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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第二章 夜会佳人

  两人正说得兴起呢,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说话声。兰雪赶忙从成刚的怀里跳出来,并整理衣服。她的俏脸还对着成刚笑,那笑容里带着偷情的得意和暧昧。
  门一开,服务生往旁边一闪,说道:“四位请进。你们的亲人来了一会儿了。”
  香风袭来,四个美女鱼贯而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让人移不开眼。
  首先进来的是风淑萍。她也穿上了新衣服,很得体,很有魅力。随后是兰花和兰月,都是长裤休闲服。最后进来的才是风雨荷。她今天做东,并没有穿那套令人望而生畏的警服,而是穿上黑衣服、靴裤、长筒靴,显得白净干练又精神百倍。
  兰雪上前拉住风雨荷的手,笑道:“表姐,你还是漂亮得让人妒忌。你这套衣服真好看,花了不少钱吧?”
  风雨荷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说道:“小丫头,咱们今天不谈衣服,只谈吃的。来,先点菜吧。”
  招呼着大家坐下并要了菜单,开始点菜。
  风雨荷很客气,并没有自己先点,而是将菜单交给风淑萍。风淑萍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哪会点菜啊,你们点什么我吃什么吧。”
  说着,将菜单交给了成刚。
  成刚接过,说道:“婶子,这有什么不会的呢?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就跟在家一样。”
  他打开浏览一遍,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交给兰花,说道:“兰花,你来吧。你在省城里待了那么久,这方面可不是外行。”
  兰花笑道:“你们今天怎么都这么谦虚了?好吧。我点就我点。”
  她只看了几秒钟,就说道:“给我来个‘锅包肉’吧,这个是最普通的了。”
  将菜单转给兰月。
  兰月瞅了几眼,放下菜单,说道:“就来个地瓜挂浆吧。那东西好甜,就像咱们的生活。”
  风雨荷嗯了嗯,说道:“我说兰月,你近来的心情应该不错。看你的气色真好,一看就是幸福人儿,连我都有点眼红了。”
  说着,似笑非笑地盯了成刚一眼。这一眼犀利得很,使成刚都想站起来。他心想:她看来有点吃醋了,这是正常的。以前,她们只是亲戚,现在不同了,她也成为我的女人,自然是有情敌的关系了。吃醋好啊,吃醋才是我的女人。不然的话,也看不出来她是爱我的啊!最好你以后多吃点醋,这样的话,以后对我还能好一些。起码以后知道珍惜我一些,不会对我拳打脚踢。
  ——想到自己被她打了耳光,心里还是不舒服。是啊,像他这么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怎么会忘掉这样的“奇耻大辱”呢?有机会,他是想报复报复她的,让她知道男人的力量有多大。
  不用兰月再说什么,兰雪就将菜单乐呵呵地抓在手里,说道:“这回可轮到我了。表姐请客,我可不能随随便便点菜,得点一个实惠好吃,又对咱们的健康非常有利的,不然的话,咱们可是白来一回了。只是表姐,我要是点了个贵的,你可别心疼啊。”
  风雨荷淡淡一笑,一双明星般的美目一眯,说道:“你只管点吧。我虽然不是很有钱,但这家的饭店的东西还能请得起。”
  兰雪痛快地答应一声,便低头看内容。成刚在她的旁边踢了踢她的脚,小声说:“我说兰雪啊,你可不能乱来,要学会懂事。你可不能给她留一个坏印象啊!”
  兰雪嗯了一声。看了老半天,才指着一个菜名说:“我要这个吧,这个不贵。”
  成刚看到了,原来是麻辣鳕鱼,他这才放心。他是怕兰雪万一点个太贵的,又会惹风淑萍的不满,那么这顿饭的气氛就会受到影响。
  其他人也点了几个菜,都是挺可口的。
  打发走服务生,风雨荷扫视一下大家的脸,说道:“我今天请大家来,主要就是沟通沟通亲情。本来我早该去看姑姑、表妹们的,可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今天才腾出空。晚上有可能还要执行任务呢。没法子,当警察就是这个样子。虽一天忙到晚,有时候也讨不着好。人们现在对警察的印象太坏了,这是因为有人败坏警察的形象。不过我不会,我会让大家知道,警察也有好人。多数警察还是好的,还是能为老百姓做事,不是老百姓的敌人。”
  兰雪轻轻鼓掌,说道:“表姐,你当然是个顶好的警察了。我可是亲眼看过你抓贼的风采,没得说,一级棒。如果警察都像你这样,大家都会爱上警察。”
  风淑萍也说道:“雨荷,咱们村出去的,你是最厉害的了。没有一个孩子能像你这么了不起。你父亲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应该乐得合不拢嘴了。”
  风雨荷开心地笑了,艳光照人。她说道:“谢谢姑姑的夸奖。长辈夸我,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了。”
  风雨荷将目光落到兰月的脸上,说道:“兰月,你是你们家的才女。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兰月显得很沉稳,她缓缓地说:“在我看来,表姐你既有侠女的风采,又有才女的气质,更有美女的魅力,算得上完美了。”
  风雨荷听了很过瘾,说道:“和表妹你相比,会差多少?”
  兰月微微一笑,有一种很含蓄、很矜持的美,说道:“表姐在开我的玩笑吧?这话应该掉过来说才对。你好比一只金凤凰,我只算一只乌鸦罢了。”
  风雨荷听罢,使劲地摇头,说道:“兰月,你这个比喻不恰当。如果说我是人中之凤,那么你也一样是凤。我自觉跟你不分高下。咱们只是风格不同罢了。”
  兰雪在旁在笑道:“表姐说得对,说得好,说得妙,你们就是赵国的廉颇、蔺相如,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这话一出,令大家刮目相看。成刚睁大了眼睛说:“兰雪,想不到你今天说话这么有素养。这个比喻特好,恰如其分。嗯,看不出小妹现在的学问大有长进呢。好好努力,以后可以成一代才女。”
  风雨荷也说道:“小妹,我也喜欢你这个比喻。”
  正说得热闹呢,服务生陆续地将菜都端上来了。风雨荷瞅着成刚,说道:“你今天打算喝点什么呢?”
  成刚瞅瞅身边的老婆、情人们,小心地说:“我还是不喝酒得好,喝酒了容易失态。你呢?你来什么?”
  风雨荷说道:“还是喝酒吧。不喝酒不热闹。”
  兰雪在旁边说道:“好哇好哇,咱们今天都喝酒,谁也不准赖皮啊。”
  风雨荷瞅了瞅风淑萍,说道:“姑姑,你看怎么样呢?”
  风淑萍微笑道:“雨荷,大伙儿高兴,那就叫点酒吧,可也不要喝多了。喝多了自己也受罪。咱们出来是为了高兴,要是受罪可犯不上了。”
  有了风淑萍的首肯,大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除了兰花因为怀孕不宜饮酒之外,别人也都喝酒,连风淑萍也答应喝一杯呢。只是兰雪将一瓶酒抓在手里的时候,风淑萍皱眉了,说道:“我说兰雪,你是个学生,就不要喝了吧?”
  兰雪笑嘻嘻地说:“妈,学生怎么了?现在的学生有几个不喝酒的呢?喝点也没事。我们宿舍的女生都喝酒。只是女孩子嘛,当然要有女孩子的风度,每次点到为止就是了。”
  说着,她给风淑萍满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一杯。
  风淑萍叹口气,说道:“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呢?长大了不都成了女酒鬼了吗?你今天只准喝一杯,不能多喝。一会儿喝完酒,还得回学校呢。”
  兰雪鼓鼓腮帮子,不满地说道:“妈,我知道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多宽容宽容呢?我这一年到头能喝几回酒啊?现在的人要是不会喝酒的话,在社会上都吃不开。你说是吧,姐夫。”
  她转头看成刚,希望他给予舆论上的援助。而成刚只是笑了笑,并不出声,气得兰雪在桌下踢了成刚一脚。
  成刚不在意,微笑道:“你这小丫头老是满不讲理,我这个当姐夫的,可不支持小孩子喝酒。喝酒都是大人的事。”
  兰雪不服气,说道:“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了。这一点大家都清楚,你比别人更清楚。”
  那双美目向成刚直眨,大有深意。这使成刚心跳加快,生怕她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便说道:“好吧,那你就喝吧,不过不能超过一杯啊。”
  兰雪撅了撅嘴,说道:“一杯能干什么?也就是漱漱口罢了,实在不过瘾。”
  正说得高兴呢。只听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雨荷、雨荷,你在里面吧?我这就进去了。我可想死你了,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
  一听这动静,成刚的心一沉,本能地站了起来。他心想:这不是卓不群的声音吗?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小小的县城呢?
  他意识到失态了,连忙又坐下。他望着风雨荷,瞧她会怎么做。风雨荷也是一愣,瞅了瞅成刚,然后回头说道:“你不要进来。”
  卓不群在外面说:“好,我不进去。”
  风雨荷说道:“你来干什么呢?我正请朋友吃饭呢。”
  卓不群说道:“我只想跟你说说话。你要是不愿意我进去,那你就出来一下吧。我想要见见你。见不到你,我寝食难安。”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在门外等我。我这就出来。”
  卓不群答应一声,外面就静了下来。
  风雨荷皱了皱眉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站了起来。
  成刚问道:“我说你一个人成吗?”
  自从两人有了合体之缘后,他对她的关心自然就更多了。和以前可不一样,现在她绝对是自己人。不管风雨荷承认不承认,成刚都认为她是自己的女人。
  风雨荷毫不示弱地一笑,说道:“他那么一个人,我摆平他还不容易吗?你们不用担心。”
  她往门外走去。
  成刚又说道:“你要是超过十分钟不回来,我们都出去帮忙。”
  风雨荷说道:“好,就这么办了。”
  她推开门出去了。
  她走之后,大家的脸上都现出疑惑,目光都瞅着成刚。成刚是满心的焦急和忧虑,生怕风雨荷出去后会吃亏。但他当着众女的面又不能出去,毕竟老婆和情人都在跟前。他心里像火烧一样不好受。
  兰花就问道:“刚哥,这来的人是谁啊?好像你认识啊?”
  成刚点点头,说道:“是的,我认识那个人。那家伙是雨荷的男朋友。现在应该分手了,算不上她男朋友。那家伙,我一见他就烦。”
  心想:卓不群这小子,要是法律规定杀人无罪的话,我早就结果了他的小命。转念又一想,那卓不群对我大概也是这般的想法,他也想我早点死吧!
  兰雪哦了一声,说道:“姐夫,表姐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啊?比你强多少?”
  成刚冷笑几声,说道:“你说错了,兰雪,正好说反了,你应该问我,我比他强多少。他妈的,仗着自己的老笆硬实、挺实,整天摇头尾巴晃的。要是不靠着家里照顾着,他得上大道要饭去。嗯,要饭都找不着门。”
  兰雪嘴一撇,说道:“姐夫,我才不信你的话呢。表姐那么有能力、有眼光的人,会看上那么差的男人吗?要不,把他招进来,跟你比一比好了。”
  成刚满不在乎地说:“好啊,只怕他不敢见我啊。”
  兰雪问道:“那是为什么啊?”
  成刚神秘兮兮地说道:“因为,我跟他是猫和老鼠的关系,他一见我当然怕了。哪有耗子不怕猫的呢?”
  兰雪咯咯娇笑,说道:“姐夫,你又在吹牛了,也不害臊。”
  以手指划脸,嘲笑着成刚。
  风淑萍看着成刚,说道:“成刚,雨荷跟人家处得好好的,怎么会分了呢?是不是雨荷的脾气太大?”
  她端庄而柔和的脸上,充满了对此事的关注之态。
  成刚直摇头,说道:“婶子,怎么会呢?雨荷的脾气有时候是大了点,但她总体来说,绝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可是那家伙就不然,那家伙就是个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正儿八经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什么的倒样样在行。”
  他说得非常流畅,又非常郑重,谁见了他这样,都不会怀疑是假的。
  成刚心想:我这信口乱说,她们也会信。那个卓不群是不是真有这些恶习倒是不知道,反正在我的心里,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作为有钱人家的孩子,他怎么会没有这些缺点呢?又一想,自己也是有钱人家。只不过自己并不是什么被宠坏的公子哥,反而像贫寒人家的小孩一样,自己打江山,自己创业。每次成刚想到这些,心里都感到一阵骄傲。
  兰月瞅着关着的门,说道:“表姐一个人出去,应该会平安回来吧?应该会的。她是一个那么优秀的姑娘,处理这事也一定是内行。”
  成刚看了看时间,说道:“不怕,她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厉害的男人也赶不上她。”
  心里却想:她是人中之凤那不假,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那个卓不群狗急跳墙,搞阴谋诡计暗算雨荷,那可怎么好呢?要是他来阴的,出其不意地将雨荷绑架,然后弄到不知名的地方将她……成刚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觉得头上有了冷汗。
  当时间快到十分钟时,成刚忍不住了。他心想:我不能再等了,也许在这十分钟之内已经发生了悲剧。我得出去,我得去帮雨荷。
  他憋住劲刚要站起来,门一响,风雨荷已经进来了。她的表情依然宁静平和,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兰雪嘴快,问道:“表姐,你那个男朋友呢?”
