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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一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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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牌与腿的较量】

    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这话,是有前提条件的。

    谢知>只感觉自己被窝里的美脚上有一只臭手在那里摸来摸去,力度不轻不重,弄得她心中有些痒痒,当她捻住三张同花顺,想要管上任昊的OKA时,双脚腕子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住,然后,脚心之间多出了一个硬邦邦的触感。

    这是……

    谢知当然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丰满的身体迅即僵硬了一下,大腿回抽,从左右后三个方向使劲儿往回拉,然而,面对那绝对的力量,她却怎么也逃不出来。

    任昊之所以仅仅一只手掌就控制住姨两条大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力气太小。曾经有一次,任昊跟夏晚秋在客厅里闹着玩,逐提议要掰腕子,崔见状也觉得颇有意思,就跑去找母亲,也想跟她试试。崔身体一向不好,加之她年纪小,性格软,能有的力气可想而知。

    偏偏,谢知在跟崔雯雯的较量当中,用尽了全力,竟然与她僵持了整整七八秒钟才赢了女儿!

    可见,谢知因为懒惰而缺乏身体锻炼,力气仅跟崔雯雯相差不远。

    “呼……”

    谢知右眼眼皮以每秒两下的速度不断跳动着,她见大腿不听使唤,随即开始拼命地动着脚掌和脚趾,勾,挠,夹,抓,半晌之后,却仍不见任昊有放开的意思,抬头一看,只见任昊深深拧着眉头,吸着冷气,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非但没有痛苦,反而还一副享受的模样。

    谢知双脚一滞,下一刻,脚腕子上的大手便带动着她的脚心上下活动起来。

    臭小子!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敢占姨便宜?

    谢知暗骂了一句。血液加速循环间。一朵朵桃花般地嫣红在皮肤上绽放蔓延。先是脖子。再是脸蛋。最后连身体都染上了淡淡红晕。一瞬间。尽是成熟妩媚地风韵。

    “他是OKA。知>。有同花顺没?”范绮蓉看了谢知>一眼。或许是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脸红。眉宇间生出一抹狐地色彩。

    夏晚秋也看向她那里:“……管上他!”

    顾悦言道:“嗯。他牌不多了。别让他把小牌腾出来。拆牌也得管上。反正咱们只要跑了一个人。昊就输定了。”

    谢知>用成熟魅惑的嗓音轻轻嗯了一声,女体略微扭动,换了个姿势,顺势捻出三张牌,徐徐举到半空中,突然,手臂一顿,谢知>下意识用舌头在下嘴唇上舔了一下,慢慢一抿嘴,迟着瞅瞅任昊,“……不好意思,我看错牌了。”

    终于,谢知收回了出牌的手臂,将三张同花顺重新插回牌里,笑眯眯地望了夏晚秋等人一眼:“其实我也没花子,呵呵,吓唬他一下而已。”范绮蓉三人看了看满头汗水的任昊,恍然地哦了一声,也都认可了谢知的战术。

    殊不知,任昊的汗珠儿,根本不是被吓出来的。

    “小昊,OKA没人要,你倒是出牌啊……”

    谢知犀利地眸子微微一眯,不动声色下,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大腿上的被子,尽量让被窝悬空,以不受自己腿部颤动带来的余震。

    “哦,嗯,等我看看出哪张啊……”看得四人地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身上,任昊忙是止住手上的动作,用手背抹了抹虚汗,呼呼喘了喘,最后拍出一对四,这牌是他手里比较小的了,之所以不希望谢知管上他,还是怕这对小四窝在手里腾不出去。

    范绮蓉还算会玩牌,每每有小牌打过,到她那里,总会把她较大地牌顶上,让任昊很难受。

    “对6……”

    “对9。”

    “一对K。”

    范绮蓉再一次抗上了大牌,不过,没了对四的负担,任昊便轻松多了,他马上打出一对2,手里仅剩下了两张牌,给人一种如果两张王不下来,自己就能走了的错觉。

    夏晚秋微微一皱眉,陷入了短暂的犹豫,看得出,她手里攥着大王和小王。

    抽空,任昊瞧了瞧也正在看着自己地谢知,眨眨眼,手臂再次抓起>姨似等在那里的小脚,不过这一次,捏住的是姨的脚背,这样的话,无论力度还是角度,都好控制一些。

    当然,如果谢知想抽腿的话,也能在第一时间逃开,毕竟,抓住脚背好控制上下移动,前后动作地话,位置便不是很好了。然而,方才任昊抽出左手打牌时,姨完全有时间把脚拿回去,她却没有,想来是不太反感自己这样。

    任昊略微心定,趁着夏晚秋算牌的当口,继续用姨裹着丝袜地美脚享受了起来,甚至左右看了一圈后,他还将内裤向下拽了拽,以便直接感受丝袜和脚心滑腻。

    “管不管?”

    “你有双王?”

    “嗯。”

    “他手里可能还剩下个对子,要是不管,没准就放跑他了。

    ”

    “可他要不是对子呢?”

    “也是,反正,你拿主意吧。”

    几女相当无耻,竟然明目张胆地交换起意见,是以寻求对任昊的完美击杀,这种行为,基本属于作弊地范畴了。不过,此时的任昊也没心思管她们,望着小舌头舔在性感嘴唇上地谢知>,那眉宇间的媚态,让任昊不知不觉加快了动作。

    “他肯定是在赌双王不在一个人手里!嗯!一对王!”夏晚秋咬牙将两张最大的扑克拍在了被窝中心的牌堆里,结果这一掌,正好落到谢知的大腿上,连带作用下,她的脚掌也跟着猛然一颤。

    “……咝……呼……咝……”

    任昊倒吸着凉气迅速低下头。

    与此同时,谢知也感觉到了温湿的液体引入丝袜,她垂目看看其余几人,却没说什么。

    范绮蓉见得任昊“痛苦”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容:“晚秋,出牌吧,最好出三张的。”

    夏晚秋淡淡一摇头:“……我牌散,只能放单。”

    当下,她打出一张6,谢知>迟钝地跟出一张8,范绮蓉的大牌全都扛出去了,

    有一张Q是最大的,想了想,就打了出去。

    任昊缓过了劲儿,呵呵笑了笑:“等的就是你们放单,四个2和一对王都没了,A是最大地牌吧,一张A。”此牌一出,几女脸色都是一变,胜负也已知晓,因为任昊鸣牌的缘故,每人都得脱两件衣服。

    “该死的!”夏晚秋怒气冲冲地把牌一摔,转头瞪着任昊。范绮蓉也伸过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以表达她的愤怒。

    “脱吧脱吧……”

    任昊趁机对谢知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如果她那同花顺拍上,自己可就惨了。

    一时间,气氛突然沉默了一下。

    范绮蓉看他们都不说话,咬了咬嘴唇,扒开腰上的丝袜,将手探入被窝里,一点一点地向下脱着,可这时候,任昊却是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蓉姨,你们订的规则不是要当着大家地面脱衣服吗?”

    范绮蓉变了变脸色,嘴里嘀嘀咕咕诅咒着什么,看看他,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当着任昊的面通红着双颊,快速脱掉两条丝袜,这一下,范绮蓉白腻腻的大腿便一览无余,再没有任何阻挡了。她还剩一条文胸一条内裤,够输一两局地。

    夏晚秋一看范绮蓉将注意力全部引走,逐与顾悦言对视一眼,两人飞快走到地板上,拉下两条丝袜脱了掉,不过,这种镜头任昊自然不会错过,在她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之时,任昊的目光刷地一下打了过去,正碰见精彩的地方。

    气得夏晚秋只想上去咬他一口。

    当几女钻进被窝里时,终于轮到了谢知。她沉吟了一会儿,略有埋怨地目光看看任昊,随即挪着臀部向后退了退,从被子下抽出两条丰腴的美腿,慢慢脱起丝袜,不过仔细注意就会现,谢知的脚丫却没有挪出被窝,待两条丝袜被拿在手里,姨吱溜一声又钻了进去,稍一甩手,丝袜便重重落在地板上,与自己先前脱掉的丝袜凌乱地洒在一起。

    末了,谢知地小手儿还在床单上反复抹了抹,似乎是蹭着什么东西。

    范绮蓉皱皱眉头,看了丝袜一眼,突然奇怪地咦了一声:“知>,你脱了几条?”

    “两条啊……”

    “不对吧,我怎么感觉你是一下脱了四条的样子?”丝袜的重量很轻,自由落体在空中,势必会有空气的浮力向上挤压,从半空落下的两条丝袜,肯定也是轻飘飘地落地,然而心细的范绮蓉现,谢知丢出去地丝袜却很是有点重量,快速落地,宛若四五条叠加在一起的重量一般。

    谢知故作自然地浅笑一声:“就是两条,来,打牌吧。”

    “不对,你肯定多脱了。”虽然范绮蓉事先跟谢知>有过些不愉快,但方才有一把,谢知故意认输帮过自己,加之她们四人属于一致对外地同盟,范绮蓉自然不希望她多脱衣服。于是乎,蓉姨起身,看样子是想检查一下那刚刚落地的丝袜。

    只要再近一些便可看出,瘫软在那里地肉色丝袜上,有抹白色的晶莹挂在上面,黏黏糊糊地感觉。

    任昊冷汗顿时流下,他咳嗽一声以吸引范绮蓉的注意,随后,色迷迷的目光盯着蓉姨大腿,看个不停。堪堪出了被窝的范绮蓉回头而视,脸上登时火辣辣的一片,呸了他一口,往丝袜那里瞅瞅,无奈,终于还是坐了过去。

    “开始吧……”

    战况越加激烈。

    谢知衣服数量不详,夏晚秋、顾悦言、范绮蓉都只剩下两件而已,几乎下一局便能分出胜负,任昊也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局势再不是一面倒的情况了。

    “我先出,3456。”

    任昊可惜了一下,自己这把牌相当不错,但却不是黑A,不然鸣牌的话,绝对可以结束战斗,而且至少能让夏晚秋、范绮蓉和顾悦言三人一起脱光。

    当然,好事儿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赶上。

    在任昊的小王下来之后,姨拍出了大王,然后一把大顺子直接扔掉,手里竟是只剩下一张牌,任昊简单判断了一下,姨之所以敢这么出牌,手里必定剩了一张黑桃A,不然如果她走了,自己也走了,那么手持黑桃A的那人必然要脱掉两件衣服,牌局就会结束。

    不过,也不排除>姨是在给自己施压,如若她不是黑桃A,怕是别人出什么牌她也不会要的,只定将其攥在手里,到这把牌结束也不出。

    但是,任昊不用赌,他的牌之所以好,就是因为有个顶天的大顺子,而姨地顺子只是到Q,任昊很简单的管了上,再放出一张2,打了一个单牌,手里边空空如也了。

    谢知等人脸色一沉,在她们的配合下,直接让谢知赢了牌,那样,四女每人只需要脱一件衣服就可以了。而且,就算她们不放牌,以>姨手里的一张A,也是必然能赢的。

    任昊心里笑开了花,但脸上却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早晚让你笑不出来!”夏晚秋一下就看透了任昊的心思,眉梢隐隐有几道黑线溢出。

    范绮蓉附和着咬咬牙:“对,还有一局呢,别得意地太早!”

    顾悦言低头顿了顿,看向她们:“蓉姐,夏姐,你们要脱那件?”

    三人都沉默了。

    脱内裤的话,势必要被任昊看光,但钻进被窝后,又能遮住春光,等同于只被任昊看上一次。脱文胸的话,也可以用被窝盖住,不过隐隐约约下,不免就能被任昊看到一些。当真是两难地抉择。

    范绮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瞥瞥任昊:“……我觉得,还是脱胸衣比较好一些。”顾悦言淡淡一点头,也没起身,就坐在那里解开了文胸后带,轻轻将其摘下,而后拉着被窝,盖在了胸口,几乎把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夏晚秋冷冷盯着任昊的眼睛,那意思谁都明白。任昊当着女友的面,自然不好意思看别地女人,忙是直视前方,用余光扫着两边的动静。

    继顾悦言之后,范绮蓉也脱掉了胸罩,不过被子有限,她只

    挪动,再将身体遮住。可任昊的位置就在她侧身后那腋下鼓起的丰满,和臀部挤出地嫩肉,自然瞧得清清楚楚。

    夏晚秋那边的视角就略微欠佳了,她脱掉黑色文胸盖上被子后,只能看见一道深深的乳沟。

    唯有谢知>衣着相对完整,穿了不少丝袜的她,此时还有一件紫色休闲衬衫没脱呢,而且丝袜的数量,估摸也还剩下两三条的样子。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最后一局了。”谢知>搓搓手,分别看了三女一眼:“咱们可让这臭小子占了不少便宜了,这把,只许赢不许输哦。”包括夏晚秋在内地三人齐齐一点头,此时此刻,她们均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暂时抱起了团。

    在姨一口一个“咱们”下,任昊直接被划分到了反面角色。

    “抓牌吧……”

    气氛,骤然凝重到了极点。

    四女一边儿要护住胸口以不外露,一边儿还要分析牌面,不给任昊机会。任昊暗暗叫苦,方才虽然用>姨地小脚泄了一下,但看着蓉姨晚秋脱掉文胸时,再次起了反应,这种状态要是脱光了跟屋里给四女看见,那自己就丢死人了。

    不行!

    必须得赢!

    任昊燃起了斗志,两只脚丫在被窝里胡乱摸索着她们柔软的大腿,务必要打乱几人地节奏,反正,她四个都跟自己有不明不白的关系,也怕摸错人。

    被面上是牌与牌地较量。

    被面下是脚与脚的争锋。

    “这把我黑A……”任昊亮出了黑桃A:“一件和两件也没啥区别,鸣牌吧。”其实鸣牌对任昊反倒有一丝不利的因素,毕竟夏晚秋三人也只剩一个内裤,倒不如踏踏实实打呢。但任昊这把牌看似不错,实则却需要一个先出牌的机会,如果没有,恐怕会输得很惨。

    所以他选择了鸣牌。

    “三三四四五五。”任昊甩出六张牌,看看她们:“有人要不?没人要我继续出喽?嗯,6,7,8,9,1说罢,还在被窝下面用膝盖拱了拱旁边不知是谁的大腿,任昊采取的双线作战的模式。

    接触之下,大腿前端的脚掌似乎碰到了自己左边的臀部,顿时,黏黏地接触感传之而来,任昊心头一跳,知道大腿的主人必是谢知了,他悄悄把手伸进被窝,抹了把**上的粘液,随后前探伸手,恶作剧般地抹到了姨的大腿上。

    咦,这腿咋没丝袜?

    只见范绮蓉娇躯猛然一绷,她愣愣地摸摸自己的大腿,拿出来,借着吊灯瞅了瞅手心的东西,这什么呀?

    蓦地,蓉姨似乎明白了,恼怒地看向任昊!

    小色胚!你往姨腿上抹的什么啊!

    任昊也知道摸错了人,冷汗刷刷直下:“咳咳……6,7,8,9,0,没人要吗?”

    范绮蓉怒急攻心,微微曲腿蓄力,照着前面就是一脚。

    顾悦言地手持在半空:“我要,8,9,1!咝!”她话没说完,就疼痛地捂住了小腿肚子,搓了搓,显然是被踹的不轻。

    范绮蓉心知踹错了人,脸一红,赶紧低头看着自己的牌。

    顾悦言浅浅咬着牙,一丝愠怒浮现在眼底,她巴巴看着任昊,我手里有牌,凭什么不能管你,你踹我干嘛?

    顾悦言越想越气,本来准备出手地小顺子,直接被她封了顶:“0,J,O,K,A!”

    任昊这叫一个委屈啊,偏偏还有口难言,“我不要,你出牌吧。”在顾悦言打出一张单牌后,任昊就看见她的手伸进被窝,慢慢滑向自己这里。五个人都是伸直腿交叉在被窝中间,任昊条件反射地向后躲去,可中途却有条大腿阻碍了自己的行动,轻轻抬起,躲了过去。

    ……”夏晚秋随手垫出一张小牌,紧接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怒然地目光打向任昊,你,你敢掐我!

    任昊都快哭了,我,我冤不冤啊?

    那是夏姐的腿?顾悦言怔了怔,斜眼看了夏晚秋,眨巴眨巴眼,别过头去,顾悦言全当什么事也没生。

    夏晚秋是个不能吃亏的人,她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踹。

    谢知口中的那个“8字还未吐出,就被生生憋了回去,手中地扑克也哗啦撒下。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抬眼给任昊送去一个可以杀人的视线,小混蛋,你想死了是不是,连我都敢踹?

    任昊一拍脑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相比于扑克上的竞争,被窝下的大腿们战况才是惨烈!

    当然,大部分都是误伤。

    ……

    末了,任昊在这混乱的局势下杀出一条血路,仗着自己牌硬,竟是把对子拆开了当单牌,一张一张垫了出去。

    “呼……”任昊轻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终于结束啦,呵呵,姨衣服还够,不过我姐、晚秋和蓉姨都应该没的脱了吧,咳咳,也就是说,您三位得……呃……别瞪我啊,这规则可是你们订地。

    ”说罢,任昊拿起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旋而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仨,意思很明显。

    脱吧!

    不得不说,任昊地眼神极为拱火,反面角色的形象愈加高大起来。

    四女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好像是在商量牌局结束后如何如何对付任昊。

    不过,愿赌服输,终于到了最关键地时刻。

    范绮蓉恨得牙直痒痒,看了眼同样尴尬着的夏晚秋和顾悦言,她尽量让声音柔和一些:“昊,先欠着行吗?”

    任昊断然地撇撇嘴:“不行,你们联起手来对付我,这本来就不公平,要是我输了地话,也说欠着,你觉得您四位会同意吗?”如果换做以前,都不用蓉姨开口,任昊肯定就不让她们脱了,但如今,他的目的就是充当恶人的角色,自然不能中途放弃。

    他算看出来了,自己越混蛋,几女越团结。

正文 第217章

    卧内。

    范绮蓉、夏晚秋和顾悦言正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局面——脱光光。

    看着任昊对自己连连拒绝,范绮蓉脸色一下就白了起来,呼呼喘喘气,竖起手指戳着任昊的鼻子头:“死东西!你!你别得意!姨把话撂这儿!等过了今天,看姨不收拾死你的!你给姨等着!”

    任昊微微一耸肩膀,无所畏惧的模样。

    范绮蓉强行压了压火气,沉吟着低头看看自己半露的酥胸,最后瞧了眼窘迫在那里的夏晚秋和顾悦言,蓉姨攥紧了小拳头:“昊,放过晚秋和悦言,姨一个人脱,行不?”

    任昊眨眨眼睛:“规则不是说,输了的人都要脱的吗,您三个衣服数都一样,当然得一起脱光喽。”

    “任昊!”范绮蓉唬起脸来做了个要扇他嘴巴的动作:“你再得寸进尺,信不信姨现在就揍死你!”因为太激动的关系,这一抡手臂,右半边的小薄被慢慢落下,半个胸脯就这么从里面跳了出来,蓉姨感觉着前胸微凉,立即回手捂住,脸上尽是羞赧的色彩:“姨把晚秋和悦言的份全做了!规则不是在屋里溜达一圈吗?姨溜达三圈!这样行了吧?”

    任昊还没言声,夏晚秋接着火了:“不行!绮蓉和悦言的份我替了!”说着,夏晚秋就松开勒住胸部的手臂,想要开脱。

    顾悦言的小手儿拽住了要脱衣服的夏晚秋,轻轻摇摇头:“还是我来吧,我牌技最差,要不是我拖累你们,大家也不会输。”

    “不赖你,我来!”

    “都别争了!我脱!”

    “是我!”

    “我!”

    谢知若无若无地瞥了任昊一眼:“小昊啊。你可激起民愤喽。姨送你一句话。见好就收。知道不?”语气一顿。谢知瞅了瞅尚在争吵中地夏晚秋三人。眼珠子转了转。忽而笑了一声:“你们也别争了。还记得咱们昨天订下地另一个规则吗。就是可以代替别人脱衣服。也就是说。你们所脱地件数。都能加在我身上。”

    范绮蓉三人当即止住声音。她们奇怪地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任昊哪还看不出来。明明没有这个规则。定然是姨信口开河地。“>姨。不带这样地啊。待会儿你再冒出一个赢了地人也得脱衣服地规则。那我还……呃……”夏晚秋四人凶巴巴地目光。让任昊没再说下去。想了想。无奈一摊手:“好吧好吧。>姨带你们脱。那就还得再玩一局吧?”

