好。
  阿财揉揉鼻子,建议道:“押双!”
  阿旺却唱反调:“不!应该追单!”
  阿财顺手就给他头上一巴掌,骂道:“他奶奶的!刚才就是你追呀追的,两百银子连本带利全追光了,还追!追你娘个头!”
  阿旺摸着脑袋瓜,不服道:“我只是要你追,又没叫你把银子全押上呀!”
  阿财哼声道:“你娘的!要不是……”
  管事的见他们争个没完没了,怒道:“小鬼!你们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搅和,妨碍别人赌钱!”
  隋管见那壮汉要上前动手撵两个小鬼,挺身一拦道:“他们跟我一起的!”
  壮汉被他随手轻轻一拨,就是一个拔踉跄,差点摔倒,正要动手还以颜色,偏又被管事的赶来喝阻,心里实在“瘪”得很。
  这会儿壮汉哪还憋得住?喝声:“给你死!”照准隋管腹部就是狠狠一拳。
  隋管不愿露出武功,顺手一把将管事的拖至面前,把他做了挡箭牌。
  壮汉收势不及,一拳捣中管事的后腰上。
  “哎哟……”管事的挨了一拳,回身就给那壮汉一耳光,破口大骂:“他妈的!你这龟孙瞎了眼?快去卷你的辅盖,给我滚!”
  壮汉没想到这一拳打碎了饭碗,被管事的当场炒鱿鱼,心知苦求也没有用,不禁怒哼声,外带狠狠瞪了隋管一眼,推开身边的赌客就挤了出去
  隋管若无其事,把刚赢的元宝拿了两只给两个小鬼:“你们自己下注吧!”
  两个小鬼挤到桌前,一个押在“单”上,一个却押了“双”。
  管事的顾不得腰痛,向那红衣少女一使眼色,她又摇动起“宝缸”来,她那惹眼的双峰自然也跟着抖动。
  庄家继续吆喝:“下呀!下呀!快下哪!”
  众赌客有的已下好注,有的在观望,似要以隋管马首是瞻,看他如何下注再跟进。
  其实隋管对赌一窍不通,跟着他下注,那不等于让瞎子带路?
  围着赌桌的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隋管,使他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隋管被看得很不自在,“哎哎哎!你们下你们的,看我干嘛?我脸上又不书出一骠花!”
  有几个被说得不好意思,干脆自行下了注,其他的人仍在观望,他说他的,只当有听没有看见。
  红衣少女放下了“宝缸”,乳浪也随之停止波动。
  庄家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究竟是下不下呀?”
  隋管朝他眼皮一翻,“急什么?你是怕银子来不及偿出去,还是赶着要去投胎?”
  庄家强自一笑道:“不是我急,大家都在等着你老兄一个人哪!”
  “等我?”
  隋管眼光一扫:“他们赌他们的,我赌我的,等我干嘛?”
  红衣少女一直只是展示微笑,这时终于开了腔:“你是大注,不押定了‘宝’怎么开呢?”
  隋管笑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不早说?”
  众赌客一听,又是哄然大笑。敢情这臭要饭的连“游戏规则”都不懂,那还赌什么!居然还让他赢了!
  隋管根本志不在赌,只是打发时间,他对这双峰惹火的红衣少女颇有好感,故意笑问:“那你说我该押什么呢?”
  哇操!那有赌同赌场的人征求意见?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押‘宝’凭的是灵感和运气,没多大学问,输赢只有一念之间,还是自己押吧!”
  “那……”
  隋管犹豫了一下道:“我押大!”
  阿财急道:“不!不!这回开出的一定是小宝啊!”
  隋管笑道:“刚才这位姑娘不是说,押‘宝’凭的是灵感吗?我押‘大’就是凭灵感的呀!”说时眼光移向了红衣少女的胸部。
  哇噻!这倒妙了,他的灵感竟遇此而来?
  阿财尚未曾会意过来,莫多其妙道:“什么灵感哦?”
  隋管笑而不答,却向红衣少女问道:“你看我押‘大’好不好?”
  红衣少女把香肩一耸,“我没意见,你喜欢‘大’就押‘大’吧!”
  隋管两眼盯住她胸部笑道:“我当然喜欢大,愈大愈风浪呐!”
  此言一出,顿时又引起一片哄笑。
  红衣少女脸上一红,道:“去你的!”
  庄家似已知道这一‘宝’是什么,忙问道:“老兄,你决定押‘大’?”
  阿财来不及劝阻,隋管已将银票及赢的十几只银元宝双双推至“大”的一格中,“全押了!”
  其实他是无意的,将那些银元宝推出时,轻碰了“宝缸”一下,这一碰,顿使红衣少女、庄家和那管事的三个神情大变。
  尤其是庄家,刚把衣袖往上一提,伸手准备开“宝”,竟然怔住了,不知所措起来。
  众赌客齐声催促道:“开呀!开呀!”
  隋管得理不饶人,也学着庄家刚才的口气,“老兄,你究竟开不开呀!大家都在等着你哪!”
  庄家一咬牙,揭开了“宝缸”。
  哇噻!竟是一对“六点”。
  两小鬼振奋地跳了起来,大叫:“大!赢啦!”
  管事的脸都绿了,“吃单赔双,吃小赔大!”
  ***    ***    ***    ***
  城北大街的“万春酒楼”,是几十年的老招牌,以拿手的“一鱼三吃”闻名,每天高朋满坐,生意好的发昏。
  这时楼上临街窗口内的座头:正有两人相对而酌,一面轻声交谈着。其中一人脑满肠肥,派头十足,他就是“宏发赌坊”的老板,外号“快手阿发”的陈大发。
  坐在对面的家伙,却有点故作神秘?戴了个大斗笠,而且把帽沿压得很低,使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神秘客这时恨声道:“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无论花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非出这口气不可!”
  陈大发劝道:“我看算了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不如……”正说之间,忽听街上一阵骚动。
  两人居高临下,从窗口向大街看去。哇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是个女子在裸奔呢!那个女子全身一丝不挂!披头散发,形同疯狂,见了男人就追,赫得街上的行人四散逃开。
  而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一大群儿童,起哄地又叫又笑,引来更多围观看热闹。
  哇操!这种难得一见的“街头秀”,而且是“限制级”的,谁不以先睹为快?难怪引起如次大的骚动。
  妇女们起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是女子裸奔赫得连骂——“不要脸”
  “贱女人”,于是急忙捂住小孩的眼睛,拖的拖、抱的抱、扭头仓皇逃开,以免这种“儿童不宜”的景象让儿女看见,万一有样学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男子们可不同了,不但眼睛一个睁得两个大,还故意走近去逗她,等她追来时又哈哈大笑的逃开。
  男人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不亦乐乎。
  那神秘客定神一看,不由地失声惊呼:“啊!怎么是她!”
  陈大发为之一怔,诧然问道:“你认识这个疯女?”
  神秘客沉声道:“她名叫阿美,就是‘十二金钗’那里的丫环。”
  陈大发刚“哦”了一声,忽见一名汉子匆匆登楼,眼光一扫,直走桌前,向他附耳轻声了几句。
  大概是报告赌场里发生了紧急状况。未几,陈大发神情一变,立即起身,向那神秘客说道:“场子里有事,我得先赶回去看看。”
  神秘客做个手势,道:“请便!”
  陈大发便同那汉子匆匆而去。
  神秘客也召来夥计,结了帐急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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