  风雨荷瞅了瞅成刚,又看看大家,说道:“他已经走了,不会再打扰大家的兴致了。来吧,咱们喝酒。”
  她拿出一瓶白酒,先给成刚倒上,又给自己倒上。然后端起酒杯,说道:“跟亲人们坐在一起,感觉幸福就在身边。愿世上再没有寒冷,人们拥有的永远是温暖。愿世上也永远没有坏人,都是好人。这样的话,警察就可以失业了。”
  端起来就是一大口,那豪迈的姿态让人佩服。
  在她的影响下,大家也都纷纷举杯,喝下了大小不一的一口,连风淑萍和兰月也喝了。兰雪酒一入肚,心情更好。
  成刚喝了一口后,感觉这酒真是够味,那股辣劲运行的轨迹他都能感觉得到。
  放下杯子之后,兰月、兰雪、还有风淑萍的脸上都生了红霞,非常识丽,也非常好看。而风雨荷倒是没什么变化。
  风淑萍望着风雨荷,说道:“雨荷,我的孩子,你也不小了。你和兰月都应该找对象嫁人了。”
  风雨荷眯眼一笑,说道:“姑姑,那有什么好急的。世上的男人多如狗,慢慢挑就是了。这种事急不来的。太急了,肯定找不到好的,入手的都是臭鱼烂虾。”
  听了她的比喻,众位女性脸上都有了笑意,而成刚却笑不出来。他觉得风雨荷这话说得真难听。骂人的时候她应该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男人呢,那么说的话,不也一样将自己的父亲骂上了吗?
  风淑萍说道:“要找对象就得趁早。以后年纪越大,越不好找了。”
  兰花也跟着说道:“是啊,我妈说得对,表姐。你想想,要是挑得太严重,容易变成‘剩女’。现在城市里的‘剩女’可不少啊!”
  风雨荷眉毛扬了扬,说道:“不怕不怕,喜欢我的男人到处都是。我想当‘剩女’都不成。”
  突然望着成刚说道:“成刚,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她的目光变得特别尖利,像要把成刚给刺透似的。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那是当然。凭着雨荷的魅力,就是四十岁时想嫁人,那求爱的人也能从省城排到这个县城。”
  风雨荷听了,愉快地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来,咱们喝酒,叙亲情。”
  众女齐声答应着。大家——边喝,一边聊天,一时之间,气氛热络得很。兰雪趁风淑萍不注意时,又将自己的杯子满上了,被成刚看见。成刚想说,可是兰雪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使他的心一软,便忍住不说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放下酒杯的时候,风淑萍说道:“雨荷,你妈现在怎么样了?对于当年的事,她有没有后悔呢?”
  风雨荷的俏脸也泛起红霞,那是酒精的作用。她说道:“我妈还是老样子,不大爱说话,对于当年的事她从来不提,也不让我提。她虽然从没说过后悔,但我看得出,她是后悔了。”
  风淑萍感慨道:“我那个兄弟跟我一样,是个挺一般的人。你妈又聪明、又漂亮,她当初嫁给我兄弟,是有点不匹配,她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只是两人分开,最惨的是孩子。少了爹,还是少了妈,都不是那么一回事啊!在你长大之前,要是你爸在跟前,不知道有多好。我兄弟是个很有感情的人,他每次看去你,你妈都不让你们父女见面。可是你笆的心里老是想着你。”
  风雨荷听得美目都有点湿润,说道:“我笆虽然是个平凡人,但他绝对是个好人,更是个好父亲。我挺喜欢他的。如果当初他们分开的时候我已经大了,我一定不会让妈妈离开他。”
  风淑萍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说道:“你笆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应该很知足。他不能到省城陪你,可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这种心思跟我惦记着兰强是一个样子。当父母的哪一个不是把儿女看得跟心肝宝贝一样呢?有什么好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吃,都会留给自己的孩子。这种感情兴许你现在还不大能懂,等你自己有孩子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风雨荷听得连连点头,眼睛偶尔偷看成刚。成刚被看得心怦枰乱跳,心想:怎么,是不是想生孩子要找我帮忙?是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这种事谁不愿意帮忙呢?
  一会儿,成刚尿急,去了厕所。尿了好一会儿才洗了手出来。一出来,却见风雨荷进了旁边的女厕。他心想:这可是一个说悄悄话的机会啊,我不能放过。我得等她出来,争取跟她密切交流的机会。不然的话,她要是一转身回省城,我还不知道哪天再见她呢。
  想到这儿,他并不回座,而是在门外耐心地等候着。
  等到风雨荷从里面出来,见到成刚,蓦然一惊,问道:“你不坐下吃饭,站这儿干什么?这儿的气味不好。”
  她那明星般的美目献着成刚,带着戒备之意。
  成刚很和气地笑着,说道:“雨荷,我想私自跟你说几句话,可在桌上并不方便,就在这儿等你了。我想你不会见怪的。”
  风雨荷瞥了他一眼,说道:“刚才赶走了一个想说悄悄话的,怎么又来了一个?为什么话不能摆在大家面前说呢?我猜你想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成刚贪婪地瞅着风雨荷的脸蛋和身材,获得了无限的美感,嘴上说:“我跟那家伙不同。我想说的都是关系咱们俩以后人生幸福的大问题,哪里是那个俗不可奈的家伙所能相比呢?对了,他刚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呢?你又是怎么把他打发走的?这家伙鼻子比警犬还灵呢,你离省城这么远他都能跟过来,真厉害,太员^了。”
  风雨荷哼道:“我的事不要你管。走吧,回桌子上吧,别教她们等急了,会胡思乱想的。”
  她已经迈步了。
  成刚连忙拦住,脸上带着恳求,说道:“雨荷,虽然我不是你的对象,更不是你的丈夫,可咱们到底关系不一样吧?我比别的男人跟你的关系更近呐!你是一个独立的姑娘,我哪里敢管你?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我觉得自从粮库那事之后,咱们实在应该谈谈的。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谈的话,那么饭后你找个理由将我留下,咱们掏心肝地谈谈。这样,我心里也会踏实一些。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么以后我绝不会再重复相同的问题。你看怎么样?”
  风雨荷眉毛皱了皱,说道:“行,我会考虑。我先回桌,你一会儿再来。”
  成刚答应一声。她先走了。成刚望着她的扭腰、摆臀,心里像猫抓似的痒。那腰是多么纤细、多么灵活啊!那臀是多么圆润和结实啊!她肉体的魅力他是领教过的,可是并没有尽兴。他是多么想更深入、更详细地认识认识啊!她应该是他的女人。可是这匹野马并不听他的摆布,这有点太可恶了。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征服自己喜欢的女人,那是耻辱。
  他暗自发誓,——定得征服她,让她变成小绵羊。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时,便慢腾腾地走回去。往桌上一坐,只见众女都脸红了,当然不包括兰花。一个个那么艳丽、那么动人,就连风淑萍都增加了几许撩人的风韵,更不用说兰雪和兰月。而风雨荷只是微红,她的酒量向来是不错的。
  等到吃得差不多时,风雨荷便举起杯,说道:“姑姑、表妹,我很快就要回家了。回去之后,我会想念你们的。喝完这杯酒,咱们就结束今天的酒宴吧。”
  大家碰过杯子之后,都将酒干了。
  风雨荷算过帐后,领着大家出了饭店。到了外面,藉着饭店的灯光一看,成刚才知道风雨荷是用一辆微型车将众人带来的。
  风雨荷打开车门,说道:“大家都上车吧。兰雪也上车,我先送你回学校。”
  兰雪摇头道:“不,不,我要姐夫骑摩托车送我。反正他也得骑摩托车啊。坐摩托车好,又凉快、又舒服。”
  风雨荷说道:“那也随你。”
  她正要上车时,突然转头对成刚说:“你一会儿不要回家,去警察局门口等我。今天抓到的两个贼要连夜审讯,因为你参与过抓捕,所以要请你出面作证。”
  别看她喝酒了,人照样清醒,跟没喝似的。
  成刚答应一声。风淑萍说道:“成刚,你也喝了酒,骑车时要慢一点才好。”
  兰花也说道:“刚哥,是啊,安全第一。那你晚上还回家不回家了呢?”
  那边的风雨荷回答道:“要看情况。如果太晚的话,我会给他找住处。这里的警察局有现成的招待所,最晚明早也就回去了。”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而兰月则慢慢地说:“成刚,走夜路要当心,听说近来县里治安不太好。”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暴露多少感情。
  成刚的心上仍然一暖,说道:“大家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众女上了车,风雨荷按了按车喇叭,便平稳地开走了。她们走了之后,兰雪笑嘻嘻地拉住成刚的手,说道:“姐夫,你好幸福。我看着你这么幸福,我都想变成一个男人了。”
  成刚笑问道:“我哪里幸福了?”
  因为喝了些酒,身上热热的,挺好受。
  兰雪回答道:“你想,有这么多美女关心你、属于你,你不是太厉害、太幸福了吗?我们三姐妹是你的,我妈也关心你,她以后肯定也会被你操的,那是注定了的。你说说,你是不是幸福死了?只是……”
  成刚问道:“还有什么只是啊,只是什么?”
  兰雪唉了一声叹,说道:“只是你真要是操我妈了,那咱们的关系不是乱了吗?我应该叫你什么啊?”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从你妈那个角度,你得叫我笆爸了。不过,这不好,一点都不好。哪有当笆的操自己的女儿呢?还是各论各的,别混在一起好。”
  兰雪见跟前没有人,扑到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说道:“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很有安全感呢。我都不想念书,想专心当你的情人了。”
  成刚拍拍她的屁股,说道:“小丫头,不准胡说八道。念书可是大事,不能荒废。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兰雪将成刚紧紧搂住,说道:“姐夫,今晚我真不想回学校。我想跟你找家旅馆,一起睡觉。咱们俩很少能睡上一夜的,我太喜欢那种感觉,就跟夫妻一样。”
  成刚听了,一颗心飘飘然,真想答应她。可是一想到风雨荷,他便说道:“我也想,可是不行。你想,这里是县城,可不比省城。在省城没有多少人认识咱们,而这里离你家近,离学校也近,万一让人看到了,你的名声可都完了。还有啊,一会儿你表姐还要我参与审讯呢,抽不出时间。”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真叫人失望啊。真没意思。”
  她离开成刚怀抱,站直了身子,胸脯起起伏伏,像是生气了。
  成刚摸摸她的俏脸,像火一样热,便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火热呢,原来是喝酒的原故。告诉我,刚才你一共喝了多少酒?”
  兰雪将他摸脸的手拉下来,说道:“也没有喝多少,才一瓶啤酒。”
  成刚笑道:“你好厉害,兰雪。你才多大个孩子,再练几年,你就成酒鬼了。记住,酒是穿肠毒药,不能留恋。”
  ————:“那你还喝?我看你挺乐意喝酒。还有表姐,她也是个女的,你看她喝酒的样子,多有风度、多气派啊,那才是女中豪杰呢。我应该以她为榜样才是。”
  成刚说道:“她是个警察,又是女强人,你跟她比什么啊?你还是学生,念书比什么都重要,等你大学毕业了再考虑这些吧。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骑上摩托车,发动了车,打开灯,那灯雪亮雪亮的。等兰雪坐上来,车便往前驰去。走在城市的大街上、路灯下,大街是那么长,路灯又是那么多,视野十分开阔。
  因为喝了酒的原故,兰雪也没有多想,抱着成刚的腰,将胸脯紧贴在他的后背上,一句话不说,仿佛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之中。
  成刚不快不慢的骑着车,说道:“兰雪,平日里你像只麻雀似的喳呼个不停,现在怎么没动静了呢?会不会也信了‘沉默是金’这句话?”
  兰雪哼了一声,幽幽地说:“姐夫,你知道吗?沉默有时候不只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哲学、一种境界。它的魅力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成刚目视前方,把着车把,嘴上说道:“兰雪,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说得这么高深呢。”
  兰雪说道:“我让你吃惊的地方多的是,只是我不愿意太表现自己罢了,我可不愿意把别人的位置给挤没了。做人嘛,得知道给别人留面子。”
  成刚忍不住笑了,说道:“兰雪,你今天真教我刮目相看呢。以后我不能再老把你当成小孩子。”
  兰雪说道:“你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可受不了。你要是老把我当大人,那也不行。”
  成刚说道:“那我该怎么对你好呢?”