    自己能赢,多亏了谢知>手下留情,加之方才用她美脚那啥那啥过,任昊自觉理亏,不敢为难姨。

    范绮蓉犹豫地瞅着谢知:“知,你……还是算了吧,我脱。”

    顾悦言道:“是啊,你也没多少衣服了。”

    夏晚秋看向谢知的目光也比以往柔和多了:“你还剩几件?”

    “你们仨欠了六件吧?”谢知皱着眉头摸了摸大腿,低头一沉吟,强笑道:“没事,呵呵,我正好还剩七件呢,足够,足够……”

    范绮蓉三人明显松了口气,“谢谢……”

    “都是好姐妹,客气个啥……”谢知的话很能打动人,说起来,先前的牌局还是属她功劳最大,不但牌技很好,而且极为照顾另外三女,不止一次主动认输,就为了不让衣服较少地她们仨人再添负担,“其实,本来就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叫了小昊来,也没这事儿,唉,引狼入室的代价啊。

    ”

    范绮蓉她们看任昊的眼神越加愤怒了。

    “好了,我脱衣服啦,你们洗牌吧,咱们继续玩……”谢知说完话,却是仍然没有动,抬眼看看任昊等人,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很是犹豫地模样,末了,终于还是叹息着解开了紫色衬衫的扣子,将那肥腻地暴露了出来,“这是第一件……”

    丢掉衬衫,谢知把手背后,摸在了深紫色文胸的扣子上。

    瞧着谢知停顿下来的双手,范绮蓉心知她也是脸上挂不住了,不由得砸了下嘴巴:“知,要不还是我来脱吧,昊,姨替……”

    “不用……”谢知笑呵呵地看看她:“扣子有点难解罢了,嗯,呼,开了。”话音落下,被谢知>饱满胸脯撑起的文胸忽地一松,耷拉在那里,轻飘飘的感觉。她轻轻一拽,丢到地板上,顿时,饱满却不下垂的胸脯一览无余。

    “呵……第二件……”

    虽然谢知没有脸红,但谁都看得出,她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任昊偷偷瞄着姨地丰腴的身体,咽吐沫地速度都快赶上眨眼的速度了。夏晚秋和范绮蓉都不再看谢知>,而是气呼呼地瞪着任昊,像吃人地老虎一般。

    接下来,谢知徐徐站起身,下到地板,用床尾落下的床单挡住丝袜尖端地白色粘稠痕迹,抬起手在腰际,快速将一条条肉色丝袜拉了下去,最后用脚踢到一旁。

    肉色丝袜两条,白色丝袜一条,还有一条到脚踝的短款丝袜穿在最里面。

    众人错愕。

    这时她们才现,谢知>剩余的衣服数刚好是六件,也就意味着,偿还完三人的债务后,谢知>一件衣服都没有了!

    “知,你……你……”范绮蓉愧疚地看着她。夏晚秋走过去抓住她要脱内裤的手臂:“你不是说有七件吗?别脱了!”

    顾悦言也挺着肚子凑了过去:“知姐……”几人都不在顾忌裸露的身体了,纷纷围在谢知身边,莺莺燕燕,春色盎然。

    她们也都知道,谢知这次牺牲太多了,一个个感动得跟什么似的。

    “哟,你们这是啥眼神啊?”谢知故作轻松地笑眯眯道:“姐姐我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任昊他一个小毛孩子,姐姐怕他干啥,晚秋,松开,我把内裤脱完地,去,都钻回被窝去,瞅瞅你们啥样啊,胸脯一个个都露着,羞不?”

    说害臊,那真是假地。

    对谢知来说,单单几个女人在,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里面有任昊这个小男人,别看谢知跟任昊独处

    有些风骚的感觉,可她毕竟是良家妇女,即便面子上所谓,骨子里仍旧抛不掉那一丝女人的矜持。

    “姐……”顾悦言横身在谢知与任昊的中间,轻轻唤了她一声:“本来就是我们仨输了,要脱也是我们,怎么能让你担着?”

    那“姐”的称呼,明显比“知姐”亲近了太多。

    谢知不禁莞尔一笑:“昨天咱们玩牌,那是愿赌服输,可今儿个这局却不一样,谁知道小昊这么不是东西啊,他是姐姐我叫来的,这里姐姐年纪最大,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仨被她欺负吗,呵呵,都起开,咱们输得起,省得那臭小子说咱闲话。唉,你们可还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呢,赶紧把衣服穿好喽,姐姐我孩子都生过啦,他愿意看就让他看,又不能少块肉,姐姐不在乎这个。”

    范绮蓉闻言,呼地一下转过身:“任昊!你不是要看我们脱衣服吗!好!姨给你看!”范绮蓉怒气冲冲地一把将内裤拉到膝盖:“看见了吧!满意了吧!你还想怎么样!一口气说出来!”

    夏晚秋惨白着脸色挽着谢知的手臂:“任昊!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悦言只是咬着嘴唇摸着肚子,却没说话,不过,她那眼神里的怒色,谁都看得出来。

    呃,>姨,你说得也忒煽情了吧?

    任昊好一阵郁闷,他那是真冤枉啊。

    莫名其妙地被拉入牌局,从中看到了让几女融洽相处的办法,逐而说了几句挑衅的话,这可倒好,她们关系是融洽了,可跟自己的关系却是霍然紧张起来。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得,得……”任昊举手投降,扭过头不去看她们地身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别脱了,都别脱了……”

    几女好像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这么光着**,唧唧喳喳地教训了任昊一通,什么白眼狼啊,什么忘恩负义啊,什么色胚流氓啊,整得任昊跟个十恶不赦地恶人似的。

    十点四十五分。

    几女终于骂累了,穿好衣服陆陆续续走出主卧,任昊听着脚步声,四人好像同时进了谢知所在的次卧室,都没回自己的屋子。

    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任昊挠挠头,颠颠下楼,钻被窝里睡觉去了。

    唉,好人难做啊!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

    这事儿闹的!

    ……

    第二天,星期一。

    任昊顶着两只黑眼圈走进班级教室,打开窗户换换空气,随后趴在窗台上若有所思。蒋贝贝见状,拿着语文课本抡过去拍了他**一下:“耗子,咋了,失恋了吗?”

    任昊哀声一叹,回头看看她:“没吃早餐而已……”

    姜维惊奇道:“不能吧?”

    “怎么不能?起晚了!”

    同桌崔听得此言,也不由诧异了一下,她想问任昊,蓉姨为啥没给你做,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早上,任昊给自己拿来书包一事就被蒋贝贝和姜维等人追问个不停,含含糊糊还没解释清楚呢,她可不想平添事端,不过,这话也不全对,崔雯雯还是愿意跟别人说她与任昊同居了地,但又怕惹得任昊生气。

    任昊是有苦说不出,早晨六点半才起床,已经晚了,结果出屋时,正看见谢知>几人吃完早点,去厨房翻了翻,竟然没自己的份。那种郁闷,着实不足为外人道也啊。

    “唉,被彻底孤立啦……”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一个大上午,任昊都处于一种无精打采地状态,直到崔雯雯舔着脸皮去跟一个不算很熟悉的同班同学要来了半个面包,任昊方是得以获得能量,对着连连道谢,没看出来,这小丫头还真会体贴人儿。

    任昊心头热乎乎地。

    结果这一幕,惹得姜维、冯莉等人纷纷抛来暧昧地眼神儿。而崔追求程歌则是咬牙切齿。

    ……

    五点左右。

    崔雯雯偷偷对任昊说一起回家,可任昊对“回家”这俩字比较过敏,甚至稍稍有点犯怵,略微一犹豫,干笑了两声:“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儿。”

    崔雯雯哦了一声,也没多问,直接去政教处找夏晚秋了,看样子,是想跟一起走。任昊在教室里写着作业,拖了好一会儿时间,方是苦笑着收拾书包,坐车朝别墅区驶去。短时间内,他已然不奢望四女能给自己好脸色了,任昊只求她们四个能给他留口饭吃,那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像往常一样慢步在别墅区内绿油油的草坪边儿,任昊深呼了两口气,是为转换心情,以迎接那未知的危险,走着走着,自家别墅的楼梯便是映入眼帘,每每看到,都会让任昊产生一种温馨如家的感觉。

    “哟,小昊回来啦?”

    远远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任昊抬眼一看,赶紧快走了几步:“柳叔,这么早就下班了?”说话的是住在任昊家南边别墅的柳岩海,休闲打扮,三十多岁的样子,感觉上跟小舅差不多,背头,做房地产生意地。

    能住在这里的,那都是跟丰阳混得有头有脸的主儿。

    “今儿公司没啥事,我下午就给自己放假了。”

    “呵呵,也是,您是老板,想休息还能有人拦着您?唉,还是您活得滋润,这么个大公司,一年得挣多少钱啊,柳叔,等我毕了业您可得安排我工作。”

    柳岩海哈哈大笑,旋而故意板起脸:“你寒碜我是不?你爸妈一句话,那还能没了你工作?”能花三四百万买下别墅的人,岂能为找工作愁?

    在柳岩海看来,任昊地父母也是个做生意的,奈何任昊解释他俩只是普通工人,柳岩海也全然不信。

    柳岩海在搬过来地头几天就跟任昊随意聊过天,因为邻居这层关系,大家相处还算比较和谐,任昊对这个不拿架子的房地产老板也是颇有好感,主要还是他说话痛快,从不拐弯抹角。

    “我婶做饭呢吧,老远就闻见香味儿喽。

    “可不是吗,我接了她的旨意出来浇浇花,回去就吃饭。”柳岩海的老婆王月珍是个喜欢花草的女人,有时任昊打开二来过道的侧窗户,就能看见她提着小喷壶蹲在别墅前,摆弄她那几分不知名地花花草草。

    “呵呵,我姨也挺喜欢花呢,她跟家也无聊,改天我跟她找婶子请教请教,柳叔,您忙吧,那我回家了?”

    “别别……”柳岩海放下在泥巴地上放下喷壶,“我这儿也完事儿了,走,跟叔喝两盅去。”柳岩海也挺喜欢任昊这个高中生,盖因,这小子全不像普通学生那般拘谨,而且说话做事都大大方方,招人喜欢。

    “谢谢柳叔,还是不用了,我家饭也熟了。”

    “那怕什么的,给你爸妈说一声,都来我这儿吃。

    ”

    “真不用啦。”

    柳岩海横眉瞪眼:“怎么着?不给你叔面子?”

    任昊这才确认他不是客道,低头想了想,回家也不见得有饭吃,倒不如去柳叔家蹭一顿呢,思绪至此,任昊笑着点点头:“那就麻烦柳叔了,我吃您一顿,但改天您也得吃我一顿。”

    柳岩海呵呵一笑:“行啊,我回去让月珍多备俩菜,你把你爸妈也请来吧,这么久邻居了,我都还没见过他俩呢。”

    “呃,我爸妈不跟这儿住,嗯,我跟我姨说一声吧,您稍等。”任昊走上去两步,对着一个拉着窗帘地玻璃喊道:“蓉姨,我去旁边柳叔家吃晚饭了,您吃您的,甭给我留。”等了好一会儿,还是崔雯雯拉开了窗帘巴巴看他一眼:“蓉姨说她知道了,嗯,那个,嗯,她还让我告诉你,本来也没打算给你留饭。”

    “咳咳,那你们吃吧。”

    “昊,蓉姨和夏姨她们怎么啦,好像……”崔无不担忧道。

    任昊讪讪一笑,打了几句哈哈,便走去十几米之外地别墅。别墅区内地局基本相似,至少柳岩海家和任昊家地房子大相径庭,门没关,客厅里晃眼的光线顺着门缝挤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柳岩海就站在客厅鞋架子前的灰地毯上等着他,任昊换了拖鞋,俩人朝西边的餐桌走去。他家的厨房没有单分出来,路过厨房门口时,任昊跟王月珍点着打了招呼:“婶……”说罢,还迎了上去:“打扰您啦,呵呵,您也甭拿我当外人,我给您打打下手吧。”

    王月珍翻翻铲子,眉开眼笑地看他一眼:“你跟我们家老柳坐着等吧,菜这就得。”

    柳岩海也一把抓住任昊,按着他坐到餐桌前:“你小子少来这套,吃饭就吃饭,还能让你跟着忙活吗,说,抽啥烟?”

    “哦,您甭拿了,抽我的吧。”任昊掏出另一个兜口的中华烟递了他一根,拿火机给他点上,随意聊起天。不多会儿,王月珍也端着几道精致的小菜坐了过来,打了瓶五粮液,给任昊和柳岩海一人倒了二两。

    “来,先走一个。”

    “好,我敬您二位。”

    “什么敬不敬的,没那么多讲究,喝痛快了就得,来,干!”

    王月珍拿起茶杯,简单意思了一下。

    仨人一边儿吃菜,一边儿天南海北地扯着,忽然,任昊好像想起了什么,略微一愣神儿:“哟,瞧我这脑子,柳叔,您儿子今儿咋没回来吃饭?”柳岩海的儿子似乎是十四中的初中部,初一还是初二,任昊记不太清了,反正跟卓敏差不多大。

    王月珍和柳岩海闻言立刻苦下脸来:“嗨,甭提那混小子了,一提我就来气!”柳岩海闷头喝了一大口酒,他喝酒上脸,粗糙的脸蛋通红通红地:“这不,前几天跟同学打了架,让人给揍了,虽说后来他又找人打了回去,可他说当着同学们丢了脸,受不了他班学生的眼神儿,不好意思再回去了,哼,屁大点地事儿,都是叫我俩给惯的!”

    他儿子叫柳明,有两次放学时正好在家门口碰见过,看上去是个挺文静的小男孩,估摸是脸皮太薄吧。

    王月珍叹了一声,接口道:“白天老柳接了他们班主任的电话,说明明今天没来上学,也没请假,问我俩怎么回事,唉,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明明去了他奶奶家躲着了,非要我俩帮他办转学手续,不然就不回家。”

    柳岩海气得重重放下酒杯:“这死孩子,一点人事儿都不懂,他以为他爹的钱来得容易呢,转学?现在转学是那么好转的吗?哪个不得拿钱砸啊!”

    人家地家事,任昊也不能多说话,就这么默默听着。

    王月珍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任昊,见他不说话,又道:“老柳,我看你还是给明明办了吧,咱也不缺那点钱。”

    王月珍的这一个眼神,让任昊品出了一些意味,莫非他俩是想求自己办事儿,才请了这桌酒?

    是了,不离十。

    有几次,姨教育局地车就停在家门口,大概是他们是从车牌或其他地方看出来的吧。想到这里,任昊苦苦一笑,这顿饭吃地,也不踏实啊。中国人办事就讲究一个托人,请个客吃个饭,如是而已。对此,任昊倒没什么反感,静静听着夫妻俩说话。

    “办事儿还不得找人?钱要是给错了地方,那就算白扔了!”

    “你二哥的儿子不是分到教育局工作了吗,让他给张罗一下?”

    柳岩海摇摇头:“科员,连官儿都算不上,这事儿难办啊。”顿了顿,柳岩海也不做作,直接看着任昊:“小昊,叔知道你爸妈是能耐人,你看……”柳岩海和王月珍能确定地是,任昊父母或他家亲戚肯定是当官的人,之所以隐瞒成“工人”,显然是怕人说闲话。

    像姨这种级别,每年也才几万块收入,怎么可能买得起几百万的别墅?

    只有贪污啊!

    其实转学这种事,根本不算什么,无非花点钱而已。

    可家里内乱还未解决,任昊能舔着脸求姨办事儿吗?

正文 第218章【任昊的怒火!】

    昏,别墅客厅。

    任昊略微考虑了一下柳岩海的话,为难地抿抿酒,抬头看了眼夫妻俩:“您俩想明明转到哪个学校?”

    王月珍知道他八成是有路子,给任昊夹了筷子菜到碗里:“明明说想去其他重点中学,不过跨区的话不太好办,如果可以,还是宣武最好,十五中啊,回民中学啊,师大附中啊……”王月珍说的这仨学校,都比十四中强上些许,大本升学率极高。

    柳岩海在一旁没说话。

    任昊想了想,沉吟道:“我也跟您两位交个底,其实我爸妈就是普通工人,我家也没什么大官小官,这是实话,我不骗您,嗯,教育局和学校里我倒是认识人,不过这事儿能不能办好,真不敢打包票,我尽力而为吧。”

    柳岩海和王月珍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那行,叔和婶就先谢谢你了。”

    “您甭客气,待会儿把明明的简单资料给我一份吧,哦,还有您的电话,要是没问题,办事儿的时候我让人联系您。”任昊已经寻思怎么找>姨开口了,唉,实在不行就跟雯雯说,让她吹她母亲枕边风去。

    此事基本谈拢,柳岩海开始一个劲儿地灌任昊,二两下了肚,他竟然还要把酒倒满。任昊急忙拒绝,他不敢多喝,怕回家又出事儿。

    ……

    八点不到。

    别墅地大门被任昊吱呀一声推了开。换上拖鞋。他紧巴巴地望了眼沙处。结果。入眼地场景当真把任昊弄得一晕。咋回事?

    长沙地正中央位置。坐着谢知。她左手被范绮蓉挽着。右手被顾悦言挽着。而顾悦言地右手则挽着夏晚秋地手臂。崔雯雯地右手挽着范绮蓉。三米长地沙顿时被五个女人占了个满。手挽着手。宛若亲姐妹般。极为亲昵地样子。

    任昊进屋时。除了崔雯雯起身迎了过来。另外四个女人只是淡淡瞅瞅他。都没说话。

    “吃饭了吗?”崔关切地递过一杯茶水:“还有些剩菜。我去给你热热?”

    唉。咱还是有人关心地嘛。

    任昊颇为感慨。接过杯子喝了口水:“谢谢。我吃过了。你们晚上吃地啥?”

    “雯……”不等崔雯雯说话,谢知那边儿就传来一声呼唤:“过来坐……”

    崔雯雯无奈朝任昊吐吐舌头,颠颠跑过去,继续抱着蓉姨的手臂看起电视,而后,趁着她们不注意,冲他使使眼色。

    任昊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一张柳岩海给他的资料和电话,走过去递给谢知:“>姨,求你点事儿,刚才咱邻居柳岩海说他儿子想转学,他在十四中,想去宣武的其他重点中学,十五中啊,回中啊,都行,你看能不能跟人打个招呼?谢谢了!”

    谢知也不接那份文件,也不看任昊,就这么盯着电视,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放桌上,再说吧……”

    夏晚秋蹙着眉头:“任昊!你给我让开点!挡着电视了!”

    任昊压了压火,挪开了半个身位,继续道:“这事儿挺急地,柳明估摸办完转学手续前都不会去上课了,所以……”

    谢知不耐烦地摆摆手:“回头我问问……”

    任昊呼了口气,揉着太阳**冷静了一下,继而看向顾悦言:“姐,你看咱学校那边儿能办吗,要不你帮着联系联系?”

    顾悦言面无表情地摸着肚子:“办不了。”

    坐在最外头的崔雯雯有点看不下去了,隔着蓉姨拉了拉谢知地肩膀:“妈,你跟你秘书说一声呗,又不难办。”

    谢知唬着脸瞪了女人一眼:“没你的事儿!回屋做作业去!”

    崔雯雯撅撅嘴巴,赌气似的一跺脚,蹬蹬跑上了楼。任昊在离开后也不再自讨没趣,把那张表格平放在茶几,慢步回了屋。

    任昊的郁闷可想而知,躺在床上越想越烦,干脆脱了衣服睡起觉。

    客厅内。

    四女相互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将电视关掉,手拉手走去楼上,开了主卧室的门,陆陆续续地走进去。她们四人围坐在席梦思床上,低声议论起来。

    “咱们会不会有点过分了?”范绮蓉忧虑重重,她疼了任昊十几年,这突然的转变让她颇感不适应,今天一早没给任昊做饭,就让范绮蓉稍有内疚,生怕他跟学校饿着:“我看给他个教训就得了,适可而止吧。”

    夏晚秋咬着后槽牙恨恨道:“……不行!”跟夏晚秋这里,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地,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被任昊气得死去活来。

    顾悦言坐着不说话,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也是同意夏晚秋地话。

    谢知笑吟吟地看看她们:“绮蓉,昨天不是说好了吗,给小昊三天脸色看,然后再说,这刚一天啊,你咋就心软了呢,呵呵,再不整治整治那个臭小子,以后还不知道他能过分到什么地步呢。”

    “可我看他今天脸色不太好……”

    “没事的,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跟咱几个翻脸啊,你说是不?”谢知>眯着眼睛看她一眼:“别忘了,咱们可都在他面前丢尽了脸面,绮蓉,你是最惨地吧,连那里都被他看过了,呵呵,怎么也得出了这口恶气吧?”