  兰雪回答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说话间,那摩托车已经离学校不远了。
  兰雪叹息道:“我真是不愿意跟你分开,要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能跟你守在一起,那是多美的事啊!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她的腔调都变得成熟些,让成刚觉得有趣。
  到了校门口,兰雪下车。成刚说道:“兰雪,把摩托车给你吧,我走着去警察局。”
  151:“摩托车你骑回去吧,我回家时再找别的车好了。”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你进去吧,这晚上有些凉了。”
  兰雪说道:“好的。不过你要看着我进去才准离开啊。”
  成刚微笑着点头。兰雪深情地望了成刚一眼,便转身进去了。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她时不时地还回头看。一会儿,便消失在远处。成刚的心里感到一阵空虚。
  在成刚往警察局的途中,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找个地方停车,接起电话,是风雨荷打来的。只听风雨荷说道:“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成刚笑了,说道:“我猜,这都晚上了,当然不能审讯。一定是咱们俩的私事吧?”
  他发出了暧昧的笑声。
  风雨荷说道:“只怕到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成刚兴奋地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说什么,我都是快乐的。”
  风雨荷沉默了几秒,说道:“这样,你别去警察局了,你到那儿我也不在。你去我的住处吧,就是那天那个招待所,你在我的房间等我吧。到时候我把要说的话讲给你听,不过你要做好受伤的准备啊。”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才不怕受伤呢,我这个人刚强得很。”
  风雨荷笑了几声,说道:“你把兰雪送回去了吗?”
  成刚回答道:“刚送回学校,现在大概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吧。”
  风雨荷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领着她开房,痛快地爽一下呢。”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雨荷,难道我在你心目中除了干那事,就没有别的事可干吗?我是一个男人,又不是发情动物。再说,今晚有你约我,任何的大事都得取消。在我的心里,你才是第一位。”
  风雨荷冷笑几声,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我要是再年轻几岁,一定会被你给迷惑。幸好我不是小孩子了。”
  成刚问道:“我的亲人呢?老婆、大姨子、岳母大人。现在这个时间,你也还没送她们到家啊?她们在跟前,你怎么打电话呢?”
  风雨荷回答道:“我这是在半路上呢。她们去厕所了,不然的话,我怎么能说出这些不能让她们知道的话呢?好了,你老实地等我吧,我不能多说了。她们已经朝我走来了。”
  说着,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成刚心里球磨着。他心想:我本来是想找她说话。这回可好,她答应跟我说话了,还说要给我伤害。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伤害我的,总不会跟我翻脸,要把我变成太监吧?彼此间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吧?再说,上回把她那样,也是她同意的啊。我可没有强奸她。追究责任,也怨不到我。我不但没有错,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不然的话,她的下场一定会更惨。失身就失身,何必耿耿于怀呢?反正女人这辈子总有失身的一天,不失身怎么办?还能当一辈子老处女吗?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笑了。他加速继续前进,向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而去。就是在那里,风雨荷激动之下给了他一个耳光。那个耳光虽不需要还回来,也得找点补偿回来。不然的话,男子汉的脸往哪放呢?
  到了那儿,在门口报上名,守门老头反覆看他几眼,才将他放进院子。放好摩托车,走进房里,见到服务生。服务生听了他的自我介绍,便领他去了风雨荷房间,并给开了门。由此可见,风雨荷已经跟这些人交代过了。他心想:雨荷办事还挺细心的呢。
  关上门,在房里转着,看着墙上挂着的黑警服、玲珑的警帽,眼前仿佛出现了风雨荷的美好的身材、绝色的面孔。他情不自禁地伸长鼻子闻着她的衣服,回忆着跟她在一起时的好事。她的呼吸、她的兴奋、她的扭动、她的呻吟、她的摆臀,一幕幕,都令他销魂蚀骨,念念不忘。这么一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好身子,谁能忘掉呢?一切那么清楚,好像就是昨天的事。这些事既能教成刚得意洋洋,又能兴发如火。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心想:不如消停点吧,像个正人君子。可别在她的面前露出不良的嘴脸,以免让她反感。可是,跟一个爱慕的美女在一起,总是规规矩矩的自己又如何能占到她的便宜呢?自己不是很想跟她再来一次如飞的快活吗?这事真不好办。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盼望着美女快点归来,好跟自己密切交流。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他都欢迎。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锁——响,风雨荷闪身走了进来。在白亮的灯光下,她眼亮如星,面红如霞,威风凛凛地走进来。她那身材怎么看怎么好看,如果去当模特儿,一定前途无量。
  成刚乐得蹦了起来,叫道:“雨荷,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飞出去找你了。”
  风雨荷嘘了一声,嗔道:“小点声,鬼叫什么?这是招待所,可不是你家,说话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形象。你也得为我考虑啊。”
  成刚歉意地笑了笑,说道:“行,行,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只要你高兴就好。”
  风雨荷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成刚问道:“我的三位亲人呢?”
  风雨荷脱掉外衣,坐在一把椅子上,很有风度地翘起1一郎腿,说道:“自然安全送回家里了。”
  她的长筒皮靴穿在腿上非常受看,而腿上的黑裤子把大腿的线条勾勒得特别优美。
  成刚走近她,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咱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虽然透过短信回了几次,可是那种交流的效果哪有咱们面对面坐着好呢?我早盼着这一刻了。”
  风雨荷嗯了一声,说道:“你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这样说话方便。”
  成刚很不情愿地坐在她的对面。他心想:搞得这么严肃,不像是情人说情话啊。
  如果两个人并坐于床,耳鬓厮磨卿卿我我,那多么惬意、多么愉快啊!
  成刚望着她娇艳欲滴又深沉如海的脸,说道:“我已经坐好了。雨荷,你有什么好听话就只管讲吧。我一定会把每一个字都听到耳里、记在心里的。”
  风雨荷也望着他,目光有点茫然,又有点忧郁。她抱着膀,美目转了转,说道:“成刚,你说咱们现在属于什么关系呢?”
  成刚微笑道:“这个问题多么简单呢,你这么聪明的人还用得着问我吗?”
  风雨荷板着脸,说道:“不,我要你直接而明白地回答我。”
  成刚摸摸脑袋,没有马上回答。他思考着最佳的答案,生怕自己回答不好而招来不好的后果。还没等他想清楚呢,就听见敲门声。风雨荷问道:“谁呀?干什么的?”
  门外有人回答道:“我是服务生。外面有人找你,风警官。”
  风雨荷并没有动,问道:“是谁要找我?你问了没有?”
  服务生回答道:“我问了。他说他叫卓不群,是你的男朋友。”
  风雨荷哦了一声,说道:“你没有问他什么事吗?”
  服务生答道:“他不肯说,只说是私事。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来问你了。”
  风雨荷加大音量说:“你去告诉他,我要睡觉了。让他走吧,别来烦我。”
  服务生说道:“不行啊。他说了,要是不见到你的话,他绝对不肯走。就是一晚上待在这里都不怕。”
  风雨荷骂道:“真是个无赖。”
  又问道:“他现在什么地方呢?”
  服务生说:“他在大门外,被守门的老张拦住了。”
  风雨荷哦了一声,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了一下,说道:“好了,你先忙去吧。我会自己处理。”
  门外答应一声,便走了。
  成刚听得来气,霍地站了起来,骂道:“他妈的,怎么跟个赖皮虫似的?还缠上你不放了。雨荷,我看你不用出去,在屋等着,我去摆平他。我保证他会立刻走人,再不敢回来。”
  风雨荷转过身来,问道:“你会用什么法子解决呢?”
  成刚举了举拳头,说道:“就这个。这个比什么都好使。我只要两拳头下去,保证他会溜得比耗子还快。”
  风雨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有些事是不能用拳头。再说,他好歹也当过我的男朋友。我应该再跟他说几句话,叫他彻底死心了就是。”
  成刚问道:“什么话能叫他彻底死心呢?”
  风雨荷说道:“我去告诉他我并不爱他,叫他找别的女朋友吧。”
  成刚使劲摇头,说道:“这话绝对不行,太平淡了、太柔弱,一点力度都没有。”
  风雨荷微笑,说道:“那换了你会怎么说呢?”
  成刚嘿嘿?笑,说道:“我教给你两句话,保证他对你不再纠缠。”
  风雨荷问道:“什么话这么厉害?”
  成刚笑道:“你去跟他讲,就说你是我的情人,你肚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让孩子以后认当哥哥。”
  说着,大笑出声。
  风雨荷听了,脸现羞涩,呸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人话。”
  说完,向门口走去,开了门出去,不见了。只听到皮靴声有节奏地响着,每一声似乎都震撼着成刚的心。他有点紧张,生怕这卓不群使出什么高明的手腕将风雨荷再抢回去。
  成刚由于担心,便也走到窗前张望。只见被大灯照明的门口,果见一个人站在一辆轿车前。那个人在那里徘徊着,像是情绪很激动。虽说看不清脸,凭身影也知道就是卓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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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第三章 超级享受

  接着,他看见风雨荷走向大门。在那里,两人相对大约五、六秒,然后,卓不群打开车门,站不太直,显出很恭敬的样子。关上车门,那卓不群乐不可支地钻进驾驶座。在成刚感觉又惊又痛的时候,那车已经像鬼一般的消失了。
  成刚几乎要大叫起来,心想:怎么,雨荷,你怎么能上他的车呢?这多危险呢?
  这是将自己塞进狼嘴里啊!那卓不群一直对你想入非非,没安好心,你跟他单独出去,还会有好下场吗?作为你的男人,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我应该去救她,至少也得陪着她,不能让她一人涉险。
  他一个箭步窜向屋门,正要出去时他又站住了。他心想:我去干什么?他们是坐车走的,谁知道去了哪里?我该怎么找他们呢?县城太大了,根本找不着。再说了,就算找着,雨荷愿意吗?高兴吗?看刚才那个情景,是雨荷自己同意上车的,没有别人强迫。唉,雨荷也太傻了。那个卓不群不可信任,虽然我只见过他几回,我也觉得他不是一个厚道人,更谈不上一个好人。你这次的事做得有点太轻率了。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冷静多了。他又走回去,坐在风雨荷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强迫自己耐心地等着她回来。她向来是一个不寻常的姑娘,她敢上车,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她当然不是一个轻敌的傻瓜。成刚能撒的也就是在屋里等她回来。
  坐没几秒,他又站了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走着,心里骂道:这个卓不群真是个臭流氓、臭无赖,人家都跟你分手了,还缠着人家干什么?也真够不要脸。换了我,立刻走人,绝不失去人格。也不知道他跟雨荷说了什么话,能使雨荷心甘情愿地随他而去。他要带她去哪里?又几时回来呢?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他掏出手机,几次想按下,但都放弃了。他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风雨荷的反感。
  她做事有自己的风格,她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不需要自己干涉。干涉得太多,只会让她讨厌自己。等吧,等下去,哪怕是等到花也谢了也得坚持。
  他记着时间,急切着盼她回来。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仿佛受凌迟一般。他心里在呼唤着:雨荷,雨荷,快点回来,再不回来,我要跳楼了。
  他多次到窗口眺望,每次都见茫茫夜色、灯光照耀的院子,就是不见佳人的倩影。这种难受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吧,门外才传来脚步声。成刚狂喜,立刻跑过去开门,原来是服务生。那服务生见了成刚,微笑道:“成先生,风警官让人传话过来,她大约一个小时后回来。还说如果你等不及了,就让我们先给你安排房间睡下,不用再等了。”
  成刚点头,说道:“谢谢,谢谢。我不急,我继续等她。”
  又问道:“这话是怎么传过来的?是她刚让人传来的吗?”
  服务生露出歉意地笑,说道:“在风警官出去前,跟守门的老张说了这番话。谁知道老张被别的事弄得忘了。刚才想起来,才打电话给我。我就来给你传话了。”
  成刚听了有点不满,说道:“唉,怎么不早说啊,害我都要急死了。”
  服务生连声道歉。成刚让她走了,关上门,退回房里,长出一口气。他心想:要是早点说的话,我何至于这么不好过呢?从她走了到现在,也应该到时间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难道真的发生意外了吗?我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呢?