    小心眼,似乎是大部分女性的通病。

    范绮蓉脸上烫了烫,幽幽一叹,迟了片刻,慢慢一点头:“好吧,那我明天也不给他做留饭了。”

    ……

    第二天一早。

    任昊再一次饿着肚子上学,不过今天起得很早,他跟路边小摊吃了油条豆浆,才是去地学校。心情不佳的他也没怎么聊天,整整一天都埋头写着《高》的脚本,直到放学,任昊方停下笔,让崔雯雯先走,自己则是慢吞吞地出了学校,跟街边地小饭馆简单凑合一了顿。

    鱼香肉丝盖饭,六块钱。

    任昊不是没想过拉下脸来跟几女道歉,可一来,昨晚几人甩了自己脸色,如果就这么道歉的话,任昊心里有点接受不了,二来,他也觉着

    啥过错,无非是愿赌服输,自己还妥协了很多,没溜达,这已然很上道了吧?

    算了,再忍忍吧,她四个能缓和关系就是最大的成功,自己委屈点也无所谓。

    任昊如是想着,叹息了一口,坐车奔去别墅。

    别墅前。

    或许是有心,王月珍竟然擦着黑在小院子里浇花,看得任昊背着书包回家,她急忙叫了一声,寒暄了几句话,她愁眉不展道:“眼看就期末考试了,这段日子学业重,老师讲的课含金量也高,我家明明死活不去学校,怕是课程等耽误一大截儿啊,小昊,你别怪婶嗦,我也是着急……”

    可怜天下父母心。

    初中高中最是要劲儿地时候,耽误一天都损失不少,这个,任昊自然理解。

    “行,您放心吧,我去催催,尽快帮明明争取下来。”

    王月珍不断道谢,还邀请任昊去她家坐坐,任昊借口有事,回了自己家。家里地气氛跟昨天大相径庭,几个女人手挽着手坐在沙看电视,曾经因为抢遥控器的争吵声,已然无法听见了。

    任昊摸着鼻子想了想,一咬牙,过去跟四个女人挨个道了歉,态度还算诚恳,看着几人面色不变,任昊面向谢知:“姨,柳明那边的事儿您看?”

    谢知有点不依不饶的味道,爱答不理地敷衍了几句,显然没打算帮任昊办事儿。夏晚秋、顾悦言、范绮蓉好像也没有原谅任昊的意思,一个个板着脸,却不说话。

    任昊砸了下嘴巴,往茶几上一看,那种表格竟然还放在那里没动窝,呼呼喘了口气,任昊强自保持着耐心,将表格往前推了推:“我知道您一句话就能办完,姨,人家求到我头上,我真不好意思拒绝,也没多大事儿,您帮着打声招呼行吗?”

    谢知不冷不热地微微一点头:“放哪儿吧。”

    “那我当您是答应了。”任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前世,都是任昊求别人办事儿,很少有人求到他地头上,所以,任昊感觉压力不小,要是真给人家耽误了,没把事儿办成,自己的脸可就丢尽了。

    当天晚上,十点半。

    次卧室内。

    崔雯对着镜子梳了梳头,瞅得母亲进了卫生间,不由得嘟嘟嘴:“妈,你们干嘛那么对任昊啊,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们啦?”那幽幽怨怨地声音,显然是在为任昊抱不平。

    “死丫头,心疼啦?”谢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崔脸上红扑扑了一片,扭捏道:“没有……”语气一顿,崔雯有些不满地瘪瘪嘴:“您还没告诉我呢,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啥事,这你甭管,雯雯,妈交代你的事儿做了没?”

    崔雯雯迷茫地嗯了一声。

    “那就好,记住喽,这两天尽量对任昊殷切一点,必要的时候,你夏姨和我的脸色你都不用管,把小昊伺候好了就行,知道没?”谢知>苦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妈为了你,可把什么都豁出去了,你要是不给妈争脸,看我不收拾你的!”

    “知道了,妈……”

    ……

    次日清晨。

    任昊刷牙洗脸过后,就回到卧室收拾书包准备上学,让他意外地是,崔雯雯竟然偷偷摸摸地端来了一盘热乎乎的早餐,鸡蛋,牛奶,全麦饼干。任昊两天都没跟家见到早点地,他肚子很没出息地咕噜咕噜了几声。

    “雯雯,这是……”

    崔雯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看,快速关上门,将早餐地托盘放到写字台上:“趁热吃吧,你,你可千万别告诉蓉姨她们哦。”崔是趁着几人都不在客厅时,把任昊的早餐准备出来地,心里紧张的很,生怕蓉姨和夏姨因此责怪自己。

    要是不感动,那真是假地。

    任昊心中一热,瞧着崔雯雯那深情款款的眼眸儿,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于是乎,任昊付之了行动,拉着她地小手儿轻轻一拽,缓缓将崔雯雯纤细地身条搂在怀中。

    崔雯雯完全傻掉了,巴巴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满是错愕的色彩,“昊,我,你,我,我,你,……”她全身都僵硬住了,动也不会动,只是口不择言地叨念着不知所谓的东西,震惊过后,却是欣喜异常。

    崔雯雯壮了壮胆子,一咬牙,羞涩地把脸蛋贴在任昊脸上,身子一颤,两只小手儿垂在半空,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手足无措的感觉:“我们这是……这是……”

    “谢谢……”任昊噙着微笑一下下抚摸着崔雯雯地头,心中充满宁静祥和,“好了,吃早餐,可不能浪费我们雯雯一片心意呢。”任昊松开她,回身捻起鸡蛋咬了一大口,咀嚼着,嘴里含含糊糊道:“你吃了没?”

    “吃过了……”崔飞快整理着衣衫,看看任昊,她双手啪啪在脸蛋上轻轻拍着,想要褪去脸上的红霞。

    这一突件,让任昊与崔雯雯地关系瞬间拉近了很多。

    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缭绕在两人心头。

    ……

    当天下午五点四十。

    谢知第一个下班回家,接着是崔雯雯、夏晚秋和顾悦言一起进的别墅。屋内,已是蔓延开饭菜的香气,令人食欲大振。谢知>支开了崔,和范绮蓉等人围坐在餐桌商量了起来。

    “小昊估摸又跟外面吃饭了吧,嗯,等他晚上回家,咱们再甩他一次脸色,待他气势最弱的时候,就弄点果盘什么的给他吃,随意聊聊天,让他尝尝甜头,今后也就没事了。”谢知>起提议。

    范绮蓉第一个点头:“我看行,给他个教训就好了,别弄得他情绪反弹。”

    年纪最大地两人了话,夏晚秋和顾悦言也没说什么,点头同意。

    说起来,她们也就是想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打压一下他得寸进尺地气焰,倒不是真的要跟任昊翻脸。

    可偏偏。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也不

    回家。

    范绮蓉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可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机,崔雯雯在楼上做作业,四女则摆下阵势,继续等待着,

    八点十分。

    别墅那扇厚重地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任昊一边儿换鞋一边儿丢掉书包,“抱歉,门口遇见柳岩海一家子了,非要请我吃饭。”任昊有些疲惫地一**坐在沙上,抹了把汗水:“哦对了,>姨,那事儿我跟他们说最近几天就能办完,嗯,还是越快越好,学业可耽误不得,您看,是不是这星期就能转过去了?”

    谢知>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屏幕:“办什么?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不说我倒忘了,嗯,让他们把表格再给我一份。”

    “我不是给过您了吗,茶几上那份……”

    “哦,上次那份丢掉了。”

    “丢了!”

    任昊骤然沉下脸来。

    “谁叫你那么快答应他们的,转学不好办啊,就算手续齐备,也得下个月再说了,小昊啊,我看还是等等吧,下个学期正好赶上升级,那时再转多方便?”谢知根本没看见任昊地脸色,她的注意力全在电视上呢。

    范绮蓉第二个难了过去,她板着脸不悦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到了家门口不会进来说一声啊!打个电话说你晚点回来也行啊!”

    夏晚秋冷言冷语:“从没见你办事儿这么上心过!他家孩子是女孩吧!”

    顾悦言凝眉而视:“下次别回来这么晚!”

    任昊脑子里轰了一下,他怒然地抡起手臂在茶几上一甩,咔嚓,一个玻璃茶杯飞出去五米,砸在墙壁,摔得粉碎:“没完没了是不是!我他妈怎么得罪你们了?玩扑克是你们逼我去的!愿赌服输!这话是个人就听说过吧!好!你们输了!无中生有地弄个假规则!我不说什么!也没让你们脱光吧?你们还要怎么样?”

    夏晚秋、顾悦言、谢知、范绮蓉一个个全都愣住了。

    看着不远处粉碎的玻璃碴子,谁也没说话。

    任昊头一次这么大火,弯腰把手伸到茶几下面,在四人愕然的视线下,拎出一把削水果的刀具,啪地一把重重拍在桌面上:“好!你们不是要闹吗!不是生气吗!给你们!一刀捅死我!要是眨眨眼睛我他妈跟你们姓!”

    崔雯雯听得楼下地争吵,立刻跑了出来,结果就看到满脸煞气的任昊拿着小刀,崔当时腿都软了。

    任昊见几人不言声,刷地一下将刀具抄在手里,走到吓傻了的顾悦言面前,掰开她的手掌,将刀狠狠塞进去:“不让我晚回家?这两天你们谁跟我说过句人话!我早回家干嘛?没饭吃!没人理!我贱啊?早早回来看你们脸色!你不是埋怨我吗?我就晚回来了!我还告诉你!我他妈以后天天晚回家!你弄死我?”

    顾悦言耳朵都被任昊大喊大叫地声音震得嗡嗡作响,躲开他地视线,一言不地低下头。

    任昊看看她,一把将刀子抢过来,顺势拍在范绮蓉的大腿上:“你也是!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呐!还让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晚回家?我回了家干嘛?等你们吃晚饭我再去做饭自己吃?我他妈有病啊!告诉你!以后我就跟外面吃饭了!您身子娇贵!我麻烦不起!”

    范绮蓉一缩脖子,快速把大腿上的小刀丢给身旁的夏晚秋。

    “呼……”任昊把目光挪到夏晚秋身上,指着她的鼻子喝道:“你刚才说什么?柳岩海家孩子是女孩?你瞎呀!那张表格上舔着柳明地个人资料!你他妈看不见啊!找茬是不是!好!我告诉你一个解决的办法!你拿刀捅死我!来!照这儿来!”任昊掀开校服指着自己地肚子:“别跟我来这套!夏晚秋我告诉你!就算我给女的办事儿也轮不到你管!”

    夏晚秋瘪着嘴巴不敢说话,旋而,似丢烫手的山芋一般把水果刀扔给谢知。谢知>脸色惨白了一下,眼疾手快,马上又把刀子丢了回去,看着望向自己的任昊,谢知气势顿时一萎,抱在胸口的两只手臂也慢慢垂下来,平放到大腿上。

    “谢知!这里面就属你最能耐了!是!我是求你办事儿!平心而论!这转学手续对你来说是很难办吗?我都低声下气跟你们四个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是不想办!你早说一声行不行!答应了我以后又不张罗?还跟我打官腔?你他妈逗我玩呢!表格丢了?好!您是我祖宗!您是教育局的大官!我麻烦不起您!一会儿我就跟柳岩海说!这事儿办不了!爱他妈找谁办找谁办!”

    一直以来,任昊都拿她们四人当自己人,吵架也好,赌气也好,任昊就算占着理,主动跟她们道歉也无所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地?

    再,他是男人,本就应该让着女人一些。

    可这一次,任昊是给别人办事儿,而谢知却全然不给面子,又是拖拖拉拉不张罗,又是不好办不好办的打官腔,这才导致任昊地爆!

    范绮蓉、夏晚秋和顾悦言那一张张臭脸也让任昊无名火起,直接把她们四人全都骂了一遍!

    谢知>有点小心虚地半叩着,没敢触及任昊的锋芒,眼神瞥见楼梯边地崔雯雯,忙是朝她打眼色,可崔雯雯却小脸儿惨白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是不敢跟此时的任昊说话。

    一时间,这四个见过无数阵仗地成熟女人均被任昊震住了,任凭他骂的狗血淋头,却是谁也不敢吱声。

    谢知暗暗叫苦不迭,用膝盖顶了夏晚秋的大腿一下,意思是:你是小昊女朋友,赶紧圆场。

    夏晚秋迟着看看任昊,低头捅了捅范绮蓉,你是任昊他姨,快点说两句啊!

    范绮蓉顿了顿,却拉了一把顾悦言,你怀孕了,昊不敢多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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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悦言闭着眼睛装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正文 第219章【都蔫巴了……】

    当!

    任昊卧室的门重重关了上,客厅里似乎还回荡着他的喝骂声,久久不能散去。

    看得任昊回屋,客厅里的几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个都蔫巴巴了起来。范绮蓉急急苦着脸,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我就说咱们玩过火了吧,唉,这,这下可咋办啊,也没多大点事,早知道就不给他脸色看啦!”

    夏晚秋看向谢知,卡着嗓子眼轻声恨恨道:“都赖你!出的馊主意!”

    “怎么赖我了?这提议可是咱们四个一块商量的吧?要有责任的话,咱谁也跑不了!”谢知冤枉地巴巴眨着眼,身子向后一靠,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皮:“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大反应啊,唉,这可坏事儿了,嗯?对了对了!表格!我把表格放哪了?”

    谢知霍然起身,翻了翻自己的兜口后,开始在挎包里找来找去,终于,她如释重负地将表格拿在手里,也不多想,飞快套出手机给秘书打去电话,将柳明转学的事情全权交给他,并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办好。

    谢知打电话时声音很大,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急切的味道,就是为了给屋里的任昊听的,可挂下电话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任昊出屋。

    “谁出个主意啊,现在该咋办?”

    几个人大眼瞪着小眼看了对方很久,末了,另外三女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谢知身上。

    “你们看我干嘛?”谢知略微有点心虚,很没有底气道:“我也不知道咋办啊,你没看昊那表情?咱几个里他单独点了我的名字,可见是最恨我啦。”谢知>心里也乱糟糟了起来,胡乱伸手摸了个茶杯,也不管是不是自己那杯,就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继而眼珠子一转,瞧向了范绮蓉:“绮蓉,你跟小昊是十多年的关系了,比我们都亲,要不你去跟他说说呗?”

    夏晚秋重重一点头。巴巴看着蓉姨:“……他向来听你地话!”

    顾悦言也期待地瞅瞅她:“我看行。蓉姐。你去最合适。”

    “别啊。我。我不行地……”范绮蓉连连摆着手:“他方才骂我骂得多凶啊。把刀都拍我腿上了。我。我咋跟他说啊?再说。从小到大他都没这样过。不怕你几位笑话。说真地。我这心里真有点犯怵。反正。嗯。我不去。那个。嗯。晚秋。对。晚秋最合适了。”范绮蓉把担子加给了别人。

    谢知>赞同地看看夏晚秋:“对。晚秋是小昊女朋友。他最紧巴你。骂一顿之后火气也就消掉了。绝对不舍得再说你啦。晚秋。我看你挺合适地。去吧。跟他说说话。顺便给我们几个求求情。成不?”

    顾悦言握住了夏晚秋地小手儿:“夏姐。拜托了。

    ”

    “别看我!我,我也有点怵!”夏晚秋躲开了几人紧巴巴地视线:“平常他总打我的!我治不了他!”没人的时候,任昊经常打夏晚秋的**教训她,“悦言,你进去看看吧……”

    “我也,我也不行啊……”

    谢知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顾悦言鼓鼓地小肚子:“对对,悦言你怀孕了,小昊就是再犯混,也不可能对你不依不饶的,你看前几天,他又给你背孕妇菜谱,又紧着扶你上楼,生怕你孩子有点意外,对你多好啊,甭怕他,你肯定没问题。”

    范绮蓉隔着夏晚秋摸了摸顾悦言的手背:“对,甭怕他,你去最合适。”夏晚秋也是一副“交给你了”地表情。

    你们要是不怕他,你们咋不去?

    顾悦言心里犯嘀咕,嘴上仍小声儿道:“他第一个就骂的我,肯定恨死我了,我,我也不去……”

    “唉……”这声叹息是五个女人同时出来的。这下过后,那声娇柔的叹气吸引了四女的目光。只见崔雯雯拿着笤帚清理着地板上的玻璃~子,神色有点怯意。

    谢知沉吟着眨眨眼,眸子忽地一亮,抬头望向她:“雯雯,你来一下……”

    夏晚秋瞅了她一眼,抬起**给崔雯雯让了个座位:“坐这里!”

    范绮蓉和顾悦言也变了一个眼神,颇有些殷勤地一左一右拉着崔坐到沙上。顾悦言最先一个说话了:“记得有两次你都没交语文作业吧,其实没事,你语文好,写不写作业对你意义不大,我也不会在班里点名批评的。”

    崔雯雯小脸儿有点惨白:“那两次是我家停电啦,顾老师,谢谢您帮我瞒过去。”

    顾悦言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小事情……”

    范绮蓉挤开顾悦言,一把抓住崔雯雯的腕子:“上次姨送你地衣服还喜欢吗?”

    “喜欢,任昊也说挺适合我的,呃,那个,谢谢蓉姨。”

    范绮蓉笑呵呵道:“没事没事,咱都是一家人,谢个啥啊,姨下本书也快写完了,听说你爱看姨的书?嗯,等完本以后,姨不给编辑审稿,第一个先给你看,行不?”

    “谢,谢谢蓉姨……”崔雯雯声音已经开始打起哆嗦了。

    这时,夏晚秋叫了她一声,待崔雯雯忐忑不安地坐过来后,夏晚秋挽住她的胳膊:“英语作业无非是抄抄课文,你语法知识和词汇量都很扎实,我特批,你以后不用写英语作业了。”

    “谢谢夏姨……”

    崔雯雯都快哭了。

    继夏晚秋之后,谢知伸手揽着女儿肩膀,将她搂了过来:“雯雯啊,等你放了暑假,妈也厚着脸皮去请个长假,咱娘俩到海边走走,放松放松心情,呵呵,你看行不?”

    “妈……那个……我……”几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崔雯雯哪还不明白啥意思啊,俩腿登时有些软。

    谢知语重心长地摸着她的脑袋:“别有心理负担嘛,小昊就骂了我们四个,跟你没关系的,去吧,进去看看他。”然后,谢知趴在她耳朵边嘱咐道:“探探他的口风和态度,要是隔夜就能消气的那种,你就多陪他待会儿,给我们四个说说好话,要是你感觉小昊真恨上了我们,你就赶紧出来,咱们再商量,知道不?”

    “可,可我……我行吗?”

    夏晚秋断然一点头:“你肯定行。”

    范绮蓉拍拍她地肩膀:“进去以后机灵点。”顾悦言也送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那我去了?”崔雯雯一步一回头看挪动着脚步走到任昊的卧室门前,咬了咬牙,她伸手轻轻敲了几下门,见得里面没有声音,崔拧开了门把手。

    吱呀……

    门开。

    屋里静悄悄地,唯有圆珠笔与纸张接触的刷刷声不断作响。亮白色节能灯雾蒙蒙地光芒撒在卧室内,让崔雯雯诧异的是,任昊竟然坐在写字台前专心致志地写着作业。她心里紧张地怦怦跳动着,走过去两步站定在他身后:“昊……”

    任昊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她一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旋而接着写起作业,默然不语。猛地这么一看,他似乎没有愤怒地意思,跟先前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崔雯雯也不知道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可阿姨姐姐们交给自己的任务不能不办,她一边儿观察着任昊地一举一动,一边儿小心翼翼地坐到床上,迟疑着张张嘴,顿了一会儿,方怯怯道:“你……你没事吧?”

    任昊淡淡笑了一下:“没事啊,我能有啥事,明儿个地作业还得交呢,这不,正赶进度呢。”

    任昊淡然地姿态让崔雯雯松了一口气,“其实,我妈她们不是故意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知道,嗯,她们好像是跟你面前丢了脸,就想出这么个甩脸色的招数,昊,你别生她们气了好不好啊?”

    任昊嗯了一声,也没抬头,笔尖快速在作业本上写着什么:“我明白,她们要面子,想给我个下马威尝尝,女人嘛,这无可厚非,嗯,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事的。”

    崔雯雯喜上眉梢:“真的吗?”

    任昊笑着点点头:“我骗你干嘛?”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崔雯雯拍着胸脯呼出一口气,欣喜地看看他,慢慢起身:“那你写作业吧,我不打扰你了。”

    ……

    屋外,别墅一层客厅。

    “这么快就出来了?”

    “咋样啦?”

    “雯雯快说!”

    “他跟屋砸东西了没有?”

    看着母亲四人紧张巴巴的目光,崔雯雯感觉有点好笑,平时她也看惯了四女仗着年纪大而欺负任昊,谁曾想,任昊一飙,几人全都蔫巴巴的了,这一反差不可谓不大。

    有道是敌强我弱,敌弱我强,说地就是这个理吧?

    “没事啦……”崔雯雯邀功般地唧唧喳喳叙述起进屋后的情景,在谢知>和范绮蓉的要求下,崔雯雯甚至把任昊开始到结束的表情和动作都叙述了出来,“……嗯,大概就是这样,他已经不生气了,还说是他刚才太冲动了呢。”

    事有反常必为妖!

    崔雯雯本以为告诉四人任昊没有生气后,她们会跟自己一样松下一口气。

    可偏偏,几人非但没有露出欣然的表情,甚至她们四人均是一副凝重的样子,沉默了好久,谢知最先一个苦下脸来,唉声叹气地靠在沙上,昂起头,仰望天花板:“这回可能真玩过了,赖我,赖我啊……”

    范绮蓉脸色也不太好看:“知,你也别这么说,当初是大家一起出的主意,责任咱们都有,唉……这可……唉……”

    夏晚秋抿着嘴巴看看谢知:“你花招多,想个招儿!”

    “等等,夏姨,妈,蓉姨……”崔雯雯彻底糊涂了,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咋回事?昊不是没生气吗?你们怎么还……”

    顾悦言幽幽一叹,习惯性地摸着自己地肚皮:“前一刻他还站在客厅指着我们鼻子大骂,十几分钟后,就能把气消掉?这绝对不可能,再说,就算他不生气了,也不会主动承认是他自己冲动了吧,我们没道歉,没说话,等于是还没给小昊台阶下,他怎么会先一个不计较?这不合理……”

    谢知接着她的话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小昊已经恨我们恨到骨子里去了,这就好比夫妻,那些成天打架吵嘴的夫妇,不见得是感情不好,而真正没了感情的夫妻,是属于那种形同陌路地感觉,见了面,却没话说,即便对方犯了错,另一方也不会生气,这才是真正没了感情的人,雯雯,你明白吗?”

    崔雯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范绮蓉站起身,急得她绕着别墅客厅来回溜达起来:“我倒希望昊多骂……唉……现在可好……唉……你说我也是……跟昊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啊……瞎逞能……这下老实了吧……真是活该……”

    范绮蓉不停埋怨着自己。

    回过神儿来地四人往回一想,自己这边做的还真是有点过分了,邀请他玩牌,任昊也拒绝过,是她们非要将他拉进来地,可几人输了吧,耍赖不认帐不说,还把气撒在了任昊头上,你说,他招谁惹谁啦?

    三天都没给他做早餐,晚饭更是没给他留过,一进家门就拉长了脸色给他看,人家能不生气吗?

    崔雯雯看着母亲等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提议道:“要不我再去和昊说说?”

    谢知>点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轻轻一摇头:“去已经不合适了,事儿是咱几个惹出来地,咱四个要是不出面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唉,躲是躲不过去啦,雯雯,你先上楼休息吧,我们姐几个再想想办法。”

    崔雯雯应了一声,乖乖听话地回了楼上卧室。

    “知……”范绮蓉朝她看了过去:“你把雯雯支走,是有主意了?”

    谢知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其实,想想也知道,小昊不可能真地跟咱们形同陌路,无非是时间长时间短的关系,而且最主要的是,决不能让他心里落下疙瘩,不然,咱们以后的关系可真就越来越远喽。”

    顾悦言垂头丧气地看着宝宝:“咱们这回真把他伤着了,唉,知姐,你主意多,我们都听你的,有啥就说吧……”

    谢知妩媚的嘴角向下一瘪:“我能有啥招儿啊,要

    别人还好说,可你们也知道,老实人一旦起火来,后果?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嗯,我的意思是咱们派出个代表,跟小昊道个歉,甭管他啥反应,咱至少先得把咱几个的态度亮出来,咳咳,你们看这个代表……谁来?”

    范绮蓉自然而然地看向夏晚秋:“晚秋是昊女朋友,还是你去吧。”

    夏晚秋想也不想地沉目看着吊灯:“……我不去!”

    范绮蓉勉强笑了笑,摸上了谢知地手背:“知,那你去?”

    “我也不合适,绮蓉,我觉得你行。”

    “我不行的,悦言,要不你考虑考虑?”

    “我哪行啊……”

    按理来说,无论谢知还是范绮蓉,无论顾悦言还是夏晚秋,她们对任昊都占据了年龄上的心理优势,根本不可能怕任昊,加之他平日里那个老好人的小形象,不欺负他就不错了,怎么会对他产生畏惧的情绪呢?但,方才任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来得太过突然,措手不及下,已然深深烙印在了几女心底,加上她们理亏,这一下,可就集体犯了怵,全都蔫巴了起来。

    大家推推辞辞,谁也不肯做那个外交代表。

    “啧,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谢知皱眉看看她们:“咱们手心手背得了,谁输了谁去,公平吧?”几人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全都攥着拳头举在肩膀上,“准备,手心手……背!”

    刷刷刷……

    四个女人全都是出的手背。

    “再来,手心手……背!”

    结果,还是四个手背。看姐几个的情况,似乎是不打算换了,毕竟,谁都不行做那个出头鸟强行换成手心,也就意味着不会有输赢。

    谢知眼珠子微微一眯:“不变是小……狗!”

    刷刷刷,依然是四个手背。

    我晕,宁愿当小狗也不变吗?

    “继续,这么僵着也不行啊,这局谁不变谁去哦……手心手……背!”

    终于,上当地人物出现了。

    是夏晚秋!

    其他三人依然手背到底,而夏晚秋却是出了手心。

    “好了,晚秋你进去吧,记得把我们道歉的话带到了哦。”

    “不行!”夏晚秋苗条的身材当即绷紧了一下:“你们耍赖!说好了谁不变谁去的!我变了手心!那就是你们仨去!”夏晚秋打小就没玩过这种游戏,此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二话不说,身子一背,双手死死抱住沙背:“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谢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赖皮是不?”

    夏晚秋瘪着嘴巴:“赖皮就赖皮了!说到底也是你用话做的陷阱!我没输!不去!有本事你拿刀捅死我!”

    “喂喂,你别拿小昊刚才地话吓唬我们行不?”谢知苦恼地揉揉太阳**:“三十岁的人了,咋还跟十几年前一样,长不大地傻孩子,唉,这样吧,咱们次剪刀石头布决胜负,行吧?”

    夏晚秋嗯了一声,这才松开沙背,坐正了身体。

    “剪刀石头……布!”

    谢知是石头,范绮蓉是布,夏晚秋和顾悦言是剪刀,因为分不出胜负,只能继续。

    “剪刀石头……布!”

    除了范绮蓉是石头外,另三人都出的布。

    “呵呵,绮蓉你输啦。

    ”

    范绮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在几人鼓励地眼神下,她壮着胆子站起来,脚上跟坠了铅块一般艰难地迈向任昊屋门,然而只走了三步,范绮蓉便迅速退了回来,咬咬牙,也学着夏晚秋的模样跪在垫子上,紧紧抱住沙背:“刚才就是晚秋输了,她都没去,我也不去。”

    范绮蓉也顾不得形象了,厚着脸皮耍起赖。

    “哎呀,你们……你们……”

    夏晚秋瞥眼看了看蓉姨:“绮蓉,愿赌服输,赶紧去吧。”

    范绮蓉气得直瞪眼:“是你先耍赖地好不好?”

    “姓谢的也说了,是她话里有陷阱!”

    “那我们咋没中陷阱?”

    谢知头痛万分地插嘴道:“行了行了,已经这样了,咱们就别内讧啦,唉,我估摸谁输了也不可能独自去的,那就这样吧,咱们四个一起进屋跟他道歉,行不?”谢知年纪最大,社会地位最高,所以在这里理所当然地充当起领队的角色。

    “好。”

    “行,大家一起去,要挨骂也是一起挨骂。”

    “不好吧……”夏晚秋这个威严果断的女人竟然露出一丝扭捏的味道:“嗯……嗯……我看还是在门口跟他道歉……别进屋了?”

    “那样没诚意!”

    “啧,要不等他消消气,明天咱再去?”

    “万一他消不了气呢?”

    “哦……那……那好吧。”

    这一提议几女全票通过。

    人多力量大,这话看来针对。与其一个人送死,倒不如拉上几个垫背的,心理上总会舒服一些。

    “对了,说到诚意,咱们就这么进去,是不是也不好啊,毕竟好几天没给他做饭了,我觉得,咱们只是该准备个果盘吧,至少比干巴巴的道歉有力度多了。”范绮蓉看看她们:“你们说呢?”

    “是个办法……”谢知给予了肯定:“分工一下吧,尽快完成,嗯,悦言去阳台拿水果出来,晚秋负责洗干净,切水果和削皮的任务交给绮蓉,拼盘工作我来干,好吧?”大家出奇的团结,谁也没抱怨,应了一声,分工准备果盘。

    不多久。

    人手一个托盘地四人齐刷刷站在门边儿。

    范绮蓉和顾悦言都轻轻推了谢知一把,示意她先进。

    谢知>苦着脸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敲了三下门板,沉吟着拧开门,带着三女踏入任昊的卧室。

    看着头也不回的任昊,四人忐忑地依次坐到小双人床上,对视一眼,你捅捅我,我捅捅你,却谁也不说话。

正文 第220章【“勤劳”的四个女人】

    墅一层西侧客房。

    在台灯下写着地理作业的任昊听着后面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余光瞥了下坐在床上的四人,也没言语,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刷刷下笔。地理会考即将来临,关乎到升学毕业的事情,任昊对此还是比较上心的,倒不是装样子。

    其实,方才指着四人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后,回到屋里冷静下来,任昊就后悔了。

    谢知>那诱惑丰腴的身段,一直是自己意淫的对象,对姨除了强烈的外,还夹杂着一丝深深感情。

    夏晚秋更不用说,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是毋庸置疑的爱情。范绮蓉照顾了自己十几年,对她的感情既有亲情也有爱情,加之与她有过性关系,蓉姨在自己心里更占据了一个特殊的地位。顾悦言,自己暗恋了她很多年,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不说,她肚子里还有自己亲生的苦肉。

    就这么四个女人,不论爱多爱少,每个人任昊都不想伤害,他本就是个对女性心软的家伙,瞧着她四人一个个垂头挨骂,小猫咪般可怜巴巴的模样,任昊的气也消散了泰半。

    不过,面子还是得要的,得把姿态做足。

    所以,任昊没搭理她们。

    范绮蓉手跟后面推了推夏晚秋,夏晚秋用膝盖拱了拱顾悦言,顾悦言的目光看向谢知,几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纠结,千言万语想要说,可却堵在嗓子眼里不敢出声。末了,年长的谢知>被选为了谈话代表。

    谢知>沉默地看看他,旋即,和颜悦色地笑起来,殷勤地端着果盘探身过去:“小昊啊,写了半天作业了吧,呵呵,咱们现在讲究劳逸结合,不能累坏喽,来,>姨给你弄了些水果,吃点吧?”

    “谢谢。现在不想吃呢。”

    “看你说地。谢啥。这都是>姨应该做地嘛……”这一道谢。让谢知>心里更为紧张了些许。回头苦笑着跟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她语气顿了顿。再次换上了甜甜地笑脸。妩媚味儿十足:“昊。刚才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嗯。嗯。那个。大家都认识到了自己地错误。我在这儿代表大伙。郑重地跟你道个歉。你看?”

    任昊淡淡看着她们:“是我不该乱骂人地。你们不用道歉。”任昊地声音只能用“云淡风轻”来形容。

    几女一听。均是局促起来。范绮蓉和夏晚秋一个劲儿朝谢知使眼色。

    谢知干笑了两声。原地想了想。脸上顿时收敛起笑容。做足了低姿态:“昊。我们四个真是带着诚意来地。你要是不解气。就多骂我们几句。行不?”谢知地话得到了范绮蓉等人地一致赞同。她们很配合地巴巴看着任昊。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小模样。

    骂你们?

    疼你们还来不及呢!

    任昊憋着笑,脸上却依旧是淡漠的表情:“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不好,你们要面子,是我没考虑到,反而还骂了脏字,嗯,要道歉也是我给你们道歉。”

    谢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啥,迟了片刻,还是折身坐了回去,看着另外三人,无奈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我也没办法了。

    范绮蓉一咬牙,站起身,接替了谢知的位置,端着她自己地那份果盘靠了上去:“昊,嗯,唉,都是姨不好,姨老糊涂了,那个,嗯,你饿不饿,姨给你弄点夜宵吃好不?”

    “谢谢蓉姨,我不饿。”

    范绮蓉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无力地坐了回来,没再说话。

    顾悦言一看,迎着头皮走了过去:“弟弟,累了吧,姐给你揉揉颈椎?”也不等任昊回答,顾悦言的两只小手儿就摸上了他的脖颈,可这时,任昊说话了:“不用揉了,颈椎没事儿,不过,是有点累,弄完地理作业我也该睡觉了。”

    这算逐客令吧?

    顾悦言眨眨眼,也败退了下来。

    夏晚秋干巴巴地看了眼任昊,**抬起来一半,然而又坐了回去。

    谢知微微一叹,眼角瞥瞥他们,陪着笑脸对任昊道:“那你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朝着余下三人打了个手势,四女局促不安地踏出房门,谢知>回,小心翼翼地轻声将门合严,没有出一点关门的响动。

    “呼……”

    四女齐齐吐出一口闷气。

    范绮蓉更是夸张地用袖口抹了抹额头的虚汗,看看表,颓然在沙上坐下:“都十点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咋办……”谢知的眸子里也失去地往日的神采:“睡觉去呗。”

    ……

    这天晚上,任昊出来洗漱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别墅地那一大串钥匙从电视柜上收进兜口里,回屋,他反手将门上了锁,这才铺被睡觉。深夜,任昊清楚的听见外面有拧门的声响,不多久,连敲门声也传了过来。

    但任昊就是假装听不见,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装睡。

    从傍晚的接触中,任昊尝到了甜头,虽然心里不再生气,但抻抻她们也是必须地。

    次日清晨。

    精神十足的任昊走出房间,意外的是,连谢知这个懒鬼都先他一步起了床,假模假式地跟着范绮蓉一起在厨房帮忙做早餐。更让任昊目瞪口呆的还是夏晚秋,此时的她竟然拿着一个块抹布擦着一层玻璃,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顾悦言也没闲着,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着吸尘器在屋里清扫。

    若是不知情地人猛地那么一看,还真以为几人都是贤妻良母的性格呢。

    这个主意是临睡前谢知给几人出地招,既然软硬都不行,那只能来个博取同情了,也从另一个角度展现出几人悔改的决心,争取宽大处理。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让任昊动摇起来,蓉姨先不说,晚秋和姨可没干过家务活,这么折腾,身体难免有点受不了,还有顾悦言,她正是怀孕期,家里地脏活累活一般都不会给她干。

    任昊想上手去帮忙,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件好事儿?

    谢知的

    质极差,让她锻炼锻炼,还有益健康呢。

    夏晚秋劳动意识极其淡薄,让她磨合磨合,也未尝不可。

    顾悦言虽然怀了孕,适当地运动也是必须提上日程地,这对胎儿有莫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任昊犹豫的步伐渐渐加快,在餐桌上坐了下,拿起本顾悦言丢下的推理小说,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谢知瞧得任昊眼神不在这里,呼了口气,把剪子和豆奶塑料袋往案板上一丢,也不干活了,疲惫地靠在水池子前,不过她的眼角还是紧紧盯着任昊那边儿,相信只要任昊一看她,谢知定然会精神抖擞地继续干活。

    夏晚秋跟她也差不太多,回头偷偷瞅了眼任昊,身子慢慢放松,无精打采地胡乱在玻璃上抹着,打打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偷起懒。

    范绮蓉看看俩人,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到家务活,家里能指望的也是有顾悦言和崔雯雯,谢知和夏晚秋则是越帮越忙,待会儿那扇玻璃,自己还得重新擦一遍,不然花不溜秋的样子,倒不如不擦呢。

    别墅里唯一无所事事的女性便只有崔雯雯一人。

    她被母亲剥夺了干活地权利,一个人巴巴与任昊脸对脸坐着,闲扯了几句话,却是没再说什么,只因任昊昨晚的形象对小丫头冲击太大,以至于崔雯雯留了几分小心,生怕步了母亲和夏姨等人的后尘。

    “开饭喽……”谢知笑盈盈地端着大托盘走上来,围着围裙的她倒真有点居家美妇的味道:“晚秋,悦言,手里的活儿停一停,先吃饭再说,呵呵,你俩也真是地,五点多起来就忙活这些,也不怕累着,今儿不是还要上班呢吗?”

    夏晚秋脸上尽是严肃的表情:“我把玻璃擦完的,你们先吃!”手上地速度不知不觉加快的起来。

    顾悦言头也不抬地操着吸尘西满屋子清扫:“我把屋里弄干净再吃。”

    任昊暗自一笑,这是作秀吧?亏你们想得出来!

    谢知余光瞄了瞄任昊的方向,放下托盘,迅速埋怨地白了俩人一眼:“不在乎那一会儿时间,快吃,不然该凉了。”

    范绮蓉端着煮好的鸡蛋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知,你也从五点忙活到现在了,赶紧吃吧,补充补充体力。

    ”

    “我这算什么呀……”谢知叹息着看看范绮蓉:“今天我才知道这家务活有多累,全身都酸疼酸疼地,唉,绮蓉,以前真是辛苦你和小昊了,嗯,今天开始,我每天早起一些,帮着你们一块干活。”

    然后,几女的目光都看向任昊,似乎是在期待着他说点什么。

    任昊丝毫不为所动,将推理小说丢到一边,正襟危坐,挽着袖口准备吃饭。

    四女对望一眼,全都放下手里的东西,洗手换衣服,最后围坐在餐桌上,沉闷地吃起早餐。席间,再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是眼神交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摇摇头,她挤挤眼……

    任昊仍是淡然自若的样子,不用看几女脸色行事的他,感觉一身轻松,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潇洒的快意,食欲大振之下,他足足吃了三个鸡蛋四片加香肠地面包,吁出口气,任昊舔着肚皮向后一靠:“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去学校?”