  又过了五分钟,他实在忍不住了,便按了风雨荷的号码,持续着接通的机械音,可是响了数遍,就是没有人接。这更使成刚心里发毛,不能不往坏处想。当他失望地放下电话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外跑。他已经不再顾虑什么,管他能不能找到她呢,他也得去找她。
  他出了房门,在走廊上跑,当他跑到服务台前时,正好看见一个人走进来。明亮的灯光下,风雨荷雄纠纠地走进来,那张俏脸上仍是风平浪静,似乎刚才的事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成刚兴奋地凑上去,想将她拥在怀里。要不是看到旁边有服务生瞅着,他真能干得出来。他张嘴结舌,竟说不出话来。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成刚,我很好,平平安安的。让你久等了。走,咱们进房接着谈吧。”
  成刚连连点头,木然地说:“接着谈,接着谈。”
  重新回到屋里,重新坐下。他们还是面对面,只是成刚将椅子拉得近了些,看起来更亲近了。
  成刚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雨荷,刚才你去哪了?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刚才碰上你,我就到大街上找你去了。就是被那些车撞死,也没有什么遗憾。”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成刚,我的事你要不管了,好吗?还有,成刚,你是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把命赔上,你说值得吗?我看不值得啊。世上的好女人多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成刚坚决表示,说道:“不,不,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身败名裂,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风雨荷叹息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了解你。只是,我有点紧张。你越对我好,我越害怕。”
  成刚不解地问道:“你怕什么呢?一切有我呢。”
  风雨荷缓缓地说:“我是怕永远摆脱不了感情的网。这个网缠住了我,使我不能像从前那么生活,那么工作,那么愉快。”
  成刚说道:“为什么要摆脱呢?感情的网有什么不好呢?只要你处理得当,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又可以出去,这多好。”
  风雨荷带着没自信的神情,说道:“我想做到,但是根本做不到。我近来发现自己有时候会走神,会胡思乱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想,这些都是男女之事害的。我不想这个样子,这样的我根本不是我。”
  成刚受到影响,站起来走过去,蹲下来,握着风雨荷的手,觉得有点凉。他望着她有几分茫然的脸,说道:“雨荷,你怎么了?我觉得现在看到的你和平时不一样啊?难道这都与我有关吗?”
  风雨荷低头献着他,说道:“是的,是的,都是你害我的。我本来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性子活,现在全乱了。我有时候工作不能全神贯注,会想到咱们的往事。”
  成刚的脸上有了笑容,说道:“这是正常的,说明你跟别的女人一样,也是感情丰富、情意绵绵,而不是冷血动物。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你不但不应该害怕,反而应该高兴才是。”
  风雨荷红唇颤抖着,使劲推开成刚的手,说道:“不,不,不行的。我不想失去我的个性,不想失去自我。”
  成刚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说道:“雨荷,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会教我慌张,会教我痛苦。咱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谈,凭着咱们两个人的智慧,没有什么解决不了。”
  风雨荷站起来在房里转着,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喃喃地说:“我是风雨荷,我是警察,我是强者。我不要像个小女人似的围着男人转,像块膏药似的黏着男人,靠着男人活,我不要当那种女人。那种女人,在我看来是可耻的。”
  成刚听了觉得可笑,说道:“雨荷,你也不能这么说。一个女人当然可以当强者,像块铁一样硬,可以像老虎一样凶猛,可以像剑一样锋利,可是,当她回到家里,跟自己的老公在一起时,她就应该是瓶香水,是桶蜜,是一盆花,是一只小绵羊,需要呵护,需要怜爱,需要男人享用她。”
  风雨荷撝住耳朵,说道:“不对,不对,这是胡说八道,没一点道理。”
  成刚笑道:“雨荷,真是想不到你也有糊涂、也有犯傻的时候。这些道理都挺普通的。”
  风雨荷突然想起了个问题,便走近成刚,说道:“成刚,你知道我今晚找你来是干什么吗?”
  她的美目又变得明亮、变得睿智,又恢复下平㈣㈥她。二目罾贞罾罾胄㈱理。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想,一定是好事。”
  风雨荷很有风度地往椅子上一坐,静静地瞅着成刚,成刚就站在她眼前,等着她的下文。风雨荷说道:“我叫你来,有两件事。”
  她的目光变得复杂,又像是面对着扑朔迷离的案件了。
  成刚乐呵呵地说:“我猜一定都是好事吧?你快说,我都等不及了。”
  风雨荷说道:“这两件事对你来说,一个是甜的,一是个苦的。你愿意先听哪一个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么,你就先说甜的吧?至于苦的暂时先不要说。”
  风雨荷问道:“为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我不希望让你看到我难受的样子,我的难受也会影响你的心情的。所以,我要你看着我高兴。我高兴了,你也会高兴。”
  他望着风雨荷的眼睛,发现她眼中有了泪光。但她很坚强,泪光很快便消失了。
  风雨荷定了定神,说道:“那好,我就先说好事。我想告诉你,我可以陪你一个晚上,让你再次实现你的野心。”
  说着,她有点羞涩,将目光转到一边去。她的脸红了,直红到脖子。这可不是因为喝酒的关系。
  成刚哦了一声,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呆呆瞅着她,问道:“雨荷,我没有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风雨荷白了他一眼,说道:“好,我再说一遍。我是说,我可以陪你一夜,让你得到充分的满足。今天晚上之后……”
  成刚连忙摆手,说道:“你别往下说了,后面的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你,你不是在唬弄我吧?你可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我已经将女人的自尊心扔掉了。你不是最喜欢女人这样吗?好了,这回称了你的意,这回你可有得吹了。这回你当了胜利者,我失败了。”
  成刚因为这喜讯激动极了。他真想满屋子乱喊乱叫,想告诉所有人,这个目高过顶的姑娘向自己低头,她主动要求跟我睡觉、让我干。这是不是在做梦呢?
  风雨荷见成刚不出声,便问道:“怎么样?你高兴不?”
  成刚满面笑容,说道:“我高兴死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风雨荷眯了眯美目,说道:“这个问题不是今天需要回答的。你既然答应了,我叫服务生给你安排房间。”
  成刚乐得腿都软了,身子都轻了,说道:“好啊好啊,最好离你这间近一些。那样,咱们行动也方便些。”
  风雨荷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挺有经验,不愧是采花老手。”
  成刚笑道:“你又在挖苦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花心。总的来说,我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
  风雨荷没出声,便开门叫服务生,让她给成刚安排地方。服务生真给成刚安排了对面的房间。她将成刚领了过去,推开门,打开灯,房里华丽而干净,床也不小。虽是单人床,睡两个人也不会挤。屋里的窗帘、床上的被子、以及其他的用具都挺新的。成刚看了很满意。
  等服务生走了之后,他又溜进风雨荷的房间,问道:“咱们怎么相聚呢?是我去你那儿,还是你过来呢?”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这种事自然令人情绪兴奋,换了谁,都会不正常。
  风雨荷有点羞涩,目光瞅着窗外,极力装作镇定,淡淡地说:“你是怎么想的呢?”
  成刚走到风雨荷的身后,双臂抱住她的细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我当然愿意等着你来了。那样的话,我多有面子啊。只是怕你不肯,我去也行。这事怎么办,得看你了。”
  风雨荷挣脱开成刚的纠缠,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在房里等着,我去找你。现在你回去吧。”
  成刚听罢,如闻仙乐,欢喜得几乎不会走路了。他说道:“好,好,好,我回屋等着。”
  说着,向门口走去。在拉门之前,他又回过头,问道:“雨荷,你什么时候来?要我等多久呢?”
  风雨荷摇头道:“我也说不好,半夜总会去的。你要是怕等,我就不去了。”
  她慢慢地脱下外衣,往钩子上挂着,仿佛不在乎似的。但成刚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汹涌澎湃。她是一个自尊心特强的姑娘,要她主动送上门,这种事她比别人更难以接受。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只要你能来。我就是等到天亮也要等下去。”
  说着,深情地瞅了她一眼,便走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虚掩着门,望着灯光下房里的一切,感觉一股甜蜜的河流在心里流淌着。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风雨荷会提出要陪自己过夜、陪自己睡觉,那可是自己长久以来的美梦啊!在他不经意间,就要实现了,总让人感觉不太习惯。他安慰自己说,不要怕,有什么不习惯的呢?自己的女人来陪自己,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也很爱自己。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想这件事。他为了让家里放心,还给兰花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参与审案,由于太晚,路太黑,今晚就不回家了,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自己明天早上就回去。
  兰花答应着,说了一些好话,最后说道:“我表姐见你那么辛苦,一定会犒赏你吧?也许会找一个靓妹给你按摩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成刚听了舒服,说道:“干那行的女人再漂亮、再迷人,也跟我没关系。如果她亲自来犒劳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兰花欢快地笑了,说道:“老公,你可真会做梦。不过也好,你在梦里好好爱她吧,反正她也不吃亏。”
  又闲谈了几句,才结束了温馨的夫妻对话。成刚心里暖洋洋的,心想:兰花真是不错,为了这个家,为了让我高兴,一直容忍着自己乱来。自己以后也不能亏待她。虽然她是一个很平凡的姑娘,可是她对我的爱、对我的照顾,真可说是无微不至。娶老婆就得娶这样的。
  他在房里转了几圈后,便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他并没有关灯,为的是风雨荷来时好能看清楚她。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想像着一会儿两人交流时的美妙春光。那一定又是难忘的一次。
  哪知道,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动静。成刚急得直翻身,后来干脆又坐起来了。他心想:雨荷怎么这么漫呢?她的自尊心那么强,会不会临时改主意。如果改的话,也应该及时通知我啊!
  又一想,雨荷也说过,她总会来的,现在离零点还远着呢。只要零点前来,都不算过分。等吧,等吧,她总会来的。他躺下来,闭上眼睛又开始乱想。
  正当他等得近乎绝望时,只听门吱呀一声,接着啪一声。一睁眼睛,屋里全黑了。不知道谁把灯关了。开关是屋里的,自然有人进屋。他又听到锁门声。
  成刚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激动起来,悄声问:“是你吗?雨荷。”
  黑暗中发出一声嗯声。这简单而平淡的嗯声,在成刚听来,无疑是一声响雷。他颤抖着声音说:“雨荷,我在这儿呢。你快过来,‘等你等到我心痛’。”
  风雨荷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妓女呢?太不值钱了。”
  成刚笑道:“你又在胡说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女神。快来吧,我很需要你。”
  努力看去,一个黑影缓缓过来了,到跟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成刚的心跳几乎都没有了。他知道,她在脱衣服呢!
  成刚失望地说:“雨荷,我去把灯打开吧。我很想看看衣服是怎么离开你的身体的。”
  风雨荷说道:“不,不要开灯。你要开灯的话,我就走了。”
  成刚说道:“那我帮你脱吧?”
  风雨荷回答道:“不用,我自己有长手。我不是一个撒娇的姑娘。”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心想: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呢?我以为凭着雨荷的性格,她失身之后,应该会像宋欢一样大胆、一样豪放,而不会像兰月那样羞羞答答、顾虑重重。原来我想错了。她骨子里还是一个保守的人。这也对。如果她真豪放的话,那么她怎么可能在我之前还是个处女呢?保守点好,我戴绿帽子的可能性就小多了。
  过了好半天,那个妙影才上床钻进被窝里。不过她不是从成刚的前面,而是从他的背后。当风雨荷进被窝之后,成刚乐了,说道:“雨荷,我的好老婆,我可等到你了。”
  一翻身将她搂住了。她的娇躯那么柔软,又那么有弹性,还香喷喷的。这一搂才知道,她并没有脱光,但身上也只有内衣。
  成刚伸手一摸,清楚知道,她身上只有胸罩跟内裤了。她的身子真光滑,还有点凉丝丝的。
  成刚亲了亲她的脸,说道:“雨荷,我会好好疼爱你,让你过一个销魂之夜。”
  风雨荷哼道:“只怕销魂的是你,而不是我。”
  成刚笑道:“我会尽力而为,让你知道当女人有多么快活。”
  说着,双手不老实,在她的娇躯上乱摸,风雨荷象征性地挣扎着,这使成刚对她更有兴趣。遗憾的是,屋里不开灯,少了视觉上的美感。不然的话,成刚会更过瘾。
  风雨荷被摸得娇喘吁吁的,轻声说:“成刚,你真是个大色狼,这么不规矩。”
  成刚一边忙活着,一边笑道:“雨荷,我要是老实得像一个和尚,那你今晚上不是白来了吗?”
  说着,亲吻着她的脖子,两只手揉弄着她的胸脯。虽遮着布,也能感觉到这尤物的大小和弹性。那绝对够标准的,虽不如兰月的大,也同样教人满意。
  接着,压上她身子,又吻上她的嘴了,两只手更是放肆地在她的胸上玩着,握、捏、推、按、旋转、掐弄等等,搞得风雨荷呼吸越来越重,那紧张与羞涩慢慢消失了。她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下升起。
  成刚试探着将舌头往她嘴里伸。她轻轻拒绝着,然后放进来。成刚大为得意,贪婪地品尝着她的香舌。两只手将奶子玩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永远这么揉着才好。那弹性,那触感,都是超一流的。
  渐渐的,风雨荷也热情起来,跟成刚打起舌仗来。有了她配合,成刚自然快活无比,只觉得自己快成她的主人了。
  一会儿,风雨荷推开他的嘴,娇喘着说:“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成刚仍然按着她的奶子,笑问道:“雨荷,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风雨荷没好气地回答道:“都是你占便宜,我哪里有什么好处啊?”