    “哦,嗯,好。”

    谢知>、顾悦言、夏晚秋和范绮蓉的脸上均有了焦躁地意味,任昊越平静,她们心里越没底气。夏晚秋急忙放下筷子,踩着拖鞋先任昊一步进了他的房间,拎着好几斤地大书包挪步过来,给任昊背了上去。

    范绮蓉的反应也不慢,直接去了鞋架子那里,蹲在地上拿过任昊地帆布鞋来回擦了个干净,方是往前一推,让任昊穿上。

    顾悦言也不落后,小媳妇一般颠颠跑到任昊面前,温柔地给他整理着校服领子和拉锁。

    该做的仨人都做了,啥也没给谢知剩下。谢知>撇撇嘴,看看他们,逐而走去大门前,笑容可掬地给任昊和崔雯雯开门:“一路小心哦,注意安全。”

    范绮蓉:“早点回家,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顾悦言:“公交人太多的话就打车回来。”

    在众星捧月般的氛围下,任昊风风火火地出了别墅,崔雯雯跟后面看地一阵瞠目结舌,能把母亲拿得死死的人,在她的印象里,任昊还是第一个。

    崔雯雯很聪明,几人这般殷勤的表现,她倒没有吃醋,只因她进入任昊生活的时候,就是以第三的姿态插足进来的,讨好夏姨和尽量低调才是她此时最需要做的事儿,如果夏姨离开任昊,那么相信,自己一定会上位。

    当然,这些做法也是谢知若有若无中透露给她的。

    ……

    夏。

    一年最为炎热地季节。

    路上行人大部分都换上了短裤短裙短袖的打扮,轻装上阵,别有一番风味。

    任昊算算时间,和爸妈约定的一个月期限即将到来,可自己这边,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能解决,想一想,确实挺闹心的。

    今天放学比较早,回家的路上,任昊接到了柳岩海的电话,邀请他晚上去家里坐坐,说是要答谢自己,任昊恍然,大概>姨帮他儿子把转学手续办齐全了吧,逐也没有拒绝,痛快地答应下来。

    到了柳岩海家门口,已经四点十分了。

    家里除了柳岩海地爱人王月珍,他的儿子柳明也在,听他们的口风,柳明是转学到了宣武区最好地市重点学校师大附中,初一,跟卓敏一个年级。

    四人坐在沙前客道起来。

    柳明明显比他父母要兴奋的多,今天是去学校的第一天,谁想却出了个大大的风头。早上接到电话时,柳明就和父亲一起去了师大附中门口等人,来是一个三十岁出头地男子,相貌平平,不显山不露水,对柳岩海也客客气气的样子,总之,根本看不出他有多大能耐。

    但一进学校,柳岩海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校长、副校长、主任等等都是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打招呼,表现得十分热情。

    柳岩海从他们交谈中得知,那个叫洪远的人,赫然是教育局副局长的秘书。众所周知,一个秘书的行政级别算不上什么,但秘书往往代表了领导的意思,这就不得不让校方高度重视。听闻柳岩海要办转学地事情,校长亲自话,直接让一个主任带着柳明办理手续,更为他开了“绿色通道”。

    一切从简,要速度!

    更在手续不齐备的情况下,直接带着柳明进班级上课了。

    这种高效率,不得不让柳岩海震撼了一番。

    洪远是有苦说不出,早上一上班,谢局长便话了:“这个事情你亲自下去跟一下,没什么特别地,就是要快,好吧?”一般这种小事儿,打个电话给校方沟通就不用操心了,哪还用得着自己这个秘书亲自下去啊,由此可见,谢局长对这事儿相当重视,洪远当然得办的妥妥帖帖。

    不是要快吗?

    好,手续什么地暂时先办着,课嘛,必须得今天上!

    校方自然不会拨了洪远的面子,一路开绿灯放行。

    柳岩海也从洪远客气地态度里看出来,任昊或他父母绝对不是托的洪远这个人,否则人家不会跟你这么客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放话的是洪远的领导!

    柳岩海回家跟王月珍一说,这个聪明的女人立刻从书房里拿出了一条中华烟,顺便裹了个红包,鼓鼓囊囊地塞了五千块钱,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妥,干脆又装了五千,刚好凑够一万。

    他家不缺钱,而且孩子还在上学,少不得有事要求到教育口子上,这笔钱花的也值。

    转学的钱省了很多,那必须得给任昊意思意思,不能让人家白干啊。

    一万块。

    足够多了。

    “小昊,这回多亏了你啊,不然几天学习一耽误,还不知道怎么补回来呢。”柳岩海看了一眼柳明:“还不谢谢你哥。”

    柳明憨憨笑了笑:“谢谢哥。”

    “甭客气,以后咱俩就是校友了,互相帮助嘛。

    ”

    柳岩海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他啊,脾气倔,总跟同学搞不好关系,唉,明明,以后在学校多跟你哥学学,就你这性格,进了社会没法混的,知道吗?”

    柳明撇着嘴巴不耐烦道:“知道了。”

    任昊呵呵一笑:“不能这么说,我看明明性格挺好,那些到处瞎惹事的人,咱也不用跟他搞好关系,这是学校,没那个必要,呵呵,柳叔,您放心吧,以后有事让明明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柳岩海暗暗点点头,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柳明,有了任昊这句话,至少他心里踏实多了。柳岩海跟王月珍对视一眼,随后从沙上把香烟和红包拿了出来:“小昊,这些你拿着,可别嫌少……”

    任昊看着那封厚厚的红包皱了皱眉,这么一打,就算五十一张的也得五千块钱吧,想了想,姨办事儿估摸也没花钱,逐脸色一板:“您寒~我呐?”

    王月珍以为他是客道,“这是应该地,小昊,你爸妈办事儿也得花钱不是,这次转学这么顺利,而且是从低档次学校转到高档次,钱肯定花了不少,听婶的,这钱你必须拿着。”

    任昊摇摇头:“是我给人打电话办的,没我爸妈的事儿,您也甭跟我客气了,这样吧,烟我拿走,钱不行。”要是什么都不拿,倒显得矫情,任昊干脆将中华烟收下,把红包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柳岩海和王月珍又说了几句,却拗不过任昊,只能用感谢话填补上了。

    “您俩也别谢我,其实我也有事求明明帮忙呢。”

    “明明?”

    “是啊,我有个表叫卓敏,也跟师大附中初一读书,这丫头长得俊俏,我也怕她学坏……”这事儿,卓谦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过,可奈何自己在高中部,虽说一个学校,但一年也见不上一面,根本照顾不了卓敏。

    柳岩海看了儿子一眼。

    柳明立刻笑着保证道:“哥你放心,我保证不让人欺负她。”

    任昊哑然一笑:“给,这是我手机号,要是她有啥事,你给我打电话就行,呵呵,多谢了啊。”

    拒绝了吃饭的邀请,任昊出了他家,直接回到自家别墅。

    五点多钟,几女都下班了。

    任昊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客厅正中央无所事事的谢知一**将崔拱到一旁,抢过她手里的抹布,膝盖着地,跪在地板上一下下擦着,一副勤劳能干的架势,末了,还装作才看见任昊地样子,抹着没有汗水的脑门假装擦汗,回头惊讶道:“哟,回来啦?”

    家里有墩布,你至于用抹布跪着擦地吗?

    姐姐,装大了吧?

    崔雯被母亲一撞,嘟着嘴巴念叨了几句,捂着腰气呼呼地坐到沙上。

    与此同时。

    任昊听到客厅角落的一个大花瓶出咚隆隆的响动,夏晚秋慌忙伸手在花瓶体上擦拭着,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在专心擦着花瓶。不过地板上,似乎还有些啤酒沫子。任昊一下就明白了,夏晚秋肯定是跟那喝酒呢,见自己回来,就把啤酒丢到花瓶里,顺带假装干活。

    眼神在客厅环绕了一圈,范绮蓉和顾悦言则是跟厨房张罗饭菜,蓉姨的脸上有一小点胡萝卜皮,顾悦言地围裙套袖上沾满了酱油或黄酱一类的东西,俩人都有点脏兮兮的感觉,灰头土脸。

    任昊分明看见,她俩不时朝自己这边瞥一眼,却假装没看见,卖着力气咚咚剁菜,弄得大汗淋漓。

    唯有崔雯雯闲在那里,她瞅瞅四个女人,小嘴巴嘟嘟囓囓地不知在抱怨着什么。

    任昊哪还不知道是她几个耍的小伎俩啊?

    他迅速皱皱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慢慢跟崔雯雯坐到一起:“甭理她们,爱折腾就让她们折腾去,咱俩看电视……”

正文 第221章【寿】

    晚。

    别墅一层客房。

    吃过晚饭的任昊在写字台前刚把作业写完,手机“滋滋”震动了起来。电话是卓语琴打来的,她特意嘱咐任昊近期尽快回家,最好把蓉姨也一起带回来,范绮蓉不走的事和她房子被自己买下来的事任昊前一阵跟她交代过,或许是老人家想蓉姨了,就催着自己回去。

    任昊随口答应着,反正也该放暑假了,到时候跟母亲磨磨嘴皮子,兴许会让自己继续跟别墅过暑假呢。

    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任昊借着机会跟谢知等人招呼了一声:“我妈催我早回家呢,这周末估计就得走,你们也都有钥匙,我就不管了。

    ”

    谢知沉吟着看看他的眼睛:“我和雯雯也该回家了,总住这里影响不好。”

    范绮蓉说话很小心:“昊,那姨跟你一起回去?”

    “嗯,我妈好像想你了。”

    夏晚秋和顾悦言当下也表示近期会离开别墅,看得出,她们都有点不舍得。

    晚八点地时候。

    谢知独自一人推开了任昊卧室地木门。任昊也没回头。注意力集中在桌面上。表情专注。不多会儿。他只感觉头皮一痒。两只小手从后面按住了自己地头。手指肚轻轻揉捏着。舒适地信号由大脑传遍全身。

    “别动。>姨给你按按摩……”谢知站在任昊后侧。极为细致地揉着他地脑袋。用指甲捋头皮。用指头按**位。倒有点专业按摩师地味道。任昊道了声谢。眯着眼睛继续写脚本。也没跟谢知客气。主要还是太舒服了。

    谢知笑吟吟地给他服务着:“悦言喜欢看养生饮食节目。这按摩头部地招儿。是>姨前两天跟电视上学地。咋样。还算到位不?”

    任昊嗯了一声。全是酥**麻地感觉。

    头天地不愉快也没人再提了。谢知几人道过歉。任昊也说是自己地错。总之。这事儿算是不了了之了。但过去虽说过去。任昊在家里地地位却生了些许微妙地改变。曾经地他谁地话都得听。地位俨然在谢知>、夏晚秋、范绮蓉、顾悦言之下。如今地任昊却一步登顶。他地话。赫然比年纪最长、社会地位最高地谢知>还有分量。也没人敢对任昊呼来唤去。至少。这种暧昧地形势最近几天会保持下去。毕竟。四女理亏一些。

    “昊,身子放松,把头向后靠一靠。”

    “这样?”

    “对,再向后一点儿……”说罢,谢知调整了一下身位,按着任昊地脑袋将其贴在了自己胸口处,用两团丰硕的胸脯顶住了他的后脑,形成一种合围之势:“……舒服不?”

    任昊脸上红了红,急忙想要直起身,可谢知却不肯松劲儿,无奈,任昊挤出一丝讪笑,犹豫了犹豫,还是踏踏实实靠在了姨软绵绵的胸脯上。

    谢知嘴角勾起笑意,按摩的过程中,他地脑袋若有若无地挤压着被白衬衫绷紧的前胸,不知不觉间,谢知和任昊的脸颊都荡漾出了几抹浅浅地红霞。

    吱呀……

    房门被夏晚秋推了开,进来的第一眼,她就看到谢知飞快推开任昊脑袋的动作,和他俩脖子根上淡淡的酡红。

    夏晚秋脸色变了变,却没说什么。

    谢知揉着他地脑袋回头一看,吃吃笑笑:“给小昊拿水果来了?呵呵,那我就不当电灯泡喽……”言罢,谢知背对着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与端着水果盘的夏晚秋擦肩而过,出屋的前一刻,耳边传来夏晚秋的嘟囔声:“……狐狸精!”

    谢知>无声地笑了笑,轻轻关好门。

    屋里。

    夏晚秋迟了一会儿,走过去,把果盘放在玻璃板上,用牙签狠狠插了块苹果,委屈得瘪着嘴巴,把它送到任昊嘴边:“……吃!”

    任昊瞅瞅她,啊地张开嘴,咬住苹果,嘎吱嘎吱地嚼了嚼。

    忽然,任昊觉着自己的生活有点了,饭有人做,地有人扫,水果有人喂,还有异性暧昧的按摩,呃,啊!

    心中苦苦一笑,自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心念及此,对夏晚秋地愧疚之意旋而涌上心头,任昊叹息着抓住她无骨的小手儿,温柔地捏了捏:“等时机成熟,咱们一起回家见我爸妈吧,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你看行吗?”

    夏晚秋板着脸哦了一声:“……随便!”

    “呃,我咋看你不是很上心啊?”

    夏晚秋瘪瘪嘴巴:“……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任昊歉意地看看她,挠着头道:“那这样吧,过几天回去我先探探我妈地口风,如果觉得差不多,我就叫你来,唉,你也知道,我妈心脏不太好,她可不是你母亲那装出来的心脏病,嗯,这回我一定尽力,好吧?”

    夏晚秋顿了顿,俯下身,轻轻在任昊嘴角吻了一口,继而飞快转身出门,只留下一抹淡淡地清香。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

    脸上挂着母性光辉的顾悦言摸着小腹慢慢踏入卧室,在床上坐好,幽幽地大眼睛巴巴盯着任昊看:“真的要走?还回来吗?”

    每每看到顾悦言的小肚子,任昊都会不自觉地勾起暖意的味道,他站起来,跪在地上,俯身凑着脑袋贴在顾悦言的肚肚前,静静听着:“回来是肯定得回来,不过,最快也得放暑假了吧。”

    顾悦言顺势弯腰抱住任昊的脖子,要做妈妈的她,眼眸中多出了一偻包容的神态,格外有魅力:“你走了,我们母女咋办?”

    任昊身子一滞,轻叹着没说话。

    “对不起……”顾悦言摸着他的脸蛋:“是我任性了,嗯,你,嗯,常来看看我们就行。”

    这话让任昊更加心疼了,揽住顾悦言的腰肢,嘴唇轻吻着她的小肚子:“别说傻话,姐,既然你都离婚了,那就回家去也无妨,你直截了当地跟你爸妈说,孩子不是郑学英的,而是别人的,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把你和孩子带回家,让咱爸咱妈知道,你看行吗?”

    顾悦言体贴地摇摇头:“不用,你有时间的话,常来家里看看我们母

    了,别让你父母和夏姐知道,我,嗯,不想给你添麻

    “屁话……”任昊唬着脸瞪瞪她,其实心里却宛如刀割:“这是我女儿,是我爸妈地孙女,怎么叫添麻烦?不用再说了,老人家都喜欢孩子,我让他们提前抱上孙子,他俩高兴还来不及呢。”自从顾悦言有了孩子,她在任昊心中的地位便直线蹿升,任昊不想也不能对不起她和孩子。

    顾悦言眼眶微微泛红,自己一辈子做任昊的地下情妇也无所谓,但她不想孩子没有父亲,永远生活在被人指指点点的世界,“不用太勉强,其实,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昊,谢谢你……”

    “你要再跟我说谢,信不信我打你**?”

    顾悦言浅浅笑了一下,重重一点头。

    感情债啊,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不过,任昊有了个初步的轮廓,解决好夏晚秋的事,就轮到顾悦言和范绮蓉了,抽丝剥茧,这些事儿怎么也得捋清楚。

    ……

    三天后。

    任昊和范绮蓉提着行李回到了翠林小区,去蓉姨家帮着她收拾屋子,最后,两家人在小区外的饭馆吃了饭,庆祝蓉姨做出的正确选择。知道她不再南下,卓语琴别提多高兴了,喝了两口酒,眼泪又嗒嗒往下掉,看得范绮蓉一阵感动,也陪着她哭了。

    然而,想着自己跪在地下被任昊按住腰肢从后面折腾,范绮蓉地心中抽痛起来,看着卓语琴和任学昱,她懊悔地低下头,总觉得再没脸见他们了。

    晚上回到家。卓语琴非要跟范绮蓉一起睡,不过,对她心生愧疚的蓉姨却借口告退。任昊知道蓉姨在想什么,不动声色下,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儿。

    碰!

    两家的防盗门齐齐关了上。

    “呼……喝点酒头还挺晕……”卓语琴甩掉那个价值不菲的挎包在沙,喝了口茶,瘫坐在一边眯着眼:“小昊啊,刚才你蓉姨说漏了嘴吧,怎么,别墅里还有其他人在,谁啊?”任学昱坐到卓语琴身旁,打开电视看起来。

    “没谁啊,有时候邻居会去地。”

    卓语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你那个小女朋友也在吧,哼,妈可警告你,给我注意这点,知道了吗,要是出点啥事儿,看我不打烂你的**!”

    任昊脸一红:“您喝多了吧,爸,赶紧带我妈睡觉吧。”

    “喝多个屁……”卓语琴看来是真喝大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瞪着他:“甭跟我瞎扯,妈把话放这儿,两天之内,把你女朋友带家里来让我俩瞅瞅,没商量的余地,学昱,你说呢?”曾经地卓语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可成了暴户的她,性格也渐渐硬气了些许,尤其是喝了酒之后,有向悍妇展的趋势。

    任学昱无所谓地看着电视机,也不扭头:“在几个月就十八岁了,咱俩也是那个年龄认识地吧,嗯,不算早了,见就见,让小昊定日子吧。”其实如果任昊不赚钱,老两口肯定会将其视为早恋的范畴。

    卓语琴满意地笑了笑:“小昊,给你那小同学打电话吧,尽快,知道吗?”

    任昊本想等有机会再探探他俩的口风,谁想自己还没说,就先把崔扯出来了,这样不行啊。任昊眼珠子溜溜转起来。

    九点十分。

    卓语琴和任学昱双双进屋睡觉。任昊望了那边儿一眼,脱了衣服,也随着他们的脚步进了母亲的主卧室,在爸妈惑的目光中,任昊吱溜一下钻进被窝,笑着拍了拍身边地两个位置:“一个月没见您俩了,怪想你们的,呵呵,今儿个咱仨一块睡吧?”

    卓语琴心里甜滋滋地,白了儿子一眼:“没出息的玩意儿,仨人睡还不挤死?”

    任学昱倒是没啥意见,也不说话,直接在儿子身边躺了下去。

    其实任昊上初中时,也经常跟爸妈挤一张床地,盖因那时候的平房里,有不少土鳖之类地小动物,夜里沙沙响着,任昊听得一阵怵,他就腻味这种活物半夜爬到身上,多恶心,所以每每听到土鳖地声音,任昊就会跑去爸妈中间睡觉。

    不多时,一家三口便挤在了一个被窝里。

    任昊对着天花板眨眨眼,转头看向黑暗中的卓语琴:“妈,有个事儿想问问您。”

    卓语琴闭着眼睛,声音中没有丝毫困意:“就知道你有事,哼,说吧。”

    任昊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就是想问问,您和我爸找儿媳妇的标准是个啥啊?”

    “儿媳妇?你不就交了个女朋友吗,刚多大啊,就谈婚论嫁了?羞不?”卓语琴没好气地瞪了任昊一眼:“再说,你带来让我们看看不就行了,这种事也不好说啊,嗯,反正,家里不能太穷,长相得过关,当然,性格也很重要,怎么,对你女朋友没信心?”

    “那倒不是……”任昊心虚地看看她:“她家还算有钱,至少不穷,长得也漂亮,跟个电影明星似的,嗯,就是您说的性格,呃,妈,您和我爸喜欢啥性格的?”任昊最为担心的就是夏晚秋的性格和年龄,想想都头痛。

    这时,一直没说话地任学昱开口了:“你妈就喜欢绮蓉那样的性子。”

    卓语琴道:“对,绮蓉那样的最好,温柔贤惠,美丽大方。”

    “这个有点……”任昊支支吾吾着开口:“其实吧,我觉得性格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呵呵,不管温柔也好,冷淡也罢,只要心地好,没坏心眼,这就行了呗,您俩说是吧?”

    卓语琴听出了他弦外之音:“怎么?你那个小朋友性子很冷?”

    “啊,哈,呵呵,也不算很那啥啦,稍微有一点,呵呵,但我保证,她绝对是那种特别善良地人,外冷内热而已,妈,爸,我相信您俩的眼光,那是绝不会以貌取人的,是吧?”

    “甭给我俩戴高帽子……”卓语琴瞥瞥他,沉吟着琢磨了一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见了面再说吧,瞧给你急地,咋了,怕我俩不同意?”

    “不是……”任昊正色了一些:“咳咳,再问您一下哈,那啥,您说年纪比我大一些的女的,嗯,

    ”

    “啥意思?”

    “就那个意思呗,其实我女朋友不是我同学,她比我大,所以吧,我怕您心里有疙瘩。”

    左蹦右蹦,任昊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听得此言,卓语琴和任学昱都关注地睁眼瞧着他:“你话里遮遮掩掩地,到底什么意思,比你大?大就大呗,这有啥不能说的,原来,我们高中的两个女同学,也嫁了比她俩小几岁的男的啊。”

    任昊尴尬地挠着头:“几岁罢了,那不叫事儿,可我这个,咳咳,您看?”

    “我看个屁啊!有话你就给我说清楚喽!”卓语琴忽然感觉到了不对,直接从床上做了起来,盯着任昊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前几天谦子和他老婆过来又跟我提过,说什么想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就是年纪有点大,二十多岁,小昊啊,你跟你小舅演戏呢吧?啊?”

    任昊暗赞一声好,小舅这招儿玩地妙啊,用介绍女朋友给自己来增加卓语琴的心理底线,就是老妈不同意,也顶多骂他瞎操心,可那二十多岁却也埋入了卓语琴心底。

    于是乎,任昊老实交代道:“我怕您和我爸嫌弃我女朋友年纪大,就跟小舅商量了一下,再来,您有心脏病啊,我怕您受不了。”

    卓语琴心下一暖,瞪着地眼睛也柔和了些许:“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哼,你以为我是玻璃的做地啊,有什么受不了的,说说吧,她二十几了。”

    “呵呵,就二十多岁,呵呵呵……”

    卓语琴面色渐渐凝重了一些:“不会是二十三以上吧。”

    二十三岁,就意味着和任昊相差五岁。

    任昊一看老妈地表情就知道她啥想法,讪笑一声:“不会不会,呃,我这两天就带她来家里,您看了就知道,呵呵,妈,睡觉吧,睡觉……”

    看来二十二岁是卓语琴所能接受的心理底线,唉,前方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

    第二天,学校课间休息的当口,任昊去英语办公室找到夏晚秋,跟她说了说昨夜与母亲的对话,末了苦笑道:“我没敢跟咱妈说你的年纪,来家里的时候,你记得穿些有活力地衣服,也显得年轻点儿,成不?”

    那句“咱妈”弄得夏晚秋脸一红,扁扁嘴巴,她爱答不理地低头写着文件:“我是老女人!穿什么衣服也显老!”

    任昊呃了一声,从背后搂住她,吻了吻夏晚秋的耳垂:“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老啥啊,那叫成熟,女人就你这个年纪最有味道了,知道不?”

    夏晚秋绷着脸用钢笔笔尖重重戳着桌面上的稿纸,戳啊戳啊戳,“……再过几年就没味道了!”

    “怎么可能呐……”任昊温言温语地在她耳畔边道:“你就是到了四十岁,那走出门去,也肯定得迷倒一大片小伙子的,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夏晚秋瞅瞅他,轻哦了一声,转过身慢慢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任昊胸口,用她特有的威严嗓音严肃而庄重地自语着:“……我不要迷倒别人!就要迷倒你!”

    夏晚秋还是老样子,话不多,但却字字都能戳进你的心脏里。

    任昊强忍着把她衣服扒掉的冲动,吸了吸冷气:“恭喜,你已经迷倒我了,无药可救地那种。”

    ……

    夜幕降临。

    任昊拉着夏晚秋的小手儿去了王府井步行街,游走在各种品牌专卖店前,替她挑选着合适的衣服。这一对佳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任昊相貌平平,不过夏晚秋却是绝色,万中无一。

    不过,适合夏晚秋的衣服当真少之又少。

    任昊终于明白她为何只穿黑色制服了,盖因那种显年青地色彩和款式,跟夏晚秋威严肃穆的气势完全不搭调,非但不青春,反倒有点子不伦不类。结果,试来试去,也只有咖啡色、灰色、纯白色、黑色这几种颜色她能穿。

    没办法,任昊只能为她选了一身OLL套装和一款高档黑色手包。

    咖啡色的修身群,纯白色地休闲衬衫,干净利落,整洁干练。试穿了一下,镜子中的夏晚秋虽然无法抹去她骨子里那种淡淡威严的气质,里面却夹杂了一偻恬静的气息,总之,比穿黑色西服时年青了半岁吧。

    蚊子再小也是肉,半岁就不错啦!

    铃铃……

    这是任昊地手机声,来电显示,赫然是卓语琴的手机号。

    “妈,我不是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吗?”

    “我知道,说的不是这个事儿,明天星期六,你姥爷过七十四岁生日,嗯,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给妈的钱,花了不少,大多都帮了亲戚的忙,这个你知道一下就行,嗯,准备准备吧,明天家里人都去。”

    “那行,中午吃饭是吧,嗯,挂线了哦。”

    老妈的意思大概是告诉自己,明天他或许会是主角吧?

    任昊苦笑着摇摇头,突然,看向夏晚秋地时候,任昊眼神一滞,咕噜咕噜转转眼珠子,最后一拍大腿:“靠!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这回我豁出去了!不玩则以!要玩就玩一回大的!”

    夏晚秋皱眉盯着他:“……一个人抽啥风呢!”

    任昊呵呵笑了笑,也不顾步行街周围众人怪异地目光,一把将夏晚秋慢慢抱在怀里:“明天得给我姥爷祝寿,我爸妈,我小舅小舅妈,还有我们家亲戚差不多都会去,呵呵,晚秋,敢不敢跟我一起去家里闯闯?”

    夏晚秋单手捂着脸,不让对面的路人看到自己地长相:“……还是先见阿姨叔叔吧!你亲戚会说闲话的!”

    “他们敢!放心!不会让你受委屈地!”任昊道:“对了晚秋,去的时候要记得,别阿姨叔叔的了,叫爸妈,明白不?”

    “哦……”

    “叫一个听听。”

    “……爸……”

    任昊哑然失笑,摸摸她的小脑袋:“嗯……女儿真乖……啊……咝……你咋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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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一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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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小媳妇进家门】

    府井大街。

    在小吃街简单填饱肚子,任昊提着买衣服的包装袋,与夏晚秋一起漫步在街头,享受着安逸闲暇的时光。或许是天黑的缘故,夏晚秋难得大方了一回,她挎着任昊的手臂与他贴身在一起,像极了小媳妇。

    “那身衣服还是显老,怎么办?”

    “就这么着呗,我看看我能不能弄成熟一些,走,咱去西装店转悠转悠。”

    既然无法把夏晚秋弄年轻,任昊只能让自己显老些许,西装,皮鞋,穿上这两样,跟夏晚秋才算相配吧。

    俩人寻着牌子一路先行,突然,在一个女装店前停住了脚步,任昊狐疑地往里看了看,一个男孩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背影有点眼熟啊。夏晚秋推着眼睛框定神一看,眉头迅速皱了皱。

    与此同时,店内的男孩在寻找衣服的时候,眼神落到了门外,只见他错愕了片刻,便飞快拽了拽身旁的女孩,脸上挂着苦笑,低着头与女孩一起走出来。

    来人正是夏青,夏晚秋的弟弟。

    夏青偷偷打量了几眼任昊,又看看挽着他手臂的夏晚秋,“姐……”他心里犯嘀咕,耗子咋又和我姐扯到一起了?唉,算了算了,人家俩人喜欢就好。

    其实,夏青也管不了这个,从小到大,他都对这个姐姐又敬又怕。

    夏晚秋板着脸没理他。威严地视线盯着他身边地女孩。做足了姐姐派头。

    任昊笑呵呵地走过去搭住夏青地肩膀:“行啊小伙儿。半个月前还没女朋友呢。咋一转眼就交上了朋友呢。够速度地啊……”夏青则是挤眉弄眼地朝任昊打了个眼色。努嘴着夏晚秋那边儿。跟他一起地女孩面色窘迫。微微低着头。不敢与夏晚秋对视。

    女孩相貌属于中上等。细眉大眼。热裤加吊带衫地打扮。挺性感地。

    夏晚秋拧着眉头不悦道:“……夏青。不给介绍一下吗?”

    夏青擦了把汗水。拉着女孩走上前一步:“哦哦。呃。这是苏宁宁。我大学同学。”夏青当然看出夏晚秋是不满意这个女孩。大概是苏宁宁穿得太过时尚暴露了吧。于是乎。他赶紧加了一句:“宁宁。这是我姐夏晚秋。那个嘛。是我姐夫。任昊。”夏青为了让夏晚秋接受苏宁宁。立刻改变方针。直接将任昊地地位提升到姐夫。

    苏宁宁看看他们:“姐。姐夫。”这一叫。也意味着她承认了自己与夏青是男女朋友地关系。

    夏晚秋脸一红,却没说什么,对着苏宁宁淡淡一点头。

    这声“姐夫”叫到了任昊心坎里,脸上露出笑意:“你们这是买衣服吧?呵呵,我跟你姐也是,走走,咱四个一起逛逛,边走边聊。”

    夏青白了他一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夏青与任昊私交很好,可那句姐夫却叫得别扭极了。

    苏宁宁一直盯着任昊看,他怎么也想不懂,被夏青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古板姐姐,竟然有个这么年轻的小老公,天,看上去,他还没我大呢吧?结婚登记了?

    四人并排慢吞吞地往前走着,不多会儿,任昊便与苏宁宁落在了夏晚秋两人的后方,与她随便聊起天,苏宁宁对夏晚秋有点怵,不过对任昊倒没啥放不开的。

    前面。

    “女朋友?”

    “嗯……”夏青回头瞅了眼任昊和苏宁宁,逐而对着夏晚秋悄悄道:“姐,我妈说我毕了业才能交朋友呢,你可千万别跟他们说呀,咳咳,那什么,你觉得她咋样,我妈能同意吗?”

    夏晚秋脸色不是很好看:“你看看她穿得那是什么衣服!肩膀大腿都露着!像什么样子!”

    夏青语塞,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在任昊耳边耳语了几句:“耗子,帮个忙啊,我姐好像不喜欢宁宁,你替我吹吹风。”

    “为啥不喜欢,我看宁宁挺好嘛。”

    “我姐说她穿得太少。”

    苏宁宁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但看夏晚秋不满的表情,也大概知道了情况,巴巴的眼神落到任昊身上,眸子里满是担忧的色彩,看来,她跟夏青感情很好嘛。

    “我跟她说道说道吧……”任昊翻了翻白眼,上前与她并排,夏晚秋侧眼看看,自动挽住他地手,“晚秋,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管那么多干嘛,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甩人家脸色看,这不像话啊。”

    夏晚秋脸上硬邦邦地:“穿得那身衣服就不像正经人!”

    “得!就你正经!”任昊苦笑:“现在就流行这种穿法,你看大街上的年轻人不都这副打扮吗,你啊你,就这德行,也不反过来想想,别人看你找了个小老公,那会不会也琢磨你不是正经人啊?三岁一代沟,大家理解一下呗。”

    夏晚秋瘪嘴哦了一声,沉吟着一回头:“你俩打算买什么去?”

    苏宁宁红着脸小声道:“没想买什么,随便看看。”

    夏青接口道:“她想买身职业装,暑假打工穿,姐,要不你给她参谋一下?”虽然因为任昊事件让夏晚秋跟家里反目,不过,夏晚秋在家中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而且极为强势,如果想提前把宁宁带回家,夏青需要得到夏晚秋的支持。

    夏晚秋嗯了一声,停住脚步抬眼一扫:“就这家吧,进去看看。”夏青有他地小心思,但夏晚秋又何尝没有?

    四人身旁的这家品牌店苏宁宁方才和夏青逛荡过,然而衣服太贵,还是学生地他俩自然没钱买。

    苏宁宁欲言又止地拉拉夏青。

    “我姐的话就是命令,走吧。”夏青硬着头皮跟了进去,钱包里就四百块钱,好像连这里最便宜的衣服都买不起。

    在店内转了两圈,夏晚秋也不知道该选什么好,当下就注意起苏宁宁的脸色,瞅得她的眼神总往一套黑色休闲款套装上瞟,心下便有了主意,走过去对着苏宁宁指了指那身衣服:“喜欢?”

    苏宁宁一愣,显然对这个姐姐硬邦邦的语气还未适应,顿了顿,连忙摇头:“没有,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我当然喜欢了,可明码标价地八百八十八元,我哪

    啊?

    夏晚秋看看表,直接叫来了导购,指指衣服和苏宁宁:“拿一套她能穿的。”等导购目测苏宁宁地身材,拿来套装,夏晚秋将衣服递给她:“试试去,合适就打包,夏青,再给你朋友挑几件衣服,任昊,结账!”

    夏晚秋跟个领导一样号施令。

    夏青和苏宁宁相视苦笑。

    任昊没好气地过去给了她**一下:“这还不到九点半呢,着啥急。”随即,任昊看向夏青俩人:“你们挑衣服吧,待会儿去旁边鞋店转转,给宁宁挑两双高跟鞋。”任昊也渐渐掌握了“姐夫”的气势。

    苏宁宁试完这套衣服,那边任昊已然结了帐,她和夏青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然不会再挑其他衣服,谁知道,打包以后,竟然又多出来两套职业装,赫然是任昊自作主张买下来地,他觉得款式和颜色都不错,也就没问苏宁宁的意见,毕竟,问了也白搭。

    夏晚秋看着心上人这般表现,心中甜滋滋地。

    之后,任昊带着几人拐了个弯,去到旁边的鞋店,又给苏宁宁挑了两双高跟鞋,如此下来,衣服和鞋子的花费竟有五千元之多,看得苏宁宁和夏青一阵瞠目结舌。

    “耗子,你抢银行了?”夏青咂舌:“这鞋甭买了吧,太贵。”

    “又不是给你买的,一边去。”

    苏宁宁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任……姐夫,我有高跟鞋的,还是别买了,真地谢谢你。”苏宁宁的父亲是一家公司地经理,家里也算有钱,不过,那花钱的潇洒跟任昊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人家五千多块钱扔出去,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夏晚秋不跟任昊见外,面无表情地看看他们:“给你买你就拿着!甭跟他客气!夏青,我跟你姐夫要去西装店,你俩一起不?”

    “耗子要买西装?”

    “是啊,我想把自己弄的老成一些,呵呵……”

    “啥意思?”

    任昊耸了耸肩膀:“明个儿带你姐回我家,怎么着也得把我自己打扮得跟她年纪般配一些吧,西装皮鞋,嗯,再弄个型就差不多了。”

    由于送了自己不少东西,苏宁宁对任昊极有好感,一口一个姐夫喊的那叫一个甜:“姐夫,为啥要打扮老成啊,我看您和姐现在就挺般配的,您无非是显年轻而已,让我猜猜哦,嗯,您今年二十六了?”苏宁宁是大着胆子往上猜地。

    夏青嘴角的肌肉抽了抽。

    任昊尴尬地笑笑。

    “啊?我猜错了吗?”苏宁宁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是二十八岁?那您也忒面嫩了吧?”

    夏青咳嗽一声:“宁宁,耗子今年上高一,十七岁。”

    苏宁宁呃了一声,错愕地目光看看任昊和夏晚秋,十七岁?比我还小五岁?

    苏宁宁忙是收住口,知趣地换了个话题,嘴里的“姐夫”,也越叫越别扭。

    ……

    第二日清早。

    穿着西裤衬衫的任昊与卓语琴、任学昱一起打车去了朝阳区的姥姥家。路上,任昊告诉爸妈自己女朋友也想来,卓语琴皱眉考虑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来就来呗!

    她偷偷问过范绮蓉,从她口中得知,小昊的女朋友比她还漂亮,这就让卓语琴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就算性格差点意思,起码能拿得出手,不会丢了自家的脸面。当然,卓语琴也感觉到了范绮蓉地欲言又止,似乎有啥没说。

    不想了!

    见了面就都清楚了!

    姥姥家是朝阳区的一处中档物业小区,18号楼,一单元,一层。

    里面三室一厅,很敞亮地格局。

    老人家住的房子,装修自然没花心思,水泥地,旧家具,凑凑合合过了七八年。前一阵,还是卓语琴掏钱给姥姥家重新装修了一遍,地上铺了瓷砖,起了皮地墙体也粉刷一新,换了几套家具后,俨然成了新房。

    别看就这点装修和家具,那也花了三四万块钱呢。

    姥姥和姥爷均七十出头,不过身子骨还算硬朗,根本不需要人照顾,老太太买菜,老爷子做饭,分工相当明确。

    客厅里。

    大舅一家三口,二姨一家三口,小舅一家三口,全都到了个齐。卓语琴她家住得最远,也是最后一个到的。刚刚十点不到,他们就开始忙活起饭菜。老爷子过生日,但不想跟外面饭馆吃,自己做地饭多香啊。

    “姥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硬木沙上的姥姥呵呵一笑:“他能活到八十岁就不错喽。”姥爷吹胡子瞪眼,却是不敢跟老太太较劲,家里,还是姥姥比较强势一些。

    任昊乐道:“姥姥,不能这么说啊,您俩怎么也得照着百岁去,不然就是老天爷不开眼喽。”

    跟老头老太太打了招呼,任昊又去到大屋见舅舅他们,挨个问好。

    “小昊,你现在可本事了啊,行,比你哥有出息多喽。”大舅和大舅妈已经退休,俩人跟儿子一起弄了个服装店,卖卖衣服,挣点小钱。他们儿子卓伟刚刚大学毕业,没啥本事,只能跟服装店里瞎混。

    二姨和二姨夫跟国企上班,他们企业效益比卓语琴的厂子好,生活的还算不错。女儿赵雪然上大二,就读于农业大学。

    和几个长辈闲扯了几句,小舅卓谦指了指对面地小屋:“小昊,你们孩子一块玩去吧,敏敏他们都等你呢。”男人凑在一块,就是抽烟呗,屋子里烟熏火燎的呛人,没去做饭的二姨也跟着任昊一块进了对面小屋。

    卓伟、赵雪然,卓敏正坐在床上打牌,一见任昊和二姨进屋,也嚷嚷着让他俩加进牌局。

    年轻人的话就比较多了,任昊跟他们关系都不错,挺聊得来。

    十分钟后,任昊偷偷拉了卓敏一把:“敏敏,一会儿晚秋过来,你机灵点。”

    卓敏啊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你跟你爸妈说夏老师的事儿了?”

    “那倒没有……”任昊有点拿不准:“我没告诉他们晚秋的年纪,就说我女朋友要过来,喂,敏敏,待会儿要是冷了场,你

    张罗去,知道不?”

    “我,我行吗?”

    “没问题,我看好你。”

    这时,二姨和卓伟他们听到了任昊的话,不由奇怪道:“女朋友?”

    任昊觉得有必要先打声招呼,慢慢一点头:“是啊,呃,二姨你瞪什么眼,我马上就十八岁了,交个女朋友又不犯法。”

    赵雪然比较八卦一些,兴奋地眨眨眼:“那小女孩也是你们学校的?漂亮不?”

    任昊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姐,别问了,她来你就知道了。”想着夏晚秋得管赵雪然叫姐,任昊头皮就阵阵麻,别说刚上大学地她了,就是他们这辈年纪最大的卓伟,也比夏晚秋小了足足六岁。

    卓敏心知这一点,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卓伟是最郁闷地,他二十四了还没对象,弟弟都比自己能耐啊!

    ……

    约莫十一点左右。

    任昊接到了夏晚秋的短信,逐走到客厅慢慢喝茶,等待着她的到来。屋里的阵营分成了四波,卓语琴、任学昱、小舅妈徐梅、大舅妈在厨房切菜炒菜。大舅、二姨夫、小舅在主卧聊天。姥姥和姥爷跟小屋看京剧。卓敏、赵雪然、卓伟、二姨跟屋打牌。

    油烟机和聊天声弄得客厅乱哄哄的,以至于有人敲门都未曾听到。

    任昊心里怦怦一条,呼了一口气,起身将门打开,就见夏晚秋提着营养品跟门口干巴巴地站着,嘴唇稍稍有点抖,看来是紧张得要命。

    “进来啊……”

    夏晚秋探着头小心巴巴地往里面瞅了瞅,原地抬了抬高跟鞋,一副想进又不敢进地小模样。任昊气得一把将她拽进来,关门,左右看了看,拉着夏晚秋就往小屋走。正常程序来讲,必须得先跟姥姥姥爷打招呼才对。

    “我还没换鞋!”

    任昊瞥瞥夏晚秋亮锃锃的高跟鞋:“没事,我家都不换地,走,先跟我见姥姥他们去。”任昊故意避开了厨房,快步穿进小屋,微微开启的门缝中飘出依依呀呀的京剧。

    门开。

    姥姥的目光看了过来,瞅得夏晚秋后,略一狐疑:“这位是……”姥爷也是一愣神儿,上下瞧起她。

    夏晚秋身子有些僵硬地走上前,将手里的营养品平放到地上:“姥姥,姥爷。”

    老头老太太对视一眼,都懵了一下。

    这谁啊?看样子跟谦子差不多大吧?咋一下给自己降下去两个辈分?

    任昊没好气地攥了攥她的手:“您俩别见怪,她这人不会说话,今儿来是给您祝寿地,咳咳,她叫夏晚秋,我女朋友。”

    女朋友!?

    姥爷呆呆看她一眼:“丫头,你有三十了吧?”