  成刚说道:“没关系,一会儿好处会更多。来吧,我帮你脱衣服。”
  说着,将手伸向她的背部,要脱胸罩。
  风雨荷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坐起来,慢慢脱掉了。
  成刚提醒道:“内裤也脱了吧。”
  风雨荷含羞说:“暂时不需要吧。”
  成刚笑道:“你害羞的话,我一会儿亲自帮你脱。”
  说着,自己动起手,先把自己脱光光,以便于行动。
  风雨荷感觉到了,便说道:“你好厚脸皮,连衣服都不穿一件。”
  成刚说道:“我是要跟你做爱,又不是上街逛商店,穿衣服反而碍事。”
  他向她伸过手。风雨荷哼了一声,顽皮地躲开。成刚再抓,她再躲。两人在不大的床上玩起捉迷藏。但是床太小了,眨眼之间,风雨荷已经被抓住了。
  成刚将她压着,说道:“雨荷,你的身子真光滑,像条鱼似的。”
  风雨荷问道:“鱼可多了,什么鱼呢?是鳄鱼?还是鲸鱼?”
  成刚回答道:“那两种鱼我没有见过。我看呐,你跟泥鳅一样滑。”
  风雨荷大为不满,说道:“滚蛋吧你。泥鳅多黑啊,我才不是泥鳅呢。”
  突然间来个鹞子翻身,将成刚压在身下,她到了上面。
  成刚笑道:“怎么着,雨荷,你还想干我不成?”
  风雨荷嘴很硬,说道:“我当然想干你了,凭什么每一回都要你在上面呢?”
  成刚笑道:“咱们只干过一回啊,谈不到每一回。”
  风雨荷这才意识到语病,说道:“总之,我不能让你骑我,我想要骑你。”
  成刚说道:“那你快摸摸我啊。”
  被美女骑在身上,也挺美的。对方的身子软绵绵、香喷喷,谁被骑是谁的福气啊!
  风雨荷哼道:“你的身子才跟鳄鱼一样粗糙,有什么好摸的。”
  成刚说道:“你又没有摸,怎么会知道我粗糙呢?”
  说着,他抓住风雨荷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胸上滑行,还问道:“你感觉到我的结实与健壮没有?”
  他说得很自信。
  风雨荷笑骂道:“拉倒吧你,可别吹了。你的身子又不是健美冠军的身子,哪来那么好?”
  话虽如此,她的双手还是缓缓地抚摸着,感觉着男人的特点。她骑在男人身上,跟他肉贴肉的,自然是很刺激。再亲手摸摸,更使她芳心澎湃,绮念横生……但她是一个不愿意承认欲望的人,就是忍着不表现出来。
  成刚的手也不规矩,在风雨荷的大腿上、腰上、屁股上摸着,不时地赞叹着:“雨荷啊,你的身子真好。这是上天对你的恩宠,也是对我的怜爱,我是何德何能,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啊!”
  风雨荷教训道:“什么睡觉不睡觉,你怎么这么庸俗啊?这种事都被你亵渎了。这叫云雨之欢,你有没有学问呢?”
  成刚嘿嘿笑道:“老婆大人教训得是,是叫云雨之欢。”
  心里却在笑,心想:这种文雅的话听起来真没劲,哪有说粗话过瘾呢?看看兰雪和宋欢吧,满嘴粗话,干她们时更有兴趣。迟早有一天,我也要把你变成那样的浪妞。
  成刚说道:“雨荷,来,亲亲我。”
  风雨荷说道:“你身上又不是香的,有什么好亲的呢?”
  成刚笑道:“那你身上是香的,让我亲亲吧。”
  说着,拉她的身子,使他前俯,上身低下。这样,成刚一伸嘴,就可以亲到她的奶子了,而一只手还握住另一只,玩个不停。
  她的奶头很嫩,奶子很香。成刚就像小孩子一样玩着奶子。他一会儿玩这只,一会儿玩那只,玩得风雨荷啊啊个不停,她还尽力控制着自己,只是呻吟着、喘息着,并不发出叫喊声。她是个很有自尊的人,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成刚将两个奶头舔得湿淋淋的,把两个奶子都揉得鼓鼓的兴奋了。这奶子多好啊,它的光滑细腻、它的弹性结实、它的圆润可爱,都给成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心想:要是把灯打开就好了。做都做了,还怕开灯啊?雨荷,你怎么也这么虚伪呢?
  风雨荷的哼声增大,双手撑在成刚的两侧,要不是极力控制,她一定会趴在成刚的身上。那种酸酸的、痒痒的感觉,让她身子发软,又特别好受。她强忍着不叫、不激动,但哪里能忍住呢。她实在受不了时,就说道:“好了,好了,成刚,你不是要祸害我吗?来吧,你尽管来吧,我不怕的。”
  成刚吐出奶头,说道:“好,咱们这就开始了。现在,你躺下来吧。”
  风雨荷说道:“我要在上面。”
  成刚说道:“一会儿再让你在上面。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控制不好。等一会儿咱们玩得高兴时,我就让你在上面玩。”
  风雨荷不满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你又不是我丈夫。”
  但还是从成刚的身上下来,乖乖地躺下了。她躺下之后,心里觉得有点委屈,觉得是要被男人糟蹋了。这好像是一种耻辱。她应该玩男人才对。
  成刚将风雨荷的双腿分开,顺便摸摸,称赞道:“多好的腿啊,滑得像玻璃。”
  风雨荷说道:“你的甜言蜜语对我没有用,我不会上你的当。”
  成刚笑嘻嘻地将一个枕头塞到风雨荷的腰下。风雨荷不明白,问道:“成刚,你在搞什么鬼呢?”
  成刚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趴下来,抬高风雨荷的双腿,然后伸手在风雨荷的私处摸起来。那手的经验很丰富,枢、蹭、揉、触、搔、抚等等都用上了。尽管隔着小内裤的薄布,也让风雨荷吃不消。
  她哦哦地哼着,不安地扭着身子,说道:“成刚,你真会折腾人。你要把我给害死吗?”
  她声音高低起伏的,迷死人了。
  成刚听得悦耳,说道:“我这不是害你,而是在给你幸福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风雨荷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在祸害我呢。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二会儿你就会知道你今晚上是多么幸福了。”
  他的手指频频动着,努力的玩着这个大美女的下体,想让她早点欲火焚身,那样的话,一会儿干起来才更有趣啊!
  风雨荷被玩得娇躯像触电了一般,一会儿扭着,一会儿抖着,声音也变化不定的,反应着她的身体感觉。成刚玩得津津有味,很快感觉到手指被弄湿了。他笑道:“雨荷,你的水可不少啊,真滑溜。我尝尝是什么味道?”
  说着,将指舌头上一点,说道:“真香,我喝过那么多的酒,都没有这涸香。”
  风雨荷又羞又兴奋,说道:“你可真够变态,一派胡言。”
  成刚笑道:“雨荷,咱们还有更享受的事啊。”
  说罢,伸出双手,来到她腰上,将她的小内裤往下拉。
  风雨荷伸手挡住,说道:“成刚,你想干什么?”
  成刚说道:“雨荷,不脱掉内裤,咱们怎么进行云雨之欢呢?”
  风雨荷这才放手,说道:“我要被你强奸了。”
  成刚将她仿佛尿了般的小内裤拿掉,在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感到一阵心醉,说道:“雨荷,把你穿过的内裤送我两条怎么样?”
  风雨荷并上腿,说道:“你要那玩意干什么?那都是女人的东西。”
  成刚说道:“我想在我想你的时候拿起来看一看、闻一闻,回忆回忆咱们在一起干事的情景。你说那是多美的事啊?”
  风雨荷笑骂道:“尽说屁话。我看你有点心理变态,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不然的话,难保以后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成刚嘿嘿笑,说道:“能干出什么大不了的坏事?顶多是多干几个女人呗。”
  风雨荷说道:“哪天要是你犯了强奸罪,我一定会亲自将你逮捕。我会让警察们好好修理你,让你以后再不敢玩女人了。”
  成刚不以为然,说道:“你这话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成刚的魅力这么大,有多少女人想跟我上床都排不上,我想干女人,还用得着强奸吗?你真是不了解我的魅力啊。”
  风雨荷听了不舒服,说道:“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吹牛的家伙呢。凭什么这么小看女人呢?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华仔呀?女人都喜欢你。不要脸的男人多了,我看,你是最不要脸的。”
  成刚一点都不生气,说道:“如果我那么要脸的话,我还能接近你、亲到你、操上你吗?”
  风雨荷骂道:“大流氓、大色狼、大无赖。”
  成刚笑嘻嘻地说:“你马上就知道我多么可爱了。”
  他凑上去,将嘴堵上风雨荷的花瓣上。这下子,风雨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成刚把着风雨荷的大腿,用自己的唇舌尽情地爱抚着风雨荷的妙处。那舌头舔着花瓣,像舔着蜂蜜,有时还钻进花里,伸伸缩缩的,那嘴偶而还堵上口,唧唧地吸着。牙齿还不时地轻咬着小豆豆。这一切都做得够好、够热烈、够技巧,用尽平生所学,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心爱的姑娘。你想,雨荷如何受得了呢?
  她啊啊地哼叫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她身体扭得厉害,下身一挺一挺,双腿一夹一夹的,想阻止他的无礼。可那根本是无济于事。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离身了,都飞起来了。她时而会断断续续地说:“成刚……我……我……被你给……害惨了……你停……停停吧……”
  那声音像在唱歌,又像是呻吟,说不尽的缠绵与动听。
  成刚收回嘴,说道:“雨荷,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你应该听我的。”
  风雨荷喘息着说:“不,我是我自己的,我只听我的。我不是任何男人的。”
  成刚笑道:“你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凑上嘴一顿猥亵,弄得风雨荷娇躯颤抖,不知流了多少爱液。她像是奄奄一息似地说:“成刚……成刚……放……过我吧……你尽管上来吧……占有我好了……”
  成刚狠狠地亲了几下花瓣,说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的?你是不是我的?”
  风雨荷被逼无奈,说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今晚上我属于你了。”
  成刚听了愉快,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我干你啊。”
  风雨荷呼呼喘息着,说道:“你来吧,你来吧,我很需要你。”
  成刚听得过瘾,说道:“你要跟我说,你欠操了,需要成刚操。不然的话,屄都痒得不行了。”
  风雨荷仍然嘴硬,说道:“不,不,我痒死也不说。”
  碰上这么一块碰骨头,成刚也没办法。这风雨荷跟兰雪不一样,不是用点小伎俩就能摆平。她是有经验有勇气的姑娘,对付她可不能操之过急。因此,成刚也没有再逼她,说道:“行。你不说拉倒吧。你下回说好了。现在我要跟你说,雨荷,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更想操你。我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操你了,想得我不知道失眠多少回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干劲十足地操你了。”
  说着,他摆好姿势,挺着大肉棒向那处顶去。但并没有马上插入,而是在她风雨荷的下面地带磨擦着,磨得风雨荷啊啊呻吟着。
  等到肉棒上沾了好多水,成刚才在风雨荷的耳边说道:“雨荷,我要操进去了。你想叫就叫出来吧,我喜欢听你的叫声,那声音那么美、又那么媚,像是一个跟老公撒娇的好老婆。”
  风雨荷被男人压着,感觉怪怪的,嘴上说:“我没有那么贱,我才不叫呢。”
  成刚将龟头抵到穴口上,慢慢插入。龟头进去后,再一使劲,便顶到花心了。他能感觉到小小的腔道被自己的玩意撑大,那种挤压感、紧迫感,都化作快感传来。他舒服地直喘粗气,而风雨荷则皱起眉头,啊啊了几声,说道:“你的东西赶上手电筒了,我有些吃不消。你那东西是人长的吗?”
  成刚听了大为得意,说道:“雨荷,大才舒服啊。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说着,他轻轻地抽动,小幅度地干起来。他觉得里面的水很充足。他知道风雨荷并不是一个性冷淡的女人。如果将她的潜力挖掘出来,一定可以跟小路、宋欢媲美的。
  随着成刚的抽插,风雨荷也有节奏地哼着,但声音不大。成刚一边干她,一边在她的脸上、耳朵上亲着,说道:“雨荷,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喜欢你。跟你分开的日子,我是度日如年呢。”
  风雨荷一边承受着男人的攻击,一边说道:“你和别的女人睡觉时,也会想我吗?我才不信呢。”
  成刚加快速度,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哪里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呢。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人生都暗淡不少。”
  风雨荷轻笑几声,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放下一切嫁给你吧。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呢,跟有老婆的男人扯在一起,对我来说,已经够过分了。”
  成刚笑道:“男人通常都会更疼老婆之外的女人,难道你没有感觉我对你比我老婆还好吗?”