    夏晚秋动动嘴唇,微微低头不语。任昊笑着打圆场:“没有没有,她刚二十多岁,显老而已,呵呵,姥姥,姥爷,我知道您俩要说什么,我带她来没别的意思,嗯,您俩要是看她不顺眼,我现在就让她滚蛋,行不?”这一招叫以退为进,任昊拿透了老两口要面子地性格,人家大老远跑过来过你祝寿,还买了东西,你好意思轰人走吗?

    不可能啊!

    夏晚秋委屈地瘪瘪嘴巴,却不说话。

    姥姥回过神儿来,先是瞪了任昊一眼:“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就看你不顺眼,你给我滚蛋……”

    任昊讪讪一笑:“我不是怕您不喜欢她吗?”

    “谁说姥姥不喜欢她?”姥姥颇有些雌威,这一点上,卓语琴继承了她优良的基因:“夏晚秋是吧,来,坐过来让姥姥瞅瞅,呵呵,年纪大了,眼神有点不好喽。”姥爷皱眉看看老太太,想说什么,却被姥姥一眼瞪了回去。

    在家里,姥姥是老大。

    夏晚秋被任昊从后面一推,踩着高跟鞋嗒嗒踉跄了几步,扁扁嘴,慢慢坐到姥姥和姥爷中间地位置,半低着头,也不主动说话。

    任昊撇撇嘴:“姥姥您别见怪,她就这德行,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

    姥姥闻言,回手就抄起笤帚疙瘩,拿后把指着任昊:“你信不信我八十竿子给你打出十个屁来!有你这么数落人的吗!”任昊上幼儿园之前,是姥姥拉扯起来地,还真没少打过他,不过家里几个孩子,姥姥对任昊和卓敏最好。

    夏晚秋也不知道是装委屈还是真委屈,小可怜似的低着头,不言不语。

    这一幕,别说姥姥,就连姥爷都看不下去了,老头吹了吹胡子:“你搬个凳子老实坐着去!再乱说话看你姥姥不揍你地!”

    任昊心中大乐,抓起凳子,乖乖坐在墙角。

    接下来,两个老人家就问东问西,无非是啥工作,啥家庭等等问题,当听到夏晚秋说自己是老师,还是在师大附中教学,姥姥的面色渐渐凝重了来:“晚秋……你们……唉……你们年纪相差太大了吧……还是一个老师一个学生……这……”

    任昊忍不住插嘴了,他没替夏晚秋说话,而是反其道行之,唬起脸来瞪了夏晚秋一眼:“还傻坐着干嘛呢!没听我姥姥说地吗!这脑白金啥的全都拿回去!哼!说不叫你来你偏来!你说我姥爷过生日你凑啥热闹啊?赶紧拿着东西滚蛋!”

    夏晚秋皱皱小鼻子,不甘愿地哦了一声,起身弯腰,拿起礼盒就要走。

    姥姥差点被他给气死,抡起笤帚就朝任昊砸了过去,咚的一声,撞击在墙面,掉落地面:“你假传什么圣旨!我看该滚蛋的是你!晚秋,放下东西,过来姥姥这儿坐!”老太太一把将夏晚秋拉了回来,顺势摸着她的手背,不悦地瞥瞥任昊:“他平时就这么欺负你?”

    夏晚秋想了想,轻轻一点头,然后瞥眼墙角那边,又是重重摇摇头。

    任昊此时正凶巴巴地瞪着她呢。

    “这臭小子!哪有这么欺负人地啊!”姥姥呼呼喘了喘气,嘴上虽这么骂,可见夏晚秋对外孙子百依百顺的模样,姥姥对她年龄地成见顿时少了许多。

正文 第223章【宴】

    屋。

    坐在小床上的姥爷动了动遥控器,把1寸老式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了些许。

    门缝外,一缕油烟和菜肴的烹香挤了进来,十一点,已是快到午饭的时间了。

    姥姥眯起的小眼睛盯着夏晚秋使劲看起来,捏着她的小手儿:“晚秋,语琴她两口子知道你们的事儿?”

    夏晚秋面无表情地一摇头。

    任昊替她道:“是这样,我跟我妈说今儿个带女朋友过来,不过晚秋的职业啊,年纪啊,咳咳,都没告诉他俩呢,姥姥啊,你要是看晚秋不行,趁着我妈没现呢,我就让她走人,您要是觉得她还凑凑合合的话,那什么,嗯,您能不能帮着我俩在我妈那边说说话呀,我妈孝顺,就听您的。”

    话音刚落,夏晚秋也很配合地巴巴看着姥姥,长长的睫毛儿忽闪忽闪的。

    姥姥为难地皱皱眉,看了老伴一眼,却是没有出声。

    任昊趁热打铁道:“姥姥,姥爷,凭良心说,晚秋这人吧,基本没啥缺点,年纪虽然比我大一些,可年长有年长的好处啊,方方面面都能照顾着我,挺不错的,您别看她性子冷,其实算是职业病了,她跟师大附中是政教处副主任,来年应该能升正主任,政教处您知道吧,无非是管学生治学生的机构,要的就是股冲劲儿,她呀,也就跟我面前老实,在学校可并非如此,人家横着呢,师大附中一提夏晚秋的名字,那些孩子都躲着她走,不信您问敏敏,这点她最清楚。”

    姥姥也不说话,认真地听着。

    任昊看看老两口地表情。继续道:“最关键地。她这人外冷内热。心地善良。没有坏心眼。算计这算计那地勾当。绝对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您说。现在这种人还上哪找去啊。挑着灯笼把咱市区逛那么一遍。都没有第二个比她出色地。呵呵。不是我吹哈。晚秋纯地就像一张白纸。清得就像一杯清水……”

    夏晚秋也不脸红。就这么静静坐在那里。

    姥姥瞪瞪他:“先咋呼再夸。你倒是机灵!”

    任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我是实事求是嘛。她真是不错。不然您外孙我能看上她吗。我眼光可高着呢。姥姥。姥爷。年龄不是问题。职业更说明不了什么……”说到这里。任昊脸色黯淡下去。抬眼瞥瞥姥姥。小声嘟囓道:“当然了。您要是怕我俩地事影响不好。以至于邻居对您指指点点说闲话。那就当我没说好了。我幸福不幸福地无所谓。您和我姥爷地面子最重要。”

    “说地什么屁话!”姥姥把夏晚秋地手攥得更紧了一些:“我俩都一只脚踩进棺材里地人了。还顾着啥面子不面子地?”姥姥一琢磨。也明白任昊地意思了。这小家伙从进屋起就开始说反话。害地自己只能扮红脸!

    明明是那臭小子想说地话。自己反倒替他说了!

    姥姥恨得牙痒痒,直想扒了他地裤子啪啪打上几笤帚。然而,说出去的话却是收不回来了,瞧着夏晚秋紧巴巴的眼神,姥姥心一软,皱眉与老伴对视一眼,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姥爷装作没看见,眼睛盯着电视看京剧。

    “哑巴啦!说句话!”

    姥爷凝重地摸了摸头上的白,看了夏晚秋一眼:“……咱俩说话也不算啊,问语琴吧。”

    任昊见情况有所转机,逐掐着一脸献媚的笑容走过去,在姥姥面前蹲下,伸手轻轻给她捶着腿:“姥姥啊,谁不知道我妈听你话啊,您要是拍了板,那这事儿就不离十了不是?”言罢,任昊朝夏晚秋使使眼色。

    夏晚秋会意,弯腰,也学着任昊蹲在那里,给姥姥垂着大腿。

    姥姥看着一左一右巴结自己地两个小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翻了一个大白眼,轻拍了他俩肩膀两下:“行了行了,我这老身子骨本来就不结实,再不答应,还不让你俩给我垂散了架啊,都起来吧。”

    任昊喜上眉梢:“还是姥姥疼我。”

    夏晚秋道:“谢谢姥姥。”

    “唉,你们俩就害我吧,语琴那么大脾气,我压不压得住她都没啥把握呢。”

    “嗨,您太谦虚,我妈在您面前还能掀起啥风啥浪?不是一个级别嘛……”任昊拍完姥姥的马屁,转了个身,又去到姥爷面前,巴巴给他揉着颈椎:“姥爷,您看我姥姥都答应帮我俩了,您可是老党员,觉悟不可能比我姥姥还低吧?”

    姥爷吹吹胡子,“该吃饭了,你带着晚秋先认认人去。”

    “行行,嘿,谢谢姥姥姥爷啦,那我俩先去……”任昊看看夏晚秋,朝房门努努嘴,夏晚秋也鞠躬道谢,方是与他一起出了屋。

    门一关,任昊靠着墙壁松了口气,苦笑着瞅了眼夏晚秋,注意了一下客厅,见得没人,任昊拉着她地手快步前行,奔去下一刻作战地点。阵地嘛,要一个个的攻破,否则持坚决反对意见地人汇聚在一起,那是很麻烦的事情。

    还是去大屋吧!

    小舅在那里!

    主卧地门大大咧咧地敞开着,烟雾溢出,即便任昊是个老烟枪,也呛得眼睛酸。

    此时,大舅和二姨夫盘腿坐在床上下象棋,小舅搬着椅子坐在中间,一边观察棋路,一边出声指点。

    “这儿应该跳马,你甩啥车啊?你子儿本来就少,不能对拼。”

    任昊笑着走进来:“小舅啊,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干啥呢这是。”任昊的声音立时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大舅、小舅、二姨夫同时看了过来,当瞧见夏晚秋后,三人齐齐一愣,卓谦眨眨眼,苦笑着摇摇头。

    “呃,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呀……”任昊重重咳嗽一声,带着夏晚秋走过去,指着他仨道:“这是咱大舅,这是咱二姨夫。”

    夏晚秋恭恭敬敬地欠身打招呼:“大舅,二姨夫,小舅。”

    任昊忙朝卓谦打眼色。

    卓谦也明白,这会儿必须得他出力拉上一把,看看夏晚秋,“晚秋来了?快坐快坐,呵呵,小昊啊,小

    你了,你女朋友头一次上门,也不跟我们提前打知道咱就出去下馆子了。”

    任昊呵呵一笑,拉着夏晚秋一起坐到沙上:“给她口吃的就不错了,下啥管子啊,大舅,二姨夫,您还没见过她吧,呵呵,这是夏晚秋,我女朋友。”瞧着大舅和二姨夫还在犯楞,任昊假装正色道:“我家晚秋心里紧张着呢,您俩可不许看她年纪比我大就不理人家哦……”

    大舅狐地看看卓谦,笑了一下:“小昊,我就说你小子可以,我儿子大学毕业都没寻着对象,倒让你这个弟弟抢先一步啊。

    ”大舅心下暗肘夏晚秋的年纪,不过,看得卓谦没事人一样,也暂时放下了惑,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次登门,面子必须得给。

    二姨夫勉强笑着点点头,却不说话,从红塔山烟盒里弹出只烟。

    “二姨夫,抽我的吧。”没等他拿起打火机,任昊就抢先一步奔过去,从兜口取出一包特供小熊猫开了封,给大舅、二姨夫、小舅一人了一根。卓谦假装惊讶道:“喝,你小子原来还有存货呐,哥,这可是中央供给京官地烟,买都买不到,来,咱尝尝。”

    夏晚秋踩着高跟鞋弯腰过去,欠着身子拿起床头上的打火机,一手护火,依次给大舅、二姨夫、小舅点上了烟,末了,还不是很情愿地瘪着嘴,也给任昊点了一支。

    任昊暗暗点头,拉着她手捏了捏,以示奖励。

    还算有眼力价儿!

    大家抽了几口烟,话题也渐渐转向夏晚秋。不过,还没等几人探底,门口便传来二姨的粗嗓音:“耗子,你咋也学抽烟了呢,找我跟你妈告状呢是不是,哟,来客人啦?这位是……”二姨地身后还跟着赵雪然、卓伟和卓敏,仨人四人打牌的时候就听到这边多出一个不认识的女声,逐好奇地过来看一看。

    卓伟在看到夏晚秋地第一眼,眼珠子便很不争气地直了起来。赵雪然也跟他差不多,顿时被夏晚秋的惊艳吸引住了目光,那成熟中夹杂着威严的气势,着实惹人眼球。

    这谁啊?这么漂亮?

    卓敏迟了一下,巴巴走了过去:“夏老……哦不……那个……”

    任昊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什么夏老夏老地,我女朋友就这么显老气?”

    “啊,不是不是……”卓敏脸上涨红了起来,急忙摆手小跑到夏晚秋面前,“嫂子,您来啦?”

    夏晚秋淡淡嗯了一声,当下,在任昊介绍后,她目光转向新进来的几个人:“二姨好,你们好。”虽说任昊介绍卓伟和赵雪然时,说这是我哥和我姐,但夏晚秋的年纪,自然不好意思这么叫,只是含糊地用“你们好”仨字代替。

    女朋友?

    这看上去有三十岁的女人是小昊地女朋友?看上去跟小舅差不了几岁啊?

    卓伟、赵雪然大跌眼镜!

    大家都错愕地望着夏晚秋,好像在消化这一情报,气氛中,有些冷场的味道。

    二姨看看他们,突然笑吟吟地出言道:“真人不露相,行啊耗子,呵呵,郎才女貌,我看不错嘛,晚秋,我们家小昊臭毛病可多,你多担待……”二姨的话,算是给夏晚秋定了性,任昊也没想到,二姨会这么支持自己,一时间,倒有点小感动。

    夏晚秋轻轻拉着任昊的手:“……他对我挺好的。”

    卓谦借势加了一把力:“晚秋,你小舅妈可话了,小昊要是欺负你,你就给她打电话告状,她替你收拾这小子。”

    卓敏也围在夏晚秋周围,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

    有了二姨、卓谦和卓敏的铺垫,夏晚秋也慢慢融入了这个小圈子,二姨拉着她坐到窗户边聊天,卓敏和赵雪然也凑过前去,大舅和二姨夫相识苦笑,也不下棋了,竖着耳朵听着夏晚秋地情况。

    一时间,夏晚秋成了主角。

    师大附中老师?二十九岁?

    一个个令人惊叹的消息被挖掘了出来。

    趁着聊天地当口,卓谦悄悄对任昊道:“你妈那边?”

    “他俩还不知道我女朋友是谁呢。”

    卓谦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唉,努力吧小子,后来我想了想,年纪大点又怎么了,自己喜欢不就得了,呵呵,快开饭了,等他们放过晚秋,你带着她去厨房看看,跟你爸妈打个招呼,别失了礼数,嗯,你小舅妈也在那呢,能帮你说上话。”

    “行,谢谢小舅喽。”

    十分钟过去了。

    任昊跟二姨她们交代了一声,逐带着夏晚秋折身回到客厅,看眼刷刷作响地厨房,任昊不由得忐忑了些许,说白了,其他人地意见都是其次,关键老爸老妈得同意啊。任昊做了个深呼吸,与夏晚秋携手站在厨房门外,咔,推了开门。

    任学昱正在案板切着茄子,卓语琴拎着铁锅往盘子里倒菜,小舅妈徐梅顺势端起,朝外走来,这时,方是现了任昊和夏晚秋,微微一愣,定在了原地。

    卓语琴和任学昱地注意力也集中了过来。

    “咦?你是?”卓语琴奇奇看了夏晚秋一眼:“眼熟啊,你,啊,想起来了,英语夏老师是吧,你怎么……”说到这里,卓语琴和任学昱脸色均是一沉,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小昊说的女朋友,就是你?”

    任昊捅捅夏晚秋地小蛮腰。

    夏晚秋沉吟着点点头,动动嘴唇,抬眼瞅瞅她俩:“爸,妈……”

    这声一出,卓语琴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老两口终于明白任昊那夜为啥支支吾吾地跟自己两人讨论儿媳妇的年龄问题了,原来如此,这小混蛋竟然找了个老姑娘,而且还是他学校地老师!

    卓语琴眼神一凝,咬着牙呼呼喘气,差点抡起铁锅扔出去:“任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任学昱面色凝重地看着儿子:“你不是说你朋友二十多岁吗?这怎么回事?”

    任昊呃一声,讪笑着摸摸头:“二十九岁也算二十多岁啊,呵呵

    徐梅在旁边差点笑出来,眼珠子一转,她把手里的菜盘子塞给任昊:“去,把菜端出餐桌上去。”任昊会意地接过来,对夏晚秋眨眨眼,示意她随机应变,旋而折身而退,回到了客厅。

    不管怎么说,夏晚秋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师,就算老妈老爸再不同意,老师的面子肯定也得卖吧,至少,不会轰她走。任昊出去以后,徐梅就一把将厨房门合了上,里面传来几个女声,不过声音平淡,似乎没有争吵。

    任昊心知自己进去不太合适,就靠在墙上细细听着,有小舅妈从中调解,想来不会让卓语琴爆地。

    其实这次带夏晚秋回家,任昊没有期待老妈老爸会一次同意,只要不对这准儿媳妇太反感,那就是成功。路嘛,得一步步地走,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不多时。

    卓语琴和徐梅携手走出厨房,后面是任学昱,夏晚秋最后一个才出来,她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出来后,夏晚秋看了看任昊,略微一摇头。卓语琴黑着脸,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浓浓的怨气,任学昱也跟她差不多,脸色有点沉。

    徐梅笑道:“小昊,晚秋,菜都做好了,在厨房,你俩去端吧。”然后,她对着几个屋子大声道:“开饭喽……”

    夏晚秋回身就往厨房走,任昊也赶紧奔过去,与徐梅擦肩而过时,小舅妈低低道:“我看有戏,别急,回家以后加把劲儿。”

    任昊心中一喜,连连道谢后,便与夏晚秋一盘菜一盘菜地往出端。期间,姥姥姥爷等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房间。客厅很大,可桌子却小,每次家庭聚会时,都会摆上两桌一模一样的菜系,男人们做大桌,女人们坐小桌,这成了惯例。

    菜上齐,夏晚秋便踌躇着脚步做到了徐梅给她让出的位子上,她左手边的小舅妈,右手边地卓语琴,夏晚秋偷偷往右瞧瞧,顿时,浑身都有点僵硬地感觉,挺不自在地。

    有了夏晚秋的加入,大家失去了往日热热闹闹地气氛,不论小辈还是老辈,都不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来,来,大人端酒,小孩饮料,咱先敬老爷子一杯酒。”

    “姥爷生日快乐。”

    “祝爷爷长命百岁……”

    叮叮咚咚地酒杯撞击声后,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一大口。徐梅知道夏晚秋能喝酒,今天这种气氛,喝饮料怕是不行了,于是乎,开桌前就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地金六福。小杯子,二两酒而已。

    “吃菜喽,嘿,我得尝尝我姐手艺有没有进步。”卓谦看着旁边的小桌:“晚秋,来家里了就甭客气,该吃吃,该喝喝,梅子,你可得把晚秋招呼好喽……”二姨和徐梅都一个劲儿给夏晚秋夹菜,表现得异常热情。赵雪然和卓敏也不时跟夏晚秋说一句话,关系很和谐。

    唯有卓语琴,从一开桌就扳着那张脸,不笑不语。

    别说任昊,姥姥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鼻子里重重冷哼一声:“晚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谁给你脸色看咱也甭怕,姥姥拾掇她!”说着,姥姥还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戳,不怒而威。

    这话,无是朝着卓语琴去的!

    当着这么多小辈被训了一顿,弄得卓语琴很没面子,气得她一瞪眼,结果,被姥姥凶狠地目光逼得节节败退,嘴里嘟囓一句,只能恨恨瞪着儿子,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你小子不是能耐吗!看我回去咋收拾你的!

    姥姥的话,也变相为夏晚秋敲定了身份。这是我外孙媳妇,谁敢给她脸色看或说她闲话,那我就拾掇谁!

    在家里,姥姥搞的是一言堂,没人敢跟她叫板。

    这不,二姨夫和大舅本来还小声议论夏晚秋地事儿呢,一听这话,立刻闭了嘴。

    还能咋办?

    吃饭吧!

    大调子定了来了,也没人再说什么,吃吃喝喝,聊聊闹闹。

    任昊偷偷一笑,算是放下了心。姥姥这步棋,果然走对了!

    席间,还是比较开朗的赵雪然总有意无意地找夏晚秋说话儿,对这个绝美的熟女,她很有些好感,“那个啥,小昊是我弟弟吧,嘻嘻,您要是进了家门,那我改咋称呼你呢?”

    卓语琴被母亲捋了面子正不爽呢,闻言,直接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吃饭时别说话!”