  他一下一下地抽动着,感觉她里面很有弹性,也很娇嫩。这次做爱跟上回不大一样,上回是在特殊的环境里进行,现在则不同,现在是两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雨荷这次是同意他干她的,这是多么不易啊!如果她不是亲口说出来,他都不敢相信。他多么高兴啊,他终于可以干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了。
  成刚每次都把肉棒抽到穴口,然后再一下插到底。每次顶到花心时,风雨荷都啊地一声。这一声,像是痛苦,更像是快乐。她的腰肢也本能地扭着、挺着,保持着跟成刚一致的节奏。
  成刚亲吻着她的俏脸,说道:“雨荷,你告诉我,你现在快乐不快乐?舒服不舒服?”
  风雨荷哼道:“是你在销魂,是你在快乐。我属于受害者。”
  成刚心里暗笑,说道:“这么说,你不愿意了?”
  风雨荷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强奸我啊。”
  成刚说道:“好,好,那我就当强奸犯吧。反正强奸你这样的美女也值了。”
  风雨荷说道:“你强奸女警察更得罪加一二等啊!”
  成刚笑道:“强奸你这样的美女,就是判死刑也认了。”
  说罢,将肉棒整个抽出来,停了停,然后再唧地一声插进去,插得风雨荷啊地一声叫,说道:“你可真够坏的,太缺德了。”
  成刚坏笑道:“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缺德的男人吗?来吧,跟我一块乐吧。”
  说罢,加快速度,猛劲地干着心目的女神。从两人下身传出来啪啪声、扑滋声。成刚气喘如牛,风雨荷哼叫不已。这些声音都使双方的情绪受到刺激,受到影响,他们都热情起来了。
  成刚伸长舌头舔着她的红唇,她也不再躲避,而是跟他亲吻。成刚将舌头伸进她的嘴,美美地品尝着香舌。那滋味美得无以复加,令人飘飘欲仙。他心想:跟风雨荷干事就是不一样。超级美女会给人超级享受。
  他的肉棒子插在穴里,有时候还搅和一阵子再正常运动,这又带给风雨荷更新的感觉。她的情绪已经被引起来,不用提醒指挥她,她已经情不自禁伸手抚摸成刚的后背了,感受着他男子汉的力量。
  成刚收回嘴,说道:“雨荷,你快点叫床啊,这样更刺激。”
  他用力干着,震得床都跟着响了。
  风雨荷便轻声喊道:“床,床,床。”
  她的这种表现让成刚忍不住笑出来了,他下面干着她,嘴上说:“雨荷,你太幽默了,我爱死你了。”
  加大力气,呼呼地干着。她里面那充足的爱液泡得龟头爽极了。虽然眼睛看不到,成刚也知道她的爱液已经流到自己的毛上了。他真想开灯看看风雨荷被操时的样子,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只能干着急了。
  他心想: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变成荡妇。最好让她穿上警服,光着下身,这样干起来更有成就啊!
  一会儿,成刚说道:“雨荷,你搂着我的脖子吧,这样更舒服些。你呢,要积极配合啊,这样做爱的品质更好些。”
  风雨荷哼叫着说:“我又不是你老婆,怎么能听你指挥呢?”
  成刚用恳求的语气说:“来嘛,雨荷,就搂这么一次还不行吗?”
  看他怪可怜的,风雨荷才不情愿地勾上成刚的脖子。成刚笑道:“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好情人呢。”
  大肉棒呼呼地插着,更卖力地干她,心里美得不得了。多希望这一夜有一年那么长,这样的话,自己才有得享受呢!
  又干了——会儿,风雨荷说道:“成刚,我不想老被你这么压着,我想在上面。”
  成刚笑了,说道:“我喜欢趴在你身上,多舒服啊。每插一下,不用使劲,你身上的弹性就使肉棒自己出来了,多省力气。你在上面,我作为男人,多没有面子啊!”
  风雨荷说道:“有什么没面子的?你也是我的人呐,你也应该听我的。”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现在的女人都翻天了。你就上来吧。”
  说着,拔出肉棒,躺到她身边,看她的行动。
  风雨荷跨到成刚的身上,握着肉棒,问道:“成刚,下面该怎么做呢?我也没做过啊?”
  成刚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啊?只要把棒子插进你的洞里就是了。”
  风雨荷慌张地说:“我不会啊。”
  成刚说道:“不怕的,我指挥你。”
  于是,开始给她讲有关的理论知识,讲得差不多了,才指挥着她,主动将肉棒子塞进洞里。当风雨荷摆动着屁股玩弄男人时,觉得心里无限的满足,觉得这姿势更适合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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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第四章 下床之后

  风雨荷骑在男人身上,像骑马一样地剧烈奔驰颠簸着,急促地呼吸着。虽在黑暗中,成刚仍能感觉到她胸前两团白肉的舞动。
  成刚乐极了,伸手去抓。多软、多鼓、多滑、又多么有弹性的两团啊!应该打开灯看一看它的风采才好。
  风雨荷在享受吞吐之际,又多了一重痒,只觉得奶子被抓、被捏是很舒服的事。
  她这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便身子前倾,双臂拄在成刚肩膀左右。这样,奶子离他更近,他行动更方便。
  成刚见了欢喜,称赞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会永远爱你。”
  风雨荷扭腰摆臀的,得意地玩着肉棒,说道:“可我不爱你啊,永远都不爱。”
  她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与哼声,非常别致,也很有风情。
  成刚也往上挺着棒子,说道:“我不信,我不信。”
  猛一使劲,顶得风雨荷一疼,说道:“成刚,你真够坏的,不准你乱动。你现在是我的赤兔马,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即使骑在男人的棒子上,她也并未完全失去自己的风度。
  成刚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的女王啊!”
  风雨荷纠正道:“是女皇帝。”
  她尽情扭摆着,让肉棒在自己的体内乱冲乱撞。
  撞到哪里,哪里舒服啊!她发出的呼吸声、哼叫声,显出了她的快乐和好受。
  成刚握玩着她的奶子,大指还拨弄着奶头,问道:“雨荷,怎么样,感觉这云雨之欢好不好?说实话。”
  风雨荷骄傲地说:“好,很好啊,骑在男人身上干事,真是神仙享受啊!这才是女人的姿势,这才是女的人成绩。”
  成刚大乐,说道:“那好,既然你喜欢的话,咱们以后可以经常干,大不了每次我都让你骑在上面就是了。你看怎么样?”
  风雨荷旋转着屁股,像磨豆腐一样磨着肉棒。没有人教她,她自己无师自通。想来干这种事即使是生手,也凭着本能可以熟能生巧。何况她是一个那么聪明、那么机灵的姑娘,表现自然不会比别的女人差了。
  只听她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天是未可知的。”
  说着,她又加快了速度,两人下体不时发出淫靡的声音,听得成刚过瘾,风雨荷也心醉。要不是灯关着,成刚可有得看了。
  风雨荷大约动了有上千下,便急促地说:“我要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成刚连忙说道:“你慢下来,深呼吸,就可以没事。”
  风雨荷按话行事,还真的好使。她的兴奋劲减少了。她高兴地说:“成刚,你可真是个行家。真不知道是从多少女人身上学来的经验。”
  成刚笑道:“那些女人巴不得让我上呢。你以后跟我混吧,我会教你很多的功夫。”
  风雨荷哼道:“你又在做大头梦了。我是你的女皇帝,是你在跟我混呢。你可要记住了。”
  成刚嘿嘿笑道:“我记住了,一定会记住,你在我身上活动时是最美的,可惜我看不到。下回你可不要关灯了。”
  他的双手在她的美体上摸来摸去,像摸在瓷器上,每一处的手感都教他满意。
  风雨荷轻柔地挺动着屁股,说道:“下回?下回在哪里呢?”
  说着,像是受了什么影响似的,又加快了速度,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成刚笑道:“你不要急,晚上长着呢,咱们慢慢来吧。”
  风雨荷不听这个,只管随心所欲地动着,表现着她巾帼英雄的风采、她的呼吸那么粗重,她的动作又那么飞快,好几次肉棒都脱落出来。她便用手抓住再塞进,再接着活动。
  成刚乐得享受,感觉那小穴真是妙极了,夹得那么紧,夹得那么温柔,里面的水真够多。风雨荷每动一下,自己便舒服得像骨头都没了。他不时地挺着下身,为她助威。
  他嘴里还称赞道:“雨荷,你真是好样的,不只是捉贼在行,干这事也出色。以后咱们常在一起干,你一定会成为专家。”
  风雨荷哼了一声,笑骂道:“滚蛋吧你,拿这事跟捉贼比,就像医生做手术跟屠夫杀猪比,这能比吗?有什么可比?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娇喘吁吁地挺动着,非常来劲,非常惬意。
  成刚笑道:“我要是能吐出象牙,那我可就发财了。”
  说罢,坐起身来,双手搂住她的腰,伸嘴去亲吻她的奶子,一会儿叼这个,一会儿舔那个的,玩得津津有味。
  风雨荷便在娇喘之外,多了些啊啊之声,那种享受是语言没法描述出来的。尽管她对成刚凶,对成刚不逢迎,但她在心里还是承认跟男人干这种事挺好受的。这次的效果要比上回好多了。上回是在非正常的情况下进行,双方的心情都不一样。尤其是风雨荷,有一种无奈之下放任男人强奸似的屈辱感。
  这次不同,这次是自己主动,虽说有点面子上无光,但她只要想我是女皇帝,我是招他来服侍我,我是主子。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可平衡多了,不再以为自己吃亏。
  很快,风雨荷又叫道:“我又不行了。这次实在控制不住了。”
  成刚说道:“那就得换一种姿势了。我也该翻身了。”
  说着,抱住她身子一翻,两人变成了传统的男上女下之势。
  风雨荷抗议道:“不、不要这样子。我不喜欢被你压着。”
  成刚笑道:“江山轮着坐,也该轮到我了。”
  说罢,狂抽猛插,插得小穴扑滋扑滋直响。
  风雨荷忘情地欢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也忘了会不会被人听到了。
  成刚急喘着说:“咱们一起达到快乐的顶峰吧!”
  那速度提到了极致,真有开山裂石之势。
  当那高潮到来时,风雨荷的娇躯痉挛着,小穴一夹一夹的,嘴里嚷道:“真好啊,我的骨头好像都融化了。”
  成刚则说:“雨荷,操你真好啊。你的屄跟你的脸一样,都是超一流的。我想操你一辈子。”
  风雨荷哼道:“臭流氓,臭色狼。”
  说完话,她的高潮来了。她不禁搂住成刚的脖子,玉腿也缠住他。那样子极有感情,仿佛是拥着自己亲爱的丈夫一样。成刚美死了,感觉一股暖流流上龟头,他猛插了数下之后,脊梁沟一痒,也扑扑地射了,射得那么有劲。
  风雨荷不禁说道:“好热啊,好多啊!”
  之后,双方搂在一起,久久无语。这种安静中荡漾着一股和平、温馨、甜蜜的气息,使两人的心头都美不可言。他们都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都希望这一刻能持续下去,这一刻可以变成永恒。
  过了一会儿,风雨荷像想起什么事,将成刚从身上推了下来。成刚不解,问道:“雨荷,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啊?”
  风雨荷急急地下了床,找到衣服,迅速地穿了起来,说道:“我该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令成刚一头雾水。他想了想,说道:“雨荷,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实在不明白。刚才咱们还那么好呢,跟夫妻似的。怎么转眼之间你对我又这个样子了呢?这前后有点不像同一个人呢。”
  风雨荷忙着穿着衣服,说道:“在床上给你快乐的是风雨荷,而在床下的就是风警官了。你不要将她们当成一个人,她们绝对不是一个人。你自以为了解我,其实你并不了解我。”
  风雨荷穿好衣服后,站在床前,唉了一声,说道:“成刚,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两件事告诉你吗?第一件事已经完成了。现在是第二件,也就是坏事、苦事。”
  成刚心中苦涩,但还是说:“雨荷,你就说吧。我是个男子汉,什么事都能承受得起。”
  风雨荷嗯了一声,极其缓慢地说:“好吧,那我就说了。我想告诉你,咱们以后只当朋友吧,尽量不见面,或者干脆就不要见面。这样对咱们都好。你能活得好,我也能活得精彩。”
  成刚听得从头凉到脚,几乎哭出来。他一下子感到了寒冷,感到了绝望,想哭都没有眼泪。他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地说:“你不是一时冲动吗?你已经想好了吗?你不会后悔吗?”
  风雨荷嗯一声,说道:“是的,我想好了,已经想好了。从上次咱们发生那事之后,我就在想了,最后做了这样的决定。我怕你受不了,愿意跟你好上一次,让你尽情地乐一乐,然后再告诉你这个决定。现在,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怪我了,你也可以理解我了。”
  成刚咬着牙,说道:“不、不、不,你把我弄傻了,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咱们之间并没有结束。咱们会在一起,会相伴一辈子。只要咱们能在一起,我就是少活几十年,也是愿意。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风雨荷说道:“万事都要有一个结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有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你就当咱们是一夜情好了。”
  说着,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走廊的灯光透进来一片,将屋子映成半亮。
  风雨荷又转过头来,说道:“成刚,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走吧。”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睛在朦胧中也是亮的,只是似乎蒙上了雾气。接着,她出去了,带上了门。屋里的成刚再也忍不住了,泪落如雨,心成碎片。
  成刚虽然哭了,却没有号啕大哭,只是无声落泪。他长这么大,很少有哭的时候。对他来说,失去风雨荷跟失去亲人一样的难受。如果有一天,他的父亲去世,他的感受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在心中默默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呢?是不是自己过于风流,这是应得的报应?自己失去别的女人都可以挺住,唯独有两人是绝不能失去的,那就是兰月跟雨荷。失去她们,就等于摘掉了自己的心肝。这教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能潇洒起来呢?雨荷难道不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吗?
  以成刚的坚强和硬气尚且承受不住这种悲痛,换了软弱一点的男人,更受不了打击了。他穿上衣服,下了床,在房里烦躁地转着圈,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按说,从雨荷跟自己今晚一见面,他就应该预感到她要干什么。她在跟自己说话时,已经暗示过自己了。
  好事不用说了,就是同床。坏事呢,她也等于告诉自己了,是自己太过于乐观,不故意往坏处想。如果自己能冷静一点、能理智一点,应该不难想到此刻的结局。
  唉,自己也算饱经沧桑,怎么会这么幼稚、这么天真呢?他应该想到的。
  擦过眼泪,他重新坐下来。这时的他清醒平静多了。他反覆回忆往事,回忆跟雨荷间的林林总总、点点滴滴,再联想她的性格和思想,觉得发生今日之事一点都不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保持她的思想、她的性格吗?还不是为了她的追求、她的生活吗?如果不跟自己断了,那会怎么样呢?她就得为了感情而改变她自己。这是她绝不情愿的。
  在她心中,男女之情固然重要,但她的理想、她的个性更为重要。她不是不爱他,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个性,维护自己的个性人生,才出此下策的跟他分手,她会好过吗?若好过的话,除非她根本不爱他。
  她真会不爱他吗?他细细回想,觉得不可能。从两人认识以来,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话,是不会跟自己来往那么密切。她是个好姑娘,但绝不是那种为了感情而不顾一切的人。
  对这样的姑娘,自己是应该称赞还是该痛恨呢?让自己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是很困难。对自己深爱的姑娘将自己抛弃这件事,他的痛苦是确实的。他对她用情那么深,绝不肯轻易放弃。现在,她已经坚决的将自己踢开,自己难道还要像膏药似的黏住不放吗?他可以承认自己是流氓,也是色狼,但他这个人绝对不是无赖。他不会勉强别人做别人不想做的事,“强扭的瓜不甜”,捆绵不成夫妻啊!
  他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床,心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她去吧!本来自己就有点配不上人家,何况自己还有老婆,她不跟自己分手又能怎么样呢?让她当情人实在是委屈了她。这不能怪她啊,要怪就怪自己好了。
  她是个好姑娘,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还是支持她吧,让她走她的理想之路。
  只要她过得好,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呢?
  他自己劝自己,劝了好半天,好受一些后才躺在床上。他打算睡一觉,打算天亮之后再悄然离去,不给她添一点麻烦、添一点烦恼。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男子汉,绝不会因失恋而要死要活,那样的男人,雨荷会很鄙视的。好了,分手快乐,彼此都快乐。明天天亮,自己回农村去,冷静几天后就回省城吧。农村再好,那里也不是自己的家,他的家在城市。那里不但是家,也是战场。当他的父亲将事业交给他的那一天,自己就等于登上战场了。那时候,想当“采花大盗”,时间也很有限。
  他想通了这些,心情好多了。他想睡一觉,想到梦里放松一下,可那谈何容易啊?他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试想,一个人心事那么重,情绪受那么大的冲击,当然不易入睡了。
  他便又坐起来,傻傻地望着屋里的黑暗,努力想点高兴事。而此时大脑好像失灵了,什么好事都想不到。眼前只是晃着风雨荷的影子,耳边总响起她的声音。她的影子有时是庄严的,黑色警服,面孔严肃,正气凛然,英风飒飒,有时又是长裙飘飘,柔情似水,魅力无限。她的声音有时像大江奔流,有时又像溪水潺潺。无论是什么样子,她都那么迷人。
  他不知道该想什么好了,只在嘴边反覆地念她的名字:“雨荷,雨荷……”
  念到有点累了时才有下文:“美女、警察、英雄、尤物、肉香,我的,应该是我的……”
  他就这样煎熬。等到拉开窗帘时,看到天边的鱼肚白,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想现在就走,仿佛多留一刻就会多一分苦痛。他打开门来到风雨荷的门前,想敲几下,跟她打个招呼,又一想,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既然已经彻底分手了,自己又何必打扰她呢?还是走吧,像一片落叶飘然而去。
  他镇定一下情绪,到厕所洗了把脸,便迈着大步走到院子里。骑上摩托车,喊醒守门老头。门一开,他便飕地冲出去了,好像逃犯一样离开。离开那里,他感觉轻松多了。回想这一夜,真像一场梦。前半是美梦,后半是恶梦。这场梦会令他一辈子记住。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该放的就放,该忘的就忘,我是大男人,我是成刚。我是虎狼,而不是绵羊。
  这样的话嘀咕数遍后,真的觉得舒服多了。他暗自夸奖,这才是我,这才是成刚啊!
  他在大街上茫然地转着,从一条街骑向另一条街,不知道该去哪里。见天色越来越亮,终于大放光明。他经过一家浴池时,心里一动,便进去洗澡。他用莲蓬头使劲绕着自己的头,像是要洗掉——切的不痛快,仿佛要跟伤心一刀两断。
  平时他洗操挺快,1一十分钟就行了。今天,他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他尽情地发泄。他不是用嗓子,而是用动作,那温暖的水落到身上,像是母亲的手滑过,将一切创伤都抚平。再多的风暴、再多的波澜,也很快不见了。等他穿戴齐整地离开时,他已经基本上恢复平静。他又是那个爱说爱笑,心装大海的成刚了。
  他见太阳都出来了,染得东方一片鲜红。他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肚子有点饿,就上旁边的一家小店吃东西。他今天的饭量真好,足足吃了六颗大包子。平时吃四颗都勉强,今天超常发挥。吃饱之后,无聊地在街上转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这才骑着摩托车往村子方向去。
  在半路上遇到一辆货车,车斗上站着两个女人。成刚因为心情不好,并没有注意。等到跟前时,其中一个女人喊停车。成刚一看她们,也是一惊,便停了摩托车。
  原来车上站的两个女人他都认识。喊停车的人是李阿姨,而另一个则是村长老婆。
  这两个人怎么能搅和到一起呢?她们可是水火不容,什么事能使她们消除隔阂站在一辆车上呢?
  成刚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怎么坐货车呢?”
  村长老婆一脸的阴沉与悲苦,并没有出声。而李阿姨则说道:“我们急着去县城。因为着急,也找不着别的车了。就临时抓这么一辆车坐上。能有车坐已经不错了。”
  成刚强作笑脸,说道:“究竟是什么急事啊?”
  李阿姨平静地回答道:“村长从城市转院回来了。他就在县医院,我们正要去看他。”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这么说他没事了?”
  李阿姨叹口气,美目一低,说道:“命是保住了,只是其他方面可能会受到影响。”
  她看了看村长老婆,没再多说。
  成刚也知道此刻不宜跟她多说,便说道:“命保住就好,有命就有一切。愿老天保佑,好人一生平安。”
  村长老婆吸了吸鼻子,嘟囔道:“他算是哪门子的好人呢?老天爷会保佑他吗?”
  李阿姨跟成刚挥了挥手,便喊开车。她的美目深情地望着他,充满了留恋之意。
  他也摆了摆手,骑摩托车离开。他心想:村长的命还真大,这么都死不了。只是后遗症不知道是什么?是胳膊断,还是腿折?或者他受伤严重,变成了太监呢?算了,算了,别管别人的事,管好自己就得了。
  他加快速度,向兰家的小村跑去。到了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呢。三个美女坐在桌前,都眉开眼笑,情绪特好,就连兰月也笑得那么甜、那么迷人。由她的美貌,又不禁想到了雨荷身上。他默默叹了口气,心想: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兰月一样以我为中心呢?她的性子太强了。
  众人都看到了成刚。兰花站起来说道:“刚哥,你回来了。坐下一起吃吧。”
  成刚淡淡一笑,目光在大家的脸上二扫过,说道:“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我去躺会儿,不必管我。”
  说着,他向东屋走去。
  往炕上一躺,脑子里翻腾起来,就跟那杂货铺似的,一会儿是城市,一会儿是农村,一会儿是雨荷地笑,一会儿又是雨荷的怒,弄得他根本就睡不着。虽不能入睡,却又有朦胧之意。也许可以称为“半梦半醒之间”。
  过了不久,兰花进来了。她坐到炕沿上轻轻拍成刚的后背,说道:“刚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成刚合眼回答道:“我很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又睡不着了。”
  兰花柔声地说:“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了?表姐她都让你帮什么忙了?”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是睡得太晚了。忙的都是公安审讯一类的事,冷不防换个地方,睡觉也不习惯了。”
  兰花说道:“那我出去,你再试着睡睡。”
  成刚睁开眼睛,说道:“不用了,反正也睡不着。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行。”
  她往炕里挪着身子,直挪到成刚的头部跟前。只见成刚眼望着纸糊的天花板,眼神有些茫然,像是有心事。但她没有追问。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刨根问底。男人有些事是不愿意老婆知道的。
  成刚瞅了瞅她,说道:“兰花啊,你在农村待够了没有?”
  兰花说道,丨“你指的是现在吗?咱们这次来吗?”
  成刚说:“是啊。”
  兰花诚实地回答,说道:“早就待够了。要不是妈让我多陪陪她,我早就跟你一起回城里了。那里才是咱们的老窝啊。这里是我出生地,那里才是我飞翔地。这个农村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从小就想要飞出去,到了城市之后,越发觉得这种想法太对了。城市才值得人们留恋和热爱呢。我对农村总是爱不起来。相比之下,城市是现代大都市,而农村好像还停留在旧社会呢。”
  成刚一笑,说道:“你的话太夸张了。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想待的话。过几天,兰月的调令下来了,咱们跟她一起走。以后咱们尽量少回来就是了。”
  兰花问道:“咱们都走了,那我妈怎么办呢?”
  成刚说道:“她自然在这里陪兰雪。等到兰雪也转到城市上学后,她也就跟过去了。那时候,一家人又可以团圆了。”
  兰花听了欢喜,说道:“好啊。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时候我们兰家搬到城市,可都是城市人。到时候,兰强再在城里娶一个城市老婆,在那里买房子安家,那我们在老乡面前可有面子了。”
  成刚笑道:“那面子大得跟锅盖似的。”
  他心里尽量将风雨荷以及和她有关的事赶走,以免自己又会扯动伤口。他心想:男人为什么都如此贪婪呢?我已经得到她了,有过两回的亲热就已经够了。我为什么还要渴望得到她的一生呢?太过分了。再说,她是一匹野马,性子太野、太强,自己根本没法驾驭她。还是放手吧,让她自由飞翔吧!
  兰花抚摸着成刚的头发,说道:“刚哥,咱们都走了,兰雪一定会生气、会不满。咱们可得将她转过去,不然的话,她会发脾气的,以为咱们不管她了。她年纪虽小,可是事事都喜欢抢先。咱们回去以后,可别忘了她呀。”
  成刚一笑,说道:“就算我忘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也不会忘了。”
  兰花说道:“那咱们尽量早点行动吧。我太想咱们的家了,我经常梦见那里。那里的街道、那里的车流、那里的楼群,我好像伸手都能摸到似的。我在这里待了这些天,感觉城市里那些原来可恶的地方都变得可爱了。”
  成刚笑道:“看来咱们应该换过来。我变成农村人,你变成城市人。”
  兰花娇笑道:“这样也不好。”
  成刚问道:“有什么不好的呢?”