    赵雪然吐吐小舌头,低头扒拉起米饭。

    夏晚秋如坐针毡,向任昊投了一个求助的目光,可怜极了。

    任昊琢磨了一会儿,望着夏晚秋身前的酒杯瞅了瞅,眉头渐渐舒了开。随后,任昊端着白酒站起来,拉着夏晚秋一起给老人家们敬酒,第一个要敬的,当然是姥爷了,“老爷子,我小时候不懂事儿,没少给您和我姥姥添麻烦,今儿个您大寿,我跟晚秋敬您一杯,我酒量不行,咱们点到而止吧……”

    老爷子欣慰地笑了笑,也不说话,端起茶杯跟任昊和夏晚秋碰了碰,一饮而尽。任昊深了一口,意思意思就得,夏晚秋却是跟老爷子一样,把杯子里地酒全部咽了下肚子,看得哥几个一阵瞪眼。

    一口闷?

    那可是白酒,二两多呐!

    敬到姥姥时,老太太拉着夏晚秋的手点点头,端起杯子看向任昊:“行,我们小昊长大了,懂事儿了,呵呵,比你母亲强,来,姥姥陪你们喝一口。”说话时,老太太也不忘捎带手把卓语琴数落一顿。看来短时间地接触下,姥姥还是很看好夏晚秋的。

    接下来是大舅两口子,二姨夫两口子。

    四个人,四杯酒,夏晚秋一点没含糊,全都是一口干,顿时,一斤多地二锅头便进了肚子,然而,夏晚秋除了脖子上微微泛起红霞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醉酒反应,眼眸儿清澈地很,好像刚才喝了白开水一般。

    此情此景,连卓语琴和任学昱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正文 第224章【我……会下地狱吧?】

 

    量好,也是件很讨人喜的事儿。

    敬酒就是一杯闷,不含糊,很给面子。

    当任昊领着夏晚秋给卓语琴和任学昱敬酒时,卓语琴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跟丈夫喝了酒,算是很给任昊面子了。饭后,姥姥拉着夏晚秋和卓语琴等女性去了小屋聊天,任昊则与大舅小舅他们跟客厅抽烟闲扯。

    下午两点二十。

    二姨和二姨夫店里有事,带着儿子先一个离开,回家招呼生意去了。卓语琴不想看姥姥的脸色,也提议回家,不跟这儿吃晚饭了,任昊跟众亲戚告辞,最后和爸妈一起出了家门,夏晚秋可怜包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啥也没说。

    车站前。

    马路牙子上的卓语琴回头看了眼夏晚秋:“你坐什么车?”这话的潜意思就是,你别跟着我们了,咱们自己走自己的。

    任昊撇嘴揽住夏晚秋的蛮腰:“她当然跟咱们坐一趟车啦,妈,打出租走吧,晚饭让她跟家里吃。

    ”任昊也不看对他瞪眼的卓语琴,自作主张地伸手打车,任学昱坐到副驾驶位置,剩下仨人坐到后座。

    车上,卓语琴瞅瞅任学昱,后者轻轻摇摇头,却没说话。卓语琴心中冷哼,不过今天的儿子似乎很强势,咬咬牙,看着儿子与夏晚秋拉在一起的小手儿,卓语琴忍了下来,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晚秋。

    翠林小区。

    502室。客厅内。

    虽然卓语琴不跟夏晚秋说话。但任学昱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个比他小不了多少地“准儿媳妇”谈了谈。话题很老套。无非是聊聊家庭。说说工作之类地事情。夏晚秋有问必答。做出一副小辈地姿态。

    另一边地主卧室。

    “你可真是我地好儿子啊!嗯!连老师都敢泡!好!好啊!给妈争脸了!有你这一出!咱家祖坟上都得冒青烟!真棒!真好!真厉害!”卓语琴讽刺版地竖起大拇指。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任昊有点脸红。抓了抓头皮讪笑道:“妈。我也是故意地。就是喜欢上她了。您说能咋办。嗯。我这么说吧。其实您看看晚秋地条件。那是我配不上她。当初我俩好地时候。我一没钱。二没势。三没长相。可晚秋还是跟我了。您可别把她想怀了哦。我俩属于自由恋爱。跟年龄、身份、金钱没一点关系。”

    卓语琴冷笑连连:“哟,还挺护着她啊,呵,妈老了,话没分量了……”

    任昊陪着笑脸,凑到床前给卓语琴垂着后背,很卖力气:“妈,我的亲妈,您就别埋汰我了行不,在儿子心里,您肯定是第一位地嘛,可是,您儿子也得结婚生孩子不是,就我这条件,抛开有点小钱这个因素不提,您说,还谁愿意跟我?好吧,就算有愿意的,那也没晚秋条件好啊?”

    “放屁……”卓语琴咬着后咬牙:“那是你没想找!你这话妈记下了,过几天我给你寻摸一个来,保证比你们夏老师条件好,等着吧!”

    任昊砸了一下嘴巴,闷闷不乐地苦着脸:“您咋这样呢,要是有跟晚秋差不多条件的,也是看上咱家有钱了,当然,追求高质量生活的心态人人都有,但您琢磨吧,跟晚秋不求所图的情况一比,不是落了下乘吗,妈,人家晚秋家庭条件也不错,相貌人品也没得挑,您说,您还想要什么?”

    卓语琴哼了一声:“她是不是老师我不管!长相差一些也没关系!但!最起码得要个年轻地!”说罢,卓语琴越想越生气,啪地一把打开任昊的手:“你才上高一,带着个三十岁的女朋友,你让人家怎么说咱们?”

    “他们咋说是他们的事儿,反正,我喜欢不就得了。”

    “我丢不起那个人!”

    “那我俩以后去别处定居,不回家了,您跟我爸也不用丢人了,咱们各过各的!”

    “我白养你十八年了!你个白眼狼!我揍死你!”卓语琴勃然大怒,随手从床上抄起笤帚疙瘩抡起来就往任昊**上打,任昊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敢跟卓语琴叫板,一个闪身忙是躲了开,卓语琴却不依不饶,满屋子追着任昊打。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任昊在主卧时躲躲闪闪了一圈,继而飞快绕过母亲,打开卧室门冲了出去,一抬眼,正好看见刚进家门的范绮蓉。

    卓语琴是真给他气坏了,瞧得不是外人,气势更胜,抡着手臂继续追赶在任昊身后:“你个臭小子!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地!”

    范绮蓉愣了愣,看得沙发上的夏晚秋,迅即明白了稍许。

    任学昱不满地皱皱眉:“这还有客人在呢,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夏晚秋没资格说话,眼巴巴看着穷追猛打的卓语琴。

    “消停个屁!你是没听见这混小子说的话!任昊!你给站住!”

    “蓉姨,你赶紧劝劝我妈呀。”

    “大姐,你先冷静一下,别打孩子……”

    “绮蓉,没你的事,你给我躲开!”

    任昊四处奔逃,末了,也顾不上啥面子了,嗖地一下躲到了范绮蓉身后,就像小时候那样,一遇到卓语琴发飙,任昊都会寻范绮蓉这个保护伞。范绮蓉一手后伸拉住任昊,一手伸前,攥住卓语琴地手腕:“大姐,今天给我个面子,行不?”

    卓语琴脸上燃烧着愤怒的色彩:“我必须教训教训他!不然他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绮蓉!你要是不躲开!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范绮蓉一咬牙,仍然死死护着任昊:“我不让!您要想打他!就先把我打死吧!”

    “你!你!”卓语琴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尖:“从小到大!你总是护着他!你自己看看!这混小子都让你宠成啥样了!你连我这个妈都快不认了!”

    任昊苦笑着看看她:“我没说不认您啊。”

    “还废话!我打死你!”

    “大姐,孩子还小,有什么话好好说吧,别动手,大哥,你劝劝大姐啊。”

    范绮蓉地话,在家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任学昱板着脸走过来,一把抢过笤帚疙瘩,瞪了卓语

    :“……胡闹!”范绮蓉见状,也走过去挽住了卓,体贴地拍着她地后背,让她顺顺气:“昊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吗,从小就孝顺,怎么能不认您呢,大姐,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卓语琴气呼呼地瞥瞥范绮蓉:“你就惯他吧!”

    范绮蓉侧眼瞅瞅任昊:“叫你不听话啊,瞧瞧,我也被大姐骂了吧,你啊你,以后老实点儿,不许招大姐生气,知道不?”

    “知道了……”

    蓉姨一手挎着卓语琴,一手挽着任昊,将两人带到沙发上坐下,随即,望向默不作声地夏晚秋,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关于夏晚秋这个儿媳妇地问题,范绮蓉也插不上太多话。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赶紧讨好般地给卓语琴捏腿捶腰:“妈,我错啦,我不该跟您顶嘴……”

    卓语琴拿手打开他,翻着白眼兀自生着闷气。

    此等情况下,任昊也不得不让夏晚秋先回家了,跟蓉姨一起送着她下了楼,任昊苦思冥想后嘱咐了一句:“明天周日,要是方便的话,你接着过来吧,咱俩软磨硬泡,必须得把我妈拿下,嗯,对不起晚秋,委屈你了。”

    夏晚秋淡淡一摇头,沉目瞅了蓉姨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范绮蓉被夏晚秋这一看还真有些心虚,她刚走十几米,蓉姨就拉着任昊折身上楼,期间,还问了问这一天发生地状况,任昊自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末了,范绮蓉分析以后给出的建议跟任昊所想差不太多,那就是耗,有机会就让夏晚秋来家里坐坐,相处一久,人都会有感情,如果卓语琴和任学昱能默认夏晚秋的存在,那即为最好的结果。

    第二天中午。

    夏晚秋拿着一些营养品来任昊家吃饭,她是十一点半到的,正好赶上任昊洗菜,于是乎,家务无能地夏晚秋也加入的做饭的阵营,让卓语琴和任学昱休息,看得出,夏晚秋下了一番苦功,拿刀切菜的姿势很是正规,虽说速度有待提高,不过已经很是不错了。

    “你跟谁学的?”

    “……绮蓉。”

    很明显,夏晚秋纯粹是为了讨好公公和婆婆,任昊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温暖。

    不过这天,卓语琴还是给了夏晚秋脸色看,根本不和她说话,牵连之下,任昊也没落好,母亲找了林林总总的由头,把他一通数落。

    星期一。

    任昊跟学校请了半天假,陪着顾悦言去医院做检查,胎儿状况良好,再有四个月左右便能出世,任昊想想,提议给她找个保姆,毕竟,顾悦言自己一个人住,没人照料地话,任昊很不放心。可顾悦言死活不用,她说范绮蓉昨晚打电话要她过去一起住,正好照看她。

    任昊心里咯噔一声,蓉姨不会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的吧?

    不可能啊!

    说实话,任昊不想给蓉姨添麻烦,人家有人家的工作,写书的同时再照顾顾悦言这个孕妇,恐怕是力不从心,但话说回来,顾悦言已经答应了蓉姨,自己若是横加阻止,那蓉姨没准就看出问题了。

    唉,不管了,你们爱咋折腾咋折腾吧。

    顾悦言住在自己身边,任昊也放心许多。

    ……

    一个礼拜过去。

    高考即将开始,高一高二的期末考试眼看也要来临。夏晚秋是政教处副主任兼英语老师,工作顿时忙了起来。然而,即便再忙,每天晚上她还是准时到任昊家做饭,甚至很多时候,做完饭地她都来不及吃上一口,便匆匆打车回家整理题目和试卷,摆明了一副任劳任怨的小媳妇样儿,无论卓语琴如何如何给她脸色,夏晚秋也雷打不动。

    卓语琴是个脸上嘴上都藏不住事儿的人,时不时会嘟囓几句这菜咸了那菜甜了地,甚至埋怨她不会干活,越忙越乱。

    夏晚秋觉得委屈了,就瘪着嘴低着头,但从不还嘴,从不赌气,从不抱怨。

    对此,任昊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相信,这一切,老爸老妈也会看在眼里的。

    这天。

    是高考地第一天,夏晚秋接到市里授权的监考任务,到十五中考场监考。任昊则是放假在家休息,早上一起床,他就将《高》地完整脚本从电脑里发给尚晴,让她开始寻找下家。

    简单吃了早餐,任昊出门拐弯,去了蓉姨家弯。

    顾悦言已经搬进来三天左右,这件事,夏晚秋是知道地,不过,卓语琴和任学昱却不清楚。

    因为刚是六点多钟,任昊怕打扰顾悦言睡觉,就没按门铃,用钥匙开的门。客厅里静悄悄,任昊左右看看,抬步朝范绮蓉地卧室走去,吱呀一声,轻轻推开门。

    只见,穿着真丝吊带性感睡裙的范绮蓉蜷缩在床上,她闭着眼睡得很香,双腿紧紧夹着薄被,一手抓在被角,一手食指含在嘴里,侧面看去,范绮蓉软绵绵的小舌头抵在食指肚子上,舌尖都露在了外面,唾液丝丝涌出,顺着指尖流到手腕和床单上,一派**的景象。

    任昊砰然,干巴巴地咽着吐沫走过去,爬上床,单手从她睡裙下面伸进去,一路向上,抓在她的胸脯上,嘴巴一低,吻住了蓉姨地脖子,一点一点地向着舔着。

    “嗯……嗯……”范绮蓉鼻子里哼哼了两声,幽幽转醒,迷糊地睁眼看看任昊,微微一愣,飞快掩着衣服推开他,眼睛朝卧室门看去:“几点了?悦言醒了吗?”

    “她没醒,六点半了。”

    看着任昊还不老实地摸着自己,蓉姨凶巴巴地唬起脸:“别闹,悦言在呢!”

    任昊苦闷不跌:“我姐来了以后,我还没折腾过你呢,憋坏了,蓉姨,要不去我家吧,我爸妈都上班了。”这两个跟自己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现如今住在一起,任昊自然没机会吃掉其中一个,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范绮蓉红着脸一犹豫,抿着嘴巴摇摇头:“姨告诉你,那种事不能多做的,对身体不好,知道吗,乖乖听话……”她紧了紧睡裙,把自己保护的

    “你出去吧,姨穿衣服,对了,记得小点声儿,悦九点呢。”

    任昊撇撇嘴,走去衣柜那边儿打开门,翻了翻,从里面拎出一套黑色裙装制服,又弯下腰,在底层找出两条到大腿的筒子蕾丝边肉色丝袜,一股脑丢给蓉姨:“穿这个吧,绝对好看。”

    范绮蓉气呼呼地呸了一他口:“小色胚!出去!”

    “都老夫老妻了,羞啥,我看着你换呗。”

    范绮蓉从写字台上抄起一杆钢笔假装挥了挥:“大姐说的对!不揍你你不长记性!”

    “得,得,你赶紧换衣服吧,待会儿去我家,有个脚本得你翻译,跟电脑里呢。”

    半个小时后。

    洗漱完毕地范绮蓉对着镜子理了理制服,成熟干练的本色一览无余。

    “走吧,姨的小祖宗,给你翻译脚本去。”

    范绮蓉说话声音很小,生怕吵醒顾悦言,她走到门前,弯腰换上高跟鞋,随后,便和任昊一起开门进了他家。关门声刚落,走在前面进屋的任昊徒然回身,搂着蓉姨的腰肢将她压进怀里,吻着她地脸蛋儿。

    “干什么啊!”范绮蓉抗拒地扭着身体:“不是要给你弄脚本吗!放开姨!别这样!”

    “装,接着给我装!”

    “姨装什么啊?”

    任昊巴巴眨眨眼睛:“你要是不想跟我做,为啥穿高跟鞋啊?”

    范绮蓉脸上一片殷红,气急败坏地锤了他脑袋一下:“姨这身衣服就配高跟鞋好看!你瞎想什么呐!”蓉姨说这话时显得很没底气,因为任昊家也要换鞋,所以,她一般是直接穿着拖鞋来,省得捣麻烦。

    任昊呵呵笑了笑:“还是我家蓉姨疼我,知道咱喜欢折腾穿着衣服的你,蓉姨,你真好,来,亲一个……”任昊低头凑过去,范绮蓉嘴里嚷嚷着“别闹别闹”,最后还是通红着脸盘,撅嘴快速亲了下任昊。

    任昊心中一动:“要不,咱俩今天多换几种姿势吧,比如你用……”

    范绮蓉羞恼地用手堵住他的嘴巴,高跟鞋一抬,在他脚面轻轻撵了撵:“什么跟什么啊!也不害臊!你要是再瞎说!姨可回去喽?”说罢,范绮蓉地眉宇间荡漾起柔柔的媚态,眼神也渐渐水润起来,她迟了片刻,便情不自禁凑上去嘴唇,亲吻着任昊地下巴。

    这还是范绮蓉第一次主动,可想而知,这些天她也是憋坏了。

    三十二岁的她,正是**旺盛地开端。

    然而,任昊地后一句话差点把蓉姨给气死。

    “着啥急啊,看会儿电视吧,我记得早上有倚天屠龙记的,安徽卫视,嘿,今儿应该演到光明顶那段了,正是**地时候。”

    任昊说完,头也不回地过去沙发上看电视,只留下范绮蓉独自发愣。

    臭小子!

    白眼狼!

    连姨也敢耍!

    生气归生气,可范绮蓉也确实有点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昨夜顾悦言睡下后,她曾试着自己解决,但或许是尝过任昊的味道,盯着电脑屏幕的她无论如何也进入了状态,末了,只得拖着燥热的身体上床睡觉,失眠之下,才导致早上没按时起床。

    范绮蓉压了压怨气,佯作不以为意地姿态,施施然挨着任昊坐下:“倚天屠龙记姨都看了好几遍了,找找重案六组吧,那片子还不错。”蓉姨尽量把两腿加紧在一起,在任昊眼中,自己是一副温婉贤惠的性格,范绮蓉不想破坏自己在小冤家面前的形象。

    所以,她不能主动。

    任昊拿着遥控器播了播台,右手后移,抓住了蓉姨半个肉呼呼的小**,狠狠捏了捏。

    范绮蓉瞪他一眼:“老实点儿行不?”她扭动着臀部,拒绝着任昊的侵犯。

    可是,蓉姨越扭,任昊邪火越大,丢下遥控器,腾出手来摸上了蓉姨的美腿,顺着丝袜向上捋,手掌渐渐隐没在裙子里,勾着丝袜上端那极有弹性地蕾丝花边,轻轻把玩起来。

    电视声音被调的很大,蓉姨浅浅的呻吟声微不可闻。

    任昊就这么撩拨着范绮蓉,却不采取进一步行动。

    “范绮蓉同志,我脱衣服?”

    “小坏蛋……嗯……就会欺负姨……”

    “组织上不发话,我哪敢脱衣服啊。”

    蓉姨的眼睛愈加迷茫起来,她急促着呼吸,欲拒还迎地推着他,终于,忍耐已是到了极限,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范绮蓉却也无从招架:“……你想脱就脱……随便……”能说出这话,范绮蓉已是觉得很丢人了。

    “随便是啥意思啊?”

    “你!”范绮蓉恼怒地一个欠身,拧着他的耳朵狠狠揪了起来:“姨宠着你!让着你!顺着你!你是不是以为姨好欺负?啊?”

    “呃,蓉姨我错了。”

    任昊双手猛地一推,直接将范绮蓉地裙摆拉到了腰际,顺势回手抓住她两条裹着肉色丝袜的白花花的大腿,顶在了自己胸前。

    范绮蓉又羞又怒:“……这是啥姿势啊……别……不行……啊啊……”

    也知道做了多久,范绮蓉全身瘫软在任昊身上,劈腿跨坐着,姿势很是不雅。

    蓉姨疲惫地呼了口气,勾着他地脖子回头看看表,刚想把衣服整理好,回去给悦言准备早餐,可下一刻,身子霍然一轻。任昊抱着蓉姨站起来,蹬蹬两步,进到了母亲的主卧室:“沙发上放不开,再来一次吧。”

    范绮蓉眸子中顿时传来挣扎与恐惧地色彩:“不要……这里不行……昊……姨求求你……去你屋里……在你屋怎样都行……别在大哥大姐的房间……别……不要……放开姨吧……真地不行……啊……”

    蓉姨终于还是没能逃过,全身一僵,隐隐有泪水在眼眶里凝聚。

    卓语琴和任学昱一直都把自己当亲妹妹看待,可现在,自己却被他们的儿子压在了他俩的床上……

    我……会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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