  兰花回答道:“你想,那时候我是城市里的大小姐,你是一个乡下人,我怎么会看上你,又嫁给你呢?”
  说着,略略娇笑起来,连放在成刚头上的手都颤起来。成刚受其影响,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农村了,而且以后会极少回来。
  吃中饭的时候,大家围在一桌上,三个美女加一个成刚。成刚有人相伴,心情好多了。只要不想风雨荷的事,他的心情都会挺好的。他收敛心思,想退回省城认真在事业上了。
  桌上,兰花告诉风淑萍,说他们夫妻就要离开农村回家了。风淑萍一愣,连兰月都停下筷子听了。她们似乎有点不解,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离去呢?
  成刚解释说,“我公司给我的假期也差不多了,该走了。还有,我父亲这阵子的病情也不是很稳定,我想到他跟前尽点孝心。我回去之后,会尽快把兰雪也转到城里上学的。那时候婶子也一起跟来,好跟兰强会合。”
  一提兰强,风淑萍脸上有了笑意,说道:“我一直不想离开农村,不想离开生活了半辈子的村子。可是我的孩子们都不在身边,我也只好跟过去了。到时候只要别觉得我烦人就行了。”
  兰花笑道:“怎么会呢?妈,我们不但不觉得你烦人,反而觉得你挺可爱呢。”
  风淑萍笑骂道:“你又在扯淡了。妈妈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当不起‘可爱’两个字了。”
  兰花说道:“妈,你总是说你老,你才多大岁数啊?就你这么年纪,在我们省城那是年轻人。你到了城里好好打扮之后,换上漂亮服装,梳个合适头型,再学会城市人的语言、风度,这么说吧,那可不得了。你要是去征婚去啊,管保能找到一个三十岁的帅哥。”
  风淑萍笑了直笑,骂道:“兰花,你又不说人话了。你妈我早就说过不想再找男人,我这一个人过不是挺好吗?再说,就算是找吧,我也不能找那么年轻的孩子啊。那点年纪,快赶上我儿子了。”
  兰花接话说:“妈,你要是找到那么个小伙子,领回咱们村子,一定会让人羡慕得直淌口水。”
  风淑萍摇头道:“我看不是吧。要是领那么个小毛头回来,人家会骂我老不正经呢。”
  兰花坚决表示:“没那事。现在人们的观念都更新了,思想都进步了。大的找小的,城市很流行的,那叫姐弟恋。妈,你到了城市之后,是很有前途的。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风淑萍摸摸自己的脸,叹气说:“我这张脸就是土气。到了那城市,也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兰花笑道:“一切有我们呢。只要我们帮你,你一定会变得比城市人还像城市人。”
  成刚见兰月半天不说话,只是平静的听着,慢慢吃东西,像是有心事。
  成刚便问道:“兰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兰月放下筷子,慢慢地说:“也不知道我的调令什么时候能下来。大家都去了城市,这是好事,希望我的事也能顺利办成。”
  成刚含情地瞅着她,说道:“兰月,你不用担心,你的事已经办成了,只是这调令来得慢些。如果调令来时我们已经走了。你就拿着调令坐车去省城,找我们去。我们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会教你在城市里工作得更好,做出更好的成绩,尽快地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兰花也说:“是啊,大姐。咱们都是自己人,能帮忙的事没有不尽力的。”
  她的话让兰月感到温暖,感到亲切,同时也感到羞愧。那个“自己人”三个字大有含意似的。
  她见成刚夫妻要走了,心里没来由的也急起来,仿佛他们走了,自己就会被抛弃了似的。实际上,她也知道,成刚对自己爱得那么@、那么痴情,绝对不会抛下自己不管。
  即使跟自己的老婆闹翻了,他都会保护她、照顾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有时想想,有这样的情人也是一种福气。虽然没有名分,一个女人想得到的爱情、呵护,她已经得到了。有些女人活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她们是可怜的。
  这顿饭已经宣布成刚夫妻即将离开,风淑萍想到了离别后的日子,心里有点不好受。兰花看出来了,就耐心地安慰她,说些开导的话。但风淑萍的情绪还是没有恢复平常的样子。而兰月要上班,她换好衣服,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便出了门。
  成刚想到这次离开不同以往,心里感到一阵空虚。对着兰月的背影,默默的叹气。他心想:要是长期见不到她,我会想她想疯的。同样,她也需要我,也离不开我啊,可这种分别不可避免。幸好用不了多久,一家人就会团圆。那时候,兰家就是城市人了,就会在省城看春夏秋冬了。那是兰家人的骄傲啊!
  一连几天,成刚都没有离开村子。他想立刻回到省城,干自己想干的事。他觉得在农村已经待够了。他们之所以没有马上走,是因为想等兰月的调令下来。可是心急如焚地盼了几天都没有到。他本想打电话问问,可是又想到父亲一天到晚够忙的,不要再添乱子了。于是,再冷静下来接着等,他实在不愿意把亲爱的情人丢在这里。
  这几天兰花在收拾东西。她将他们要拿的东西都二收拾好,装进包里。就等着成刚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一起出发。而风淑萍是不安的,她的表情告诉他们她不希望两人离开。可是她又怎么能挡住呢。她已经因为自己的原因留了兰花好久了,已经不能再留了。她的眉宇间经常流露着清愁。兰花知道母亲的心思,多次安慰。虽然她嘴上说没关系,但其实心里很介意。
  兰花的脸上时常带着喜悦,要回久别的家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再想想城市的诸多好处,她的心都要飞起来。她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我是个农村人,土得掉渣,但我的孩子就不同了,他会降生在省城,成为一个标准的城市人,跟他的父亲一样,长大后是个帅哥。
  而兰月呢,照常上班,看上去平平静静,但成刚看得出,她心里也很焦急。她跟成刚说过让他们先走,但成刚不忍心,说什么都要等着她,时间就这么拖下来。兰月也愿意快点走,跟他们一起进省城。毕竟那里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对她的前途非常有利。可是那烦人的调令就是不来。
  没办法,等吧,等吧,总会来的。
  这一天的下午,成刚正在屋子里静坐,而风淑萍跟兰花都收拾着院子。风淑萍拿着扫帚在扫地,而兰花在旁边收拾院子里的砖头和柴火。成刚望着她们劳动的身影,再看看窗外那些低矮的平房,觉得自己也要变成农村人了。
  他的心里乱乱的,一会儿想到兰月调令的事,一会儿想到回省城的事,一会儿思想的柔丝又缠上风雨荷的影子。人活在世上,烦心的事就是多,除非死掉,要不然的话,没个完啊!
  这时候,他看见门外停下一辆红色轿车,这使他一愣神。因为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开来这么一辆高档货,简直就是鲸鱼游进了小河沟一样的稀奇。车门一开,下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高筒皮靴、黑色的长衣,耳朵上耳环直闪金光。再看脸,非常漂亮,也非常成熟,非常高贵。这样的人物是村里看不见的。大概因为这个原因,轿车的前后很快涌现了围观的村民。他们都一脸的惊奇和疑惑。
  成刚霍地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得很清楚,这个美女居然是自己的继母何玉霞。她为什么来这个小村子呢?她找上门来,当然不是找兰家人,而是找自己。她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给自己。她有她的考虑,可是现在她亲自开车找来了。没有大事,她怎么会来呢?
  一看到她,成刚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他跟自己的继母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尽管已经过去好久,尽管对方说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个小疙瘩解不开。
  每次见她,他还是有点不自然,仿佛她随时会跟他算帐。这个小疙瘩需要时间改变。
  因为心里有些顾虑,他没有马上冲出去。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见到继母站到在大门口。院里的风淑萍、兰花迎了过去,她们说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很快兰花就快步走进东屋。
  成刚迎上去,问道:“兰花,什么事?”
  兰花指指窗外,说道:“刚哥,有个女人找你,她说她是你后妈,找你有急事。我有点不信,哪有那么年轻的后妈啊?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
  成刚凑到窗前,也装作认真地看了看,说道:“还真是啊。”
  兰花说道:“那你快点出去吧。她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可别耽误了。唉,你后妈真漂亮、真年轻、真有气派,还开着轿车来的呢。那样的轿车穷人一辈子都买不起啊。”
  成刚笑了,说道:“咱们买得起,不过养不起,放在家里天天看着还行。”
  说着,他出了屋,走进院子里,走向继母。
  继母已经进了院子,正跟风淑萍说话呢。风淑萍的脸上温和,带着礼貌地笑。而继母虽在笑着,但笑得有点勉强。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屋里,盼望着自己要找的人快点出现。
  成刚一过来,继母的凤目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她立刻将成刚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成刚,快点跟我回省城,大事不好了。”
  她的脸上出现了惊慌与紧张,使成刚心跳加快。他预感有事发生了。
  成刚的心悬了起来,倒吸一口冷气,问道:“出了什么事?”
  继母悲叹一声,说道:“你笆爸上午晕倒了,不醒人事。”
  成刚听了,脸色都变了,立刻抓住继母的手追问道:“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继母被抓得好疼,看了看围观者,说道:“成刚,先放开我,你要抓断我的骨头啊?再说,他们都看着你呢。”
  成刚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放开她的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继母揉揉发疼的手,不满地盯了成刚一眼,说道:“我们已经将他送进最好的医院。现在正在抢救之中。”
  成刚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没有结果吗?”
  继母回答道:“已经抢救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老头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如果他去了,我可怎么活呢?我的儿子可怎么办呢?”
  说着,继母泫然欲泣。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早就哭出声来了。
  她颤抖的红唇、闪闪的泪光,都使成刚感到心酸。他安慰道:“不要哭啊,阿姨。我笆他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还不是都过来了吗?这次也一定没事。”
  继母露出微笑,说道:“好,我信,吉人天相,他会活过来的。”
  这含泪的微笑有特殊的魅力,加上她成熟的风韵,更有撩人的力量。成刚看着她,都觉得枰然心动。
  他望了望继母,又回头瞅瞅风淑萍,觉得两人不相上下。继母的打扮使她具有阔太太的风采,而风淑萍虽然穿着乡下衣服,不加修饰,却也有一种天然之美,那是天生的美丽和魅力,不是化妆品可以代替。两人应该旗鼓相当。
  只是此刻心情沉重,也没有兴致仔细的比较。如果换了平常,他很愿意研究一下这个有趣的问题。
  继母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启程吧。你父亲很需要亲人守护、祈福。你们兄弟俩一起祈求,上天会让他平安无事的。”
  成刚重重地点点头,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要跟她们说几句话。”
  继母嗯了一声,说道:“那你抓紧时间吧。我上车上等你好了。”
  说着,她向风淑萍跟兰花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退回车上,坐在驾驶位置上,等着成刚。
  成刚走到母女跟前,说道:“省城那边出事了,我必须马上走。”
  母女俩都为之色变,齐声问:“出什么事了?”
  成刚看了看门外的红色轿车,说道:“咱们去屋里说吧。说完之后,我就得回省城,上医院了。”
  他的脸色使母女两人都惴惴不安。
  三个人进屋之后,成刚才把事情说了一遍。风淑萍皱着眉,说不出话来。而兰花则带着哭腔,紧拉着成刚的手,问道:“你父亲不会有事吧?我真替他担心啊。他可是你的后盾呢。”
  兰花虽然佩服成刚努力奋斗的精神、独立自主的勇气、敢打敢拼的魄力,但她还是希望成刚能藉他父亲的光。那好比是一个皇帝随便扔给你一把钱,都够你花半辈子。不劳而获的好事,谁不想要呢?
  成刚脸色严肃,轻声说:“但愿没事。如果他不行了,我就得回去接手他的事业。”
  而兰花说道:“对你来说,这并不算是坏事啊。”
  成刚苦笑道:“你哪里知道那副担子有多重啊?当皇帝都觉得是好事,可是皇帝并不是好当的。”
  风淑萍望着成刚,说道:“成刚,兰花要跟你一起走吗?”
  兰花也说:“刚哥,我也去帮忙吗?带着咱们未出世的宝贝。”
  成刚隔着窗子,望了望停在那里被村民围观的轿车,想像医院里吉凶未卜的可怜父亲,心里难受得很,仿佛被虫子啮咬一般。他沉吟了几秒,回头说道:“医院里的味道不好,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谁知道我爸会怎么样呢?不要吓坏了咱们的孩子。”
  兰花问道:“这好吗?刚哥。我还没有尽到一点他老人家儿媳的责任呢。”
  她又瞅瞅母亲。
  风淑萍搂着兰花的肩膀,说道:“兰花,成刚说得有道理。相比之下,你们的孩子也很重要,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影响。”
  成刚说道:“是的,孩子很重要。兰花,等兰月的调令来了,你跟她一起回去。”
  兰花嗯了一声,不再多说,给成刚收拾了要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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